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真的不會有人覺得奧帕爾和裡德爾之間是完全的雞同鴨講麽?扶額ing 怎麽覺得這文越修越詭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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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騎士(正位):計劃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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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曼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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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曾經的力量,所以雖然找到的時候多費了一些周折,但是最終還是將打散了剛剛產生的意識之後,只剩下本能的力量被回收入了體內。
這處屬於黑暗的庭院下,被吸幹了精力而死亡的屍體數量,大概足夠當地所有的麻瓜警察們忙上至少十年了。
不過那種事情和他無關。
“……”
不過似乎有點估計出錯,只會無意識吞噬的黑暗之力自行擴充了太多,撐得身體有些發漲,被強化過的“本能”正在反向侵蝕著思維。
【裡德爾,永遠都不要沉迷於黑暗,因為那終將會奪去對於你來說,‘重要’的東西。】
有什麽聲音,在腦海思維中竊竊私語著,吵鬧不休。
“嘖!吵死了!”
被強製吸收掉得力量在身體內翻湧著,在尋找著發泄出口的同時,逐漸融入身體之中。
以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吸收力量果然還是太過勉強了麽?還是說這次選擇的目標少許有些高難度?
微微閉合的湛藍色雙眼中,紅色的暗芒在其中流轉翻騰。
不願意想起的過去似乎因為力量的加強而重新在腦海中閃回,中間的那些不自然的空白讓人覺得越加的煩躁。
吵鬧不休,煩死了!
靠坐在樹邊,合目調整著體內的力量,大腦被吵得昏昏沉沉的同時,竟然開始分外想念起了在半人馬駐地時的平靜。
[……裡……德爾?]
這個聲音……
無比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在了思維之中,讓裡德爾重新睜開了眼睛。
“……”
有那麽一瞬間,裡德爾很難得的處於了一種完全失語的狀態。
因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安靜矗立在月色下的,那修長優雅的銀白色身影。
一匹有著白玉般身軀,銀色鬢毛,看樣子還是幼生期的獨角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了那雙正注視著自己的那雙如同上等鴿血紅寶石般的紅色眼睛時,熟悉的感覺讓他脫口而出。
“奧帕爾?”
然後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那雙鴿血紅色的雙眼亮了起來,然後那個聲音再次響在了他的腦海中。
[嗯,是我。裡德爾……]
和在腦海中翻騰嘈雜的聲音完全不同的,清冽卻有著柔和感的聲音,仿佛有銀色的光芒流轉其中,清涼而溫和。
連隱隱的頭痛似乎都因此而緩和了下來。
奧帕爾是一名阿尼馬格斯(Animagus),這點他並不驚訝――畢竟她的那個“蓋亞之子”的身份放在那裡。
現在讓他驚訝的是她阿尼馬格斯的形態――一匹獨角獸。
眾所周知,獨角獸是世界上代表著“純真、善良”的生物。它自願獻出的血則是有著起死回生的魔力,而它的角更是製作頂級魔法制品的材料。
而一般而言,為大家所熟知的獨角獸的形象都是金色鬢毛,藍色或者黑色的眼睛,白色馬身――那是大部分獨角獸的形象。有著紅色眼睛的獨角獸並非沒有,不過按照湖之秘境中所記載的那些資料來看,
那些赤眼獨角獸到最後無一不是進化成了可以與鳳凰比肩的聖獸,獨角獸王。 事實上,每一個可以變身的阿尼馬格斯,他們的變身形態和他們的性格還有他們最初變身時的願望都有著相當大的關聯――比如詹姆變身的杜鹿,比如他的那個仆人“蟲尾”變身的老鼠,又或者是盧修斯變身的雪貂。
而身為蓋亞之子的奧帕爾,阿尼馬格斯的形態竟然是獨角獸?!
代表著純潔,自古被視為是“光明”象征的獨角獸,竟然會如此親近依賴身為黑暗公爵的自己?!這真得不能不說是莫大的諷刺!
[裡德爾……沒事吧?唔……]
歪了歪頭看著似乎正在走神的裡德爾,奧帕爾試圖走近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平時迥異的身體形態,思維和身體的不同步直接導致了她幾乎是踉蹌的走了幾步後,直接跪在了距離此刻正靠坐在樹根處的裡德爾差不多四五步的地方。
幾乎是有點好笑的看著那隻銀色的幼獸試探的走了一步後立刻開始趔趄,最後磕磕絆絆的曲起了四肢跪到了地上,那種莽撞笨拙而無措的樣子,讓即使是正在忍受身體中不適的裡德爾,也為之勾起了唇角。
有點想起她當初剛開始站起來學走路時候的場景了。
【綺族的血脈源自於星球之識,若你真的對‘蓋亞之子’動手,裡德爾,來自血脈的承傳就會讓你自滅。】
不過那一絲笑意,隨即就因為猛然想起的話,而湮滅在了重新抿起的唇線中。
那個魔女!
“你怎麽會從禁林裡出來的?喀戎應該不會允許你到處亂跑吧?”
[突然感覺到傷疤很疼,覺得可能是裡德爾出事了……]
非常明顯的底氣不足的聲音,[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這裡了。]
也就是說,是因為擔心他麽?
湛藍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亮芒,隨即隱沒了下去。
“你似乎……一直都很在意我的事情。為什麽?”
體內快要滿溢出來的力量撐得思維有些模糊,以至於連平素絕對不會出口的問題也被問了出來。
[因為是裡德爾啊……]
似乎並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問,奧帕爾歪了歪腦袋,紅色的雙眼中寫滿了不解,[因為是裡德爾所以才想知道,有什麽不對麽?]
如果換成別人,她才不會如此的擔心如此的主動在意呢。
果然,就算是表現得再早熟,也終究還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思維方式――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微微合了合眼,不太清楚此刻心裡翻湧上來的那種微甜的微妙感覺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此刻他身體上的困境或許的確需要這隻年幼的小獸幫忙解決也說不定。
靠在身邊的樹上,裡德爾抬起了一隻手:“過來。”
並沒有固定的代詞,不過奧帕爾卻很明確那一定是指的自己,不過很明顯她還是不習慣自己現在的形態,磨蹭了半天也隻不過勉強站起,但是剛走了兩步後又一個趔趄重新趴跪下來了――幸好這一次距離倒是真的拉近了。
“……”
就她這種走三步跌一跤的方式……她到底是怎麽從英國那裡跑來美國的?
裡德爾勉強抑製下了抬手捂臉的衝動,不過原本抬起的手下落後,切實的碰觸到了奧帕爾獨角獸形態下修長的頸項。
掌心低下傳遞而出的,是和記憶中相似的溫暖,順著頸項向上,如東方絲緞般的柔順感讓他有了一種愛不釋手的錯覺。
[呵呵……癢……]
似乎有點不太適應的偏了偏脖子,但是半眯起得紅色眼睛,卻顯示了奧帕爾並不拒絕這種親昵的碰觸。
或許這是她渴望已久的接觸也說不定。
因為在半人馬駐地的時候,裡德爾雖然也會因為嫌她步子慢而抱起她四處走,甚至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摸摸她的頭髮,拍拍她的腦袋給予表揚,但是像現在這樣的較為親昵的碰觸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正在碰觸著獨角獸的黑暗公爵。
這種場面如果說出去大概會驚掉不少人(尤其是鄧布利多那個老不死)的下巴吧?
手指向上,拂過垂下的銀白色柔軟鬃毛,滑過豎起後在碰觸下打了個轉的耳,最後來到了幼獸的額際。
不過,在裡德爾的手指快要接近她額心處,那似乎因為年幼的關系而隻有一點點大的獨角時,奧帕爾原本因為舒適而快要閉上的眼驀然睜大,然後整個頭似乎不受控制地,遵循著本能想往一邊側開,避開他的碰觸。
按照書上記載,獨角獸的角是和它們的靈魂息息相關的存在。
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能碰觸到這群純真而驕傲的獨角獸的長角――當它們死亡或得到它們的誠服的時候。
即使明知道這是獨角獸的本能,但是這一點認知還是讓裡德爾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怎麽了?”
他承認自己是明知故問。
[……那個……不能讓……不能讓人碰到那裡……]
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疑惑和不解,很顯然並不明白阿尼馬格斯的形態轉變代表著什麽的奧帕爾,似乎正在困惑的選擇著適當的措辭,但很顯然失敗之後就轉變成了一種焦躁,[可是……可是並不是說不喜歡……嗚……奧帕爾說不好……]
如果不是因為意識還沒有適應身體的變化的話,想必現在正眨著眼睛絞盡腦汁的銀色幼獸要開始急得團團轉了。
一如過去那樣,隻是因・為・他而變得焦躁不安。
這樣的認知讓裡德爾湛藍色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思索,然後輕輕勾了勾唇角:“那麽就別動。”
隻是簡單的陳述句,不過卻有著完全不允許拒絕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尚未適應重新吸收回來的力量的關系,或許是因為他想確認這個單純的嬰兒到底能為他做到什麽樣子的地步……
好吧,他承認和那個魔女呆久了,自己或多或少也有了一絲惡劣。
不過……誰敢有意見?!(天音:V大我能吐槽你的下限開始刷新了麽喂!)
[……]
似乎是在變身後的本能與“聽裡德爾的話”的想法中掙扎了一下,片刻後奧帕爾緩緩轉過了頭,讓面頰在瑞鬥的手上輕輕碰了下,[……如果……是裡德爾的話……]
果然,和他預料中的一樣。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很顯然她相當的依賴他,哪怕他的命令“再不合理”。
湛藍色的眼因為不明原因的愉悅而微微眯了起來,手指在停頓了一下後,整個手掌覆上了那送到了自己手下的,仿若珍珠般的晶潤剔透的小角。
碰觸的手感很好,帶著細細螺旋紋的小角摸上去的感覺如鏡面般光華,但是卻並不冰冷,反而有著如玉石一樣的溫潤感覺――甚至可以感覺到隱藏在角之下的,屬於血管的一下一下的脈動。
[!!!]
沒有聲音的被驚嚇到了得感覺隨即侵蝕了過來,不過隻是短短的瞬間後就消失不見。
似乎是因為不適的關系,奧帕爾的身體整個震動了一下,似乎想退開,但是卻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乖巧地跪在那裡沒有動彈。
“很好。”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針對什麽。
大概是因為心情很好的關系,裡德爾也沒有再多為難奧帕爾,手隨即從它的角上撤下,然後滑到了一邊,碰觸到了她左額處的那道閃電形狀的傷疤。
“!”這個感覺是……
一陣無聲的魔力波動從一人一獸的周圍散開,強力的震動甚至驚飛了一群夜歸巢的倦鳥。
湛藍色的眼震驚地看著周圍,原本讓他整個身體漲地難受的魔力通過了他的手,經過那道傷疤迅速的流入了奧帕爾的身體之中,肉眼可見的,大量灰色的死氣與怨氣仿佛被淨化一樣的掙扎著一邊擴散一邊消失。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經過了魔力共鳴後被提純的魔力就從奧帕爾的體內反輸了回來。
雖然並非是一次經歷魔力共鳴。
但是裡德爾要承認,不過幾次,魔力共鳴都能產生幾乎讓人沉迷其中的暢快而甘美的感覺。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能算長。
當魔力來回傳輸停止後,裡德爾有些不敢置信地收回了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感覺的到,那些原本充斥在他體內的黑暗之力,在奧帕爾的身體裡被淨化還原成了純粹的魔力,然後又因為那屬於同源魔力的共鳴而被提純壓縮。
魔力被壓縮,也就意味著在現有的魔力容量之下,他可以完成更多的事情。
【‘蓋亞之子’能帶給你,除了同源魔力之外,比你想象中還要多上很多。所以……】
原來連這一點,那個魔女也已經預測到了麽?
“嘖!”
因為出乎意料的收獲而產生的好心情,因為突然想起的話而瞬間消失。
[裡德爾?]
奧帕爾帶著不太確定的聲音拉回了他幾乎快要離開的思維。
“怎麽了?”
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有人在身邊的情況下分神了,裡德爾湛藍色的眼微微暗沉下來,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正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銀色幼獸,皺了皺眉。
是因為知道……沒有危險性的關系麽?
[裡德爾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奧帕爾明顯是在因為選擇措辭而遲疑,[還是裡德爾。可是好像……和之前比……有看到雛鳥和成年鳥的感覺……]
這事……什麽意思?
完全理解不能的裡德爾皺了下眉,重新站直了此刻已經變得輕松很多的身體後,他隨即感覺到視野上的變化――長高了?
隨手將一節樹枝變成了一面鏡子,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倒影后,裡德爾才明白。
他的身體, 伴隨著力量的回歸與吸收,已經成長到了約18、9歲的模樣。
撤銷了魔法,裡德爾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身體的年齡成長了,對於魔力的控制也成長了許多,而體內的魔力因為魔力共鳴的關系已經被提純了,這意味著和過去相比,即使是在相同的年齡層次,他也可以發揮更強大的力量。
回憶起薇薇安曾經說過的話提到的事,裡德爾擰起了眉梢的同時也從心裡浮現了一絲急躁。
如果他的力量真的隻能恢復到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二的話,雖然他有那個自信可以憑借技巧完全壓服來自於食死徒那裡的一切聲音,但是……
從這次他“失蹤”後,食死徒們的反應就能判斷出來了。
或許同樣的情況也可以使用於鳳凰社――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第二對可以不顧自己性命夫婦還有媒介,可以對著那個老不死的家夥施展Time’s.Resturen。
[……裡德爾?]
帶著遲疑的聲音響起,正注視著他的紅色眼中寫滿了擔憂。
有什麽東西,抽絲剝繭般的明晰了出來。
【要照顧好那個孩子啊……】
讓“蓋亞之子”成為黑暗公爵的繼承人。
這就是你最後想要引導我做出來的選擇麽?
薇薇安・Vi・布尼塔尼亞,究竟有什麽東西是你所算計不到的?
湛藍色的眼,在對上了那雙鴿血紅色的眼後,閃過了一絲暗芒。
如果是奧帕爾的話……
或許,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