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本章算是為最後的結局打個伏筆。 “遺忘”是關鍵字,只不過這個代價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還不能透露。
不過大家放心好了,小奧和V大之間絕對是HE的。
默默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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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3(正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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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醫療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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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奧帕爾清醒過來的時候,人正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看房間的裝飾好像是上次住進來的那一間的樣子。
按了按有點抽痛的太陽穴,奧帕爾撐坐起身後才發現一直戴在自己手腕腳踝的重力扣已經被取了下來,就放在了邊上的床頭櫃上——於是立刻抬起手摸了摸耳朵,發現薇薇安給的那個耳扣還牢牢扣在耳朵上後松了一口氣。
體內的魔力雖然接近於無但是倒沒有透支的跡象,反而像是被強行壓製下來了。肌肉有點酸痛倒像是以前運動過量的感覺……
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醒了麽?”
房門被打開,推著藥劑小推車走入了房間的龐弗雷夫人看了一眼奧帕爾。
[我這是……怎麽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清晰的記憶隻到聽到那似是而非,只有在噩夢中才聽過的聲音這一段為止,之後的記憶如同蒙上了一層紗般模糊不清。
“你的魔力發生暴走了。”
走到了奧帕爾身邊,抬手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後,龐弗雷夫人熟練的從小推車中選取了幾管魔藥按比例進行了混合,“拜你所賜,這段時間醫療翼的住宿房間都不夠用了。”
[啊?]
此刻的奧帕爾還沒有從一開始的恍惚中恢復過來,只是有點呆呆的應了一聲。
“不過說起來你的確也有手下留情呢。被波及的大部分斯萊特利的學生只要喝點治療魔藥就恢復正常了,真正嚴重的是那些沒有能力卻試圖反擊的學生,應該說那是你進入了暴走期的本能防禦反應才對。”
仔細端詳了一下奧帕爾的神色,確認她沒有什麽問題只是精神有點恍惚後,龐弗雷將配置好的魔藥遞給了奧帕爾,“喝下去。”
[謝謝。]
雖然入口的魔藥味道實在是有點……不過奧帕爾還是皺起了眉頭一滴不剩的喝了下來,[那麽……其他人,怎麽樣了?]
魔力暴走麽……總覺得她的狀況應該不是這個原因,不過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的話乾脆就順水推舟好了,不然“傷害同學”這一點對於一名在校生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最嚴重的不過就是骨折和脫臼,你不用太過擔心。喝完這魔藥後你就可以出院了。”
龐弗雷夫人心情似乎很好的拍了拍奧帕爾的肩膀,“雖然是因為你魔力暴走才會有後面的事情,不過有些後續情況還是需要你自己去一趟你們院長的辦公室。”
[是斯內普教授麽?]
“嗯。”
[我知道了,謝謝你。]
乖巧的點了點頭,奧帕爾在龐弗雷夫人的注視下下床穿好了外套,重新扣好了重力扣後離開。
“這個孩子……”
龐弗雷夫人輕輕感歎了一聲,“就算是進入了魔力暴走也沒有真正的傷人。鄧布利多校長的擔心是否太過不需要了呢?”
雖然有著出色的天賦與龐大的魔力,並且還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但是,畢竟奧帕爾是那樣乖巧懂事並且單純的一個孩子啊。
(天音:所以說又是一個被騙的……)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霍格沃茨·魔藥教授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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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評選“霍格沃茨學生最不想去的地方”的話,魔藥學教室,以及斯內普教授辦公室是絕對的榜上有名。
雖然打傷了同院學生,但是那是因為“魔力暴走”的關系所以不用感覺心虛,所以奧帕爾在猶豫了兩三秒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後,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姿態敲響了那扇木門。
沒有回應。
就在奧帕爾準備再敲一次的時候,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而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緊緊抿著唇角的人,奧帕爾在一瞬間隻覺得呼吸困難,不過隨後她就反應了過來,後退半步屈膝行禮:“斯內普教授。”
看了一眼中規中矩的奧帕爾,斯內普的眉頭不著痕跡的鎖了一下,隨後就轉身走入了門內。
乖巧的跟進之後,奧帕爾偷偷以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周圍。
綠色和銀色的基調,是斯萊特林院區的一大特色;整個房間呈現書房的布置,正中的鳳凰木書桌上放著大疊的羊皮卷軸,而房間的一邊牆壁前,放著諸多書卷的玻璃門書櫃也是飄著稀微幽香的深紫鳳凰木。
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張較小的茶幾以及附近的一組硬木座椅也是深墨色。
整體給人的感覺簡單大方,卻也隱隱透出一種即使屋角壁爐中的橙紅色火光也無法消融的冰冷。
指了指那組硬木座椅讓奧帕爾坐下之後,斯內普又轉頭走向了爐火上那飄散著魔藥味道的大釜,繼續調製他的魔藥。
他在做什麽?
有些拘謹的端坐在硬木座椅上等待著斯內普的發話,但是奧帕爾等到的卻是長久的寂靜。
於是控制不住的,奧帕爾抬眼看向了正在大釜邊上的斯內普,然後輕輕倒抽一口氣——嗯,這個魔藥配方,好像沒有見到過?
而且方才斯內普放入大釜中的材料,有好幾種她非常陌生的素材?
這貼藥方是做什麽的?
好奇心幾乎是瞬間就被勾了起來,奧帕爾偷偷的,不著痕跡的專注的注視著斯內普的調藥手法,並且發揮自己的快速記憶力記憶著——就算現在不知道,找機會去禁書區查查不就好了麽?
這可是斯內普親手調製魔藥的現場教學呢!賺到了賺到了。
暗自興奮的某隻,已經完全忘記了她來這裡的初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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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下來了多少?”
就在奧帕爾全神貫注的仔細記憶這斯內普配藥手段的時候,將最後一滴液體加入到了手下大釜中的斯內普突然開口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砰”一聲,在升騰起了一片紫色的煙霧後,大釜中的液體急速沸騰然後平靜了下來。
之後斯內普伸手招來了一個水晶杯,魔杖一抖從大釜中移出了大概裝滿了這個容量杯子五分之四容量的液體。
那是漂亮的,裡面有著銀色碎屑緩緩移動的幽藍色液體,而空氣中也彌散開了一種帶著清香的甜甜氣息。
“材料順序、時間以及攪拌方式都已經記下來了。”
因為還在用心回憶著整個配置過程,所以奧帕爾在反射性回答後,幾乎是理科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不過,斯內普教授,魔息樹的血液不是魔法杖的製作觸媒麽?用來這裡難道是作為藥方材料?但是那不會和您後面加進去的海妖之淚的效果抵消掉麽?”
“只是作為催化劑,如果你不想在喝下藥水後成為僵屍被人參觀的話,海妖之淚是它的中和劑。”
面對奧帕爾正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充滿了疑惑的鴿血紅色雙眼,斯內普下意識地以他一貫的諷刺口吻做出了回答之後,才算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多此一舉。
於是下一秒,他已經冷著一張臉,以略帶粗魯的動作將那杯藥水以懸浮咒送到了奧帕爾的面前:“不過這些材料的用途和你沒有絲毫的關系,現在希望你還殘留著把這個藥水喝下去的格萊芬多式勇氣!”
唔,這種辛辣辣的包含著毒液的強調,還真是……久違了啊……(天音:為什麽我覺得小奧你感歎的方向很詭異呢?)
“是,斯內普教授。”
一副乖寶寶模樣的捧起了漂浮在面前的杯子,奧帕爾小心翼翼得伸出了舌頭沾了沾魔藥的味道——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接受,反而帶上了如同其氣味的那種清甜的口味之後,立刻“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將剩下來的魔藥都喝了下去。
最後,放下了喝空的杯子,小小的打了個嗝。
藥液普一入肚立刻發揮了它的效果,奧帕爾隻覺得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腹腔中升騰了起來,那種仿佛是春日暖陽就在她身體內部照耀著的溫和感覺,帶起了仿佛春眠般的懶惰感——於是,最近一直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過的奧帕爾,神智控制不住的再次出現了恍惚。
奧帕爾用力甩了甩頭,試圖甩去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但是無奈卻無法和越來越顯著的藥效相抗衡。
於是在抬起眼看了一眼正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自己的斯內普後,奧帕爾終於放棄了抵抗,順應著藥效昏睡了過去。
揮動魔杖讓身體軟到下來的奧帕爾漂浮到了房間的沙發上,然後讓一邊的毛毯飛過來蓋在了她的身上後,斯內普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安穩的、甚至帶上了一點點微笑的睡顏,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之後他轉身,收拾好了房間中煉藥的相關器具,重新坐下來批改作業。
奧帕爾……果然不愧是沃蒂的孩子,不僅僅是容貌相似到了讓他有時差點以為站在眼前的就是多年的好友,甚至連一些習慣——嘗東西的時候喜歡先用舌尖試味道的這個小動作——都非常的相似。
剛剛給她喝下的,是調理身體中的魔力,紓緩精神壓力的古方魔藥,是當年沃蒂教給他的——沒想到這個藥方竟然會在沃蒂的孩子身上發揮作用。
並不擅長於情感表達的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孩子……尤其是,在自己極有可能會是這個孩子父親的情況下。
只不過現在的他,除了在一旁守護外,做不到其他任何的事情。
終究,他只會虧欠他人——不管是沃蒂,還是奧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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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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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沒有盡頭的星空走道,每走上一步都會激起仿佛漣漪一樣的閃亮波紋,然後逐漸的蔓延平息下來。
前方是星空,而後方已經走過的路,早就變成了由點點新綠編織而成,盛開著不知名芬芳花朵的蓉草之路。
很美的場景,混合上耳邊那若有似無的鳳鳴一樣的由陌生的語言所演繹的悠揚歌聲,更是有一種虛幻而不切實的感覺。
不過……這裡是哪裡?
奧帕爾疑惑的環視著四周。
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陌生場面,為什麽……會感覺到非常非常的懷念呢?
——這裡,你不該來。
有什麽聲音,從四周遠遠的飄蕩了過來,陌生的冰冷淡薄的語調,但是……卻也有著讓她感覺懷念。
——或者說,還沒有到你該來的時候。
[誰?]
四處轉動著視線,但是卻沒看到任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現在的你,還沒有成長到足夠承受這裡力量的地步,所以,回去。
[是……你麽?]
——裡雖然美,但是卻也不是現在的你應該逗留的地方。
[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回去,現在還不到你交付“代價”的時候。
什麽?
奧帕爾因為那聲音中出現的詞匯而微微有些發愣。
[代價?]
——你的母親為了讓你存活於這個世上所交付的條件……你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麽?還有……母親,究竟又是什麽樣子的存在?]
微微歪了一下頭,奧帕爾的眸光在冷凝中透出了幾許的疑惑。
所謂的“母親”該是一種……什麽樣子的存在?
這樣的疑問,即使是在見過了千薇學姐後,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存在後也依舊沒有得到解答。
原本對於孩童來說應該是最為親近的存在,對於奧帕爾來說,卻是極度陌生的單詞。
甚至連“父親”,對於她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就像她對於斯內普的感覺還是停留在“長的有點陰沉,但是口硬心軟的魔藥學教授”這一點上。
——……
輕微的停頓,再然後,就是一聲歎息。
——也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比較幸福。
[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略有些緊張的環視著四周,奧帕爾不太明白自己此刻到底在恐懼些什麽——是因為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是因為……對那個聲音的隱約懼怕。
就在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奧帕爾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面鏡子,光滑的鏡面中,清晰的映出了一個人影。
?!?!
這是誰?
看著鏡中的那個臉型和自己有些些許相似,但是五官卻相對單薄柔和一些,有著黑發黑眼的女孩,奧帕爾有些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前伸到了鏡子上——正好和鏡子中的人做出了同一個姿勢。
然後,兩手相抵,一種仿佛被什麽東西徹底掃過了全身的感覺讓奧帕爾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原來是因為喝了帶著靈魂治療效果的藥,因為裡面的成分包含著你作為獨角獸時候的血,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類似於朔返的效果……
[放開我!]
——你在害怕我麽?沒有必要哦。
[什麽?]
——因為,我就是你啊。
[你……就是我?!別開玩笑了, 我們根本就不像!]
——你以為接受了“蓋亞之子”的承傳不需要交付代價的麽?身為“司徒凌然”的記憶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太過的多余,所以才會被你自己逐漸封印起來。不過,如果你想要回憶起來的話,也是可以的。
[不要!]
奧帕爾直覺的想拒絕這種近乎於危險的感覺,努力而徒勞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想起來!放手!]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神經都在尖叫著要拒絕這種感覺,因為那一種覺得自己要是想起什麽,就會失去掉最重要的東西的危機感。
結果,鏡中人竟然微微扯起了唇角,然後突然放開了手。
[?]
——若不交付真正的“代價”,也就無法繼承全部的力量。
[我不需要這種力量!]
就算再不知情她也能猜測的出來,以“遺忘”作為代價才能獲取力量,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答應!
——如你所願,反正現在也只不過是給你提個醒罷了。
鏡中的人微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唇,彎起的眉眼中透出了似曾相識的狡黠。
——那麽,公主殿下,在做好真正的覺悟錢,不要再來這裡了。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過來的!]
——呵呵,希望吧……
輕微的笑聲傳了過來。
而奧帕爾則是轉過了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
她想要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再然後,奧帕爾腳下的道路,就那樣突兀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