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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機場,趙長安就去覃有源那裡。
本來按計劃,覃有源和許曉曼,以及到多倫多團隊其他十幾個成員,都是今天出發,不過機票定晚空位不足夠,於是齊秀和唐霜先過去,許曉曼團隊則是晚一天再過去。
覃有源家裡在未來的滴水湖邊買地皮蓋了一棟佔地近四畝,有露個庭院的別墅。
四畝土地,五層樓總共一千余平米的建築面積,裝修都很普通,不過種植著大量的花卉觀賞植物盆景,而且還專門建了一個大棚,冬天用來保護這些名貴盆景。
覃有源的爺爺奶奶住在這裡,沒事就種菜養花侍弄盆景,老年的退休生活過得怡然自得。
這個位置距離滬蘆高速不到六裡路,毗鄰海洋大學新校區,方便許曉曼之前在洋山港上班,而且長遠來說,拆遷是早晚的事情。
四畝土地,一千余平米的建築,只是一比一的置換成商品房,覃有源至少都能換到七八套房子。
他和許曉曼本來在市裡面就有一套作為結婚的婚房,許曉曼在港務局房改的時候,也買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不久以前許曉曼又在白堊紀附近按揭了一套小戶型七八十平米的房子,可以說他們兩個已經贏在了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沒法達到的高度。
許曉曼加盟到白堊紀以後,雖然住在市內,不過還是經常和覃有源一起過來小住一晚,陪陪老人說說話。
對於覃老,趙長安一直是久聞大名,只是在上一次覃有源和許曉曼訂婚儀式上面見過一面,不過那時候趙長安和他的一納米還是名聲不顯,覃有源也只是務實的拉著趙長安見了他的老丈人許光華,做了介紹。
這一次覃有源邀請他過去,說是兄弟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趙長安想聽一聽覃老對國內企業在歐美西方老牌資本主義國家收購吞並他們的企業,尤其是具有核心技術的企業,那邊會有什麽樣過激的反應。
對於一納米目標(黑莓),即使一納米能夠嚴謹的按照歐美那邊的法律框架以內進行經濟行為,然而對於未來會不會遭到嚴厲的製裁和打壓,他心裡面並沒有底。
在之前一納米對阿爾卡特手機業務的野心,趙長安就沒有這種擔心,因為阿爾卡特的手機業務根本就沒有什麽核心性的東西,而且還是競爭過度,需要擺脫的陳舊產業。
至少在這幾年,全世界對手機的認知,公認的像AP應用程序處理器芯片,BP基帶處理器,CP多媒體加速器,微型攝像頭,彩屏lcd板,——這些才是手機產業鏈最核心的一部分東西,屬於利潤大頭和卡脖子的關鍵節點。
至於手機本身的組裝,根本就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就是一個堆砌積木,完全可以采取全球合作分工的模式,讓人別吃一些湯湯水水。
然而一納米想要掌控,尤其是今年九月以後,隨著在全世界范圍以內的高速擴張,尤其是等幾年以後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在全世界手機版圖裡面日益重要的壟斷性趨勢,就怕那時候嚇得一群老美老西尿了的大聲疾呼,憂國憂民的杞人憂天的喊著什麽‘狼來了’。
趙長安到了覃有源家的別墅,三月春光正好,就看到覃有源的爺爺覃地山,奶奶,覃有源和許曉曼,春妮,曾曉曉,潘高,蘇薇,朱世敦,宋菁,以及一個看著挺清純的女孩子,在院子裡的花圃間喝茶說話。
兩條雪白的獅子狗在眾人之間玩耍嬉戲,掛在樹枝上面的鳥籠裡有著鸚鵡和黃鸝,百靈鳥,——
趙長安還在院子外面,就聞到了撲鼻的花香,那是一盆盆的蘭花在靜幽的開放。
真是歲月靜好。
——
“自從十年前獨聯體解散,這又經過了十年,現在在包括西方國家內部,都是持有者一種非常樂觀的態度,認為全球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戰爭,更不會出現大規模的人道主義危機。最多也就是偶爾出現一些可控的,也是必要的局部小范圍的軍事紛爭,這對這些歐美國家的軍火生意,顯然是一種必要的促進酶。
在他們看來,以m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世界觀,正在朝著世界各地滲透,在經濟技術和文化的下沉入侵下,用不了多少年,全世界都會統一西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並不是認為西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就一定是錯的,然而他們之所以這麽不遺余力的輸出他們的價值觀,本身就是一種很值得警惕的行為。有句話叫做事有反常必有妖,從事過奴隸貿易,鴉片戰爭的西方資本,沒有那麽的善良。
他們打著世界大同的口號,一副光輝閃耀的聖人模樣,然而本質的目的就是服務於他們的經濟利益,就像現在被整個西方所極力推崇的國際分工一個道理,本身就帶著資源掠奪的目的。
我之所以認為今年加入WTO並沒有太多的懸念,是因為中國龐大的市場和資源,早就讓這些貪婪的資本市場眼紅,在北極熊趴窩了以後,他們太迫切需要把他們的普世價值觀輸送進來。
然而從第一次鴉片戰爭開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但是掠奪本性的強盜本質則是至此至終都沒有改變。——
覃爺爺,我說了這麽多,其實想知道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當一納米有一天在某一科技領域,掌控了絕對的話語權,甚至可以通過文化傳播和通訊控制,滲透到整個西方世界的毛細血管和大腦心臟,他們會怎麽應對?”
春光明媚,從不遠的海面上吹過來濕潤溫和的海風,春日裡的別墅花園裡,趙長安一口氣說了半天,眾人都寂靜傾聽。
在他提出來了這個疑問以後,眾人不是凝神思索,就是望著覃地山。
“很難。”
覃地山停了十幾分鍾,才說了這兩個字。
然後解釋道:“西方世界和東方國情不同,他們到今天依然強大,這並不是偶然,而是在他們內部經過了幾百年的反覆廝殺和競爭,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糾錯機制。很多的事情和面目,看著溫情脈脈,那是沒有觸及到他們的預警底線,一旦觸及到,他們強盜的嘴臉和獠牙,就會暴露無遺。”
說到這裡,覃地山對趙長安說道:“我的這個解釋,其實並不是對你說的,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
趙長安點點頭承認。
“那麽你今天之所以過來想聽聽我的意見,我一個一輩子專研法律的能有什麽高見?那就是說你在心裡面認為,還是要從法律角度站住腳,捍衛你們的權利。”
趙長安繼續點頭。
“年輕人,在足夠的利益的誘惑下,法律,是可以改的啊~”
覃地山的一句話,讓趙長安無言以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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