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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部隊用煙霧將戰場全方位覆蓋之後,第一波攻勢便隨即展開,在兩個中隊的火力壓製和一個中隊的炮火壓製下,殺手一方的火力優勢已經顯得不再那麽明顯。
樓頂上的殺手指揮者戴著紅外眼鏡探頭望去,發現對方投擲的煙霧都是帶有顆粒效果的,可以阻擋紅外裝備的窺探,憤憤磨牙:“火力壓製,逼他們暴露位置!”
“噠噠噠!”
“突突突!”
眾多殺手聽見指令,紛紛從掩體後側現身,開始對樓下進行壓製射擊,面對一群殺手的射擊,樓下的特種兵們也開始抬起槍口,對著煙霧中閃動槍火的地方進行壓製。
帶隊人聽見槍聲開始向他們迫近,低吼道:“三十米外,十一點方向,打一發微導!”
“咻——”
一發微型導彈穿透煙霧,向著樓體前方的煙霧發射過去,爆炸過後衝擊波鼓蕩,將周邊的煙霧吹散了一些。
扛著火箭發射器的殺手看見周邊的景象,睜大眼睛吼道:“他們的站位太分散了,如果不采取精準射擊的話,范圍傷害的武器很難壓製他們!”
指揮者聽見手下的回應,向樓下甩了一顆手雷:“堅守!時間一到立刻撤離!”
“咕咚!”
就在這時,旁邊的人雙腿一軟,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吼道:“情況不對,他們的炮彈不僅有刺激性氣體,裡面還有麻醉劑!”
“嘔——”
另外一人也開始乾嘔,很快吐在了防毒面具裡面:“還有催吐劑!”
帶隊人聞言,直接就開始撒尿,同時將手伸進褲子裡,把被尿液浸透的內褲扯碎,堵在了防毒面具的進氣口上,面色嚴肅:“咱們不是第一次跟雇傭兵打交道了,他們手裡怎麽會有這種鬼東西?這不是護軍防化團才會配備的特種武器嗎?”
一邊的狙擊手用手肘擋住面具的進氣口,聲音沉悶的回應道:“這裡是邊塞,土匪隨時都可能攻打進來,雇傭兵手裡有一些隱藏的武器,
也在情理當中!”
指揮者看見周圍的人都有些搖晃,果斷下達了命令:“情況特殊,等不了五分鍾了,撤退!”
狙擊手有些遲疑:“咱們走了,老板他們怎麽辦?”
“以他們的能力,撤退會比咱們方便,如果再不撤,咱們就真成為陪葬品了!”指揮者說話間,已經向著樓頂另外一邊的圍牆跑去,在拋下繩索的同時,對著送話器開口道:“我這裡是火力小組,即將撤出院外,接應我!”
“咣!”
與此同時,被反鎖的天台鐵門被一腳踹開,由膨脹螺絲固定在牆面上的折頁應聲彈飛,而後一道身影從煙霧當中迅速衝向了人群。
一名士兵聽見聲響,向那邊看去,隱約間看見一道身影,果斷舉槍:“遇敵!”
其他人聽見喊聲,全都奔著那個方向望去,但煙霧彌漫,他們什麽都看不見。
“噠噠噠!”
槍聲隨即在那個方向傳出。
“什麽情況?三名老板不是在樓下嗎?怎麽會有人衝上來?”指揮者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後端起步槍,指向了天台入口的方向:“入口集合,先肅清天台!”
“刷!”
帶隊人話音剛落,寧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後方,速度極快的環住帶隊人的脖子,而後擰向了一側。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順著送話器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麥裡。
“組長?”狙擊手聽見這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將笨重的狙擊步槍放下,抽出腰間的手槍,隨後將手槍刺刀迅速組裝好,邁著小碎步貼靠了過去。
“嘭!”
正當狙擊手全神貫注準備支援的時候,寧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側面,一肘砸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悶響,狙擊手身體受擊,雙腳離地的飛了出去。
“嘭嘭嘭……!”
“噠噠噠……!”
“砰砰!”
接下來的時間內,沉悶的擊打聲和槍聲徹底在煙霧當中交織在了一起。
樓前的煙霧內,一名特種兵聽見樓上的槍聲,防毒面具下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好奇:“什麽情況,你們有沒有感覺對方的火力壓製減弱了?”
“豈止是減弱,根本就是停火了!”另外一名特種兵身處煙霧當中,無法確定樓上的情況,將身體微微下沉:“這些人有點怪,大家謹慎摸進!”
一群特種兵在失去對方的壓製以後,反而不敢像剛才一樣衝鋒了。
很快,樓上的槍聲便停歇了。
與此同時,寧哲也回到了二樓,趕到了呂猛他們所在的房間裡。
“刷!”
屋內的胡浪聽見動靜,迅速舉槍指向了門口。
“是我!”寧哲此刻滿身染血,模樣十分猙獰,眼中的紅芒已經褪去,但整個人卻顯得異常亢奮,就連他剛剛去樓頂乾掉那些殺手,都不是為了自保,而是難以壓製心中的殺戮欲。
以往的時候,寧哲的能力只能持續三分鍾,但是從他跟壯漢交手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五分鍾,而他依然還保持著能力的運轉,感官十分敏銳。
呂猛看見寧哲這般模樣,蹙眉問道:“你怎麽弄成這樣?”
“我沒事!”寧哲搖頭,看著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張舵:“他怎麽了?”
“中毒了!”呂猛用手電照了一下張舵被鞋帶勒緊的胳膊:“不知道怎麽弄的,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顆毒牙!”
寧哲低頭望去,發現張舵的左側小臂已經變成了青紫色,手掌也腫的像個熊掌。
胡浪在一邊解釋道:“他的毒發作的很快,短短幾秒鍾就變成了這樣。”
“糟了!”
胡浪話音落,呂猛忽然驚呼一聲,指著張舵的手臂:“毒素擴散了!”
兩人循聲望去,發現一道紫色的痕跡,已經越過了被扎緊的位置,正在沿著張舵的血管,速度極快的向著上臂蔓延,血管過處,皮膚也在迅速變色。
寧哲看見張舵出現異變,速度極快的抽出胡浪腰間的軍刺,向著張舵手臂揮舞過去。
“噗嗤!”
刀鋒掠過,張舵的手臂被齊刷刷的斬斷,不等其他人問話,寧哲便率先解釋道:“張舵的毒應該是之前那個魔種弄的,咱們不知道這是什麽蛇毒,而且這裡也沒有抑製蛇毒的血清, 一旦毒素攻心,人就完了,不要碰斷臂的血液,當心受到……”
寧哲正說話間,忽然感覺面前的兩個人出現了重影,隨即倒在了地上。
“寧哲!”呂猛迅速撲了上去。
“四爺,寧哲他……也中毒了!”胡浪順著光芒看去,發現寧哲的手臂上,也扎著一模一樣的毒牙。
……
漠北,沙漠深處,一處隱藏在黃沙當中的基地內,一個青年快步進入一個帳篷,將一張紙遞給了裡面的一個穿著鬥篷的老者:“長老,我們接到了獠牙的死亡信號,這是他檢測儀傳回來的畫面,不僅獠牙,甲蟲和蝮蛇也失聯了。”
“他們這個組合,居然能被人乾掉?”老者鬥篷下的眸子閃過一抹訝異,然後看了一眼對方遞來的紙:“這是什麽鬼東西?”
圖片上,漆黑的走廊裡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雙血紅的眸子閃著淡淡光芒,異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