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只見趙檔頭笑呵呵地帶著蘇若依、獨眼強走了過來。
“怎麽著,天子腳下,還有敢打架的?”
趙檔頭氣場全開,輕笑著問道。。。
王琪一指趙宗鎮,問,“你又是誰?怎麽,還想幫這小子?”
蘇若依一聽就來氣,什麽這小子這小子的?
當場就拿出剁狗頭如剁青瓜的青鳴劍,往桌上一拍。
然後吐出三個字,“清正司!”
秦源見差不多了,立即悄悄給了王琪一個眼神。
王琪心領神會,立馬說道,“今天就給你們清正司一個面子,走!”
地痞流氓不敢得罪清正司,非常合情合理的,他們正好借機撤走。
現場就交給秦左使,繼續發揮。
幾人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秦源現在知道,王琪這些人不是蠢貨,那麽他們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有他們的用意,回頭得找他們問問。
秦源有心找這位疑似南霸的兄弟聊聊,於是就趕緊對蘇若依他們說道,“多謝三位大人出手。”
蘇若依等人都是江湖老手,立即就聽出秦源是想裝不認識,於是都紛紛衝他擺了擺手,做了個無需多禮的姿態,便在旁邊一桌坐下了。
秦源正想與旁邊這位寒暄幾句呢,卻只見他身後的老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淡淡笑道,“多謝這位小英雄了。我們爺倆還有點事,告辭。”
錦袍青年皺了皺眉,似有異議,不過見黑衣老者意已決,隻好衝秦源抱了抱拳,說道,“兄台貴姓,下次如有緣再見,定請你喝兩杯。”
秦源很是遺憾,隻好說道,“免貴姓秦,單名一個源字,敢問兄台貴姓?”
“趙飛。”
“趙兄,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錦袍青年與秦源道別之後,便隨黑衣老者下了樓。
秦源即刻從口袋裡翻出傳音石,用老甲設下的傳音陣,直接給南霸發了個傳音。
“南霸兄,你在哪?”
隨後,又趴在欄杆上,看向樓下。
果然,那錦袍男子出門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亮晶晶之物。
傳音石!
沒錯了,那就是南霸!
這麽說來,整個尋仙會,除了老甲和老乙,現在所有人都在京城了!
事情仿佛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那大統領,真的就那麽值錢?
南霸回了音:“離家在外,何事?”
秦源微微一笑:“沒事,跟你說下,那赤鯢效果極好!有空,我要請你喝兩杯!”
南霸淡淡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收了傳音石,秦源便回到趙宗鎮那桌,對他們說道,“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你們吃吧。”
蘇若依皺了皺秀眉,“怎麽又有事?那,晚上去我那睡嗎?”
唰唰,趙宗鎮和獨眼強銳利的目光射向蘇若依。
這......現在都已經不避人了嗎?
蘇若依一臉清純地回看他們兩個,澄澈的美眸,像是在無聲地反問。
有問題嗎?
趙宗鎮和獨眼強這才想起,秦源是太監的事。
哦哦,那沒事了。
蘇若依這麽單純的女孩子,總不可能跟太監有那種事。
秦源微微一笑,說道,“嗯,我會去的。”
趙宗鎮哈哈一笑,“那好,你趕緊去吧,記住萬事小心。”
說完,就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這頓就等下次再吃。走走走,去旁邊面館!”
......
秦源出門後,便直奔染坊。
果然,王琪他們就在那等他。
還沒等秦源開口,王琪就迎上來,說道,“秦左使,你沒與那人細聊嗎?”
“沒有,那老頭似乎很精,等你們出去後,他們也立刻走了。”
秦源把王琪單獨叫進屋子,又問道,“你們故意跟他們起過節,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麽?”
王琪點頭道,“是,今早這次高手交手,我們的人正好瞧見。似乎有一個就是那錦袍男子,不過他戴著面具,我們不好確定。後來有個弟兄又發現了他,所以我便帶人趕過去,想試試他的身手。”
“你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試試他的身手,以確定打架的高手是不是他?”
“對,”王琪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四品巔峰,當可測出他大約有多少實力。”
秦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由問道,“王檔頭,既然你們有人見過他出手,那也應該知道,那人若是對你下手,你很可能會被殺吧?”
“這是京城,他應該不至於下死手,頂多重傷。”王琪淡淡道,“不過,若他真要殺屬下,屬下也算死得其所。
此次大統領入京,風雲際會,高手如雲。這些高手都在找大統領,若能追蹤到這些高手,或許便能尋到大統領的一些蛛絲馬跡。秦左使,你說是麽?”
秦源忽然對王琪肅然起敬。
只是為了確定一個高手的身份,他們就寧願賭上性命......朱雀殿之所以如此強悍,恐怕就是有一批這樣又聰明,卻又憨直的人存在吧。
這,便是信念麽?
雖然這些人修為不高,但有著崇高的信念,也有靈活的處事方式,是他們一起將朱雀殿,打造成了真正的耳目。
想到這裡,秦源拿出了兩顆丹藥,遞到王琪手裡。
兩顆丹藥,都是鍾瑾儀給他的,鍾家的東西應該差不了。
本來想給喜子的,但是喜子練了那無名神功,丹藥給他也是浪費。
“拿著,早日成為大宗師。三個月後,我會再給你。”
王琪細看了眼藥丸的盒子,不由手一顫。
“這,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鍾家獨有的修身丹?”
王琪知道秦源與鍾家走得比較近,但沒想到竟然這麽近!
江湖上人盡皆知,此丹對於修者有奇效,一顆價值上百金,還有價無市。傳言此丹方,還是高祖親自傳與鍾家老祖的。
手捧丹藥,王琪頭頂金光直冒,可比當初秦源發錢時多多了。
秦源點了點頭,又淡淡道,“就是有一條,今後再做這類決定,需先通知本使!記住,你還可以做很多事, 做更大的事,如今天這般死法,是最愚蠢的!”
王琪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屬下,記住了。”
秦源從染坊出來後,心裡開始盤算。
看樣子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兩次打架都有南霸的參與。
那麽他是在跟什麽人打,以及為了什麽打呢?
王琪的話沒錯,最近入京的,都是奔著大統領來的,那麽南霸打架,是不是與大統領有關?
難不成他已經得到一些線索了?
可是就這麽直接去問,南霸也不會說啊。
怎麽辦?
等下,自己去問南霸不會說,可有人去問,南霸一定會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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