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顯示著‘柳霏’的名字,許仁山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那位柳天仙的美貌,倒是有些好奇對方主動上門的原因。
腦海裡的思緒不停,許仁山手上滑動了一下:“喂。”
“許先生,您現在忙嗎?”
電話接通,柳霏在酒店房間客廳的沙發上坐直身子,微笑著問了一句。
“不算忙,柳小姐有事?”
聽到對方略帶磁性的聲音,許仁山微笑著反問。
“我來參加跑男節目的錄製,今天剛好在杭城休息。不知道您有沒有空,我想請您吃頓飯?”
說出自己的邀請,柳霏給對面的媽媽比了個ok的手勢。
她不覺得,年輕老總能拒絕自己的邀請。
雖說那位許夫人容貌氣質都很好,但柳霏自認一點也不差。
男人對於不屬於自己的美色,都會多一些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何況,她身上還有一層明星藝人的光環,多年營造的清純女神形象,是男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今天,沒什麽空。這樣,等你節目錄製完成後,我和妻子請你們吃頓飯。”
一聽這個飯局,許仁山思考兩秒,直接拒絕了。
當然,對方來參加跑男的錄製,也算是給了青果娛樂面子,他總得投桃報李。
和這位貌美的柳天仙吃個飯,也算是賞心悅目。
當然,到時候肯定不會是他一個人請客,而是帶老婆一起。
“......好的,謝謝許先生。”
沒想到被對方拒絕了,柳霏愣了一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等女兒掛斷電話,柳曉辰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麽樣,定在哪裡吃飯?”
“他拒絕了,說是等我錄製完節目,再和他妻子一起請我吃飯。”
搖了搖頭,柳霏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點懷疑。
難道是因為對方長得帥,見過的美女太多。
貌似,有可能。
畢竟對方是青果娛樂的董事長,娛樂圈裡從來不缺少美女,她這個明星藝人的光環沒有了加成。
“拒絕了?!”
第一次聽到女兒主動邀請年輕男子吃飯被拒絕,柳曉辰忍不住挑了挑眉,追問一句:“許總請客吃飯,是客套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女兒不至於這點魅力都沒有吧。”
聽了媽媽的問題,柳霏白了一眼,肯定地回答道。
“那就好。我聽說青果娛樂這次籌備的文藝愛情電影,可是和華辰姐妹合作,我們有機會一定要拿下這個女主角。”
對女兒的美貌還是有信心的,柳曉辰說起了自己的規劃。
沒辦法,誰讓女兒和國內兩大武打巨星合作的合資電影反饋不好,短期內暫時把發展重心轉回國內的電影市場。
既然轉變了策略,肯定要古裝電影和現代愛情電影一起走,從中尋找出最佳發展路線。
“嗯。”
知道母親的用心,柳霏也是乖巧地點頭認可。
......
此時,開著一輛現代新車跟在那輛昂貴的法拉利後面,蔣靜雯知道老板特地壓製了時速,免得她跟不上。
不過,上手開車才不過幾天的蔣靜雯心裡更是緊張了,生怕自己不小心給老板來了個追尾。
那個小馬的標志,不太動車的蔣靜雯也自然知道那個牌子的昂貴程度。
“這速度......”
從後視鏡看著小心翼翼的現代車,許仁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若不是他沒什麽事,早就一腳油門踩下去了。
享受一下道路兩旁羨慕的目光,還有隔著車玻璃看不到的其他車主目光,其實也是不錯的。
錦衣夜行有一種暗爽,但開這概念版的法拉利上路,是渾身舒透的明爽。
可惜啊,這天氣有點熱,不好打開頂篷,那樣子顯得有些高調。
花了半個小時,法拉利穩穩地停在世嘉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站在電梯口前,許仁山等了半分鍾,那位踩著高跟鞋的女秘書小跑著趕了過來。
“你開車沒穿高跟鞋吧?”
看了一眼那絲襪長腿下面的黑色高跟鞋,許仁山想到那個喜歡穿高跟的黑絲女律師,隨口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在車裡放了一雙平底鞋,上車就換上的。”
聽了年輕老總的問題,蔣靜雯連忙解釋道。
作為一個新手,她可不敢穿高跟鞋開車,被交警查到的話可不好。
“嗯,開車確實要注意安全。”
對女秘書的安全意識表示了肯定,許仁山剛說完,電梯便到了,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好的。”
輕聲回答一句,蔣靜雯連忙跟著走進電梯,站在年輕老總後面。
電梯停在六樓,副總范德毅已經等在外面:“老板。”
“老范,你事情這麽忙,就別客氣了。”
見到范副總前來迎接,許仁山笑著說了一句。
“應該的。”
對於迎接老板這事,范德毅卻是看得很重,能抽空的話絕不落下。
之前因為不好直接聯系老板,現在老板有了女秘書,倒是方便知道對方過來視察的行程安排,省了不少心。
“隨你,南律那邊聯系怎麽樣了?”
率先走進公司,許仁山問起了最關注的一個問題。
今天,他特地過來玉茗茶飲總部,是來處理幾件事務。
其中一個,就是台島省那邊有人告他們‘紫薇茶飲’的名字侵權,原告竟然還是某家娛樂公司,簡直搞笑。
難道是那個新還珠的收視率太差,想鬧出點新聞,拉拉關注度?
甚至,許仁山在想,是不是娛樂圈裡的哪個對手在搞事,可能是先前那個賊心不死的蘇鳳年?
“南律師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她在鵬城的老師,基本上沒問題。”
說起這事,隨著老板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的范德毅倒是沒有任何的擔憂,反倒是提出了一個炒作方案:“老板,我們能不能借此機會,讓媒體炒作一波?”
“可以。”
既然鵬城的那位律界大拿說沒問題,許仁山自然不介意借此宣傳一波。
對方不怕鬧出新聞,他們公司也是不介意的,反正最終勝訴的肯定是他們。
他倒是要看看,那台島省公司的背後有沒有黑手。
“另外,關於加盟商以次充好的處罰,我們已經制定出來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說完侵權官司這事,范德毅說起了最近的另外一件重要事務。
“不用了,你說給我聽聽。”
沒有看文件的意思,許仁山直接讓對方口頭匯報。
隨著加盟商的店鋪開張越來越多,其中也有一些投機取巧的人,故意用自己購買的次品充當原料,被巡查的玉茗公司暗訪人員發現。
這種可能導致玉茗公司後續收入受到嚴重影響的行為,自然是不能姑息的。
“經過我們調查取證......我們決定進行以下處罰:第一,通報相關部門,對外撇清我們總公司的主體責任;第二,扣罰下一批供應材料,停業整頓一周,後續增加半個月觀察期;第三,加盟商預繳20萬資金,抵扣後續材料供應款;第四......”
作為第一批被發現的不法加盟商,范德毅和管理層商議後的處罰,都嚴格按照當初的加盟條款,沒有一絲絲折扣。
損害公司利益的苗頭,必須在第一時間掐滅,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加盟商若是不服處罰條件的話,大可以不接受處罰,但是玉茗公司要收回加盟商權益,前期的加盟費一律不退。
如今紫薇茶飲的名氣隨著《星星》的熱播與日俱增,根本不愁沒有人加盟。
“范總辦事,我放心。”
聽完了范德毅的講述,許仁山表示了對處理意見的認可。
接下來,許仁山跟范副總交流了一下公司最近的進展,忙忙碌碌小半天,處理完了玉茗公司的事務。
“老范,怎麽看你臉色不太好?”
說完公司的事,喝著女秘書現磨的咖啡,許仁山笑著問了一句。
“人到中年,就那些事。”
喝了口咖啡,范德毅歎了口氣。
“是不是你妻子工作的問題?”
見老范這模樣,許仁山很容易就猜到了什麽。
他好像記得,老范的妻子就是余山某個小學的在職老師,孩子和父母都在這邊,也是他辭職回杭城工作的原因。
別人看一些人取了正式女老師比較羨慕,但是這種事,不身在其中無法體會。
前世許仁山的第三任女友就是一位在職女老師,可每天工作都不少,最主要的是回家之後還要和女同事打電話聊學校裡的人情世故,一打電話就是一兩個小時。
除了周末,平時很少有交流。
可前世的許仁山作為培訓部老板,周末是事情最多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少。
後來許仁山培訓部遭遇滑鐵盧,女友還一直說他不上進,沒有居安思危、早點開創副業,最後分道揚鑣。
歸根結底,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瑣事,決定了幸福的高度,也決定了情侶雙方的走向。
若是范德毅未來年薪幾百萬,一切的問題都將不會是問題。
“沒什麽,就是最近我妻子評職稱的事,估計今年又上不去了。”
說起自己的家事,范德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妻子升個一級職稱,一年也就相差幾千塊錢,對於他們夫妻倆現在的收入而言完全不是個事,但他妻子是個要強的人,范德毅勸了幾句都沒用。
為此,妻子還和他吵了幾架。
自知這些年虧切妻子的范德毅能忍就忍,也是放低姿態討好對方,一般不會和對方爭吵。
只是他不想理,妻子又說他冷暴力,另起話題找茬。
女人的心思,簡直了。
以前兩人分隔兩地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天天見面,結果夫妻關系反倒沒有以前和睦了。
“那你有空得多哄哄你老婆才行,要不要我給你批個經費買點禮物?”
看著范副總頭疼的模樣,許仁山笑著打趣一句。
“不用不用。”
和老總開了幾句玩笑話之後,范德毅走出總經理辦公室,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范副總離開,許仁山翻開自己的手機通訊錄,從裡面找到了一個男同學的名字,直接打了過去。
“喂,哪位?”
正在單位上班的蘇建平,看著有些陌生的杭城號碼,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老蘇,我許仁山,忙不忙?”
知道對方不清楚自己的杭城新號碼,許仁山開口自我介紹。
“喲呼,許總,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聽到是許仁山,上次沒有在同學會見到對方的蘇建平隨口開了個玩笑。
不過,對方‘許總’這個名稱可是得到大家公認的。
畢竟,上次同學聚會時候那家高爾夫俱樂部的餐廳包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身為余山人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誰也沒想到,當年在學校以顏值稱霸江大四年的許仁山,畢業之後竟然混得風生水起。
“我這不是怕蘇局太忙了,不好意思打擾。”
“謙虛了不是,我也就是一個小科員,你喊我這‘局’字太誇張了。”
“遲早的事,今天忙不忙,請你吃個午飯?”
聊了兩句之後,許仁山說起了請客吃飯的事。
“許總請客,我肯定有時間。”
沒說自己下午要上班的事,蘇建平笑著答應下來。
“行,那就青山小築,十一點半。”
見對方答應,許仁山隨即說起了一個餐廳。
青山小築剛好在杭城與余山的交界,吃個午飯也不會影響對方的下午上班時間。
“行,我一定到。”
掛斷電話,蘇建平思索片刻,忍不住失笑搖頭。
眼看快到十一點了,蘇建平拿起車鑰匙,和隔壁辦公室的下屬說了一句:“小張,我下午可能晚點回來,有事打我電話。”
“好的,蘇科。”
......
二十分鍾後,蘇建平把車停在青山小築門口的停車場裡,剛好看到一年未見的許仁山從不遠處一輛火紅色法拉利裡下來。
“蘇局,來早了啊。”
見到蘇建平也到了,許仁山笑著招呼一聲。
“呵,許總請客,我怎麽也得早點到,免得讓你久等啊。”
開了句玩笑,蘇建平錘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好你個許仁山,這才一年不見,法拉利都開上了。對了,這是今年的新款嗎,我在網上沒看到過。”
“嗯,今年的新款。咱們先進去,外面太陽太熱了。”
不想和這位體制內的老同學說起有關財富的事,許仁山笑著和他走進了餐廳大門。
“說吧,怎麽突然有空請我吃飯了。”
坐在包廂裡,喝著鮮榨西瓜汁的蘇建平直接問了起來。
對方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還是隔壁寢室的,關系也算不錯, 沒必要和其他老油條打交道那樣遮遮掩掩。
“這不是想和未來的蘇局提前打好交道。”
開玩笑地回了一句之後,許仁山也說起了自己的正事:“我公司副總的妻子在余山**小學上班,今年的小一職稱好像又被人擠了,想找你幫個忙。”
據群裡的同學說起,這位老同學的老爹現在剛好是余山的六號,主管教育系統,幾年後會是杭城的五號。
而許仁山重生前,履歷優秀的蘇建平也會是整個余山最年輕的某局一把手。
青年才俊,不過如是。
“你說的就是那個紫薇茶飲的連鎖公司?我還辦了一張會員卡,那些年輕女孩還挺喜歡你們公司的奶茶。”
聽了許仁山的話,蘇建平沒說答應不答應的話,而是笑著問起了對方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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