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道:“屬下猜測,貴霜商人是從貴霜而來,經永昌郡而入益州。”
“不是從西域而來?”劉璋驚異道。
絲綢之路,連通了大漢和西域諸國的交往,貴霜商人前往大漢經商也是有先例的,不過皆是從西域經過,西域雖說沒有中原富庶,城池也不少,適合商人沿途經商。
貴霜的商人,能夠從永昌郡進入益州,這對於益州的經商而言是不錯的事情,可若是貴霜人有著其他的想法的話,益州的局勢,似乎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從貴霜進入永昌郡的道路,可否打探清楚?”劉璋問道。
糜竺道:“這條道路據貴霜商人說,不是那般容易走的,最狹窄的地方,僅能容許數人通過。”
劉璋沉聲道:“探明位置,上報州牧府,立即派人前往,設立關卡。”
“喏。”糜竺拱手道。
“與貴霜商人經商,也是很好的突破口。”劉璋提醒道。
貴霜商人口中的道路,讓劉璋安心不少,只要在最狹窄的地方,設立關卡,就能杜絕來自益州南部的危險,劉璋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貴霜的軍隊從益州南部席卷而來。
“主公,紙廠,已經製造出了紙張,這是送來的紙張。”糜竺語氣略顯激動的說道。
紙廠送來的紙張,數量足有萬張,這也就是說,益州的紙張,能夠做到批量生產。
糜家作為徐州實力雄厚的家族,對紙張是不陌生的,但紙張的珍貴程度,即便是糜家,也沒有太多,往往得到後,視若珍寶。
文人士子,對紙張,更是有著無法掩飾的狂熱,若益州有大量紙張出現在商人的手中,短時間內,必然會有大量的金錢入帳。
對益州牧劉璋,糜竺最為深刻的印象,我劉璋:要錢。
其實有些時候,糜竺也是能夠體諒劉璋的,偌大的益州,今歲經歷了兩場戰爭,如果不能從戰爭中走出來的話,益州的局勢會陷入動蕩之中,而無論是發展還是增強軍力,都是需要雄厚的財力作為支撐的。
事實上,劉璋也正在為此而努力。
大肆經商,甚至組建商會,提升商人的地位,為的就是讓商人對益州有更多的認可。
劉璋大笑道:“好,好,果真是及時雨啊,紙張的事情,你全權負責,務必要將紙張的利益最大化。”
“屬下已經告知城內的商人,三日後到商會議事。”糜竺道。
“好,三日後,本侯會前往商會。”
糜竺拱手稱是“糜家自從來到益州,多受主公關照,今晚在府中設宴,還請主公能夠光顧。”
“可以。”劉璋應允了下來。
拉攏糜竺留在益州,對益州的經商發展是有著極大的幫助的,而糜家之中,肯定有不少經商的人才,否則的話,如何能夠支撐偌大的家業呢。
糜家來到益州發展,對益州經商水平的提升是有著重要意義的。
自從糜家來到益州後做出的貢獻就是很好的說明,益州本土經商的大家族,雖暗中不滿,卻不敢對威勢正隆的劉璋多說什麽。
今日之劉璋,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執掌大權的益州牧了。
當晚,劉璋與吳敏,前往糜家赴宴。
宴席上,觥籌交錯,倒也熱鬧。
糜竺介紹道:“主公,此乃屬下之弟糜芳,頗有武勇,於徐州,曾擔任校尉。”
糜芳起身道:“見過州牧。”
劉璋見糜芳身材強壯、聲音洪亮,
微微點頭“不錯,可願來益州軍中?” “多謝州牧,屬下願往。”糜芳抱拳道。
今日糜竺設宴邀請,其中蘊含的意思,劉璋是清楚的,畢竟糜家為了投靠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拖家帶口來到了益州,作為益州牧,在這樣的時候肯定是要有所表示的。
更兼糜竺對益州經商事業的發展,是有著不小貢獻的。
至於說糜芳到了軍中,能夠有什麽樣的成就,需要看糜芳的個人能力。
而今的益州軍,講究的是賞罰分明,這一點是劉璋一直所堅持的,為的就是讓將士在戰爭中付出的努力能夠得到應有的回報。
唯有賞罰分明,才能讓制度真正得到實施,才能讓將士的戰鬥力更加的強盛。
“此乃屬下之妹,名為糜環。”
眼前的女子,容貌不輸吳敏,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清純的氣息,給人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眸。
為劉璋目光注視,糜環臉色緋紅,盈盈行了一禮“民女見過州牧。”
劉璋微微一頓道:“無需客氣,不是在外面, 無需這般多的繁文縟節。”
糜環明亮的雙眸,打量著劉璋。
自從進入益州後,她可是聽說過不少有關劉璋的英雄事跡,先後兩次擊退荊州軍,平定巴郡叛亂,平定漢中,都是振奮人心的大事。
哪個少女對英雄人物,不會有好奇心呢。
相貌俊朗的劉璋,經歷過兩次戰爭後,舉手投足之間,更顯威武氣勢。
劉璋心有所感,目光投來,兩人目光相對,糜環急忙低下了頭。
吳敏與糜環告退,到糜環的房間,說一些女子的悄悄話。
劉璋放下酒盞道:“本侯的志向,不僅僅是益州之地,想必子仲是清楚的,若糜家全力幫助本侯,本侯必定不會虧待糜家。”
糜竺、糜芳起身道謝。
糜家得到了劉璋的許諾,自然是喜出望外。
返回州牧府,一番勞累後,吳敏低聲道:“夫君,那糜環,你感覺如何?”
“糜環?”劉璋疑惑道。
吳敏輕輕拍了一下劉璋“夫君真是健忘,就是糜竺的妹妹。”
“她怎麽了?”劉璋問道,腦海中不由閃現那道靚麗的身影。
吳敏道:“夫君神勇,僅臣妾一人,恐怕無法滿足,且夫君貴為蜀侯,當為劉家開枝散葉,僅憑臣妾一人,如何能行。”
“今晚臣妾與糜環妹妹交談了不少,她對夫君也是有好感的。”
劉璋笑道:“沒想到敏兒慫恿為夫迎娶其他女在。”
吳敏撒嬌道:“夫君,你不會想讓外人議論臣妾善妒,不能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