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使民人不敢發掘醜惡,不敢面對法制,淪為無知茫然的下愚,使貴族永遠欺之,使爾等上智永遠愚弄之!
險惡如斯,虛偽如斯,竟大言不慚地奢談解民倒懸?
敢問諸位:
春秋以來三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誕離奇厚顏無恥之學?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軻!”
面對三公子贏天振聾發聵、高屋建瓴的郎朗指責之聲。
在場所有人聽後無不大驚失色!
就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仆人張三面容緊張:
我雖然沒有聽懂!
但是我大受震撼!
“你……你……你……”
那個主持禮儀的儒家弟子一下子被三公子贏天懟的啞口無言。
“贏天!
你太狂完了!
你這是跟天下儒生做對!
你這是找死!
簡直就是找死!
竟然敢羞辱我們儒家!”
身為儒家發源地的齊國太子田文氣的直接站起。
拿著齊劍指著三公子贏天怒不可遏:
“贏天!
我今天要為了儒家親手殺了你!”
“贏天!
你竟然敢褻瀆我們儒家?”
“贏天!
難道你就不怕千古罵名嗎?”
“竟然憑空汙蔑我們儒家!
你簡直就是找死!”
“打死他!
打死他!”
在場數十個儒家讀書人紛紛指著三公子贏天破口大罵。
身為法儒兼修的韓國九公子韓非卻十分淡然。
摸著下巴一直在尋思三公子贏天所說的話。
三公子贏天面對群情激奮,摸捋著鬢發淡淡一笑。
十分不屑道:
“這就是你們儒家學子?
你們儒家亞聖可以罵墨家、法家、縱橫家、農家甚至是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學派。
難道我們這些法家、墨家、縱橫家、農家就不能質疑你們儒家嗎?
嗯?
你們這些滿嘴空言大義的仁人君子!
好一個道德雙標!
且看看你們的嘴臉!
簡直羞辱了孔夫子!
哈哈哈哈!
你們越是著急!
本公子越是高興!
哈哈哈哈!”
面對三公子贏天的鎮定自作。
在場除了儒家之外的讀書人。
如墨家、法家、農家、縱橫家等等讀書人。
紛紛對著三公子贏天叫好喝彩:
三公子贏天!
彩!彩!彩!
他們之所以支持之前還十分討厭的三公子贏天。
那就是三公子贏天說出了他們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
畢竟當世兩大顯學乃是墨家和儒家。
兩家的勢力乃是最大。
其余學派人數較少。
根本不是儒家的對手。
再者。
儒家雖然跟你講道理。
當世一旦講不過。
手中的劍便不會饒你。
故此。
儒家在當世,除了墨家。
根本沒有對手。
如此一來。
對於三公子贏天的呼聲越來越響亮。
傻子都聽得出來。
三公子贏天這一次辯論。
大獲全勝!
因為他站在了道義的一邊。
可是儒家弟子卻都急了。
見那個主持禮儀的儒家弟子被三公子贏天懟的啞口無言。
正在思索用論語亦或者孟夫子的典籍中的話語進行反駁。
紛紛拔出腰間佩劍。
指著三公子贏天憤怒道:
“贏天!
你想死!
我們便成全你!”
眼看著一場辯論幾乎快要演變成一場械鬥。
三公子贏天淡淡一笑:
“這就是你們儒家?
說不過就打?
好大的脾氣啊!”
三公子贏天臉色一變。
當即拔出秦劍。
絲毫不懼。
在場所有儒家讀書人紛紛以劍威脅三公子贏天:
“贏天!
快點跪下來給我們儒家道歉!
要不然讓你嘗嘗我們的劍是否鋒利?”
三公子贏天歪嘴一笑:
“汝劍利?
我劍未嘗不利?
爾等若是不願意服輸!
好!
那便跟本公子比劍!
早就聽說你們儒家君子六藝之中就有劍術。
本公子早就想試試了!
來吧!”
一時之間。
整個博雅會館瞬間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國九公子韓非當即起身。
對著所有儒家弟子喝令道:
“爾等可是儒家君子?
夫子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難道輸不起?”
面對韓國九公子韓非的質問。
那些儒家讀書人紛紛低下了頭。
但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劍。
齊國太子田文怎能錯過這個殺了三公子贏天的機會。
瞪著韓國九公子韓非質疑道:
“韓非!
雖說你也是法家弟子!
但是總歸還是儒家弟子!
難道你不是夫子的學生?
難道你不是儒家的人?
難道你今天要當叛徒?”
“哈哈哈哈!”
韓國九公子韓非搖頭不屑一笑:
“田文!
你少給我來這些!
我韓非自然是儒家弟子!
但是現在是辯論!
如果你們能辯論過!
那就說!
辯論不過!
那就認輸!
難道要人多欺負人少?
這就是你們儒家弟子?
別說作古已久的夫子。
就是咱們的老師荀夫子來了。
看到你們這個樣子。
也感丟人!
還不速度放下手中之劍。
要麽繼續辯論。
要麽趕緊認輸!”
其余儒家讀書人更加羞愧。
腦袋更加低垂。
但仍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劍。
估計是經常欺負人欺負習慣了。
這便是儒家的作風。
說不過你,那便打服你。
齊國太子田文知道自己理虧。
可是他們儒家往常就是這麽乾的。
沒想到今天發生內訌。
指著韓國九公子韓非怒罵道:
“韓非!
難道你要站在外人這邊嗎?
今天就是錯!
也要將錯就錯!
誰讓他贏天羞辱我們儒家亞聖孟夫子!”
韓國九公子韓非正要說時。
三公子贏天當即冷笑道:
“你們儒家可真是說不得碰不得!
往日你們指桑罵槐。
瞧不起那個。
看不起那個。
今天被本公子說到了要害處。
卻急了。
怎麽?
還想著玩不起要殺了本公子?
不會吧?
你當本公子好欺負?
還是在場其他學派的弟子好欺負?”
其他學派的弟子如墨家弟子、法家弟子、縱橫家弟子、揚朱學派弟子、道家弟子、農家弟子等等紛紛拔出腰間佩劍。
在這個時代。
全員狠人。
誰都不是好欺負的人。
誰都是講道理講不通那就乾。
要不然腰間幹嘛佩劍?
當裝飾品?
不!
就是為了這一刻。
在場除了儒家讀書人外。
其余學派的弟子紛紛拔劍配合三公子贏。
“怎麽?
你們儒家輸不起?”
“我們墨家全體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贏天!”
“我們法家全體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贏天!”
“我們縱橫家全體上下製止三公子贏天!”
“我們揚朱學派全體上下準備看戲!”
“嗯?”
所有人都看向了畫風有些奇怪的揚朱學派弟子。
揚朱學派弟子不好意思笑道:
“哎呀呀!
別看我們!
我們揚朱學派的理念就是必須“知生之暫來,知死之暫往”,從而“樂生”,以“存我為貴”。
既不能“損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天下治矣”。
不能為貪羨“壽”、“名”、“位”、“貨”所累,從而“全生”,使“君臣皆安,物我兼利”。
實現“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你們打你們的。
我們揚朱學派的弟子到時候替你們收拾。
後事一定辦的漂漂亮亮!”
全場所有人都對揚朱學派這種極端的利己之人投來鄙視的眼光。
隨時又把注意力看向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本來想著今日露個臉吸引一下有才能之人。
到時候為自己所用。
結果發現。
在場之人。
大多都是滿口仁義之輩。
沒有一個有才能之人。
三公子贏天有些厭倦了。
與其說是厭倦了。
不如說是看穿了。
當即瞪著所有儒家弟子嘲諷道:
“在場數十人!
除了韓國九公子韓非!
竟然沒有一個有德有才之人!
是本公子高看你們了!
告辭!”
三公子贏天給仆人張三一個眼色。
示意可以走人了。
張三隨即站在了三公子贏天身後。
跟著一起走。
可是那些以齊國太子田文為首的儒家讀書人。
怎麽可能放過三公子贏天。
齊國太子田文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殺了三公子贏天。
那就是借著儒家的勢力。
到時候殺了三公子贏天。
對外便說三公子贏天褻瀆了儒家亞聖孟夫子。
絕對不會變成一起外交事件。
這樣的話。
秦國那邊也沒有話說。
畢竟在這個時代。
從思想交流到物理交流的流血事件多如牛毛。
秦國秦候知道了。
也沒有話可說。
畢竟秦國可以滅了一個諸侯國。
但是不能滅了全天下的儒家弟子。
這便是齊國太子田文大膽且有不肯放過三公子贏天的原因。
“贏天!
得罪了我們儒家還想走?
想的太簡單了吧!”
一瞬間。
所有儒家弟子紛紛挺劍。
將三公子贏天圍在當中。
三公子贏天淡淡一笑,絲毫不懼。
本想施展絕妙劍法。
把那些如家讀書人手中的劍打落。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不能在這麽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實力。
便淡然地把自己的秦劍收了起來。
齊國太子田文還以為三公子嬴天認慫了。
當即點頭恥笑道:
“贏天!
你到底是怕了!
這樣吧!
你今天不給我們儒家弟子磕三百個響頭是別想出去!
要不然就自殺!
要不然被我們殺!
自己選吧!”
三公子贏天低頭無奈苦笑:
“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多無聊的人呢。”
話音剛落。
啪!
隨著三公子贏天放在袖子口的手偷偷做了一個手勢以後。
博雅會館屋頂突然爆裂。
有一個人從屋頂飄了下來。
“什麽人?”
以齊國太子田文為首的儒家讀書人紛紛盯著忽然闖入的怪人。
只見那怪人沒有落地。
身形化作一道白影。
從所有儒家讀書人身旁飛過。
等到那怪人落地之際。
鐺啷啷。
整個博雅會館內到處都是劍落地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所有儒家讀書人包括齊國太子田文手中的劍紛紛落地。
“啊!”
隨著儒家讀書人的一聲慘叫。
三公子贏天瀟灑地帶著張三徐徐而出。
隻留下在博雅會館內凌亂的所有想殺死他的儒家弟子。
包括齊國太子田文。
三公子贏天帶著仆人瀟灑走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落在了那個突然闖入的怪人身上。
那怪人乃是一個少年。
一直在旁邊觀察的韓國九公子韓非瞬間瞪大了雙眼:
“居然是他!”
齊國太子田文趕緊撿起佩劍。
指著那個少年質問道:
“你是何人?
竟然敢大腦我們百家辯論?”
那少年慢慢收起手中的劍。
對著所有人輕輕一句:
“在下縱橫家蓋聶!
今日特來領教各位儒家劍法!
可有敢應戰者?”
當啷!
剛把佩劍撿起來的齊國太子田文聽到了劍聖蓋聶的大名以後。
雙手不自覺的哆嗦一下。
手中佩劍瞬間跌落。
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之人顫聲道:
“你就是劍聖蓋聶?
你跟贏天什麽關系?”
齊國太子田文現在才明白三公子贏天為何來了趙國這麽囂張。
原來是背後有人啊。
劍聖蓋聶雙目如劍一般犀利。
看著齊國太子田文冷冷一笑:
“贏天是我蓋聶的朋友。
你們要殺他?
那就先來殺我好了!”
“這……”
整個博雅會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儒家讀書人雖然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
但是遇到了真正的劍術高手蓋聶。
卻沒有一個人敢回應。
除了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之外。
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此時的韓國九公子韓非對屋內的儒家讀書人失望透頂。
知道今日再也無法辯論下去。
便對著所有人行了一禮:
“我韓非告辭了。
改日再會!”
韓國九公子韓非便當著所有人的面離開。
出了博雅會館去找三公子贏天去了。
最後的最後。
一切都不了了之。
劍聖蓋聶雖然不苟言笑。
但是情商很高。
極會做人。
最後給了所有儒家讀書人一個面子。
瀟灑而去。
最後的最後只聽到了博雅會館老板的哭嚎聲:
我的屋頂啊!
誰他娘的賠錢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起。
齊國太子田文在見了三公子贏天背後的勢力以後。
徹底打消了要弄死算計三公子贏天的想法。
殊不知。
他只是見識了三公子贏天一個勢力。
也就是劍聖蓋聶。
要是他知道了三公子贏天背後的墨家、羅網等勢力以後。
該作何敢想。
趙國某縣城。
不知道為什麽。
(後面火力全開,不會斷更了。
新書之前寫了,感覺不太好。
又再重新籌備。
估計過陣子跟大家見面。
感謝一直的支持。
後面會越來越精彩!
跪謝!)
紫筆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