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站在風中凌亂,抬頭看了看要下雨的天,又看了看站在那裡像是被拋棄,無措的肆爺。
他都心疼起來了。
“肆爺……去哄哄薑野小姐吧……”
南肆還站在原地,目光都有幾分呆滯,他像是被拋棄了一樣,眸底泛紅。
往日矜貴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這會兒委屈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那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微微抿著嘴唇,右半邊臉頰紅紅的,林木看的都有些受不了,差點沒忍住去安慰他。
片刻後,南肆終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木亭下面被他拆解的摩托車,不明的情緒在他眸底湧動。
他還沒有摩托車重要是嗎?
就在林木想上前開口安慰他的時候他突然邁開步子,冷著目光一句話沒說的離開了。
而這時,烏雲密布的天已經有小雨滴下來。
冰冰涼涼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格外的凍人,掠奪走人心裡的暖意。
林木歎了一口氣。
造孽啊。
隨後趕緊邁開腳跟上了南肆。
兩人一前一後到月牧別墅的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門被從裡面鎖的結結實實。
南肆推門的手明顯顫了幾下,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
他這是被小姑娘罰站在外面反省了。
他應該知道的,動了小姑娘的車,小姑娘脾氣這麽不好,怎麽會不生他的氣?
林木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有些擔心了,“肆,肆爺……”
他低聲的叫了一聲南肆,之後就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南肆並沒有搭理林木,他拿出手機,滑動了幾下後撥通了薑野的電話號碼。
幾秒後,電話接通。
他目光暗了暗,故意放柔了聲音,“薑薑……要怎麽才原諒哥哥?”
說話的時候他格外的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緊張。
林木看的一愣一愣的,徹底明白過來薑野對他家肆爺來說,用比命都重要來形容都微不足道。
他從來沒見過肆爺這個低聲下氣的樣子……
月牧別墅裡,正懊惱的薑野煩躁的踢了一下腳邊的東西,不爽的“嘖”了一聲。
她目光黑沉,失去心愛之物的她現在很想揍人。
“能把我的摩托車恢復原樣嗎?”
小姑娘的聲音帶著疏離的冰冷,聽的南肆呼吸都一滯。
“薑薑……”
結果他剛喊了一聲薑野, 薑野又突然平靜的說了一句。
“哥哥知不知道那輛車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嗯?”
聽的清清楚楚的南肆瞳孔地震,對小姑娘的愧疚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嘴唇動了動,卻一句話說不出來,而這時候,薑野利索的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嘟嘟嘟的聲音,南肆太陽穴發痛,翹起的眸子帶著攝人的攻擊性。
至少,他家小姑娘給他機會了。
就在林木絞盡腦汁為他想對策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冷眸掃了他一眼。
“林木,能修車嗎?”
突如其來的話讓林木打了一個激靈,愣了幾秒後才明白過來南肆是什麽意思,趕緊開口阻攔。
“肆爺,外面現在正在下雨,我們不如去給薑野小姐買一輛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