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兩位原本正在對韓宇上下其手的煉氣後期女修,各自往一邊挪了挪,讓韓宇在馬車上勉強算是有了點自己的位置,不用再坐她們的大腿。
陰陽宗修士的三觀,終究是跟常人不太一樣。
長期活在女尊世界的她們,可沒有被摸被揩油是吃虧的說法,對陰陽宗的修士而言,這就像日常沒有幾個男性覺得被妹子撫摸是自己吃虧一樣……
難不成自己把陽料吸乾,還是自己吃虧不成?
韓宇夾在兩個大姐姐中,頗有種左右為女的感覺,感覺是渾身的不自在。
特別知道眼前冷著臉盯著自己的幾個美少婦裡,可能會有自己的未來嶽母以後……
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遵從莫大夫的安排,成為對方的女婿,但這一窩女人,確實是一個賽一個好看。
“你來這臨州城是要幹什麽?”嚴姓美婦作為眾女的代表開口道。
“我只是四處遊歷剛好路過,不然也不至於連莫師給我的印信也留在七玄門。”韓宇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那也未免太巧了。”
“確實只是巧合。”
“……”
“夫君給我的信我看了,他囑托你在他身後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你有什麽想法?”嚴夫人開門見山地問。
“韓某志在大道……”
“得,我們明白了,這樣最好。”韓宇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嚴夫人也擔心,如果這小子真按照那死鬼莫郎的意願,想要承命娶走自己女兒,那該怎麽處理。
兩邊素不相識的,甚是尷尬,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
現在既然這韓小子無意走到這一步,那大家都好商量。
“天邪在信裡說了,我那女兒還有一件陪嫁的寶物,他是想用這個東西吸引你過來吧?”
“那寶物是一塊玉璧,可以稍稍增加煉氣期修士的修煉速度,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做主送給你,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呃……我還是不需要了。”
韓宇思考了一會兒,出乎意料地拒絕了饋贈。
他已經有了神秘小瓶,用它去催熟高等級靈藥,現在全靠玩嗑藥流升級,相比之下慢如蝸牛的正常修煉速度,韓宇倒不是很在乎。
“那你的妹妹呢?”
“她只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
“現在修仙又不需要靈根……”
坐在邊上的莫彩環嘟囔道。
她聽到韓宇這話,就已經知道對方肯定是個有真靈根的幸運兒。
“什麽?!那位前輩說的話,竟然是真的?!”韓宇此時腦海裡,開始回憶起白墨那時候說過的話。
原本這些記憶都已經變得十分的模糊,要強行回憶起來也著實是不容易。
“不然你以為我們莫家,為什麽全部人都是修士……”
韓宇一拍腦門,才想到這個不對勁,自己的反應也是過於遲鈍了。
“真的可以?!”
他自小就跟妹妹相依為命,看著對方無法修煉,只能像凡人一樣生老病死,最後化作一抔黃土,跟自己再無交匯點,這絕對不是韓宇想要的結局!
“那麽,代價是什麽?”
“減少二十年的陽壽。”
“我的嗎?”
嚴姓美婦笑而不語,沒有直接否定,似乎是想要趁機考驗一下韓宇的人性。
“……”
“可以,
我要怎麽做?” 韓宇思考了一番,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很有信心,自己靠著神秘小瓶的幫助,必然能夠踏入到築基期以後的境界。
而光是築基期就有二百的陽壽,減少二十年也不算是太大的代價。
“不是你,是你妹妹的二十年。”聽到韓宇肯定的回答,嚴姓美婦微笑著給出了答案。
莫郎還算是沒看錯人,這小子不是那種無情無義,自私自利的家夥。
“這家都是狠人……”
一番寒暄,韓宇的妹妹也被拉上了陰陽五行訣的賊船,兩路人合流成了一路,緩緩地入了城。
“聽說,臨州城正在搞什麽引仙大會,只要給銀子,就有修仙者包教會法術……那該不會是你們的人?”
在兩邊的關系稍稍和緩下來後,韓宇突然問道。
“引仙大會,培訓班,包教會法術,不需要靈根……居然有人比我們還快?!”莫風舞一聽這幾個關鍵詞,馬上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她們還以為自己已經是跑得最快最遠的一個,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
“家主,有拜帖,來人自稱是陰陽宗的弟子。”
“陰陽宗?!”趙紫琳直接被嚇了一跳。
他們開培訓班,打的就是陰陽宗弟子親自傳授的旗號,現在算是李鬼遇上李逵了?
“他們有多少人?”
“會客廳裡有十四人。”
“通知水鏡上人跟金光上人,讓他們馬上過來。”
“是。”
剛剛應付完一批黃金班的學生,趙紫琳都還沒來得及梳洗一下,便急匆匆地來到會客廳。
廳內整整齊齊地坐著十四個女人,一個男的都沒有,韓宇的妹妹坐在了最後,他本人則沒有出現,估計是為了避免尷尬。
見正主來了,隱隱為眾人之首的嚴夫人站了起來。
“歡迎陰陽宗的各位道友……”
盡管這些女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但既然是自稱陰陽宗人,有幾個的修為還是明顯高於自己,趙紫琳也只能硬著頭皮招呼道。
“我不記得陰陽宗裡有你這個人,你是誰?為什麽要打我陰陽宗的旗號行事?”
這邊首先說話的倒不是嚴夫人,而是陰陽宗的一位煉氣後期修士,假冒本宗之人行事可是大忌諱。
“這……水鏡先生你總算來了。”
被靈魂質問得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趙紫琳,看到匆匆趕來的水鏡上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
“男人?陰陽宗何時有男弟子了?”
接到通知趕來的水鏡上人,環顧一周發現情況不對,但也不得不走了上前。
突然,他似乎認出了一個人。
“未知師傅大駕光臨,弟子有失遠迎。”
水鏡上人毫無壓力地對著嚴夫人行了一個大禮。
因為他隱約記得,這一位美婦在培訓班上,曾經給自己的班代過兩節課,現在也只能強行扯點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