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聽到他的話,冷笑一聲說道:“別跟我扯有的沒的,我問你,錢交給誰了?”
一開始她沒當回事,但是男人的反應讓她覺得,肯定有問題!
聽到這話,男人立馬覺得不妙,非要走也不說實話。
這時周圍的人已經圍過來了,看到陳怡拉住那個男人,也有男工人過來幫忙了。
“幹什麽?老實點!”
“陳廠長,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兩個人抓住他,直接按住對方。
陳怡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男人,“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給你送保衛科了!”
這時候的保衛科也有很大權利,最起碼在廠裡鬧事的可以處罰,不管是不是本廠的人。
聞言男人臉上果然露出害怕的神色,“我說我說!”
“是唐主任讓我在這擺攤的,我給他一個月五塊錢……”
一個月才五塊錢?
陳怡愣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說道:“唐主任?是哪個唐主任?”
“唐宇,我不知道他是哪個主任。”男人被按的有些疼,又道:“我都說了,能不能把我放開了?”
他也是很莫名其妙好吧?本來就是用錢交易,然後得到一個好的擺攤位置,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人?
陳怡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剛才說唐主任其實她心裡就有數了。不過是不是得讓人親口說出來,別到時候說自己誣陷人。
門口這麽多沒有離開的人都聽到了,所以這回就放心了。
她對兩個工人說道:“放開他吧。”
兩人聽話的松開人,男人揉了揉被按疼的肩膀,臉上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但也不敢說什麽。
陳怡看向他說道:“這位同志,我們廠門口擺攤不收費,另外只要你們不擾亂秩序,其他的我們不管。”
“這次是發現了,下次你交錢沒人管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去剛到辦公樓門口,就見李廠長站在那,“怎麽回事啊?我看廠門口那麽多人。”
他一直忙活廠裡的事情,吃飯都沒時間去呢,哪能注意到別的?
陳怡看了下周圍這麽多人進進出出的,便道:“咱們去你辦公室說吧。”
見她這麽謹慎,李廠長也不得不嚴肅起來,看來是有大事。
兩人來到辦公室,李廠長把飯盒放在桌上,坐在旁邊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對此陳怡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畢竟是廠裡的事情,這可是影響到廠裡的聲譽,所以不能馬虎大意。
聽到她的話,李廠長氣的猛的一拍桌子,“真是胡來!”
可不就是胡來麽?
這可是公家的廠子,唐宇就是一個小小的副主任,居然敢去收費?
“你先回去吧,這事兒交給我處理!”李廠長臉色難看,覺得讓陳怡處理也不行,還是他來吧。
陳怡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就出去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唐宇在製衣廠這兩年一點功沒有立下,所以再讓他這麽坐在副主任的位置上,肯定是不行的。強犧讀犧
這邊唐宇剛吃完飯,就看到肖雪梅跑過來。
“幹什麽毛毛躁躁的?就不能有點深沉。”他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
肖雪梅懶得搭理他,直奔主題,“廠長讓你去辦公室一趟,現在立馬就去。”
雖然不知道廠長叫他幹啥,但是肖雪梅覺得,肯定沒啥好事兒!
一聽說廠長找他,唐宇也有些疑惑,來廠裡兩年了,也沒見廠長叫他單獨談話過。
難道是廠長終於發現他的才華了?也不是不可能啊!這候ZuqI*uxI*aOsHuOm章汜
他點點頭,直接就去廠長辦公室了。
“叩叩叩……”
“進來!”李廠長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
唐宇開門就看到對方了,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李廠長,你找我。”
“嗯,進來吧,把門關上。”李廠長看到他還在笑,估計是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緩了緩說道:“你來廠裡也有兩年了吧?”
“是!”唐宇一聽,果然是覺得自己很有才華才叫他來的。
不然為什麽第一句話就是提來廠裡多久了?明擺著呢!
李廠長彈了彈身上的灰,隨即看向他認真的問道:“來廠裡兩年了,你身為副主任,為廠裡做過什麽貢獻?”
“啊?”唐宇被這句話給問懵了。
做過什麽貢獻?
他好像……確實……沒做過……
“廠長……”他緊張的看著對方,還不等說什麽,就被打斷了話。
“我們廠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大廠,但這兩年發展勢頭也很不錯。”李廠長看著他,繼續說道:“為什麽你不想著為廠裡做點什麽貢獻,反而開始拖後腿了?”
“廠長,我沒有啊……”唐宇嚇的臉都白了,什麽意思啊?他也沒做過什麽事兒。
雖然沒有貢獻,但也認認真真的工作了。
李廠長冷著臉把門口擺攤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道:“廠裡不需要你這種人,把錢退給人家,另外明天你不用來這上班了,後勤會給你處理好,你被調走去軋鋼廠了。”
說完,他直接讓唐宇走人。
這種人多看一眼都鬧心,大家都積極工作,總有一個搗亂的。
聞言唐宇傻眼了,趕緊說道:“李廠長,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別給我調走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本來他想否認的,但是轉頭就覺得否認也沒用了。但是去軋鋼廠還是算了吧,他不想去。
那個地方太累了,文職工作還好,萬一……
他覺得李廠長肯定是讓他做普通工人,那差別太大了吧!
李廠長懶得搭理他,直接喊秘書過來給整走了。有時間在這裡磨磨唧唧,還不如回去想想自己哪裡做錯了呢。
這件事解決完了,陳怡那邊也收到消息了。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敢收費就是在挑戰廠裡的底線了。
下午回到家裡,她剛進門就看到馬麗跟方曉麗都來了。
兩人正嗑瓜子,喝著茶水呢,別提多自在了。
“真是稀客啊,回來那天看到你以後,就在沒見過。”陳怡看著馬麗笑著打趣。
大家處了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了,早就不在乎這些玩笑話。製大製梟
而且都聽得出來,沒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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