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碉堡目標比較大,炸藥包剛好落到旁邊。
伴隨著爆炸聲,碉堡轟然四分五裂。
碉堡內的鬼子根本沒法反應,就跟著碉堡一起去見了他們的天皇。
而炮樓卻是隔得比較遠,炸藥包落到了據點的牆邊,將防禦牆炸開個豁大的缺口。
見飛雷炮得手,魏大勇猛地起身,從旁邊戰士手裡拿起一把捷克式機槍:“特戰連的兄弟們,衝上去!”
噠噠噠噠噠……
一梭子掃過去,特戰連的戰士們血液瞬間沸騰。
張大彪反應也是極快,一把將帽子扔在地上:“一營的兄弟們,前進者生,後退者死,衝!”
四百多號戰士的喊殺聲,頓時響成一片。
另一邊。
佯攻的一營和三營同時開火,負責吸引另外兩個方向的碉堡和炮樓。
子彈像是雨點一般朝著據點傾瀉而去,劈裡啪啦的打在據點碉堡和炮樓上。
“柱子,開炮!”
李雲龍手執一把駁殼槍,幾乎同時咆哮道:“給老子開炮,轟他狗日的!”
“放!”柱子下令道。
接到命令炮兵連的戰士紛紛將迫擊炮炮彈放入炮筒中。
通通通的一陣悶響,緊接著,炮彈掠空的尖嘯聲降臨到虎亭據點的上空。
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一團團耀眼的紅光還有煙塵瞬間將整個據點籠罩。
其中一發炮彈剛好落到鬼子的營房,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用磚頭砌成的營房瞬間就被炸成了一堆碎磚瓦礫。
裡面一個班的鬼子才剛剛被飛雷炮的爆炸聲驚醒,就被炸得螺旋升天。
突如其來的連續劇烈攻擊,虎亭據點的鬼子和偽軍被打的暈頭轉向,亂作一團。
……
虎亭據點的日軍指揮官渡邊次郎,聽著迫擊炮炮彈爆炸的聲音。
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脊背發涼。
敵人至少動用了八門以上的迫擊炮,才有這樣的動靜。
而且據點周圍如同爆豆般的槍聲,更是嚇得他神魂皆顫。
就算是八路團級主力,也絕對沒有這樣的火力。
他們都是打完三發子彈,直接上來跟皇軍拚刺刀,像這樣持續的射擊,根本就不可能。
八門以上的迫擊炮,持續不斷的子彈射擊,八路難道出動了一個旅?
想到這,渡邊次郎臉上露出一絲恐懼,要真是這樣,虎亭據點恐怕凶多吉少了。
八路要真出動一個旅,虎亭據點還不夠八路塞牙縫的。
渡邊次郎來不及穿軍裝,神色匆匆的來到炮樓,朝守在電話機的一個上等兵道:“給我接陽泉第四旅團,快快滴!”
“嗨!”上等兵一把抓起電話筒,在用力搖動手柄,而後放到耳邊,“摩西摩西,我是虎亭據點,請求接通陽泉第四旅團。”
片刻後,上等兵將電話筒遞過來:“小隊長,電話接通了!”
將電話放到耳邊,渡邊次郎立刻說道:“我是駐守虎亭據點的渡邊次郎,虎亭據點遭到八路一個旅攻擊,請求立刻支援,請求立刻支援!”
“納尼?”電話那邊,一個驚訝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立刻將此事報告給旅團長閣下。”
將電話掛掉,渡邊次郎微微松了一口氣。
八路這次襲擊還算講武德,沒有把電話線給切掉,求救信息發了出去。
憑借著堅固的碉堡和炮樓工事,八路又沒有大型攻堅武器。
而虎亭據點彈藥儲備充足,只要堅守到援軍到來,虎亭據點就安全了。
想到這,渡邊次郎下令道:“命令所有皇軍和皇協軍進入炮樓和碉堡內,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虎亭據點!”
“不好了,渡邊太君!”偽軍連長錢大貴急匆匆跑進來說道,“八路衝進據點裡來了!”
“納尼?”渡邊次郎聞言面色大變,揪著錢大貴的衣服,“這不可能,八路是怎麽越過皇軍碉堡滴?”
錢大貴苦笑道:“渡邊太君,我也不知道啊,我聽下面的手下說,外邊的碉堡被八路給炸掉了,連牆都被炸開了,八路就是從牆那裡衝進來的……”
渡邊次郎這才猛地想起被剛剛將他驚醒的劇烈爆炸聲。
八路到底是怎樣將皇軍的碉堡炸掉的?
來不及多想,渡邊次郎對錢大貴下令道:“快快滴,帶著你的手下死守炮樓,援軍很快就到!”
“嗨!”
錢大貴身子一挺,向外跑去。
來到另一個據點炮樓內, 偽軍全都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又是一排炮彈落下來,鬼子和偽軍的營房幾乎被夷為平地,只剩下炮樓和碉堡還堅挺著。
一部分沒來得及跑出來的鬼子和偽軍,被炮彈送去了西天。
“我的媽呀!”
一個操控著捷克式輕機槍的偽軍,當場就尿了,被嚇了個半死。
錢大貴一腳踢翻那個偽軍,狠狠道:“給老子打,給老子狠狠的打,要讓八路衝進來,大家都得死!皇軍說了,援軍很快就到,守住炮樓每人賞十塊大洋!”
錢大貴十分清楚,以他這幾年當漢奸犯下的事兒,要是被八路抓住,十條命都不夠槍斃的。
為了活命,錢大貴豁出去了。
聽到死亡威脅和十塊大洋,炮樓裡的偽軍全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扣動扳機,幾挺輕重機槍不聽的向外傾瀉子彈。
說完,錢大貴急匆匆的去樓上傳令,排長給向外射擊的偽軍每人一腳。
“都他娘的愣頭青。”
守炮樓的排長道:
“他讓你們打,你們還他娘的真打啊!?”
“咱們又跟八路沒仇沒怨,真打死了八路,八路等會衝進來,你們還有活路?
“都他嗎朝天放槍,老子可不想跟他錢大貴陪葬!”
被嚇尿了的偽軍道:“連長剛才說了,皇軍援軍很快就到,八路衝不進來。”
“說你狗日的愣頭青,你還不相信!”排長罵道,“你聽聽外邊這動靜,八路起碼來了一個師,想死的盡管朝八路開槍,老子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