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一片聲色犬馬燈紅酒綠哈爾濱大酒店內,石頭西裝革履在二三十人擁護下,邁下台階進入大廳舞廳。
眾多男女舞者正沉醉在燈迷下跳著貼身舞,只見靠近台階一位雄壯男子將懷裡舞伴用力這麽一推,這女子是身不由己撲的向舞場人群,人群頓時一片驚叫辱罵,就在這時埋伏在周圍的刺客足有十幾人,無不第一時間去摸懷中頂上火的手槍,爭先恐後的衝向石頭。
這時只見那名推開舞妓的大漢,說是遲那是快早已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勃朗寧袖珍手槍,一個箭步上前,揚手對準石頭的前胸就是,“啪啪啪啪啪“連開五槍。
石頭胸前鮮血直濺,人連喊一聲也沒有發出,立刻軟綿綿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蛋哥與小寶是嚇的魂不附體邊大叫,“保護老大,快,抓凶手。”邊掏出佩槍對準那人方向,“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頓射擊。
可那人早已消失在混亂人群之中。
場內所有人全部驚叫著四處奔跑。
蛋哥與小寶哭著抱起軟綿綿的石頭邊往門外跑,邊聲嘶力竭的狂叫,“閃開,快,開車,去醫院呀。”
石頭衛隊是第一時間發動汽車,6輛汽車邊拉笛邊鳴槍,是一路狂馳直奔哈爾濱醫院。
槍聲驚動了夜幕下的哈爾濱,劉賊與那些分髒者相互一笑,“成了,走,光憑他給咱幫了這麽大個忙,咱也得去哭上一回呀。”
汽車一路瘋狂駛向醫院時,又在半路遭遇到了炸彈與汽油瓶的襲擊,當渾身燒的破爛不堪的蛋哥與小寶抱著已燒的面目是非的石頭屍體時,兩人仰天血目通紅發出哽咽悲慘的嚎叫聲。
一路狂馳的石頭車隊終於到達了哈爾濱醫院,聞訊趕來的醫生,在過道上打開早已放大的瞳孔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眼睛時,又摸了摸脖脈,拉了一條白布給石頭蓋了臉上,直起身宣布。
“人已死了,抬回去吧。”
只見這時蛋哥與小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睛裡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是劈裡啪啦直往地上砸,那20名衛士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大哥,一路走好呀。”無不痛苦流啼放聲大哭。
聞訊而來的記者是長槍短炮全力捕捉一切鏡頭,哈爾濱軍政兩界所有人員,也是齊刷刷往醫院跑,就連梅津美治郎也是聞訊大吃一驚,忙坐車趕了過來,這一夜整個哈爾濱如炸鍋一般,是警哨四起,全城戒嚴。
蛋哥終於軟綿綿的被人扶起,“抬上老大遺體,連夜趕回青島舉辦喪禮。”
當夜飛機帶著石頭遺體飛回了青島。
第二天天還沒亮,各大報刊第一時間第一版塊登出了,“八省商會會長昨夜被刺身亡“的驚人消息,而國民黨的重慶等報社,刊登的是,“華北第一大漢奸石風被刺身亡。”
各大報紙沒有二個小時就被搶購一空,不得已又加印二版仍然被搶空,三版、四版同樣如此,頓時頗有洛陽紙貴之現象,有許多大街小巷無不拍手稱快,呈現出載哥載舞歡天喜地的喜慶景象。各大報刊足足光憑這一條新聞就持續了一周之久,無論業績還是出版量創下了歷史之最。
而且有許多有頭腦的人土,開始了編寫撰寫石風的一切傳說。
約翰聞之驚的是坐在地下久久不動,半天才爬起來立刻向國內發報,告之這一驚世駭人消息。
惠子也流淚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而且自己知道,石風一死隨著集團群龍無首必然會解體,
那麽四哥就要走了。 當南方局劉書記看到報紙時,如五雷轟頂久久無語,雙眼通紅強忍淚水,默默的走向無人處,口中喃喃自語道。
“他還是沒有躲過去,他就這麽犧牲了,可現在你這條線上牽扯到太多地下絕密人員,我無法向世人呐喊證明你的清白,你石風是個堅定的革命戰土,你是我們隱蔽戰線上的蓋世英雄,等到抗日勝利那一天我一定還你清白,你是當之無愧的抗日英雄。”
劉書記心如刀絞,一腔悲情無處發泄,雙拳緊緊擂向石璧,雙手鮮血直流。
朱光明與王貴也是拿到報紙後目瞪口呆心如刀絞,知道石頭徹底死了,因為報紙登的太祥細了,就連五槍打在什麽部位都描述的十分詳細,況且被刺現場有上百人證,還有醫院的宣布死亡,記者現場采訪那都是精細到了極致。
新四軍軍部,這樣的消息如驚雷一樣傳遍了全軍。
大熊、虎子、大個等人見到報紙後,全部都是目瞪口呆,滿面淚水,他們了解石頭的人品,他們堅信石頭絕對不是漢奸。
小妹先悲後怒,哭著找到大熊,“告訴我石頭是不是死了,他到底是不是漢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絕對不是漢奸呀。”大熊哭著大吼。
小妹心碎了,無法原諒這個讓自己苦苦等待的男人就這樣走了,而且不給自己一個解釋,小妹又倒下了。
大澤山雙石鎮所有高層也看見了報紙,從默默流淚到嚎啕大哭,因為民旅與民團的人知道石頭在忍辱負重,前二日還偷偷運回了200噸黃金,讓小義轉交組織。天下漢奸有的是,但是就是沒有那塊頂天立地的石頭。
這篇核爆炸般的消息也是傳遍海外,德國雷霆大怒立刻電文責問日方。
在英國捐贈出所有家業支援法國抗戰的卡琳娜也是暗自傷心,撫摸已有五個多月身孕的肚子,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我不能讓出生的孩子背上漢奸罵名,我更不能讓孩子沒有爹,懷著痛苦與矛盾的心情走向醫院,她躺在了人流台上,做出讓她後悔一生的決定。
美國的田慧也是拿著紐約時報哭的一塌糊塗,不能自己。
香港的子良早已哭暈了過去。
三天后在青島集團為石頭舉行了隆重喪禮。日、偽、滿三界人士幾乎擠滿了東方集團,這些人有的是來兔死狐悲,有的是來索要集資款的。
田慧也是坐飛機從美國飛回來參加石頭的喪禮,子良攜帶新婚妻子也趕了過來,東方集團這幫元佬互相一見,是無不放聲痛哭。
四哥、蛋哥、小寶帶200名荷槍實彈帶孝的衛兵,護在石頭棺材前,不讓任何人靠近棺材五米。
蛋哥雙眼紅腫嘶啞說道,“會長不幸遇害,吾等護衛失職實屬該死,為了不讓會長屍首再受凌辱,凡有靠近棺材者一律殺無赦!今天老子不管爾等什麽司令,什麽大將,有膽你就來。”
東方集團這幫衛兵全部紅眼了,在各個車間頂上架上了機槍,這種情景就連今村均因自己心中有愧也是不敢向前一步。
司儀高聲宣布,“喪禮開始。”
送喪吊唁者達到了數千人,就連德日兩國也是派出了人員前來吊喪。
石頭墳就落在東方集團山區之頂。
第二天數百人齊聚東方集團,嘰嘰喳喳,“我們入的集資怎麽辦,退錢!對,退錢!”
小英含淚拿過麥克風,“諸位,石會長不幸去世,東方集團經過召開會議研究決定, 凡持有公司正式入資票據者,我集團全力返還,我們將委托律師及銀行來拍賣企業償還一切款項,請諸位放心等二天。”
小英說完這些話在衛隊護送下匆匆離去。
那幫人傻眼了,這些人有一大半資金那是沒有票據的呀,這不是錢打水漂了嗎?頓時就炸鍋了。
“哎,那沒有字據的呢?只有石會長打白條的呢?”
可一抬頭,人家已走了。
旁邊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那就是個人借貸行為了,人家集團不支持的了。”
“我日你娘,怎麽說話呢,人家還沒說,你倒放開屁了,真的是嘴臭,欠揍。”
“娘的,你罵誰呢?再罵一個試試,我削死你。”
“我日你親娘,就是罵你這個吃了大糞的畜牲,雜了?”
乒乒乓乓,這幫要債的自己就先打了起來,亂了,現場全亂了。
今村均對中村說,“快,馬上選舉八省商會會長,快。”
沒有人乾,除了日本人沒有敢乾的了,石會長在世時那何等勢力何等威風,有自己的衛隊不也是沒有保住自己性命嗎?還有上海大享張嘯林不也是讓人給刺殺了嗎?有誰嫌自己命長?還有許多人立刻退出了八省商會。
這些人才不管你什麽商會長分會長,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回自己的錢。但是這些人還有一點欣慰之處就是東方集團光這設備還有地皮及貨船與各地分業不也值個二三億美元,再加上東方集團帳上怎麽也的有個二三億款,差不多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