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戰場上,將會出現何等危險的情況,趙塗是能夠想象的。
漢中的局勢,已經到了極為緊急的地步。
密集的馬蹄聲傳來,一名名益州騎兵,出現在趙塗的視線內。
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到騎兵的威勢是何等的驚人,僅僅是出現,就帶來的是心理上的震撼。
濃重的殺意,撲面而來,這是經歷過戰場的益州精銳,他們的成就是得到了肯定的。
“降者不殺!”趙雲運足氣力高喝道。
隨同而來的騎兵,跟隨大喝,聲音響徹天際。
趙塗沉聲道:“汝等亂臣賊子,進攻漢中,令漢中動蕩,罪不可恕,若不退去,小心刀斧加身。”
趙雲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太守府,冷笑道:“益州牧率領正義之師而來,漢中太守張魯,已經為聖上免去職務,此等叛逆,還值得汝等賣命?”
“難道你們就不怕,城破之後,你們會被背負叛逆的名聲嗎?”
不少將士聞言,面露沉思之色,他們是張魯麾下,但他們是大漢的子民,皇帝都已經免去了張魯的職務,他們仍舊在為張魯而戰鬥,值得嗎?
對抗朝廷,那可是叛逆之流。
大漢延續數百年,雖說如今朝廷羸弱,但在普通將士中間,還是有著很高的威望的。
多少諸侯,在發展的時候,是打著為了大漢的振興而努力的旗號。
趙塗道:“諸位不要相信此人話語,不過是劉璋偽造罷了,劉璋窮兵黷武,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趙雲麾下的騎兵,對敵軍對峙,並沒有進攻的意思。
三千將士防禦的太守府,可不是那般容易攻破的,此時趙雲需要做的就是監督太守府,保證張魯無法走脫,等到益州軍全部進城,大勢已去的張魯,只能成為益州軍的階下囚。
圍牆內,一名名漢中軍,嚴陣以待,以騎兵的力量發起進攻,雖說會有一定成效,並非明智之舉。
身為將領,在面對戰爭的時候,需要考慮的更加全面,將戰場上更多的因素考慮進去。
圍住了太守府,就能讓張魯的命令,無法及時的傳遞到軍中,無法對城內的形勢有著更多的掌握,此戰,益州軍就勝了大半。
益州騎兵,沒有冒然發起進攻,而是將太守府圍住,讓守軍再度驚慌。
戰場,就是如此,當敵軍有著強盛的實力作為依仗,讓敵軍心有敬畏,之後的交鋒就會順暢許多。
有著城池優勢的漢中軍,在阻擋益州軍攻擊的時候,或許能夠有一番成就,可如今他們倚重的城池,優勢即將化為烏有。
三千騎兵,分散在太守府的周圍,依舊是不容小覷的戰力,若敵軍想要突圍,需要面對的是騎兵的衝擊。
正面對戰,以騎兵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主導戰場。
步卒面對騎兵的時候,是處於絕對的劣勢的,這樣的劣勢,甚至不是兵力上的數量能夠挽回的。
一支軍隊,若是缺少精銳的話,就無法在戰場上打開局面,從容應對戰場上的各種狀況。
太守府形勢岌岌可危,張魯被困在太守府內。
“太守,敵將趙雲,率領騎兵包圍了太守府。”
張魯面色凝重“消息可能傳出?”
“不能。”
張魯仰天長歎一聲,在漢中經營多年,原以為有與諸侯爭鋒的實力,在此大爭之世,有一番作為,誰承想,竟然落到了這般的下場。
守將朱成得到張魯命令,
急忙率領將士奔赴西門,途中與張任相遇。 雙方於城內展開廝殺。
強弩軍打開局面,精銳步卒,衝擊而上,守軍被死死的壓製。
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名將士倒在血泊中,無力反抗來自益州軍的凶猛攻勢,朱成心如死灰。
身為漢中將領,朱成經歷的戰事不在少數,可此時的情景,讓他有一種無力感,士氣高昂的益州軍,在戰場上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非是那般容易化解的。
益州軍中的強弩,可謂是戰場收割機,正面對戰,所向披靡。
城內的街道,更是為弩兵的實力發揮,提供了更好的條件。
狹路相逢勇者勝,凶猛的益州軍,用實力,向敵軍彰顯益州軍之威勢。
哀號慘叫聲,不絕於耳,此時的漢中軍,神色驚慌,將領的命令,縱然有傳達,想要得到更好的執行,亦是有不小的困難。
“殺敵!”劉璋率領親衛出現在戰場上。
親衛出戰,勢如破竹,直接擊垮了守軍最後的堅持。
手持百煉兵刃的親衛,攻擊力彪悍,所到之處,帶來的是腥風血雨。
劉璋的出現,給益州軍將士帶來的是極大的鼓舞,身為主帥的劉璋,曾出現在戰場上殺敵,這是何等振奮人心。
相比較而言,張魯就表現的有些懦弱保守了。
外人眼中懦弱的益州牧劉璋,展現出來的是威武霸氣的一面,益州軍將士,更是能夠在這樣的戰場環境下心態有著更大的轉變。
戰爭,對將士而言是極大的考驗和磨練,能夠從戰爭中走出來,才能稱之為精銳。
“主公。”張任急忙上前行禮。
劉璋道:“張將軍做的不錯,摧垮這股敵軍,城內,我軍將所向披靡。”
張任道:“主公,如今城內形勢複雜,主公當小心。”
劉璋大笑道:“區區張魯,還不值得本侯擔憂,若連張魯都不能鏟除的話,本侯以後如何能夠與天下諸侯較量。”
言詞之間,流露出來的霸氣,讓張任心中激蕩。
跟隨在有雄心壯志的諸侯身後,可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名留青史,並非不能。
“主公霸氣,末將慚愧。”張任道。
“加快攻勢,盡早擊破敵軍,就能更多的避免將士傷亡,投降將士,一律不得為難。”劉璋道:“漢中,亦是本侯治下,漢中軍民,不過是受了張魯小兒的蠱惑。”
“主公仁慈。”
以親衛為首的攻勢,不過片刻之間,便撕裂了敵軍的防禦,敵軍所謂的頑強防守,在親衛的戰鬥力面前,顯得是那般的可笑。
朱成的心情越發的低沉,阻攔益州軍的攻勢,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