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話都會說,關鍵是說的漂亮話,能夠讓君主開心,在這方面,許攸的經驗豐富。
袁紹大笑道:“子遠為了此次的作戰,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戰後論功行賞,少不了你的。”
“皆是主公功勞,屬下不過是在主公的帶領下,出了些許計謀罷了。”許攸拱手道。
不少將領和謀士看向許攸的目光,有著鄙夷的味道。
心情本就不錯的袁紹,開懷大笑。
許攸謙遜的外表下,掩飾不住的笑意,拍馬屁,也是需要功底的,把握時機,果斷出手,方能給君主留下更好的印象,若是生拉硬拍的話,反倒不好。
豐富的經驗,讓許攸在袁紹麾下如魚得水,當然,許攸在謀略方面,也是有過人之處的,不然何以得袁紹器重?
蜂擁而至的冀州軍,給了楊奉極大的信心。
楊奉對張任還是比較畏懼的,戰場上,張任是鐵血的統帥,冀州軍凶猛進攻登上箕關,張任沒有撤退,而是沉著冷靜的指揮,運用己方的優勢,擊退敵軍的進犯。
“將軍,徐晃來了。”
楊奉露出笑意“看來徐晃還是比較明智的。”
“將軍,不好了,徐晃率領所部,向我們發起了進攻。”
楊奉臉色微變,不可避免的聯想到勇武的徐晃“徐晃竟敢背主,殺無赦!”
貫石斧不斷的揮舞,戰馬上,徐晃臉色低沉,楊奉率軍攻打關門的消息傳來,讓徐晃對楊奉的感觀降到了最低。
對諸侯聯軍討伐劉璋,徐晃內心是鄙視的,因為徐晃親眼看到了長安周邊的變化,讓荒涼的長安,百姓日漸增多,讓百姓得到了田地,這樣的蜀王,難道不值得支持?
諸侯討伐劉璋背後,隱藏的是野心。
徐晃向楊奉發起進攻,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從此以後,他徐晃與楊奉,再無瓜葛。
貫石斧帶起一抹抹鮮血,殺入敵軍中的徐晃,勇猛無雙。
熟知徐晃勇武的士卒,面露懼色。
隨同徐晃而來的士卒,忠實執行了徐晃的命令。
當張任率領將士趕來,看到的是火光下混亂局面。
關門失守,一員手持貫石斧的猛將,阻擋著洶湧而來的敵軍,宛若是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可能。
“此乃何人?”張任問道。
有將領回道:“好像是楊奉帳下將領徐晃。”
“徐晃?”“楊奉帳下?”張任疑惑之余,急忙下達進攻的命令。
不管徐晃之前的身份,眼前的局面,正是因為徐晃的奮勇拚搏,得以讓敵軍沒有大規模進入關內。
渾身浴血的徐晃,在戰場上極為耀眼,明槍暗箭,皆為徐晃接下。
“楊將軍,據說此人是你的麾下?”率軍殺入箕關的張郃,語氣不善的問道。
楊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徐晃素來驕傲,對本將的命令,多有違背,張將軍無需留手。”
看著戰場上表現神勇的徐晃,張郃暗道一聲可惜了,如此猛將,竟然不能為鄴侯所用。
進入箕關的冀州軍,已經超過了千人,徐晃身邊,僅有不到三十人。
震天的喊殺聲,從身後傳來,徐晃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身後,看到了火光下鬥大的軍旗,露出了一抹笑意。
戰馬嘶鳴一聲,徐晃被掀翻在地。
一直關注徐晃的張任,率領百余名騎兵,當即衝殺而來。
長槍舞動,面沉如水的張任,化身沙場猛將,百余名騎兵,如若猛虎下山,直接殺入敵軍之中。
徐晃落馬,敵軍振奮,戰馬上佇立的徐晃,給了他們太大的壓力。
盞茶功夫,二十余名士卒,已經剩下數人。
灰頭土臉的徐晃,再度揮舞大斧,笨重的貫石斧,在徐晃的手中,是那般的輕盈。
“能夠跟隨將軍,死戰到底,無,無悔。”一名士卒倒下前,語氣艱難的說道。
徐晃暴喝一聲,貫石斧掀翻了三名敵軍,頭髮披散的徐晃,狀態癲狂。
“殺了此人!”張郃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數支長槍,刺向徐晃。
猛將也有力竭時,徐晃奮力阻擋,依舊有三支長槍,刺向徐晃的背後。
一抹槍影閃過,三名長槍兵,咽喉割裂,血如泉湧,正是策馬殺來的張任,救下了徐晃。
百名騎兵,擋住了敵軍攻勢。
“徐晃,可還有一戰之力?”張任冷酷的聲音傳來。
徐晃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大笑道:“當然。”
“上馬再戰!”張任喝道。
徐晃翻身上馬,貫石斧再度揮舞起來。
注意到這一幕的張郃,暗中歎息,沒能將徐晃擊殺的話,後續就難了。
張任和徐晃,在戰場上是極為耀眼的,兩人的衝殺,連帶著張任所部的衝擊,隱隱之間竟然壓製住了冀州軍的進攻勢頭。
張郃震動,命令將士快速上前。
這次的戰爭,對冀州軍而言至關重要,若是不能突破箕關的話,冀州軍在這次的戰爭中很有可能是無功而返的下場。
出動十萬大軍,損失不小,如果沒有收獲的話,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不可否認, 劉璋帳下,的確是精銳,但袁紹帳下,也不弱。
雙方的將士糾纏在了一起,張任所部,展現出來凶悍的一面。
箕關關門附近,展開了一場殊死的爭奪戰。
作戰的地域並不是很大,張任所部,足以承擔這樣的任務,劉璝則是負責穩定箕關的局面,保證在這樣的時候,不會有其他的危險情況出現。
冀州軍,正在為張任所部,一點點的從箕關內擠出去。
率先進入關內的,肯定是冀州軍的精銳,可是這些精銳,面對凶猛的張任所部,陣型在壓縮,悍不畏死的進攻面前,冀州軍難以寸進。
袁紹的心情很差,攻入箕關,是大喜事,可敵軍的到來,讓大軍進入箕關的夢想遭受到了阻礙,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樣的阻礙影響很大。
“傳令張郃,不惜一切代價,奪取箕關。”袁紹命令道。
袁紹的命令很堅決,張郃執行的也很徹底,可張任所部的堅韌凶悍,一點點的將冀州軍從關內擠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