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送來了李府管家李三的發髻。
李府管家仍舊一臉倨傲。
仰著臉搖晃著腦袋滿不在乎道:
“贏天!
你別以為有廉頗將軍保護你!
你就能無所顧忌?
快放了我。
要是我家主人看到我少了一根毫毛。
那可真就完了!”
“……”
三公子贏天面無表情。
沒有回答。
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廉頗將軍、張三都疑惑不解的看著三公子贏天。
就連李府管家也是如此。
“贏天!
你要作甚?
問你也不說!
你到底想幹什麽?”
忽然之間。
三公子贏天猛地開口。
指向李府管家身後,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
“李三!
那不是你的主子奉陽君李兌嗎?”
“啊?
當真?”
李府管家李三大喜。
瞬間回頭一看。
只不過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表情從驚喜變為憤怒。
再到猙獰。
只不過在他轉身的一瞬間。
在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廉頗將軍、張三的一瞬間。
出現一道寒光。
李府管家剛一轉身。
就感覺手指好像有一種被凍結的感覺。
隨之而來的無限的痛楚。
那種鑽心的疼痛!
“啊!”
李府管家如夢初醒。
趕緊轉身低頭一看。
自己的右手兩個手指直接被三公子贏天以秦劍削下。
速度之快。
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感受到疼痛。
隨之右手鮮血噴出。
整個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慘叫!
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廉頗將軍、張三均震撼不已。
“贏天這廝是要跟趙國相邦奉陽君李兌結死仇啊!”
“完了!完了!
之前打了李府管家的臉還有挽回的余地!
現在根本不可能挽回!”
“贏天這人就是個瘋子!
本太子一直以為外界在謠傳。
畢竟解除了幾天!
沒想到贏天這廝果然是喜怒無常,行事乖張!
本太子今後不會在管他了!
這個瘋子!”
“這……”
廉頗將軍一臉震撼。
心中的波瀾萬丈。
一波又一波。
本來緊皺著的眉頭,甚至有些生氣。
結果想著想著突然苦笑一下:
到底是這個臭小子!
到底是他的脾氣!
要是贏天這個臭小子不搞出點動靜!
這都不是他了!
罷了!
就這樣吧!
“我家公子回來了!”
張三自從跟了三公子贏天。
出了魏國以後。
還沒有見過三公子贏天如此殺伐果斷的樣子。
一直都是拈花惹草的狀態。
看著三公子贏天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之中。
面無表情地收起秦劍。
張三十分自豪。
三公子贏天瞪著躺在地上亂叫的李府管家李三:
“李三!
你之前竟然敢辱罵本公子的老友廉頗將軍為老匹夫!
你知道你這是在找死嗎?
若不是看在廉頗將軍面子上。
若不是廉頗將軍在場。
我贏天今天絕對會宰了你!
滾!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
想要對付我贏天!
盡管來吧!”
三公子贏天對著李府管家李三說完之後。
對著張三一歪頭。
張三立刻會意。
對著在地上不停慘叫打滾的李府管家李三屁股上就一腳:
“沒聽到我家公子說話?
今天就是你運氣好!
若是別的時候。
你早就死了!
還不快滾!”
李府管家李三自然是不敢久留。
當即忍住劇痛慢慢爬起。
向著館驛外跑去。
臨走前還喊了一聲:
“贏天!
你給我等著!”
隨即李府管家李三消失不見。
整個閣樓恢復到了之前安靜的狀態。
三公子贏天當即對著廉頗將軍行禮致歉:
“對不住!
對不住!
讓廉頗將軍受到我贏天的連累!”
廉頗將軍苦澀一笑:
“你若不這麽做。
老夫隻當是你變了一個人了!
哈哈哈哈!”
三公子贏天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老將軍入閣樓。
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好!”
在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詫異的眼神中。
三公子贏天迎著廉頗將軍入內。
張三十分得意地後面跟著。
呼!
一陣風過。
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若夢初醒。
“這贏天!
到底在想什麽?”
隨即他們四人也回到了閣樓內。
三公子贏天命令館驛中的官吏要來好酒小菜。
跟廉頗將軍一陣敘舊。
聊了一陣子後。
廉頗將軍直入主題:
“三公子。
老夫特意來看你。
不成想發生這等事……”
三公子贏天反問道:
“莫不是廉頗將軍怕了那個相邦奉陽君李兌?”
廉頗將軍搖頭道:
“老夫一個沙場老將。
早就是該死的人了。
如何怕奉陽君李兌那等匹夫?
老夫是擔心你!
如今你打了奉陽君李兌這匹夫的管家。
砍斷李府管家的手指。
接下來估計奉陽君李兌定不會饒你!
你在趙國沒有根基和勢力。
你該如何自處?
老夫是為你擔心啊!”
三公子贏天聞言微微搖頭。
趕緊給廉頗將軍倒酒。
隨即舉起酒樽道:
“老將軍。
這件事不必再提!
我贏天自有打算!
多虧老將軍您今天來了!
要不然奉陽君李兌的管家李三能活著回去?
啊?”
廉頗將軍也趕緊舉酒樽,如實道:
“也是,也是。
老夫今天若不是閑來無事看你。
估計你小子把老夫的士兵都給殺完了!
哈哈哈哈!
老夫來的好!
來的妙!”
“請!”
“請!”
三公子贏天便和廉頗將軍喝了起來。
只不過他們的對話。
聽得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齊國太子田文、燕國太子燕丹更加震驚和迷茫:
廉頗將軍斷然不會騙人!
從廉頗將軍話中。
好似這贏天經常殺人不成?
堂堂趙國當世名將!
竟然對三公子贏天這等紈絝草包畢恭畢敬。
言語之中,生怕得罪!
這個贏天有問題!
我須好好調查一下贏天和廉頗將軍之間的事情!
其中最為惶恐的乃是齊國太子田文。
他再一次聯想到今天白天在趙王王宮傾城宮的事情。
之前全盤否定。
現在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贏天十分不簡單。
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那樣。
就憑他手起劍落。
一劍斬斷了李府管家李三雙指。
出手速度之快之準。
可見三公子贏天乃是用劍的行家裡手。
齊國太子田文也決定暗中偷偷調查一番三公子贏天。
在此之前。
整個閣樓外。
暗中藏著好幾股勢力。
一股乃是楚國太子熊烈的五靈玄同。
一股乃是齊國太子田文的儒家詮宗遊判玄奇。
一股乃是燕國太子燕丹的俠盟成員荊軻。
再就是暗中保護三公子贏天的羅網殺手。
還有一股就是隱藏極深。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陰陽家中的日神!
她一直隱藏在半空的黑暗之中。
對於所有勢力一眼看清。
洞若觀火。
其實她一直注意的就是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是她一直想殺都沒有殺掉的人。
現在三公子贏天又和這麽多諸侯國的太子公子在一起。
幾股勢力攪在一起。
她直覺十分頭疼。
而且陰陽家楚南公還在邯鄲不知道在搞什麽。
自從上一次日神和羅網殺手掩日、六劍奴之真剛、斷水、魍魎、亂神、劍聖蓋聶交手以後。
身受重傷。
雖然有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的治療。
但是因為消耗的先天神力過多。
導致到現在還沒有恢復之前三成的實力。
這讓日神十分著急。
再看看周遭的幾股勢力。
日神的眉頭更加緊了。
呼!
日神身旁冒出一個光圈。
乃是黑袍怪人妖火。
半跪在半空。
對著日神拱手道:
“日神大人。
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命令日神大人,
可以啟動貪狼計劃了!”
帶著面具的日神面無表情地看著黑袍怪人妖火:
“當真?
貪狼計劃不是說三年之後啟動嗎?
怎麽現在就開始啟動了?”
黑袍怪人妖火回道:
“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大人說。
情況發生了變故!”
日神不解道:
“什麽變故?”
黑袍怪人看向館驛閣樓:
“變故就是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日神咬著牙罵道:
“果然是因為他!
只不過現在啟動貪狼計劃是不是為時過早?
別忘了貪狼計劃關乎陰陽家一統天下!”
黑袍怪人妖火無奈道:
“日神大人。
這一點屬下也清楚。
只不過現在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大人命令日神大人起開啟!
那我們當屬下的只能照做了!”
帶著面具的日神一時無語。
盯著閣樓內坐在窗戶邊和廉頗將軍飲酒作樂的三公子贏天氣憤道:
“贏天!
又是這個贏天!
罷了!
既然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大人都說了。
那我只要照做了!”
黑袍怪人妖火請求道:
“請讓屬下跟隨。”
日神淡淡道:
“這麽說萬能的宇宙之神東皇太一大人告訴你貪狼所在咯?”
“正是如此。
屬下可在前引路!
這樣日神大人可以少走彎路!”
“好!”
飄在半空的日神和黑袍怪人妖火同時消失。
趙國相邦奉陽君李兌府邸。
一直在焦急等待消息的奉陽君李兌和自己的兒子醉夢樓老板李改在殿內踱步。
足足等了一個半時辰。
還沒有等到管家李三回稟消息。
按理說。
這麽長時間。
別說殺了三公子贏天、暴打齊國太子田文。
就是把館驛拆了,時間都綽綽有余。
五十個訓練有素的趙國士兵。
按道理來說早就該回來了。
結果等到了現在。
奉陽君李兌有些著急。
對著兒子李改命令道:
“李三那個廢物!
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不會發生什麽變故吧?”
醉夢樓老板李改搖頭道:
“不會吧!
那李三乃是個人精。
辦事從沒有失誤過。
怎麽可能出現差錯呢。
要不再等等?”
奉陽君李兌罵道:
“等個屁!
再等就該睡覺了!
你現在帶著五十個人去館驛看看。
到底怎麽回事?”
醉夢樓老板李改哪裡還敢出門。
昨晚差一點被齊國太子田文攔路被殺。
若不是墨家钜子和羅網出手相救。
他現在早就死了。
莫說待五十個人。
就是帶一百個人。
他也不敢。
當即面露難色,擺手道:
“爹。
孩兒不敢出門了。
這齊國太子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奉陽君李兌當即閉上眼睛訓斥道: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廢物?
看看人家韓國九公子韓非、楚國太子熊烈、燕國太子燕丹、齊國太子田文。
就是那草包一樣的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都比你膽子大!”
醉夢樓老板李改微笑解釋道:
“爹!
瞧您說的!
孩兒膽子不小。
但是您就我這麽一個兒子。
我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誰給你老人家養老送終啊?”
奉陽君李兌被兒子李改的話氣的。
當即要舉起一個印璽砸向李改。
結果剛一抬手的時候。
門口進來一個小廝稟告道:
“老爺。
管家回來了。”
奉陽君李兌到底是一國權臣。
瞬間就看出了哪裡不對勁。
質問那個小廝道:
“不對吧!
管家李三回來還用得著你通報?
怎麽回事?”
那小廝當即支支吾吾道:
“管家他……”
醉夢樓老板李改還是火候不到。
當即急道:
“他怎麽了?”
“他……”
小廝依舊支支吾吾。
奉陽君李兌則十分淡定:
“既然他能回來。
那就說明沒事。
估計出了變故。
請他進來!”
“嗨!”
那小廝退出殿外。
對著遠處一擺手。
不時。
兩個護院抬著一個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那個人形容可憐。
腦袋上、手指上全是布帶。
尤其是綁著手的布帶。
全是殷紅的鮮血。
這一下把奉陽君李兌、李改父子看呆了。
互相對視一眼:
什麽情況?
誰敢把我家的管家打成這樣?
這不是跟我李兌過不去嗎?
還沒有等奉陽君李兌、醉夢樓老板李改開口說話。
管家李三被放在地上。
慢慢地往奉陽君李兌面前爬去。
其實他之前只不過被張三扇了幾巴掌。
被三公子贏天砍掉了幾根手指。
但是害怕回去被主公趙國相邦奉陽君李兌罵辦事不力。
將他趕出去。
故而將自己用心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