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奧並不是一個特別單純或者說善良的孩子――被V大養大能進蛇院還保留過去記憶甚至接受了自然承傳的人能單純到什麽地方去啊? 或者該換個說法,奧帕爾的單純僅僅隻是針對“裡德爾”,因為她知道隻有這種全無保留的信任還有依賴才能真正的接近裡德爾――所以硬生生把自己的性格給扭曲成了這樣。而對於其他人的那種“天然呆”表現,更多的還是因為她懶得去管去想。
說起來,這根本就是因為“司徒凌然”的執念,所以扭曲出來的單純罷了。不過因為奧帕爾對此並不抵觸,所以目前的狀況還算好,不然這文估計要開始往黑暗向發展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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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2(正位):達到目標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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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半人馬族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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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奧帕爾有點恍惚的時候,那個人卻將她重新放到了地上,然後低下了身將一根長長的教鞭一樣的東西塞入了她的手中。
下意識的握住,然後揮動了一下,淡淡的銀色光芒閃過,一股暖風伴隨著清越的鳴聲吹過,拂亂了那人額前墨玉似的頭髮,湛藍色的眼似乎因為錯愕而微微睜大,並且愣神。
不過似乎發呆隻是片刻的光景,那個人收回了那根教鞭一樣的東西並且重新抱起了她――不管是姿勢還是動作鬥熟練的不少。
他的懷抱並不能算是溫暖,但是安靜的伏趴在那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森林還有湖水味道的氣息,總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而安全的感覺。
所以,沒有關系的。
即使在被他抱起的那個時候,看到了從那雙湛藍色的雙眼中閃過的,帶著不祥感覺的暗紅色光芒也沒有關系。
她喜歡眼前這個帶給了她所期望感覺的人,所以沒有關系。
就算被利用也可以,她不想離開這個人身邊。
為了那一份她所珍視的感覺。
――虛偽的說辭,即使你這樣說,等到了這個人真的利用了你達到了他的目的後丟棄你,你還能這麽說麽?
這個問題不可能有答案吧?
――那你還說就算被利用也可以。
因為我現在還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會有什麽樣子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不過目前而言,他還沒有這樣做不是麽?
――你明明已經發現了預兆,不是麽?
你曾經說過,人都是自私的種族,是不是?
――……
所以,沒有關系啊。他想要利用我,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
那種溫暖的,其他生物無法帶給她的,“家”的感覺,僅僅隻是想要抓住這樣的感覺罷了。
所以……換而言之,若不是那樣的感覺,自己又何必執著於此?
――所謂的“自私的人性”麽?
啊……大概。所以,我這種做法再正常不過不是麽?
因為曾經擁有又失去,所以再次獲得的時候,才會分外的珍惜。
哪怕為了留住所追求的東西,而需要扭曲掉自己的想法、思維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這就是,她繼承了那個身為“司徒凌然”的女孩記憶時,同時所獲的深烙於靈魂上的,會為此而付出一切的執念……
――但願你別因此而後悔就好。
內心深處的聲音,帶著一聲歎息重歸沉寂。
後悔麽?
合上了眼睛,順著那個人懷抱她的力道,乖巧的伏趴在他的懷裡,奧帕爾不置可否的在心裡輕嗤了一聲。
總比因為害怕後悔,而什麽都不去努力,什麽都不去做,然後在未來歎息惆悵要來的好吧?
“裡德爾先生。因為族裡出了點事情,所以……”
這個時候,對於奧帕爾來說異常熟悉的翡冷翠的聲音傳來,讓奧帕爾心虛的往那個人的懷裡縮了一下,“抱歉讓你久……奧帕爾殿下!原來你在這裡?!”
原本的致歉在裡德爾轉身面對他之後,立刻轉成了帶著如釋重負的錯愕。
糟糕……肯定又要被訓了……
睜開了眼,心虛地瞅了眼在發現她後明顯松了一口氣後又擰起了眉頭,準備走上來抱上她的翡冷翠,奧帕爾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裡德爾的鬥篷不肯松手。
“……”X2
注視著被嬰兒僅僅抓住的鬥篷,不管是裡德爾還是翡冷翠都沉默了一下。
“奧帕爾殿下……”
從來沒有看過這個雖然無法出聲,但是卻在清醒後一直表現的很乖巧的嬰兒,第一次如此執著於什麽,翡冷翠的眉頭幾乎都鎖了起來,片刻後終於還是感知到了彌散在嬰兒周圍的那帶著緊張還有不安的魔力波動後,妥協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了裡德爾,“很抱歉,看起來奧帕爾殿下很喜歡你。可以請你帶著她和我一起去見尊敬的喀戎麽?”
“啊,如果不介意的話。”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麽這個剛見面的嬰兒會這麽粘著他,但是這對於他來說畢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裡德爾隻是一邊穩穩托抱著嬰兒,一邊神色自若的點頭。
“這是可以進入駐地的標示,請記得隨身佩戴不要遺失。但是活動的范圍僅限於駐地外圍到中部地區。”
將造型古樸的的標牌遞給了裡德爾,翡冷翠略帶擔憂的雙眼,在看到伏趴在他懷裡的奧帕爾已經閉上了眼一臉昏昏欲睡的嬌憨神態後,終於還是轉成了一貫的公事公辦,“駐地內部的祭壇、佔卜區還有幼駒活動區是禁地,請不要隨意靠近。否則我們會視你為敵人發起攻擊。”
既然奧帕爾殿下如此的信任這個混血綺族,而且薇薇安閣下自身也是非人生物勢力的代表,所以應該是不會加害奧帕爾殿下的。
所以,在喀戎族長還有奧帕爾殿下做出相應的指示前,他還是不要多做干涉會比較好。
“這點薇薇安……小姐曾經和我提過,我會注意的。”
好不容易才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魔女”稱呼給咽了下肚,接過了那個標牌的裡德爾看著此刻已經抓著他的鬥篷似乎睡著的嬰兒,微微皺起了眉。
他從不認為他是一個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方才對那個嬰兒的態度算得上和善,但是為什麽……這個嬰兒會表現的對他如此的……信任還有依賴?
不是說嬰兒的感覺都是敏銳的,可以直覺的分辨出善意或者惡意麽?
裡德爾相信即使隻是一名人類的嬰兒,但是蓋亞之子的承傳卻絕非玩笑,事實上他原本就已經做好了會被那所謂的“蓋亞之子”拒絕接近的可能了。
還是說……
跟在翡冷翠的身側前進,裡德爾湛藍色的眼不著痕跡的掃過了正在他懷裡安睡的嬰兒的額角,眼神略微的暗了暗。
因為魔力共鳴的關系,所以這個嬰兒才會對他如此的親近?(天音:V大乃真相了。)
半人馬族的駐地雖然不能算大,但是也絕對不算小。
穿過了結界行走了約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後,裡德爾見到了正在駐地中應該屬於中心廣場的位置那裡等待著他的喀戎。
“看起來,奧帕爾殿下很信任你。”
眸光在此刻正窩在裡德爾懷裡安睡的奧帕爾身上掃過,喀戎的眉梢微皺了下後隨即松開,“不愧是被蓋亞所寵愛的種族。奧帕爾殿下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雖然薇薇安對外宣稱他是混血,但是他身上的那不知道稀薄到什麽程度的鬼綺族血統根本就沒有覺醒好不好!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此刻外表上的神色依舊是帶著矜持的禮貌,但是裡德爾此刻的內心還是扭曲了。
因為拿著薇薇安的標記稱自己是混血綺族就連最基本的盤問都沒有,這樣大大方方的將對於魔法生物界極為重要的“蓋亞之子”托付給他照顧了?!
雖然早在湖之秘境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些非人種族不管是價值觀還是世界觀都和正常的人類還有巫師不一樣,但是眼下這種狀況……他該說這些生物是愚蠢還是什麽?!
對於初次見面,尚未完全了解的人就交付如此的信任……
湛藍色的眼微微暗沉了下來。
因為回憶起了自己十一歲的時候,那初次登門帶領自己進入了所謂“巫師界”的老不死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麽,但是既然你是我們的奧帕爾殿下所選擇,那麽就一定不會有錯。”
似乎注意到了裡德爾神色中的變化,喀戎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遠處招了招手,“綺族的天性安靜,所以你在這裡的居所已經準備妥當,不過並非綺族常住的樹屋,如有不周還望見諒。”
“無妨。”
迅速從回憶中抽出了思維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裡德爾禮節性的回以微笑,“雖然是混血,但是我在湖之秘境居住的時間並不算多,相對而言我的習性更偏向於人類。”
“若是這樣再好不過。羅南,你帶裡德爾先生去他的居所吧。”
並沒有掩飾自己眉宇間對“人類”的那絲厭煩,喀戎等到羅南到來後再次對著裡德爾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和羅南還有翡冷翠他們說,他們是我們族裡專門負責保護奧帕爾殿下的侍從。”
“若有需要我自然不會客氣。”
心知肚明對於半人馬族無需像和貴族那樣繞圈,所以裡德爾也沒有多做推辭。
“那就不打擾你和奧帕爾殿下休息了。”
喀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而已經走過來的羅南則是看了一眼正在裡德爾懷裡安睡的奧帕爾,確認她不需要加蓋東西後,對著裡德爾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無法否認,這種直來直往的單純生活,對他的確有所觸動。
低頭看了一眼正抓著他的鬥篷,在他懷裡安睡的嬰兒,湛藍色的眼中眸光微微柔和了瞬間,又重新歸於了波瀾不興的沉寂。
會對他如此的信任,無非是因為他身後的那位“薇薇安”罷了。
若是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他才不相信眼下的這群半人馬還能如此和顏悅色的對待他。
而這個嬰兒……
若是知道了他的目的不過是她體內的同源魔力的話,相信也不會再親近於他了吧?
所謂的“信任”,其實就是這種構建在“假象”基礎上的,脆弱的東西。
那種會讓人變得軟弱的無聊東西,他不需要。
所以,還是要趁早……
托抱在嬰兒身下的手微微緊了緊,那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讓裡德爾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麽東西微微拂過,如羽毛般輕柔的觸感。
低下頭,懷裡的嬰兒那直接的,以行動來表達的依賴與信任,是他所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貴族們畏他敬他利用他,仆從們尊他拜他神話他,敵人們厭他恨他詛咒他。
不是沒有接觸過那脆弱的嬰兒,但是或許是因為他那自骨髓中滲出的黑暗與血腥,沒有一個不是哭泣著想要遠離他。
從沒有人會如此單純的……
這是……什麽感覺?
無法明了的陌生感觸,讓裡德爾不適的皺了皺眉,隨即努力將這種感覺掃出了腦海。
沒必要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多費腦筋。
還是抓緊時間,想辦法從這個單純的“蓋亞之子”身上抽取出那同源的魔力,盡快回復實力,然後帶領他的仆從,重新回歸巫師界。
驅除消滅掉那些劣種巫師,重振那屬於純血巫師的榮耀,讓整個巫師界走出龜縮的領地,站在那些卑劣的麻瓜面前,君臨世界。
這是身為黑暗公爵的他,所需要並且也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其他一切會動搖到此的感情或者東西。
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