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的耀夜斬,別說是照亮夜空了,哪怕是在大白天都顯得無比的奪目,斬擊飛翔而出,與卡文迪許斬擊觸碰的刹那,便將其徹底碾碎。
耀夜斬沒有受到任何的衰減,繼續施放著自己的光芒,卡文迪許看著飛來的斬擊,心中不知道怎麽的,直接抬手揮劍迎擊而去。
“船長!!!”
海賊船上,看到這一幕的俊美海賊團船員不斷大喊著,因為斯凱勒這一招並沒有想要帶走卡文迪許性命的意思,因此卡文迪許是絕對躲得開的。
但是卡文迪許並沒有躲閃,而是...用已經有些殘破的身體迎擊了上去,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有一個聲音,讓他頂硬上!
“噗~”
沒有任何奇跡發生,他的刀鋒與斬擊只是瞬間交碰,隨後便直接倒飛而出,落在了遠處,躺在地上的卡文迪許頭一歪,手也是松開,杜蘭德爾掉落在地上。
“轟隆隆~”
就在海賊們瘋狂往島上衝的時候,島嶼突然間的震動,以及周圍海面如同沸騰一般的動靜,讓他們都止住了腳步。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們並沒有疑惑太久,因為島嶼十分迅速的開裂,近一半的海島直接崩碎塌陷。
如果俯瞰的話,原先猶如圓餅一半的島嶼,此時只剩下了“d”,另外半邊正不斷沉入海底,揚起無數驚濤。
所幸的是,卡文迪許在未曾倒下的半邊,船員們松了口氣,忍著心中的震驚與畏懼,就要繼續朝著卡文迪許而去。
“止步。”
一個十分低沉厚重的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起,那位被成為迷霧魔鬼的副官,正站在那裡,手裡甚至還拿著烤肉簽。
但是見到努爾基奇的出現,沒有人再敢向前一步,努爾基奇的形象並不高大,甚至現在還有些鄰家大叔的氣質,但是沒有人會因此就輕視或者放松。
和斯凱勒那種連挑戰都算是高攀的人物不同,努爾基奇從某種意義上,更加的“親民”一些,畢竟努爾基奇也算是斯凱勒這個“船長”的手下。
而他們,是卡文迪許這個船長的手下,因此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內心本來就有一種對標關系形成。
而正如斯凱勒隨便碾壓卡文迪許一般,努爾基奇也能夠隨便碾壓他們,正是這種心態,讓他們不敢向前。
努爾基奇見這個俊朗後生都這麽聽話,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可以在這裡等待,等你們船長醒來,如果他同意成為七武海,你們也就安全了。
當然,如果他想不開,那麽就...”
努爾基奇說著,還抬了抬眉毛,就跟鄰居大叔和隔壁小孩聊天一樣,甚至有一種慈祥的感覺存在。
而此時俊美海賊團的船員們,也是不斷的點頭,同時用盼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船長,希望自己的船長不要想不開,拒絕七武海的邀請。
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斬夜支隊的宴會迎來了二番戰,但是俊美海賊團的船員們可不敢妄想加入其中,都在眼巴巴直愣愣的看著自家的船長。
卡文迪許就那麽躺在地上,斬夜支隊沒有任何人去照看他一眼,而他們這些船員有心過去,但是卻過不了斬夜支隊這一關。
終於,在他們這些船員盼望的注視下,卡文迪許終於蘇醒了過來。
他最先動彈的是右手,下意識的做了兩個抓握動作,似乎是在找自己的佩劍,隨後是整個身子抽搐,蜷縮成一團。
原本就要睜開的雙眼,此時也因為臉上的扭曲而全部皺在了一起,四肢出現了各種古怪離奇的僵直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卡文迪許才艱難的睜開雙眼,他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了懸崖邊上,但是他記得...他是在一座小島上作戰啊,哪來的懸崖?!
幾秒種後,卡文迪許才徹底反應過來,這裡就是他作戰的島嶼,只不過島嶼中間被一分為二,導致出現了一個“懸崖”罷了。
趕緊從地上爬起,卡文迪許有些驚慌的撿起地上的杜蘭德爾,隨後看向斯凱勒的方向,斯凱勒也察覺到了卡文迪許的蘇醒。
畢竟以卡文迪許這幾下弄出來的動靜,只要不是熟睡的人,都大概會被他弄出來的聲響吸引過去。
見到蘇醒後的卡文迪許眼中並沒有那種圈圈眼的狀況,斯凱勒挑了挑斷眉,不過看卡文迪許那慌亂中帶著一些迷茫的神色,斯凱勒知道她詢問也沒有用了。
而卡文迪許此時也的確陷入了迷茫,昏迷前,他記得自己的體內是充滿了力量的,雖然身體已經被斯凱勒的斬擊和劍勢斬出了不少傷勢。
甚至可以說是接近重傷的地步,但是留在體內的那種力量感,即使是在那種身體受損的情況下,也是存在的。
但是現在...沒有了,他只能感覺到體內傷勢帶來的疼痛與虛弱,那股莫名其妙到來的力量,此時也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成為七武海,然後或者離開這裡,你覺得怎麽樣?”
斯凱勒問道,聽到斯凱勒的聲音,卡文迪許也是回過神來,看著在岸邊焦急等待的同伴,卡文迪許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我願意成為七武海。”
這句話一出,海岸邊的海賊們長松了一口氣,幸好,雖然是剛剛醒來,但是他們船長還是比較清醒的,並沒有搞出什麽事情。
而卡文迪許在親口說出自己願意成為王下七武海之後,也是在身上摸索著,他在登島前,便將王下七武海的邀請函貼身放好。
畢竟...要是斯凱勒動他動了殺心,而他唯一的機會就是成為王下七武海之時,直接拿出邀請函,似乎要更有效一些。
總不能跟斯凱勒說“斯凱勒中將,您先等一下,我回我的海賊船拿一下王下七武海的邀請函”吧?
雖然斯凱勒今天並沒有真正對他動殺心,但是有備無患嘛。
但是當卡文迪許找出那封貼身存放的邀請函之時,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精彩,因為那封邀請函已經損壞。
不僅僅被切割出了許多道口子,而且還被他的鮮血浸染,他知道的才明白這是世界政府和海軍下發的王下七武海邀請函。
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計會覺得這是...使用後的衛生巾吧?
“斯凱勒中將,這..這...”
卡文迪許拿著這封邀請函,臉上有些尷尬,斯凱勒見狀,擺了擺手,說道:“那只是一個形式,我通報上去就可以了。”
“真的沒問題嗎?我還沒有簽名。”
卡文迪許還是有些不安,畢竟邀請函上是有他簽名的地方的,他還沒簽下自己的名字,只是口頭上說願意成為七武海而已,海軍不怕他反悔的嗎?
見卡文迪許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學生,斯凱勒看向米霍克,問道:“你當時有在什麽邀請函上簽名嗎?”
米霍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果賓治,將杯子放下,才說道:“我連邀請函都沒有收到過。”
“那你當時是怎麽成為王下七武海的?”
斯凱勒好奇的問道,米霍克想了想,說道:“戰國邀請我了,然後我同意的時候,找了一艘軍艦,告知了他們這個消息,然後...就成為七武海了。”
聽到米霍克這個七武海前輩,成為七武海的過程比自己還要兒戲,卡文迪許松了一口氣,或許...邀請函只是面子工程吧?
“那我現在...就算是王下七武海了?”
卡文迪許有些弱弱的問道,雖然斯凱勒沒有追究邀請函破壞這件事,讓他松了一口氣,但是...就這麽成為王下七武海,是不是差了一點什麽?
“當然不是!”
斯凱勒搖了搖頭,但是聞言的卡文迪許心都像是被揪了一下,他現在唾棄那個覺得沒有儀式感的自己了,和和平平的不好嗎?
卡文迪許緊張的看著斯凱勒,生怕斯凱勒反對,但是斯凱勒只是說道:“你願意成為七武海的消息,我得通報上去,只有等海軍公示了,你才算是王下七武海。”
“那我現在...”
卡文迪許突然想到,他如果現在不算是七武海的話,那就無法享受七武海特權,也就是說,哪怕斯凱勒現在把他砍死,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
雖然斯凱勒在鶴眼中,聰明從來不是她的長處,但是一旦活得夠久,就很容易看懂很多東西,比如最簡單的,別人的心情。
斯凱勒明白了卡文迪許心中那種複雜但是偏“虛”的情緒,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畢竟以後也算是半個同事了,我可以提前視你已經有了七武海的特權。
不過,我這裡情報上說,你要返回隆美爾王國與普爾喬亞王國?”
“怎麽了?”
卡文迪許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想回家,這難道有什麽問題嗎?斯凱勒也懶得費唇舌解釋,而是看向了努爾基奇。
努爾基奇也秒懂自己長官的意思,說道:“隆美爾王國與普爾喬亞王國是世界政府加盟國,如果你要回去的話,就不許做到不攻擊、不傷害到這兩個王國。
鑒於你的過往,我們的建議是...你找個無人島待著吧,等到你能夠徹底掌控自己,再說回家的事情也不遲。”
聽到努爾基奇的話之後,卡文迪許心中本來因為可以回家,而有些興奮的心情瞬間蔫了,他回想到了自己在隆美爾王國做過的事情...
雖然隆美爾王國和普爾喬亞王國並沒有對外公布,但是...他曾經在隆美爾王國殺了不少人,而且裡面有一部分,可以說是完全無辜的。
當時的他完全控制不住體內的另一個意識,包括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雖然與斯凱勒的戰鬥之中,他似乎是做到了,但是醒來之後,他又不確定了。
回到隆美爾王國與普爾喬亞王國,他的另一個意識還是有可能蘇醒過來,有可能繼續殺害其他人,到時候,不僅僅是王下七武海的頭銜不保,而且...
他並不想傷害自己“家鄉”的人,畢竟算起來,日後這些人,都該是他的子民。
但是回家...是他被連續從普爾喬亞王國與隆美爾王國逐出之後,唯一渴求視線的事情,但如果回去,他無法做到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我明白了,斯凱勒中將、努爾基奇上校,在我真正掌控自己之前,我不會再站出來了,過去的我在沉浸在自己的名聲之中了,但是他並不是真正屬於我的。”
良久,卡文迪許還是做出了決定,見卡文迪許這個年輕人這麽聽話,努爾基奇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海灘上的那些海賊,說道:
“你們可以去救治你們的船長了。”
聽到努爾基奇應允之後,俊美海賊團的船員們才朝著他們的船長跑去,此時卡文迪許的狀態與好這個字完全不沾邊。
身上不僅有著多出傷口,流血過多還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船醫迅速給卡文迪許包扎著傷口,一些人也帶來了一些食物和水,以及他們的船長最愛吃的玫瑰花。
不過卡文迪許只是簡單喝了寫水,他完全沒有食欲,畢竟...他甚至連回家都做不到。
在傷口都被包扎之後,卡文迪許那在大海上算是高得有些過分的顏值被遮蓋得十分嚴重,不過他此時並沒有在意這個自己之前很在意的事情。
他看向斯凱勒,說道:“斯凱勒中將,如果可以的話,我先帶著我的同伴離開了。”
“嗯,如果你打算在無人島定居,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的話,可以去找卡塔庫栗,說是我拜托他的。”
“多謝。”
卡文迪許忍著疼痛,給斯凱勒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騎士禮,隨後牽著自己的愛馬法魯魯,回到了海賊船上。
從斯凱勒手下逃生,並沒有讓卡文迪許覺得興奮,反倒是...他知道了自己有多弱。
斯凱勒最後的那一劍,讓自己在三年內追上那一劍的地步...他真的能夠做到嗎?
而且,和斯凱勒這樣的人,在新世界可不僅僅一個,至少...四皇便是與斯凱勒同一個水平的,看來他旅程上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
這樣的自己,也配不上什麽衣錦還鄉吧?或許如斬夜支隊建議的一樣,找一個無人島,定居下來,在未來認認真真的磨煉自己。
如果自己能夠完全掌控自己,也就有望追上斯凱勒斬出的那一劍了吧?等到了那個時候,他也能夠回家了吧?
船員們見卡文迪許的心情不佳,也沒有上前與他攀談,只是留他在那裡。
島嶼之上,米霍克也站起身來,說道:“我該離開了。”
米霍克從來沒有與朋友有太長交際的習慣,雖然他經常與紅發同行,而且一同行就是一年半載,但是都是香克斯拉著他天天喝酒,不讓他離開。
但是在斯凱勒這裡,他就沒有這種煩惱了,因為和香克斯那種無業遊民不同,斯凱勒有著正經職業,雖然很無趣,但是也不會像香克斯那樣糾纏著他。
見米霍克提出離開的想法,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嗯,有機會再見。”
斯凱勒看來,朋友就是那種不期而遇之後,能夠一起暢談一番的人,所謂友情需要維持...大概指的是她與那些將領的關系,有著利益糾葛,不得不去維持。
但是和米霍克這種只是興趣相投的朋友,完全不存在維持友情的說法。
登上自己的小棺舟,米霍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以示道別,隨後便拔刀揮斬,掀起的浪濤,將小棺舟與他送得極遠。
斯凱勒看著正在收拾著桌椅、餐具的後勤人員,說道:“不著急,慢慢收,什麽時候收完了,什麽時候再離開。”
“是!長官!”
雖然後勤人員都這麽回答,但是並沒有人偷懶,努爾基奇在請示斯凱勒之後,也致電本部,通知了這邊的消息。
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內,放下電話蟲的戰國長松了一口氣,果然...在最需要蒙奇家靠譜的時候,他們還是十分靠譜的。
卡文迪許並沒有被斯凱勒砍死,而且這一次還有著米霍克在旁觀戰,而且米霍克也以一個老牌七武海的身份,承認了卡文迪許有成為七武海的資格。
戰國覺得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鶴看著這位老戰友眉開眼笑,也是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是誰在幾個小時前,慌亂得還不如一個新兵營的新兵。
不過戰國也實在是...太奇怪了,只要是與蒙奇家牽扯上的事情,他就完全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能夠將整片大海作為棋盤的一位智將,卻能夠輕易的被蒙奇家的人牽動情緒,鶴也大概知道原因,那就是蒙奇家從卡普開始,就沒讓戰國身心過。
後來多拉格來了海軍,雖然也頑劣,但是讓戰國看到了蒙奇家也不全是混蛋的可能,結果還沒等他將卡普留下過的那些陰影驅逐出去,多拉格反身就離開了海軍。
還創立了革命軍,創立了這個令他、令cp、令世界政府都無比頭疼的反抗組織。
而斯凱勒成長起來之後,也沒有讓戰國省心,蒙奇家的那種性格,完美的在斯凱勒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身上呈現了出來。
尤其是斯凱勒剛出海的那幾年,每一次出人意料的行動,都是將刀給直接插在了戰國的肺管子上,即便近些年斯凱勒不斷展示出自己靠譜的一面,但是戰國已經無法放心信任了。
而蒙奇家的下一代,那個路飛也是不省心的主,雖然到現在還沒鬧出什麽動靜,但是...蒙奇家的人,所有不搞事的時光,都會將搞事情的本領積攢起來。
然後在他下一次搞事情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
想來想去,與蒙奇家相關的那群人,最能夠讓戰國安心的,反倒是那個他從開始時最不放心的艾斯。
要知道,那可是海賊王之子,如果這片大海上誰最有搞事情的血統因子,那應該也是艾斯這個海賊王之子才對。
但是這個海賊王的血脈子嗣,而且是在蒙奇家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卻成為了從蒙奇家走出來的,最值得讓人放心的將領。
這難道是...負負得正?
鶴看著戰國,想了想,決定還是幫戰國從這種狀態下脫離出來,於是說道:“對了,你上次讓我去調閱威布爾和miss·巴金的檔案,是為了什麽?”
聽到鶴的話語,戰國臉上的慶幸和喜悅逐漸收起,變得嚴肅且認真,這才是那個多數人認識的智將戰國。
戰國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只是...有個想法而已,但是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可行性。”
“這樣嗎?”
鶴看著自己的老戰友,並沒有完全信任,戰國可不是什麽做事沒有目的性的人,除了面對蒙奇家,戰國的一舉一動,都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包括這件事,鶴也覺得戰國有些什麽想法,沒有和自己說,或者並不想和自己商量。
戰國注意到鶴的眼神,鶴了解他,他同樣了解鶴,知道剛剛那樣的說法,完全無法讓鶴信服,想了想,戰國還是接著說道:
“你覺得海軍...有沒有必要讓四皇格局繼續維持下去了?”
聽到戰國的這句話,鶴可以確信,戰國果然藏著什麽事情沒有告知自己,不過...打破四皇格局嗎?
“你是指什麽?”
“白胡子的威望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壓, www.uukanshu.net 老夫覺得...現在是殲滅白胡子的最好時機了。”
聞言,鶴眉頭緊皺,問道:“用威布爾與miss·巴金?可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他們就是他們之前口中的愛德華·紐蓋特的兒子與妻子。”
“為什麽要人證明?只要我們相信miss·巴金的說法不就可以了嗎?只要我們相信了他們的說法,說他們就是愛德華·紐蓋特的兒子與妻子,不就...”
“你想複製當年羅格鎮行刑海賊王羅傑、馬林梵多生擒金獅子?”
“不可以嗎?”
戰國看著鶴,鶴此時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喘了兩口氣,鶴憤怒的說道:“老身看你是老糊塗了!你就沒想過失敗?!”
“現在的海軍,憑什麽失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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