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午休時間有一個小時,大多數他們都是睡覺休息。
陳怡跟著劉芳還有張琴回到庫房,她們兩個人靠著衣服就睡著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也沒什麽睡意,就往裡走走,坐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聽著門口也沒有人進來,陳怡倚在堆積的衣服上休息。
這一上午她也很累的,但是一旦睡著了再起來,恐怕她就堅持不了了。
雖然很辛苦,但是她堅信自己能堅持住。
早晚也要習慣現在的生活,還是有個工作鍛煉一下自己更好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時間,三個人繼續開始工作。
因為她們的工作很多,雖然只有一樣,但是製衣廠的訂單很多。
每天都有新的訂單,下來的衣服就得歸她們管理。
終於堅持到了下班,陳怡累的雙腿走不動路,休息了一會兒才往家走。
等她出來的時候,廠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天色還早,現在天黑的也晚了,不像冬天那會兒,四點就天黑了。
回到家裡,陳怡癱坐在椅子上,覺得小腿還有腳掌都發漲。
她休息了一會兒進入空間,把洗澡盆放滿熱水,然後躺在裡面。
今天是她第一次做這麽多的體力勞動,如果不用熱水泡腳,估計明天走路都是問題。
先好好的適應幾天,過一陣就會好的。
陳怡洗完澡隨便吃了一個麵包就躺進被窩裡睡著了。
實在是太累了,就算是麵包她也是在被窩裡吃的,沒辦法,坐不住了。
隔天。
一大早她就被鬧鈴吵醒了,陳怡出空間一看,已經六點鍾了。
這日子真是開始有盼頭了,越來越多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忙起來的感覺其實還挺不錯的。
陳怡把衣服扔進空間清洗,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吃完早飯就出發了。
到了廠裡,她還沒有進門呢,就看到有人盯著自己。
那眼神,仿佛見了鬼一樣。
陳怡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別處,好像真的是在看自己啊。
什麽意思?
她沒敢說話,匆匆的就進了廠裡。
可能是什麽神經病?
王麗梅看著陳怡進廠,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她真的不是看錯了!
為什麽?
陳怡為什麽會回來?而且還上這來了?
難不成是過來找自己的?那剛才陳怡明明看見自己的,為什麽不過來說話,反而進廠裡了。
她疑惑的想了想,隨即瞪大眼睛,難不成是想過來找自己領導,告狀的?
一想到這,王麗梅趕緊火急火燎的跟著進廠了。
萬一找她領導,那不得找她談話?更有可能把福利都扣了。
王麗梅走著走著,眼看著到地方了,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怕什麽?
陳怡結婚的時候自己還郵寄了錢,有票子的,還有在下鄉的時候,自己也給人做了新衣服新被褥。
就為了這個,兩個兒女沒少跟她抱怨。
所以,她捫心自問,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想到這裡,王麗梅挺直了腰板,也不去了。
就是,自己有理怕什麽?
再說了,陳國強都已經明確表態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不會管的。
王麗梅轉頭就回到辦公室了,她現在在製衣廠當會計,所以工作一般不忙,只有月初月底會忙一點的。
陳怡這邊進了庫房,先換工作服,然後跟著大家一起乾活。
她來的時間剛好差不多,這兩天先熟悉一下,時間觀念還沒有呢。
“陳怡,你過來,把這邊整理好,我跟劉芳去車間拿衣服。”張琴招呼她一聲。
陳怡趕緊過去,“好的,這邊交給我。”
她看了一眼,空出來的地方是要準備放新來的衣服。
這邊還有一些沒有搬完,但是車間那邊已經來人催了。
沒辦法,搬運的人不在,只能讓她們兩個先去拿了。
陳怡一邊搬東西,還要收拾一下,然後把板子放好。
地下都得放隔板的,不然衣服返潮了會長毛的。
忙活了一上午,又來車裝貨,她們倒是不用幫忙,就是得往外運一下。
這個也挺累的,幸好有小推車,不過衣服不可能自己跳上去,也得搬上車才能推。
這個過程也有人幫她們,不然就她們三個人,不知道得忙活到什麽時候呢。
中午忙活完了,陳怡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食堂去吃飯。
路上她又碰到了早上在大門口看到的那個人,依舊是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自己。
陳怡一臉莫名奇妙,然後先去打飯去了。
王麗梅站在原地沒動,腦子有點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
早上看到陳怡以後,她以為會有領導找自己談話,她都把說辭想好了,但是沒有。
一上午了,沒人找她啊。
還以為是領導沒搭理陳怡呢,這吃飯的時候,居然看到她穿著製衣廠的工服出來吃飯?
王麗梅詫異的眨眨眼,人已經進入食堂裡面了。
她這回就是再不懂,也明白了。
陳怡這是找了關系,招工回城了?
但是剛才看她那樣,也不搭理自己,果然是小孩子,還生氣呢。
以前陳怡在家的時候就不怎麽搭理她,還經常針對自己。
時間久了,陳國強就是對陳怡再有愧疚,那也不能這樣啊,慢慢的就對她不再去關心了。
現在陳國強跟自己關系好,還是得感謝陳怡,要不是她作妖,自己就不能這麽輕松的跟陳國強感情好了。
但是……
如今陳怡突然回來了,她有些事就不得不趕緊準備起來了。
現在陳莉跟陳浩有了工作,如果陳怡回來,這個家還不得再回到從前?
雖然她可以對付這個小姑娘,但是誰喜歡好日子不過,成天勾心鬥角的。
想想都覺得累。
想了想,王麗梅進入食堂,然後打了飯菜坐在角落裡,看著陳怡。
陳怡依舊是沒有跟任何人來往,吃完飯就刷飯盒,然後就回去了。
王麗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也想不出來哪裡不對。
要是以前的話,陳怡應該過來陰陽怪氣的說話了,但是現在不僅沒有這麽做,還無視自己。
想不明白,她也不再去想。
如果陳怡回家,她有的是手段去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