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被灌得迷迷糊糊了,才被一群人送到了婚房前。
“叮!檢測到宿主出於新婚醉酒狀態,是否需要為宿主解除醉意?”
【還有這好事兒?】
【解啊,必須解啊,要認認真真地看清我家禦姐。】
大廳和賓客們一起離開的高孝瓘:“……”
麻了,麻了麻了。
有媳婦了不起啊。
“殿下,您別羨慕人太傅了,您自己也娶一個,也會和今日一般熱鬧。”駕車的裴烜笑著開口。
“娶妻啊……”高孝瓘怔了怔。
如果真的是娶妻,他也想向二五仔一樣,娶一個心儀自己的,自己中意的回家。
兩情相悅,舉案齊眉才好啊,如果是政治聯姻的話……
想到高湛那些人的臉,高孝瓘抖了抖身子。
太膈應人了。
“天下未定,何以安家。”高孝瓘閉眼靠著軟塌,“阿燎,回府吧。”
解開了一點醉意後,薑虞慢慢推門進去。
紅燭光襯得這裡暖色盎然,微妙的熏香彌漫著整片房間。
牆上的囍格外引人矚目,而這位新郎官兒,卻把目光直直投向了端坐在床榻上,舉著一把羽扇遮面的姑娘。
姑娘頭上的珠寶倒映著暖光,安靜地往下垂著,聽到薑虞近來,珠寶晃啊晃,晃到了薑虞的心裡頭。
深吸一口氣,薑虞合上門小心翼翼走過去,伸手輕輕拿掉崔昭容手中的扇子。
崔昭容今天畫著極其精致的妝容,一改昔日的颯爽模樣,長發綰起的時候,揉進了女兒家的嬌羞與溫柔——這樣的崔昭容,美得驚心動魄,看得這位新郎官連呼吸都忘記了。
被他這目光注視著,崔昭容的臉燙到了極致。
“啪嗒!”
這時,一本書從薑虞的袖袍中掉了出來,落在崔昭容腳邊。
十分安靜的屋子就這麽被打破了寂靜。
崔昭容和薑虞齊齊低頭一看,看到冊子封面不著寸縷的女人,頓時一個紅了滿臉,一個尷尬了滿臉。
這是哪個爹塞給他的大寶貝啊!
真是……真是……
真是天助他也!
“那個,夫人坐了大半日,想必是餓了,我命人做了些蓮子羹,你且湊合著用些。”
為了避免這詭異微妙的尷尬繼續進行,薑虞咳嗽一聲,快速彎腰將地上小冊子寶貝似的撿起塞到懷中,走到桌案旁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羹,遞給崔昭容。
“多謝……夫君。”崔昭容的聲音細若蚊蠅,她接過蓮子羹吃了幾口,就借著沐浴的名義放下碗杓快速離開。
聽著隔壁傳來的嘩嘩水聲,薑虞滾動了一下喉嚨。
男人本性,壓抑不住啊。
從懷中摸出那本冊子,薑虞打開隨便看了幾眼,頓時驚奇。
原來古人玩得這麽開。
聽到崔昭容過來了,薑虞快速將冊子壓在了枕頭底下,並脫下婚服。
兩個人穿著中衣,又坐在了床邊。
尷尬繼續進行。
最後,還是薑虞率先打破了尷尬——他在不知誰人點的帶有奇妙作用的熏香助攻下,朝著崔昭容緩緩伸出了鹹豬手。
啊不,君子手。
“那個,夫人,喝過合巹酒,我們就寢?”
“……好。”
感受著薑虞掌心炙熱的溫度,崔昭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滾燙起來。
合巹酒一喝,薑虞借著酒膽兒鼓起勇氣看向崔昭容,
伸手解開她束發的發帶,然後順理成章地烏雲壓城。 崔昭容在戰場上歷經生死,到了這兒卻成了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該怎樣全聽著薑虞——可薑虞也不懂啊,只能一寸一寸的摸索。
看到身下佳人眼中的羞赧,薑虞笑著低低開口:“洞房花燭,大家都是第一次。夫人給為夫留一盞燈,好好觀摩夫人的美貌如何?”
崔昭容:“……”
好冠冕堂皇的虎狼之詞啊。
不過,定修哥居然是第一次?
在他這年紀,他不應該碰過女人了嗎。
短暫的驚訝後,崔昭容微微點頭,小聲應下:“好。”
薑虞壞笑,捏了一把紅豆兒,聽著崔昭容的驚呼起身快速滅了附近的燭火,隻留下床邊一盞。他合起床簾,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小冊子。
“夫人,一起看看?”
也許是心中的火被薑虞那一下給點燃了,也許是熏香的勁兒來了,又也許是合巹酒的醉意籠上腦海,崔昭容整個人都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她朦朧著眼睛點頭。
從小到大,她都跟在他的身後。
這一次,也跟著他走吧。
以後,都得跟著他走呢。
崔昭容笑了一聲,緩緩坐起來,解開唯一一件劈在身上的素紗禪衣。
正在翻冊子的薑虞抬頭,對上目光炙熱的崔昭容, 頓時一愣。
真的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完了……血槽又空了。
“夫君大可不必,我們——”崔昭容緩緩覆上薑虞的唇,蜻蜓點水地啄了啄,定定看向薑虞,禦姐的聲音在這裡氣場全開,
“可以自己摸索。”
可以自己摸索……
薑虞:“!!!”
完了,血槽不但空了,還成負的了!
崔昭容見他不動,伸手直接按上了那蠢蠢欲動的大兄弟。
“夫人,今日是我做東。”
薑虞回神,眼睛逐漸變深。他喉結動了動,扔了冊子,直接反客為主。
微妙的聲音在這裡回蕩,直到醜時末才漸漸靜了下去。
崔昭容做夢都想不到,薑虞開葷後,不是一隻餓狼,而是一隻餓死鬼投胎來的餓狼。
戰鬥力太驚人了。
這一下整的,她三天三夜都不想下床了。
第二天,薑虞就被崔昭容趕到了書房睡覺。
薑四喜看著薑虞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樂得笑翻了天。
“少爺啊,您才把少夫人娶回家啊,怎麽這麽快就落得和少主一樣的下場了啊。”
薑虞摸摸鼻子。
總不能說是他開局用力過猛的原因吧。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薑虞想起什麽,正色道,“對了,之前讓你乾的事兒怎樣了?”
“少爺,人都招募起來了,正在訓練。只是,我們還缺一個將領。”薑四喜蹙眉,有些擔憂地開口,“沒有將領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