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你來我往,看過我其他作品的的人應該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嗯,那個破折號後面跟著的聲音的確是“熟人”沒錯——某隻萬年背後靈。反正我的文基本上客串到處都是,也不差這麽一兩個了。嗯……
本章最後稍稍溫情一下,畢竟是父女來著。雖然奧帕爾真心沒把斯內普當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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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3(正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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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混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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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有盡頭的星空走道,每走上一步都會激起仿佛漣漪一樣的閃亮波紋,然後逐漸的蔓延平息下來。
前方是星空,而後方已經走過的路,早就變成了由點點新綠編織而成,盛開著不知名芬芳花朵的蓉草之路。
很美的場景,混合上耳邊那若有似無的鳳鳴一樣的由陌生的語言所演繹的悠揚歌聲,更是有一種虛幻而不切實的感覺。
奧帕爾知道,自己再次來到了這裡。
[出來,我知道你在的。]
定了定神後,鴿血紅色的眼看向了周圍,帶著淡淡的不自然還有戒備。
隨著奧帕爾的聲音,無數面或大或小的鏡子突兀出現,形成了一個層層疊疊的,屬於鏡的屋,每一塊鏡子中都倒影著奧帕爾的身影。
相似而不同。
但是那絕對不是自己。
這點奧帕爾可以肯定,因為當她在一面最大的鏡子前站定之後,裡面的“自己”微微挑起了一邊的眉,露出了她從來不會顯露出來的,和薇薇安有些相似的,帶著“邪氣”的笑容。
明明是同樣的銀發,同樣的赤眼,眼角眉梢唇線身軀手腳皮膚無一不相同。
但是只要真正看上一眼,就能徹底的區分兩人的不同。
——這麽肯定?就不怕我放你鴿子麽?
[你不是出來了麽?]
沒有了敵視,沒有了懼怕。
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影像,奧帕爾發現自己的情緒出乎意料的冷靜。
——嘖,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把我拽來這裡有事?]
奧帕爾才不相信自己會無緣無故跑來這個地方。
——應該是你自己自不量力腦袋被巨怪踩了才會捅出了天大的簍子,讓我不得不苦命的跑出來幫忙收拾善後。我說,下次在行動之前可以讓你的行動先通過你的大腦而不是你的肌肉麽?
聽到這可以用“久違”來形容的帶著辛辣的諷刺,奧帕爾忍不住挑了挑眉:[我該說懷念麽?你這種諷刺的語氣。]
——你是M麽?
相當犀利的回擊。
[我不認為你是S。]
更讓人吐血的反擊。
——嗯嗯,一段不見,稍微有點長進了嘛。被你那玩忽職守的父親熏陶的?
[不,只是見到你自然而然就進化了。]
一陣沉默。
最後,奧帕爾看著鏡子,和鏡中的自己統一露出了不完全相似但是意味相同的笑容。
——不再逃避自己的本心了?沒想到你竟然也有想通的一天。
[他想要這樣的我,那我為什麽不繼續保持這樣?謊言說多了總會變成“真實”,史書上的記載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麽愚蠢。
[一個?兩個?]
——你不會真以為我是你的過去,你的潛意識吧?
[那麽……該如何稱呼?]
——そら(sora)。(天音:日文,“空”的意思。)
[我假設,你能否說英文?要不然德語或者意大利語也行……]
雖然過去的自己是住在日本的華裔,但是不管是日文還是中文她都已經丟了很多年了,突然聽到她真心表示鴨梨太大了啊……
——沒辦法,給我起名字的人是日本人。
[我能問一句誰麽?]
——安倍晴明。
[……]
——你那是什麽表情?
[無視就好。]
揉了揉自己的臉,把脫臼的下巴掰了回去後,奧帕爾決定放棄谘詢關於某人真實年齡的問題。
——你的父親很緊張你,為了幫你梳理魔力弄得自己都快魔力枯竭了,竟然還撐著在幫你製作梳理魔力的魔藥。
鴿血紅色的眼中淡淡的泛過了一絲波瀾,隨後恢復了平靜。
——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還真是絕情呐。好歹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不是麽?血緣上的關聯是永遠都抹除不掉的。
[那麽,我該有什麽反應?]
能給予他人的唯有友情,截止於將近未近之際。
她的親情還有愛情,全部都在撫養她長大,教育她成長的“湯姆·馬沃羅·裡德爾”身上。
從一開始就確定了,最最重要的人,是那個會對她溫和淺笑,那個她做惡夢時一起相擁入眠,那個會抱她在懷裡她說他聽從未厭煩過,有著湛藍色雙眼的黑發男子。
這是她的選擇,而這也是那個人所需要的。放在他人身上會直接扭曲變質讓人窒息的情感,在他們兩人之間卻是真正的恰到好處。
她從來不否認自己的自私,畢竟人的心都是偏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她選擇放棄探知自己的身世,即使明明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而對於自己的母親,也在知道“她是愛著自己”這件事情後,就放棄了繼續追查。
——你的承傳會在你在這個世界到達18歲的時候正式開始,在那之前,你都可以通過尋找薇薇安而選擇放棄,然後去交換一些什麽。
[這是……忠告?]
——不,只是提醒。不過你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這一點,不管你有沒有繼承,都是肯定的。
[透露這麽多……沒關系麽?]
——你世界的規則,暫時還管不到我。事實上,我也很好奇……
[啊?]
——你和他,究竟能走到什麽樣子的程度。
[?]
——我也看看,命運是否真的具備不可違逆性以及其必然性……
鏡中的自己帶著玩味的表情,讓奧帕爾下意識的皺眉。
這和那隻獨角獸相似而不同的,如同玩弄文字遊戲一般,似乎有提示但是卻又如此含糊其辭的話語,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能在隱約中把握住什麽,但是那個念頭卻如同油中泥鰍般滑溜而無法徹底的抓住。
如果……能再多一點提示就好了。
[只是旁觀麽?]
最後,她也只能順著對方話中的意思如此猜測。
——我僅有這個權利。要記住,“等價交換”以及“物質唯一”是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誰也無法違背。
[所謂的,製約麽?]
——你若是這麽理解也沒差。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什麽,你的那個“蓋亞之子”的稱號以及相應的能力也是如此。聰明一點的話,在你沒有完全繼承這個稱號之前,不要胡亂使用蓋亞之子的名義,否則你若日後放棄這個稱號,要付出的代價會重到讓你無法承受。
[所謂的胡亂使用,又是指什麽?]
——以自然女神之名,以你的真名,以蓋亞之子的名義所做的宣言或者承諾。
鏡中人的回答,讓奧帕爾驀然僵住了身體。
她想起了自己好像、貌似、大概在第一學年的時候,有用過相應的“自然女神之名”,阻止過獨角獸形態的自己和一條挪威脊背雌龍互拚讀的這件事情。
[如果用了會怎麽樣?]
——每使用一次,就代表著一次關鍵事件點的承諾。即使你選擇放棄了稱號,這個承諾也會代表一件即使你會因此而死去,也必須要去做的事情。當然了,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強製製約。
[的確是蠻強迫中獎的,我當初用的時候怎麽沒人提醒我?]
——啊?我不是提醒你了麽?
在我已經無意中使用過了,然後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個強製製約之後?!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的那種帶著一絲賴皮的無賴笑容,奧帕爾悲憤了——雖然有著同樣的外表,但是為什麽就是讓人感覺這麽手癢想抽人呢!
——你看,遲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不是麽?
[你根本就是樂見其成吧?!]
——被看出來了啊?
[……]
她可以揍人或者走人麽?
——好了好了,這次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提醒你的我可都已經提醒你了。要是再出什麽紕漏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在你成年之前,好好想清楚你未來想要選擇的路,痛快玩玩吧。
[唉?等……]
沒等奧帕爾說完,圍在了周圍的鏡子就連同她腳下的路一起,突兀的消失了。
熟悉的墜落感襲來,徹底梗住了奧帕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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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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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的睜開了眼,奧帕爾在呆滯了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隨後就忍不住恨恨地磨起了牙。
那個該死的喜歡賣關子的混蛋!雖然說是該說的都說了,但是這種什麽都提一點而且完全不解釋前因後果的做法,算什麽啊?!
“醒了?”
早就已經熟悉了的,清冷而有著絲滑質感的聲音傳入了奧帕爾的耳中,讓她終於從對某人的腹誹中清醒了過來。
[斯內普教授!]
驚了一下後,奧帕爾反射性的想要起身,但是身體剛一動,來自於太陽穴的抽痛,還有身體神經末梢的酸疼癢麻就讓她重新跌回了黑色的床褥之中,[嘶……]
簡直是比她在第一學年的時候魔力暴動還要糟糕淒慘的狀況……
明明有意識,也能指揮自己的身體,但是偏偏不管是四肢還是身體都像是被人用了速速禁錮一樣的無法動彈,也就只能轉動個小腦袋——就這樣還伴隨著劇烈到了極點的太陽穴抽痛。
可是上一次的魔力暴動,明明沒這麽糟糕的啊……
雖然慶幸戴在自己手腕腳踝上的重力扣已經被取下,但是奧帕爾在視線轉了一圈之後,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銀、綠、黑三色交融的冷色調房間。看周圍那明顯斯萊特林的成熟風裝飾還有家具,她基本上已經猜出來自己此刻、應該是在斯內普的地窖辦公室裡的臥室中。
哦,她其實寧願是在醫療翼中醒過來的。
“我假設,你那已經被格萊芬多的魯莽給衝毀了的腦子裡,還有一點點屬於斯萊特林的理智的話,就應該知道攝魂怪絕對不是你這個年級的學生所能面對的東西。”
熟悉的嘲諷腔調,到是讓奧帕爾暗地裡松了一口氣——以她對斯內普的一貫了解,這種語音語調代表著他本人並沒有太多的怒氣。這種時候只要裝乖巧基本上就不會有事。
畢竟她不是每次都能在斯萊特林蛇王的毒液噴吐下順利逃生的,哪怕她的阿尼瑪格斯是獨角獸也不行。
“把藥喝了。”
帶著一身低度寒氣,走入了房中的斯內普站在了床邊將一杯魔藥遞了過去。
杯子中,裝有著銀色碎屑緩緩移動的幽藍色液體,而空氣中也因為這杯魔藥,而彌散開了一種帶著清香的甜甜氣息。
奧帕爾記得這種魔藥——當初第一學年她魔力暴走的時候,斯內普就是用它來調理自己身體中的魔力,紓緩精神壓力的。
只不過……
[……斯內普教授……]
略有些難堪的抬起了眼,在和那雙正定定注視著她的黑曜石雙眼對上後,奧帕爾立刻飛快的移開了視線,感覺臉上一陣燥熱,[……那、那個……我動不了……暫時……]
真是該死的,她恨死了自己眼下這種無力的狀況。
因為過於尷尬而顯得極為細小的魔力波動,斯內普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站在旁邊,恐怕就真的聽不清楚了。
看著因為尷尬而整張臉都快要變成粉紅色的奧帕爾,斯內普心裡微微動了一下,最後還是微微彎下了腰坐在了床邊,動作生硬但是卻不失溫和的將奧帕爾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www.uukanshu.net 一手半圈著她一手將魔藥瓶湊到了她的嘴邊。
[……]
差點被斯內普這完全不像他本人會做出來的動作嚇個半死,再三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的魔力波動沒變,不是什麽人用複方湯劑偽裝之後,奧帕爾僵硬著身體梗著脖子食不知味的一口氣就把魔藥給全部喝完,然後……理所當然的被嗆到了。
拍了拍奧帕爾的背幫她順了氣之後,斯內普就冷著臉讓她重新躺了回去,然後收走了魔藥瓶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伴隨著相當有氣勢的“砰”的一聲甩上房門的聲音。
害……羞了?
留意到了斯內普轉身離開的時候,黑色發絲下耳根那邊的紅色,奧帕爾突然覺得自己因為不能動而產生的鬱悶心情好了很多。不過在想到了夢境中那個“空”所說出來的話,她卻又感覺到有些無措。
[……父親……麽?]
奧帕爾喃喃自語著,緩緩合上了眼,[……本來以為……為什麽……]
她從來沒有指望過要從除了裡德爾之外的人那裡感受到所謂的“親情”,但是為什麽……在僅僅只是暗中關注了她這麽久之後,卻又要如此的接近她呢?
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麽刺……呃,不會是因為這次的魔力暴動吧?
她沒有看到,因為忘記了某些事情而重新悄無聲息的打開的房門外面,某個黑色的人影,在感知到了空氣中的魔力波動所帶來的呢喃之後,正僵在那裡。
她……知道了?!
自己,是她親生父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