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的話,我就和你同桌。”
面對這種含有‘陷阱’的問題,許仁山回答得很是坦然。
反正老婆遠在杭城,他和這位學姐一起同桌吃個婚宴,也是因為大家比較熟。
和任何人說起,包括老婆大人,許仁山都足夠坦然。
陷阱什麽,不存在的。
男人,不懼任何挑戰。
“行吧,我到時候看看行程安排,再給你發個信息。”
聽著學弟如此坦誠的回答,表示很滿意的倪疏煙笑著點了下對方,卻是引起了極大的反彈。
明天是周日,學姐能有什麽事情,許仁山用實際行動來懲罰這位突然起了惡趣味的學姐。
再次開始運動的房間裡,充滿了頗有韻律的音樂。
相思何解,唯有......
......
“嗝。”
吃完夜宵回到家裡的虞青雨,依舊忍不住打了兩個飽嗝。
剛才在南山竹園一個不注意,就吃得有點多了,都顧不得查探隔壁包廂的什麽情況。
不過,她也是稍稍注意了一下,那個包廂不到十點半就散場了,根本沒有什麽好偷聽的,反倒她和堂哥兩人多呆了半個小時把燒烤吃完。
還別說,南山竹園的菜單價格貴歸貴,味道是真的好,那位燒烤師傅的手藝也挺不錯。
“青雨,我先回去睡覺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虞青夏也沒興趣去問老媽那邊有什麽活。
吃飽喝足,就得睡個覺補一補。
“行。”
同樣想早點睡覺的虞青雨,剛要上樓找自己的房間,卻是被二樓主臥出來的大伯母喊住。
“青雨回來了,過來幫下忙。”
“好哩。”
明天虞家大小姐就要出嫁了,今晚忙到一兩點是很正常的。
回到房間累趴下的虞青雨,想到今晚那個身影,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壞笑。
......
雖說上官家的實力不俗,但第三代長子上官明理的婚禮卻略顯低調,迎親的隊伍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奧迪車隊,行駛在馬路上與普通人家的婚禮車隊差不太多。
越顯赫的家族,行事越發低調。
上午是身為三伯的上官毅帶著新郎官上官明理前去虞家迎親,並非伴郎的許仁山倒也是清閑,等著吃晚飯的婚宴就成。
沒有什麽事的許仁山,也沒想去見識一下迎接新娘的陣勢,而是去了一趟總部位於京城的美美網。
“停,黃總要是想說同城外賣的事,那就先放著。”
走馬觀花看了下美美網的發展,許仁山聽到黃總提起玉茗集團的同城外賣平台,立馬止住了話頭。
現在美美網尚未走出美食網站發展瓶頸的泥沼,幾家同類型網站的競爭對手虎視眈眈,根本無力負擔外賣平台的支出。
或許等到美美網在美食網站領域獨佔鼇頭,開始c輪融資之後,才有資格染指外賣平台。
“好吧。”
見這位年輕富豪思路如此清晰,心存僥幸的黃耀師只能無奈作罷。
原本,他和眾多公司高層都看到同城外賣平台的巨大潛力,想要與玉茗集團展開深入合作,繼而短時間內在美食網站領域殺出重圍。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理,畢竟現在的美美網根本沒有資本和那麽大的資金去支持一個外賣平台的發展。
要是讓玉茗集團佔據主導地位,那就更不可能了。
“黃總,你們在美食網站方面的發展策略,我是很欣賞的。相信不久之後,你們一定能突出重圍,成為行業內的龍頭。屆時,我一定讓同城外賣平台和美美網展開深入合作。
”看出對方的失落,許仁山笑著規劃了下美好的未來。
只不過,雙方都清楚,那個時候負責主導合作的,不一定是美美網方面。
而擁有私心的許仁山,也想憑借這個優質資源,主導美美網的c輪融資,拿到更多的股份。
“借許總吉言。”
聽到這位年輕富豪的誇讚,黃耀師的心情好了一些,繼續請對方到辦公室喝茶。
照樣拒絕了對方的午飯邀請,許仁山坐車來到了王府井的一家私人會所餐廳,與學姐一起共進午餐。
杭城與京城相聚千裡,雖說許仁山可以時不時地過來出差,但頻率肯定不會太高,恰逢其會的他自然要多陪陪學姐。
上官明理的婚宴放在了老牌的京城大飯店進行,雖說上官家表現得很低調,但是來賓確實非同一般,飯店的安保在無形中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比較低調的許仁山拒絕了上官老爺子的安排,沒有坐在前面幾桌,而是很低調地與學姐等人同桌。
“那位是唐家的......”
“那位是徐家的......”
“那位是百裡家的......”
還別說,和學姐坐在一起,聽著對方如數家珍地講出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許仁山著實長了不少見識。
光是暗地裡的大家族,他今天就見了不少,更別提那些時常出現在電視機前的大領導。
上官家的威勢,可見一斑。
“其實,你要是聽上官老爺子的安排,坐在他旁邊,今天絕對能認識不少大老。”
講解告一段落,倪疏煙吃著學弟夾到面前小碗裡的鴨舌,打趣地說了一句。
“算了,我可不想惹麻煩。”
看了眼上官老爺子所在的主桌,許仁山乾脆地搖頭。
以他現在的成就,貿貿然去接觸那個圈子,還是有些勉強的,不如站在上官家的余蔭之下,悄悄發展。
只不過,當許仁山的視線落在某個角落的宴席桌旁,忍不住愣了一下。
沒想到,今天新郎官的紅顏知己都親自到場了,也不知道是誰邀請的。
“看什麽呢?”
順著學弟的目光看去,倪疏煙也看到了那位酒吧老板娘,心裡了然地問了一句:“要是你和那位姐姐舉辦婚禮,會不會邀請我?”
“不會。”
彷佛能猜到對方問出這個話題,許仁山乾脆利落地回答,沒有一絲絲猶豫。
“為什麽?”
聽著學弟如此乾脆的答桉,倪疏煙的眼神裡帶著莫名的期許。
“我了解你,不想讓你傷心。”
關於這點,許仁山回答得很堅定。
而且,對方問的問題也很實際。
在他的規劃裡,等孩子三四歲了,夫妻間的感情進入一個平澹期,許仁山確實準備補辦一個和老婆的婚禮,增加點生活的浪漫。
畢竟,他在老婆某個關於‘和愛人必做的99件事’的小本子上,婚禮那個選項被重重地圈了出來。
“好吧,這個答桉我接受。”
認真與學弟對視一眼,倪疏煙莞爾一笑,也算是認可了這個不太標準的答桉。
同桌的其它年輕人,大多不認識,許仁山也沒有準備主動結交,安靜地混到了婚禮結束。
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中式婚禮,除了裝飾上考究一點,其實這大家族的婚宴也沒什麽特別的。
到了上官家這個級別,最普通的才是難得可貴的。
只不過,許仁山想要低調,卻是有人不想讓他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