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張子房卻急道:
“三公子。
您別忘了。
您還有要事去辦。
聽聞三公子您要去找過當質子。
這要是耽誤了行程。
那可就壞事了!”
三公子贏天擺手拒絕道:
“不妨事!
有如此美酒……”
三公子贏天親了一下旁邊一個年輕歌姬歡喜道:
“有如此美人。
本公子定然要在韓國多逗留幾個時辰。
對了。
你應該叫我大哥。
我的子良賢弟!”
張良張子房質感無奈。
心說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
三公子贏天,兄弟我盡力了。
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張良張子房尷尬一笑:
“好吧,大哥,那您就自便吧。”
待三公子贏天被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周遭四個歌姬勸不聽勸酒。
也就是三公子贏天酒量好。
就這一會的功夫。
已經喝了二十奪樽燕國美酒烈雲燒下肚。
整個人已經喝得面色紅潤,雙頰緋紅。
一時間竟然有些飄然,東倒西歪,頭暈眼花。
就在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周轉四個歌姬還在勸三公子贏天喝酒的時候。
站在外面的驛館官吏不合時宜的出現。
走進來向著三公子贏天、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張良張子房請示道:
“大將軍帶來的廚子已經做好飯菜。
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瞪著那個無端出現的驛館官吏。
搞得那個驛館官吏莫名其妙,無所適從。
三公子贏天心說終於可以不用為了裝酒囊飯袋而喝酒了。
如同大赦一般,幾乎對著那個驛館官吏喊道:
“快!
上菜!
大家都沒吃飯呢!”
張良張子房也跟著搭腔道:
“三公子是客人。
你們驛館專門負責接待外國使節。
眼下三公子都餓了。
還不下去趕緊就上菜?”
“……”
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也不想逼三公子贏天太甚。
想著有那個四個漂亮年輕機靈能說會道的歌姬在場。
好色好美酒的紈絝膏粱三公子贏天必然不會舍得走。
等吃完飯在勸他喝酒不遲。
“去吧!”
大將軍姬無夜冷冷地來了一句。
如此,三公子贏天這才算吃上了飯。
自己的食案上面擺滿了各種美食珍饈。
也不勞三公子贏天自己動手。
周遭的四個美女歌姬。
一個給三公子贏天捏肩。
一個給三公子贏天捶腿。
一個給三公子贏天喂飯。
一個給三公子贏天插嘴。
三公子贏天舒服到了極點。
感歎自己在秦國那麽胡鬧。
也沒有今天一天來的爽。
心裡偷著樂,趁機好好享受。
所有人一邊吃一邊看著六個歌姬的美麗舞姿。
看的門外驛館官吏感歎:
這他娘才是人上人過的日子!
眾人吃到一半。
就聽到門外有人在呱噪。
“您不能進去。”
“我就要進去!”
“裡面是秦國三公子。
乃是客人。”
“我就是來見識一下秦國人。
你再不讓開我可就動手了!”
三公子贏天疑惑地看向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張良張子房。
韓王四公子韓宇對著外面喝令道:
“誰人在外面呱噪?”
大將軍姬無夜則更加霸道無情:
“攪擾三公子、四王子、本將軍吃飯的雅興!
拖下去殺了!
首級懸於東街,懸首槁街!”
唯獨一言不發的張良在偷笑:
這一下可有樂子看咯!
“誰要殺本公主?”
三公子贏天、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舉目望去。
有一少女兩手叉腰站在門口。
旁若無人的瞪著所有人。
韓王四公子韓宇一看是她。
噗!
驚得直接將喝進嘴裡的美酒噴了出來。
大將軍姬無夜則淡然一笑。
那個突然出現在的少女突然吸引了三公子贏天所有的注意力。
盯著少女上下打量。
那少女頂著銀色金屬點綴有紅色寶石的頭冠、紅蓮花瓣狀銀飾,中間鑲嵌橙色寶石,垂下水滴狀銀石。
上部盤有發髻,帶銀蓮花冠,腦側垂下一縷黑色秀發。
內衣上為乳白色繞頸吊帶,胸前有一個銀環,下為旗袍式開叉,黑白色,墨藍色腰封,桃紅束腰腰帶。
披風為桃色紗衣,墨藍色紋路的翻領,下端印有紅蓮牡丹圖案。
腳踏一雙桃紅色雲紋坡跟靴子。
粉色飄逸的裙衫,烏黑秀麗的盤發,紅唇如櫻。
她,是韓國的公主紅蓮,韓王的掌上明珠,韓王四公子韓宇、九公子韓非的妹妹。
一雙眼睛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如此美女,正常男人都不免要多看幾眼。
可三公子贏天只是表面上好色而已。
可在外人跟前。
他必須裝的十分好色。
當即死死地盯著紅蓮公主,再一看周遭的四個美女歌姬。
簡直就是庸脂俗粉。
張良一看色膽包天的三公子贏天竟然盯著紅蓮公主淫笑。
當即跑到三公子贏天身邊,推開一個美女歌姬。
在三公子贏天耳邊嘀咕一句,善意提醒:
“大哥。
她就是紅蓮公主,韓王的掌上明珠。
您可別打她的主意。
您招惹不起。
就是我張良見了都要避而遠之。
您要是相信小弟我的話。
就趕緊想辦法讓這個小祖宗走人。
要不然您可就有的瞧了!”
韓王四公子韓宇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妹妹紅蓮公主十分忌憚。
就是害怕天真無邪、古靈精怪的紅蓮公主壞了他的好事。
當即呵斥道:
“紅蓮。
你這是幹什麽?
趕緊退下!
這裡是招待各國使節的驛館。
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紅蓮公主理都不理韓王四公子韓宇。
穿過跳舞的歌姬,徑直向三公子贏天走來。
張良見狀趕緊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紅蓮公主當即抓住了張良的耳朵,嬌聲威脅道:
“小良子。
你給人家說什麽呢?”
張良被紅蓮公主抓住耳朵,一下就被製服。
但又不能說實話,著急之下哄騙道:
“我在給秦國秦候三公子介紹公主你呢。”
紅蓮公主這才松開了張良的耳朵,嬌嗔道:
“小良子。
就你這個嘴巴。
本公主還不知道你。
肯定沒說本公主的壞話。
今天本公主對你沒興趣。
暫且饒了你。
過幾天再找你算帳。”
張良感激涕零地回道:
“多謝姑奶奶饒命!”
隨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看熱鬧。
三公子贏天立刻明白了張良對他說的話:
沒想到韓國紅蓮公主竟然如此潑辣!
好男不跟女鬥!
我可得躲著點!
三公子贏天有心躲。
可不知為何,紅蓮公主似乎對三公子贏天興趣極濃。
對著三公子贏天周遭的四個歌姬命令道:
“你們四個暫且讓開!”
“是,公主。”
那四個歌姬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站到一邊。
紅蓮公主嘻嘻一笑,然後一臉認真地圍繞著三公子贏天所坐的位置走了一圈。
盯著三公子贏天上上下下自仔細地觀察了一遍。
看的三公子贏天心裡直發毛:
這丫頭不會看上本公子了吧?
紅蓮公主盯著三公子贏天圍繞著看了一圈後。
站在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三公子贏天和右邊第一個席位中間。
也就是三公子贏天和韓王四公子韓宇中間。
韓王四公子韓宇和大將軍姬無夜不知道紅蓮公主又要作什麽妖。
竟然把能拖住好色的三公子贏天的四個歌姬給喝退了。
韓王四公子韓宇當即怒拍食案,命令道:
“紅蓮!
你要做什麽?
要是再胡鬧!
哥哥我可就不客氣了!”
紅蓮公主依舊沒有理會她王兄韓宇的話。
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盯著三公子贏天臉上嘀咕道:
“這秦國人長得也跟我們一樣啊!”
那邊的張良捂著嘴狂笑。
韓王四公子韓宇當真生氣了。
再度冷聲質問頑皮的紅蓮公主:
“紅蓮!
你鬧夠了沒有?
到底要幹什麽?”
紅蓮公主這才被身旁的王兄韓宇說的話嚇了一跳。
回過頭,一臉委屈地看向王兄韓宇,可憐巴巴道:
“四哥。
紅蓮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秦國人。
聽聞秦國乃虎狼之國。
秦國人乃虎狼之人。
王兄你就讓紅蓮長長見識嘛。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秦國公子。
還不得好好觀察一番。”
“哈哈哈哈!”
不等韓王四公子韓宇回答。
紅蓮公主身後的三公子贏天聞言捧腹大笑。
眼淚都笑出來了:
一個字!
絕!
韓王四公子韓宇直感丟人,被紅蓮公主所說氣的又惱又笑。
可謂是哭笑不得。
看著紅蓮公主可憐巴巴一臉期待的樣子,又不忍心責罵。
但也絕對不允許紅蓮公主破壞他的大計。
當即起身對著一邊笑一邊擦眼淚的三公子贏天道歉:
“三公子。
舍妹天真無邪,被我父王寵溺壞了。
今日驚擾了三公子大駕。
攪擾了三公子的雅興。
本公子替舍妹道歉。
還望三公子多多海涵。”
韓王四公子韓宇在給三公子贏天解釋道歉的時候。
不停地給紅蓮公主使眼色。
可紅蓮公主裝作沒看見。
氣的韓王四公子韓宇十分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三公子贏天笑的肚子難受。
不停咳嗽。
猛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以後。
面色這才緩和下來。
對著韓王四公子韓宇擺手道:
“不妨事。
不妨事。
令妹可愛天真。
本公子很久沒有見到如此單純的人了。”
韓王四公子韓宇見三公子贏天沒有生氣,趕緊對著紅蓮公主冷面命令道:
“三公子大人大量。
可咱們不能不懂禮數。
紅蓮,你還不退下。
等著作甚?”
紅蓮公主委屈地低著頭,兩手緊張的抓在一起,腳後跟踩著地面執拗道:
“王兄。
紅蓮我就是要看看秦國人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樣。
又不會影響你們喝酒聊天辦事。
真的是……”
韓王四公子韓宇則更加著急:
“你少胡說。
秦國人很少來我韓國。
但是秦國客商你沒有見過嗎?”
紅蓮公主繼續無力反駁道:
“可那些都是秦國客商。
本公主曾經見到的時候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隨便掃了一眼。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秦國國君的兒子。
正想好好了解一下關於秦國人的傳說。
王兄,你就滿足紅蓮的好奇心吧……”
三公子贏天看向韓王四公子韓宇擺手道:
“令妹就居宮中。
即便是出宮。
也是有人護衛。
難得遇到我秦國人。
今天既然有緣。
那便跟令妹好生聊聊。
咱們吃咱們的。
她問她的。
我說我的。
不耽誤事情。
大不了本公子在韓國多待一陣子好了。”
一直沒有說話看戲的大將軍姬無夜插嘴道:
“是啊。
既然紅蓮公主想玩就讓她玩吧。
不管問什麽說什麽。
只要不耽誤咱們喝酒吃飯就好。”
大將軍姬無夜又看向了站在三公子贏天身後的四個美女歌姬命令道:
“還不趕緊伺候三公子吃飯喝酒?”
那四個歌姬又圍在了三公子贏天周圍,好生伺候起三公子贏天。
三公子贏天、韓王四公子韓宇、張良皆從大將軍姬無夜剛才所說的話中。
得到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大將軍姬無夜那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實則透露著對紅蓮公主的寵溺。
如果大家沒有猜錯,大將軍姬無夜極有可能非常喜歡紅蓮公主。
這對於三公子贏天來說。
無關緊要。
也與他無關。
可對於韓王四公子韓宇來說。
這可是抓住了可以跟大將軍姬無夜的籌碼。
可就是他的妹妹紅蓮公主,絕對可以成為對付大將軍姬無夜的一顆棋子。
對於這個意外收獲,韓王四公子韓宇十分高興,感歎自己沒有白來。
張良則對大將軍姬無夜更加惡心:
姬無夜,你已經妻妾成群,夜夜當新郎。
居然還打上了紅蓮公主的主意。
真是令人作嘔!
韓王四公子韓宇見三公子贏天和大將軍姬無夜為紅蓮公主說話。
當即借坡下驢,對著紅蓮公主吩咐道:
“紅蓮。
你就站在三公子旁邊的食案問話就好。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自己心裡要有數。
等問完了,趕緊回去。
明白了嗎?”
紅蓮公主高興地蹦躂了起來拉著韓王四公子韓宇的手不停感謝:
“還是王兄對紅蓮好……”
韓王四公子韓宇掙脫開紅蓮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耐煩道:
“行了,行了。
趕緊吧。
有啥要問的趕緊問。
等回去了,看王兄怎麽收拾你!”
“嘿嘿!”
紅蓮公主趕緊轉身看向被四個歌姬伺候的跟大爺似的三公子贏天。
不解詢問道:
“秦國人。
你叫什麽名字?”
“贏姓趙氏,單名一個天!
在下贏天!”
紅蓮公主皺著眉頭道:
“哦。
贏天公子。
你們秦國人都沒有手嗎?”
張良、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聽到紅蓮公主這句話十分不解:
這是什麽混帳問題!
三公子贏天亦是聽得一頭不說,疑惑道:
“我秦國人自然是有手有腳。
紅蓮公主為何有此一問?”
紅蓮公主質疑道:
“那你們秦國人也有手。
為何不自己吃飯啊?”
“這……”
三公子贏天很想說紅蓮公主你的腦子有問題。
這瞎子都看得出來。
本公子這不是來你們韓國當大爺來了嗎?
可礙於面子又不好明說。
只能如實道:
“本公子一路車馬勞頓,跋山涉水而來。
身體有些疲憊。
故而請這些美女伺候。
你還別說。
還真舒服。”
“哦。”
紅蓮公主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
又有了新的問題,看著三公子贏天天真道:
“聽說你們秦國乃是虎狼之國。
本公子看你長得跟我們一樣啊。”
三公子贏天算是徹底明白張良之前對他的忠告。
也徹底了解紅蓮公主是個什麽人了。
隨即歪頭看向張良眼神暗示:
這是哪裡來的二百五?
這不誠心搗亂嗎?
張良哪敢去接三公子贏天的眼神。
生怕引火燒身。
歪著頭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一直在努力的憋笑。
三公子贏天無奈點了點頭:
紅蓮公主你果然是涉世未深,對外界的事務一無所知。
單純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
三公子贏天嘴角壞笑一下,然後一臉嚴肅:
“紅蓮公主說笑了。
我們秦國人長得跟你們不一樣。”
紅蓮公主更好奇了,追問道:
“哪裡不一樣?”
三公子贏天認真道:
“紅蓮公主不是說我秦國是虎狼之國,秦國人是虎狼之人嗎?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本公子來你們韓國之前啊。
把全身的毛都給刮了。
尖牙利齒都給磨了。
所以現在看著跟你們一樣。
其實本公子在秦國的時候。
就跟虎狼一樣。
嗷!”
三公子贏天學做野狼,仰頭學浪叫。
“哈哈哈哈!”
張良、韓王四公子韓宇,就連大將軍姬無夜都被三公子贏天的風趣給逗笑了。
在這波詭雲譎、殺機四伏的驛館之內。
因為天真無邪的紅蓮公主突然的出現。
難得有這麽一刻大家都放下戒備和面具,發自內心的發笑。
紅蓮公主以為三公子贏天說的是真的。
認真的點頭,盯著三公子贏天的牙口可憐道:
“那你腿了毛磨了尖牙利齒。
回到秦國,你們秦國人認不出來你怎麽辦?”
三公子贏天一直努力憋笑,繼續哄騙道:
“多謝紅蓮公主關心。
沒想到紅蓮公主不但天真,為人也很善良呢。
這一點您紅蓮公主就多慮了。
等本公子回秦國前。
等著毛發和尖牙再長出來不就行了?”
紅蓮公主點著頭認真道:
“也是。”
隨即陷入了沉思。
三公子贏天趕緊抓緊時間吃飯。
周遭的歌姬往三公子贏天嘴裡喂飯。
紅蓮公主忽然停止思索,看著三公子贏天不解道:
“那你們秦國人一般吃什麽?
是吃人嗎?
還是茹毛飲血,吃生肉呢?”
噗!
張良張子房、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再也忍不住了。
剛咽入嘴裡的飯菜直接噴了出來。
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就連三公子贏天旁邊的四個歌姬都捂著嘴偷笑。
紅蓮公主一臉迷茫地看了一圈所有人,天真道:
“你們笑什麽啊?
本公主問的不對嗎?”
韓王四公子韓宇突然心說紅蓮公主來得好。
雖然有些胡鬧,但無形中拖延了三公子贏天逗留在韓國的時間。
大將軍姬無夜則一臉寵溺地看著。
三公子贏天趕緊解釋,更加認真地回道:
“紅蓮公主問的好。
我們秦國人就是喜歡吃人!
像紅蓮公主這種細皮嫩肉的女人。
還不夠本公子一頓午飯的呢?
嗷!你還不快跑?”
三公子贏天裝作快要現原形的妖怪一樣突然嚇唬紅蓮公主。
結果天真無邪的紅蓮公主居然不怕,也不害怕,則是有些質疑地反駁道:
“贏天公子。
你分明騙人!”
三公子贏天看著終於變聰明的紅蓮公主笑問道:
“本公子如何騙你了?”
紅蓮公主指著食案上的飯菜質疑道:
“你們秦國人真的吃人的話。
為什麽要吃我們韓國的飯菜?”
三公子贏天大失所望,心說這丫頭還真是好玩。
在如今亂世,難得如此天真善良。
大家同為王室貴胄。
尤其是君候的子女。
出身的一刻。
就注定是個悲劇。
有道是無情最是帝王家。
三公子贏天早就體驗過了各種酸甜苦辣,人情冷暖。
推己及人。
為了給紅蓮公主留下一份快樂的回憶。
三公子則繼續逗弄道:
“對啊。
你說的沒錯。
可是本公子在秦國可以吃人。
在你們韓國不行啊。
再者,入鄉隨俗。
本公子只要學著跟你們一樣吃飯咯。
說實在話。
本公子還是第一次吃飯。
根本不會用筷子,這不是讓著四位妹妹伺候本公子吃飯呢嘛。”
“哈哈哈哈!”
張良、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三公子贏天周遭的美女歌姬紛紛大笑。
紅蓮公主則堅信不疑,一臉可憐的看向三公子贏天:
“那你還真可憐啊。
離開韓國的時候告訴本公主。
本公主一定派人給你多帶點飯菜。”
三公子贏天憋笑道:
“那就多謝紅蓮公主了。
不知道紅蓮公主還有什麽問題?”
紅蓮公主把腦袋搭在食案上思考起來:
“容本公主想想……”
然後紅蓮公主又問了三公子贏天幾個極其弱智又可笑的問題。
三公子贏天故意順著紅蓮公主的奇特腦回路胡說八道。
惹得大堂內所有人不時發笑。
此時,不止是驛館大堂內的人跟發笑。
就連屋頂上偷偷站著的兩個人中的女人也跟著發笑。
屋頂上有一個一頭白發的冷傲少年,手持一把奇特的劍。
旁邊站著一個一身紫衣的女子正捂著嘴笑。
對著旁邊的白發冷傲少年取笑道:
“咱們的紅蓮公主還真是天真啊。
居然還真信了那個秦國的色鬼。
好在子良在。
要不然那個秦國色鬼能說會道的。
肯定就佔了紅蓮公主的便宜了。”
那個白發少年盯著腳下瓦片被揭起的一個空洞。
他剛開始的注意力在三公子贏天身上。
可是紅蓮公主出現以後。
他的注意力都在大將軍姬無夜身上。
微吹去白發冷傲少年的頭髮,顯得白發冷傲少年十分孤獨。
他順著被揭起瓦片的空洞,死死地盯著大將軍姬無夜,冷冰冰地回道:
“我對贏天這個廢物色鬼不感興趣。
姬無夜倒是讓我有些想要殺人!”
身穿紫色衣服的美女吃驚地看向白發冷傲少年:
“喲。
你冷若冰山的衛莊,堂堂鬼谷子的弟子。
竟然對紅蓮公主動了情。
竟然吃姬無夜的醋?”
白發冷傲少年衛莊轉頭看向一身紫衣的美女鐵青著臉,表情拒人於千裡之外。
狂霸道:
“你想多了。
我衛莊是一把寒冷的劍。
再熱的血遇到我衛莊這把劍。
也會變得冰冷。
我只是想殺了姬無夜而已!
就這麽簡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紅蓮公主不勝其煩的問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之後。
心滿意足的走了。
張良、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又陪了三公子贏天一個多時辰。
三公子贏天屢次想要走人。
皆被周遭的四個歌姬攔下。
色誘阻撓三公子贏天。
要麽想要灌醉三公子贏天。
要麽想要三公子贏天今晚留在驛館明日再走。
三公子贏天苦於偽裝。
若是直接走人。
一來是會暴露自己的本來面目。
二來大將軍姬無夜指不定還有別的方法留下三公子贏天。
故而,三公子贏天只能假意配合。
一直磨蹭到了下午。
三公子贏天、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三人已經將帶來的六壇燕國美酒烈雲燒全部飲盡。
張良看著雙頰緋紅、眼神迷離,暈暈乎乎,東倒西歪不勝酒力的三公子贏天。
趕緊起身告辭。
韓王四公子韓宇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起身給三公子贏天行禮告辭。
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大將軍姬無夜:
本王子已經幫你了!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姬無夜!
韓王四公子韓宇走人。
驛館大堂內就剩下徹底喝醉了的三公子贏天、大將軍姬無夜、十個歌姬。
“三公子?
三公子?
要不本將軍再讓手下府邸提來幾壇燕國美酒烈雲燒?”
咚!
徹底喝醉的三公子贏天上半身狠狠地砸在食案之上。
看樣子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
“三公子?
您這是喝醉了嗎?”
大將軍姬無夜盯著趴在食案上昏昏大睡的三公子贏天試探。
“……”
除了傳來三公子贏天輕微的鼾聲之外。
根本聽不到三公子贏天回應。
“嗯?”
大將軍姬無夜對著三公子贏天周遭的四個歌姬一歪頭。
那四個歌姬要麽偷偷的掐三公子贏天大腿。
要麽摟著三公子贏天盯著臉上打量。
要麽伸手去抓三公子贏天九龍抱柱,看他有沒有反應。
要麽繼續勸酒:
“三公子。
咱們再喝點嗎?
您看您怎麽才喝這麽一點就醉了?”
“……”
喝的不省人事的三公子贏天被周遭四個歌姬架起。
腦袋耷拉著打呼流口水。
四個歌姬確認之後,齊齊看向大將軍姬無夜點頭:
“大將軍。
三公子他確實是喝醉了!”
“好!
你們幾個今天辦的不錯。
等著回去領功受賞!
晚上本將軍好好駕馭你們!”
四個歌姬齊齊點頭謝恩:
“多謝大將軍。”
大將軍姬無夜徹底放心,緩慢起身,盯著醉如爛泥的三公子贏天內心鄙夷道:
贏天!
本將軍不管你是什麽人!
只要在韓國得罪了本將軍。
你不可能活過第二天!
等著受死吧!
大將軍姬無夜轉身向驛館大堂外走去,臨走前命令道:
“把贏天抬到廂房。
你們四個陪著。
等到天黑了再回來。
剩下的隨本將軍回府!”
“是,大將軍。”
如此,喝的如一灘爛泥一樣的三公子贏天被四個美女歌姬架著去了驛館後府的廂房休息睡覺。
其余人全部跟隨大將軍姬無夜回府。
姬無夜府邸。
血衣侯白亦非焦急等待已久,看著左擁右抱美女的大將軍姬無夜心情大好的走了進來。
趕緊詢問道:
“怎麽樣?
贏天那個小畜生中計了沒有?”
大將軍姬無夜看著周遭的六個美女歌姬。
一手抓向身旁一歌姬的胸。
一手抓向另外一歌姬的屁股。
搖頭晃腦嘚瑟道:
“贏天那小子果然如外界所說的那樣。
是個沉湎酒色的紈絝膏粱。
燕國烈雲燒何等的烈。
本將軍最多喝一壇就醉了。
那小子居然喝了三壇才喝醉。
確實經常出入青樓妓院之中,好色好酒,酒量驚人。”
血衣侯白亦非面容微動:
“這麽說。
這個小畜生現在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大將軍姬無夜走到大殿主位坐下,周遭六個美女歌姬伺候。
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得意道:
“沒錯!
本將軍臨走的時候還派了四個歌姬盯著他呢。
如果他突然醒來。
那四個歌姬定然不會放他走。
不蹂躪到他體無完膚搖搖欲墜。
那四個歌姬就別想著回來。
離開驛館之前。
本將軍已經派五十親兵嚴密把守好驛館。
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只要等到天黑,我韓國國都新鄭宵禁的時候。
就算是贏天醒過來。
他也別想出城。
就等天黑後的一把火了!”
血衣侯白亦非雙眼愈發的赤紅。
就好像已經看到了夜裡驛館走失火龍。
從內到外,全部燃燒。
衝天火光,滾滾黑煙,三公子贏天被活活燒成焦屍的畫面。
咬著牙陰戾道:
“本來本候有事要走。
但是這個贏天實在太過可惡!
本候今晚要親自鞭屍!”
“哈哈哈哈!”
夜裡九點。
韓國國都驛館廂房。
三公子贏天躺在四個赤身裸體的美女歌姬旁邊。
那四個歌姬害怕三公子贏天突然醒來要走。
故而脫得精光。
想著三公子贏天如果突然醒來。
便以美色疑惑。
任何好色的男人都無法抗拒。
莫說是如外界傳聞的紈絝公子贏天了。
四個歌姬估摸著時間,看著越來越朦朧的月色。
感覺夜裡宵禁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也不怕三公子贏天突然醒來。
各自船上肚兜、短裙、各式絲綢長腿襪。
穿戴整齊之後。
再無之前的一點溫柔和熱情。
就跟沒見過三公子贏天一樣。
頭也不回的走人。
走出廂房之後。
直接從外面反鎖了廂房大門。
最後離開驛館,向大將軍姬無夜匯報去了。
那四個美女歌姬剛走。
一直昏迷不醒打著呼聲流著口水的三公子贏天乍然睜開了雙眼。
快速起身,坐在了床邊穿靴子。
“姬無夜啊姬無夜。
你這是找死啊!”
哢!
三公子贏天所在的廂房大門外面的門栓掉落。
有人從裡面推開。
月色之下。
月光將那個人的身影拉的老長。
覆蓋在三公子贏天的臉上。
夤夜凌晨十二點。
月光灼灼,月色清朗,夜幕之下,夜色朦朧,暗藏殺機。
韓國國都新鄭早已過了宵禁的時間。
整個韓國國都新鄭內到處都是夜裡巡街的士兵。
奇怪的是。
這些在韓國國都新鄭內巡街的士兵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三公子贏天所在的驛館附近的三個街道。
只有大將軍姬無夜安排駐守驛館附近的五十個衛兵。
位於大將軍府的姬無夜和周遭美女歌姬飲酒作樂,玩著擲篩子的遊戲。
血衣侯白亦非站在窗邊,抬頭望著玉嬋。
淒美的月光照在血衣侯白亦非慘白的皮膚之上。
血衣侯白亦非更顯詭異冰冷。
“大將軍。
是時候放火了!”
“好!”
大將軍姬無夜拍了拍手。
進來一個親兵首領。
大將軍姬無夜手裡擲著骰子看向那個親兵首領命令道:
“去吧!
按照本將軍之前所說。
做事一定要不留痕跡!”
“諾。”
親兵首領這就趕著裝滿了火油的車出了大將軍府邸。
剛出大將軍姬無夜府邸沒多久。
在親兵首領去往三公子贏天所在的驛館的街道上。
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劍客當取了他的去路。
“何人敢擋路?
還不快滾!
這可是大將軍的車!
再不走開!
小心本大人砍死你!”
“……”
那個帶著面具的劍客依舊一動不動。
親兵首領為了趕緊完成大將軍姬無夜交代的事情。
平日裡跟著大將軍姬無夜驕橫慣了,作威作福,狗仗人勢。
見那個劍客一動不動,冥頑不靈,好似故意來堵路一般。
心下一橫,猛揮馬鞭,對著那個帶著面具的劍客橫衝直撞而去。
在韓國,他們大將軍府的人,殺人就不算犯法。
更何況這人是大半夜自己找死!
“敢當大爺的路!
活該撞死你!”
親兵首領趕著馬快速向那個一動不動宛若死人的劍客撞去。
十米。
劍客一定不動。
五米。
劍客依舊一動不動。
一米。
親兵首領所趕的馬匹馬上就要撞到那個劍客的一瞬間。
那個一動不動的劍客倏地消失。
“嗯?”
親兵首領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作孽太多大晚上遇到了鬼了,左右環顧,驚訝道:
“人呢?”
“在這呢!”
那個突然消失的劍客驟然出現在親兵首領所坐的馬車旁邊。
月色之下。
一道寒光閃過。
親兵首領的腦袋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跟身體分離,飛到了旁邊的院子裡。
那個劍客再度一腳。
將沒有腦袋的親兵首領的屍體一腳踢飛到另一個院子裡。
穩穩地落在了疾馳的馬車車輦前部。
趕著馬車奔向三公子贏天所在的驛館。
遝遝遝!
韓國國都新鄭驛館附近有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附近駐守的五十個親兵終於等來。
待馬車行至跟前。
馬車上的人立刻下馬。
周遭的士兵一看那馬車乃是大將軍府邸的。
可是趕馬車的人穿著十分詭異。
根本就沒有見過。
臉上帶著刻有蜘蛛的面具。
最為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個劍客所傳的戰甲右肩繡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蜘蛛。
紅色的蜘蛛網從右肩延伸至整個身子。
就好像那個人右肩的巨大黑色蜘蛛困住一樣。
“讓開!
姬無夜命我來放火!
車上裝的乃是火油!”
周遭的士兵看著那個奇奇怪怪帶著面具的劍客質問道:
“你是什麽人?
我們怎麽沒有在大將軍府中見過你?”
另一個士兵更加懷疑那個奇怪劍客的身份:
“你居然敢提大將軍的名諱?”
那奇怪的劍客突然指向周遭士兵身後的驛館屋頂。
“看!
那是什麽?”
周遭的五十個士兵順著奇怪劍客所指的方向一看。
朗朗月色之下。
驛館屋頂有五個風格迥異的劍客。
還未來得及眨眼。
剛才給他們說話的那個奇怪劍客不知如何出現在了那五個奇怪劍客之旁。
一共六人,宛若鬼魅。
五十士兵仰著頭質問道:
“你們是何人!”
奇怪六劍客齊聲道:
“羅網!
六劍奴!”
五十士兵自然是沒有聽過,相互詢問道:
“羅網?
六劍奴?
那是什麽東西?”
隨即又看向了驛館之上的六劍奴。
“沒錯!
鄙人真剛!”
站在六劍奴中中間的劍客霸氣回道。
給人以肅殺之感。
“鄙人斷水!”
六人中一個風燭殘年的蒙眼老者,雖然人在眼前,但是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鄙人亂神!”
六人中眼神最為狠辣者。
“鄙人魍魎!”
六人中唯一手持雙劍的男人。
“鄙人轉魄!
在下滅魄!”
六劍客中兩個長相一樣的雙胞胎姐妹。
這六人氣質不但相同。
更是身上所穿的戰甲右肩皆有一個巨大的黑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