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今天用著的LV包價值幾萬塊來看,許嬌倩很肯定這位弟媳的身家肯定不菲,她有很多的疑問不好直接問,只能用時間去了解。
第一步嘛,迂回策略,先了解兩人的相遇開始。
知道兩人接觸的時間,就能看出一些門道,這是女人的直覺。
“我和仁山,應該是五年前認識的。那個時間地點,姐姐應該還有印象。”
說起自己和老公最初的相識,師玉璿嘴角含笑,提起了自己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五年前?”
聽了弟媳的話,許嬌倩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對方。
以師玉璿的容貌氣質,她若是以前見過,沒道理想不起來。
要知道,對自己容貌還算自信的許嬌倩見到弟媳,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顏值和身材都比她好了一點,也難怪弟弟會偷偷和對方領了證,先斬後奏。
“06年大年初一,仁山有沒有跟你說起過,在方岩山頂救了一個人。”
記憶翻開,師玉璿忍不住想起那個大雪紛飛的下午。
05年年底,剛剛得知堂叔聯合SS基金會管理層,給她故意設下難題,阻止她接掌父母留下來的基金會,還從某人處得知堂叔發跡之處的齷蹉事,心情鬱悶的師玉璿和秘書柳勝男兩人出去旅遊散心,偶然間來到方岩山拜神祈福。
到了山頂,師玉璿支開柳勝男,獨自在山頂閑逛。
隨意地逛著的時候,聽本地遊客說起有一個多年荒廢的雙層小山洞,像是龍的鼻孔,通過其中連接的圓洞從下層爬到上層就會增加福氣,就跟隨著幾個遊客過去看看。
在那個小山洞裡出來的時候,其余遊客都已經走了,獨自走在沒有鋪過石板的小路上,心情放松的師玉璿一不留神就滑倒了,差點滾下了山。
那個時候,緊緊抓住一根小樹的師玉璿孤立無援,喊了許久都沒有人經過。
“救命......”
已經喊得有些累的師玉璿,憑著求生本能,一直呼喊著,聲音卻是越來越輕,抓著小樹的手也是越來越冰冷。
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滑下深不見底的山坡,去天堂見她的父母。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人間不值得的師玉璿倒是想著真活下去,挺好的,至少不用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個世上。
“把你的手給我,慢一些。”
正當師玉璿絕望的時候,一個好聽且有些稚嫩的男聲在上方響起。
雪花紛飛間,陽光透過上面的樹丫照射下來,那個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孩仿佛渾身帶著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驅散了一切陰霾。
沒有力氣回應,師玉璿小心翼翼地伸出快要凍僵的右手,握住了那隻溫熱的手掌。
那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是整個世界的溫暖。
“你另一隻手先別放,我慢慢拉你上來。”
“嗯。”
在那個俊朗男孩的拉扯下,師玉璿總算是爬上了光滑的山坡。
劫後余生的她,輕聲說著謝謝。
“不用謝。對了,喝一口熱水吧,感覺你的手都快凍僵了,下次別一個人來這裡了。下雨下雪的時候,這裡特別滑,我小時候有一次也差點掉下去了。”
把自己包裡的保溫杯遞了過去,俊朗男孩無所謂地笑了笑。
“許仁山,許仁山......”
正當師玉璿想了解下對方情況,好以後報答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呼喚聲。
“我姐叫我了,你自己小心點啊。”
擺了擺手,俊朗男孩朝著不遠處的姐姐走去,嘴上還不忘回應著:“老姐,你喊這麽響幹什麽,我這麽大人還會丟了不成。”
“誰讓你亂跑的,我給你求了個簽,咱們去找人解一下,看你今年高考能不能考上重點大學。”
“這種簽,咱們到小店裡隨便找本簽書對照一下不就好了,浪費那個解簽的錢幹什麽。”
“你懂什麽,這是我為你高考求的,一輩子可能就這麽一次,不差那點錢。”
“迷信。”
“許仁山,你說什麽?”
“許嬌倩同學,我說你真有錢。”
“呵,臭小子,皮癢了不是。”
......
大雪紛飛的午後,師玉璿喝著保溫杯裡仿佛帶有俊朗男孩氣息的熱水,感覺著整個世界的溫暖,原本有些沮喪的心對整個世界充滿了善意。
那個帶著白雪公主的保溫杯,還被她珍藏在5號別墅的主臥裡。
在那以後,她偷偷調查了男孩的信息,還偷偷在對方女同學的新家旁邊買了套別墅......
“那年去方岩山,我倒是記得。仁山要高考的那一年,我帶他去拜胡公,他事後倒是跟我提起過這事,卻也沒怎麽細說,你就是那個差點從山上滑下去的遊客?”
聽完師玉璿簡單的講述,許嬌倩驚訝地睜大了眼。
這緣分,也太巧了。
“嗯,要不是仁山,我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想起當初那個救命之恩的俊朗少年,如今已經成為了自己的老公,師玉璿覺得人生也算圓滿了。
原本,她還想著等待年底徹底解決好SS基金會的事務,就正式出現在許仁山面前,光明正大地追求單身的對方,卻不料世界又送給了她一份大禮,對方竟然願意跟她相親。
若不然,當初她怎麽可能一見面,在根本不了解對方的時候就認準了。
她承認,那一次相親,是她蓄謀已久。
嚴格意義上來講,她比鄰家小妹妹更早認識老公,對方才是真正的後來者。
“那個,仁山知不知道?”
震驚過後,許嬌倩有些八卦地問道。
她記得弟弟只是在被問起保溫杯丟失的時候,隨意說起這個事,許嬌倩覺得老弟應該沒有什麽印象了。
“應該不知道,那天下著雪,小路上的光線也有點暗,仁山救了我之後沒說兩句就被你喊走了。”
關於這點,師玉璿倒是很肯定。
當時老公救了她之後,隻說了兩句話,連保溫杯都忘了拿就匆匆離開,怎麽會記得她的容貌。
她之所以印象那麽深刻,是有特殊原因的。
“也對,仁山那小子從小就有臉盲症。要不然,救過你這樣的大美女,肯定會跟我炫耀。”
點了點頭,許嬌倩肯定了這個說法。
從小到大,對自己顏值和身材還算自信的許嬌倩每次問起老弟,老弟都說他們班的不少女生比她漂亮。
雖說除了小學,相隔五屆的她和老弟初高中都沒有在同一個學校過,但才華與顏值並重的許嬌倩可是連冠六年初高中的學生會長,追求她的男孩也能算一個加強團了,妥妥的風雲人物。
老弟竟然說她比不上對方班裡的好多女生,這不是臉盲是什麽。
“仁山有臉盲症?”
聽了姐姐的說法, 師玉璿有些好笑地問道。
“我跟你說幾個事,有一次......”
“滴答滴,滴答滴......”
正和姐姐閑聊著,師玉璿聽到自己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下上面顯示的號碼,和姐姐說了一聲接了起來:“喂。”
“Silverdew,我表哥轉給你的100萬美金收到了嗎?”
電話一接通,夢麗爾笑著問道。
“100萬?那是什麽錢?”
聽了好友的話,師玉璿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昨天乘坐的航班不是因為故障停飛檢修了嗎,荷航那邊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