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對方接受了陳年的謝意。
重新背著吉他離開了紅紅飯店。
小小的身形,雀躍的腳步,走著走著還時不時的扶扶肚子,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陳年回想著剛才那有些荒唐的一幕。
也不知道這姑娘的笑點是怎麽長的。
害得自己剛剛笑的肚子疼。
不過,一開始安紅豆雖然土了一塊豆腐,但後來吃著吃著就好像是開了竅一樣,甚至覺得這個東西還挺下飯的。
收拾了桌子,刷了鍋刷了碗。
收拾了灶台,清理了鍋底的鍋灰。
擦了擦手。
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拿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
搜了一下安紅豆。
結果還真叫他搜到了。
打開往下翻了翻。
歌手下面一共就只有六首歌。
顯示五個關注,二十三個粉絲。
陳年順手也給對方點了一個關注,讓對方的粉絲變成二十四。
點開其中一首名為《一碗米飯》的歌,聽了聽感覺還挺好聽。
於是帶了耳機,手機揣兜裡。
一邊聽歌,一邊把地又拖了一遍之後,關燈,鎖門。
然後步行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
話分兩頭,安紅豆回到住的地方,洗了個澡之後躺在床上。
這是她花一個月一百二十塊錢定的民宿,由於是淡季,所以價格也比較便宜,而且地段也不算太差。
這幾天她每天白天出去逛一逛,吃點特色美食,晚上再去清吧唱歌。
一共兩家。
每家兩個小時,四個小時一共六百。
唱的都是別人的歌。
只不過,這只是安紅豆作為謀生的手段。
她已經在成都呆半個月了,之前之所以過來,還是因為這裡是有個朋友介紹給自己的,結果自己再過來之後又找了一個,所以一天六百塊。
雖然有點累,但是半個月下來也賺了九千塊錢。
去掉自己的民宿房租一千八,吃飯一共花掉的兩千塊。
以及平時的交通費,買點零食小吃飲料,買了一套新的琴弦,現在賺來的還剩下四千塊。
加上之前攢的六千,現在她還剩下一萬塊左右。
不過正如安紅豆之前所說,她已經準備離開成都了。
那兩個清吧的工作也都已經辭了。
準備換個地方繼續流浪。
一邊在床上悠閑自在的翹著二郎腿,一邊打開手機,下意識的就點開了音樂軟件。
作為一名撲街歌手,安紅豆每天沒事做的時候,就會打開音樂軟件。
看看後台自己上傳的的歌曲又多了幾個播放,有沒有新的評論。
以往每天打開,基本上都是只有三五個有效播放,評論嘛,那更得是隔一周半個月的才能有一個。
結果她今天一打開!
【今日播放量:18?】
【今日評論:6?】
【新增關注:1?】
一下這麽多數據,對於安紅豆來說不亞於過年!
先是打開粉絲列表。
【一口陳醋】
這是那個新增粉絲的id。
安紅豆對於自己的那二十三個粉絲的名字背都能背會。
多出來一個怎麽可能不知道?
然後再看看評論,果然都是一口陳醋評論的。
對於這得來不易的粉絲,安紅豆激動的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
然後才安靜下來開始對於那評論一一回復。
只不過,對方的每一條評論都是:好聽。
而安紅豆的每一條回復也都是:謝謝~
回復完之後,便又開始看著天花板睡不著了。
每晚的照慣例失眠。
忽然,她想起了今天吃的紅燒肉。
聽著窗外的車流聲、人們說話的聲音、似乎還能聽到一些燒烤呲啦呲啦的聲音。
蟬鳴聲聲作著這夜之序章的主旋律。
腦海中仿佛一道流光閃過。
她一個翻身起來,從箱子裡取出自己的吉他,坐在床邊,對著窗外,手指輕輕撥弄。
和弦流轉......
沈長青晚上回到家裡,路過老媽的房間,似乎能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音樂。
這些音樂陳年很熟悉。
抖音神曲嘛。
說實話,其中很多陳年以前還挺愛聽的,但隨著這些歌被裁剪裁剪在抖音上火了以後,自己就不太愛聽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陳年看著菜譜。
【第一道菜:「麻婆豆腐」(已解鎖)】
【第二道菜「紅燒肉」(已解鎖)】
【第三道菜「蔥油拌面」開啟條件:完美版「紅燒肉」出售3000份,126/3000】
進展還不錯。
一天的時間就賣出去一百多份。
估計再過段時間,自己這小店就能實現盈利了。
紅紅飯店能夠盈利,這家飯店也就不用盤出去了。
休息了一會,陳年也去洗了個澡。
回來之後,坐在椅子上。
拉開抽屜。
取出那個跟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早上又被自己放進抽屜的手機。
打開,翻開相冊。
裡面都是自己和陳月的照片。
一處處景點,老舊的房子,可能陳年的拍照技術不怎麽樣,但此時看起來,陳年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妹妹很可愛。
自己也很帥。
值得慶幸的事情,通常都不會孤單而來,更多時候會選擇結伴而行。
今天在店裡遇到了幾個有趣的食客。
今天的生意依舊火爆。
今天在店裡,遇到了妹妹。
雖然妹妹和母親都不認識自己。
但陳年覺得這樣就夠了,以馮紅紅女士強大的與人溝通能力,估計他們再來幾次,陳年都能和陳月重新變成兄妹。
重新把手機放回去。
然後管好抽屜。
躺到床上,帶著耳機,打開軟件播放郭德綱相聲。
進入了夢鄉。
而與此同時,就在距離紅紅飯店大約一公裡左右的一個小區之內。
陳月正在浴室裡面和媽媽一起洗澡。
“媽媽,年年。”
溫紅霞一邊幫女兒打沐浴露,一邊笑著說道:“那是白天給我們吃肉肉的哥哥,不過你不可以叫他名字哦,月月的年紀比他小,應該叫哥哥。”
“哥哥。”陳月聽後,又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甚至比平常說話的時候還要清楚許多。
智力障礙的兒童便是如此,說話含糊不清。
聽到女兒能如此清楚的說出“哥哥”兒子,溫紅霞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今晚她剛和女兒練習了一些常用的稱呼。
沒想到女兒這麽快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