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教授你這個當爹的被女兒給嫌棄了哦! 讓你繼續當個有什麽都憋心裡的悶騷!
不過話說回來,小奧你不覺得你過河拆橋的舉動做的也忒溜了一點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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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5(正位):獲得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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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魔藥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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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已經是周四了,所以晚上七點到宵禁之前都是奧帕爾的禁閉時間。
在知情人都是一副“你一路走好”的憐憫神色中,奧帕爾強行按捺下了自己想要砍人的衝動,抱著之前德拉科給她的那本書在吃完晚飯後,慢慢走向了位於地窖的魔藥辦公室。
守在門前的畫像還是那副美杜莎,看到奧帕爾來了之後,那位美杜莎露出了一個笑容:{殿下,歡迎您的到來。需要我開門麽?}
[嗯,教授通知我7點來禁閉,能麻煩你開下門麽?]
{無妨,為殿下服務是比為蛇語者服務更加榮耀的行為。}
美杜莎嘶嘶了兩聲之後,原本關閉的房門就自動滑開了。倒是讓奧帕爾忍不住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線——雖然說來這裡關禁閉被放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以斯內普教授的時間觀,現在距離七點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美杜莎你就這樣直接放行真心大丈夫麽?
雖然是暗自腹誹,但是奧帕爾也沒有把自己晾在陰冷的地窖通道中吹風的打算,而是有禮貌的敲了敲虛掩的房門後就走了進去。
入眼的依舊是早已熟悉的綠色、銀色還有墨色混雜的清冷幽雅的基調,房間中的擺設和記憶對比起來竟然完全沒什麽差別。
正埋首案卷之中的斯內普根本就沒有抬頭,只是隨手指了指房間另外一角特意空出來的小幾,上面碼放著一小堆魔藥材料還有處理工具,邊上還放著一張試卷幾張羊皮紙還有幾本書。
先處理材料,再做試卷,最後看書寫論文麽?
眨了眨眼,我猜測著斯內普通常的思維走到了小幾前站定,在匆匆掃了一眼上面的東西後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應該是沒有錯。
需要處理的魔藥材料是狼毒花,處理的方式是摘取花瓣後在杏仁油中做初步浸漬,然後將花蕊連同花萼部分研磨取汁。雖然方法比較繁瑣,但是浸漬的過程同時進行研磨取汁能夠節省很大一部分時間。而且這堆藥材的分量並不多,奧帕爾估算了一下處理時間,連同清洗算在內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接下來的時間應該就是做試卷還有看書寫論文吧?
這樣想著的奧帕爾,立刻開始手腳麻利的處理起了桌子上的狼毒花——對於斯內普選給她看的書,她是絕對不會對其質量有任何的疑問的。
只不過,狼毒花麽……
奧帕爾知道這狼毒藥劑的主材料,而她也很確定其他的魔藥很少會用到狼毒花這種帶著劇毒的魔藥材料的,而斯內普特意讓她來處理這種材料,果然還是為了提醒她某些事情吧?
雖然是從以前就認知到了,但是眼下卻是再次肯定了。
自家這個血緣上的父親,果然是……別扭十足的家夥。
所以說……為了避免被鬱悶到內傷,果然還是當成教授,當成普通朋友來相處好了,當成親人什麽的,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關於這個的相處概念吧?
雖然心不在焉的思維走神,但是奧帕爾該處理的魔藥材料還是非常順利並且完美的完成了。
畢竟一心二用什麽的,奧帕爾對此表示全無壓力。
期間整個辦公室中都顯得非常安靜,只能聽到火焰的燒灼聲、液體的沸騰聲,研缽的摩擦聲,寫字的沙沙聲還有清淺的呼吸聲。
但是,感覺卻不壞。
讓奧帕爾想起了自己身為獨角獸的時候和斯內普之間的相處,雖然自己會惡劣的挖掘八卦順帶把某人招惹到跳腳炸毛,但是大部分的時間她和斯內普之間就是像眼下這樣平靜的各做各事。
互不干涉,但是卻有一種淡淡的默契。
構建在“信任”之上的平和。
眼下這種雖然不同卻相似的感覺,倒是真得讓奧帕爾原本略有起伏的情緒平緩了下來。
處理完了魔藥材料,接下來就是試卷還有書本,奧帕爾在收拾完材料並且做了適當的清潔後,就坐到了小幾開始做起了試卷。
試卷上的題目不多,但是都是圍繞在《保護咒精選三十例詳析》上的,對於已經超速看完並且背下來了整本書的奧帕爾來說,完成這份試卷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她還順便在試卷的最後空白地方寫下來了自己關於咒語的幾點疑問。
就像是假期中自己常做的那樣。
嗯?略有些狐疑的側過了頭,奧帕爾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另外一邊的斯內普,發現他正陰沉著臉大力在紙上劃著什麽,很明顯是在和自己手上的魔藥學作業嘔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
剛剛感覺到的那種若有似無的視線……是她的錯覺麽?
果然羅絲瑪麗的魔藥雖然效果很好,但是那種詭異的味道還有種種不知名的後遺症還是很讓人頭疼的。而裡德爾這次恐怕是真生氣了,禮拜天的時候還是回去一趟湖之秘境吧,正好也可以把德拉科的事情告訴千薇學姐。
相信千薇學姐一定會對此感到高興,只不過倒是要為德拉科掬一把同情淚了——要知道千薇學姐的“培訓”在整個湖之秘境中連裡德爾還有蓋勒特都是聞者色變的存在。
雖然她要承認效果的確不錯就是了。
將自己感覺到的詭異情況歸咎到了上午喝下的那瓶魔藥上,奧帕爾聳了聳肩繼續轉頭和自己面前的試卷奮鬥——畢竟她還是很好奇斯內普究竟給自己找了什麽樣子的書,而閱讀一直都是她除了魔藥以外的樂趣之一。
就在奧帕爾全神貫注的和自己被布置的任務做奮鬥的時候,邊上似乎正專注於批改作業的斯內普卻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羽毛筆,看向了角落中正斜背向自己的奧帕爾。
銀色的長發總是不喜歡束起而是自然披散;纖細卻不柔弱,反而蘊藏著爆發力和韌性的嬌小身形;一旦全神貫注起來很容易就忽略掉周圍的事情;感覺心思雖然敏銳細膩卻不會為此而自尋煩惱;不開心的事情在心裡存不到一天就會被選擇性遺忘……
無一不和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畫面影像重疊吻合了起來。
沃蒂·C·尤尼克,他這輩子除了莉莉·伊萬斯外最虧欠的友人。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對於當年的“劫道者”四人組的恨就更加深了一層,而在聯想到了眼下的布萊克家長子逃獄下落不明,某個披著溫文外皮的狼人頂著教授的名義在霍格沃茨亂晃之後,就更讓斯內普感到憋屈還有憤怒。
那群人,明明是應該最無法原諒的,卻因為鄧布利多的關系,只能看著其中一個的兒子成為霍格沃茨的學生披著一身招人厭的獅子皮惹是生非還要自己收拾善後,其中一個頂著教授的皮在自己眼皮底下亂晃,甚至還要每個月熬製狼毒藥劑給對方!更別提另外一個導致了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逍遙法外……
敏銳的感覺到地窖辦公室中的氣溫開始下降,奧帕爾微微打了個寒戰之後有些無奈的瞅了眼身為寒氣源頭的某人,無奈的微微動了動身體好讓自己暖和一點。
盯著自己這個方向發呆也就算了,甚至無意識的飆魔壓也就算了,但是剛剛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斯內普現在身體周圍的那種青黑色的怨念都快要實質化了耶!
他又在抽什麽瘋啊?
“做完了?”
注意到了奧帕爾這邊的動作,斯內普若無其事的開口。
[嗯。]
雖然寒意依舊,但是斯內普的語氣態度卻是出人意料的正常,所以判斷出應該不是針對自己後,奧帕爾也就很自然的揮了下魔杖用了懸浮咒把自己的試卷飛到了斯內普的桌前放好。
事實上原本她是習慣用無杖魔法的,但是考慮到自己目標的年齡和“合理”的實力水準,她還是選擇使用了魔杖作為掩飾。
雖然有些不穩定,但是已經恢復到了這種程度的魔控力的話,說明她的身體的確是在好轉康復,果然是她喝的那些魔藥的作用麽?雖然說有收到她特意留下的樣本,但是最主要的功用還是為了解決掉那怪異的味道吧?
想起了上課時那絕對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兩份論文還有藥劑,以及之後似乎是“無意”中留下的魔藥殘留,斯內普
連這種小小的狡黠也帶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果然是沃蒂的孩子。
他並不會拒絕這種小小的利用,既是因為研究魔藥本來就是他的興趣,也是因為那無法挑明這血緣關系所造成的愧疚。
黑魔王重新歸來的陰影籠罩於每個人的頭上,那幾乎已經是注定會成功的事實,而身為食死徒同時也甚為鳳凰社雙面間諜的他注定了無法善終。既然這樣,那又何苦給那個孩子注定會破碎的希望——既是明知兩人間彼此心知肚明,但是只要沒有明白的說出口,那麽就可以用以自欺欺人。
“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讓你用來閱讀,剩下來的時間你需要向我證明你的確有把閱讀的內容裝入腦中,而不是丟去喂巨怪。”
雖然是點到為止的提示,不過該吩咐該挑明的內容卻絲毫沒有含糊。
唯一區別的就是和對待其他的學生來說,那甚至可以用“截然不同”來形容的相對溫和的態度。
當然了,這份相對的溫和,是建立在已經知曉眼前女孩的實力還有智慧之上的——從她能那麽有條不紊的同時熬製兩份魔藥,並且熟練處理狼毒花中就能判斷出她身為年級首席的無懈可擊。
[是,斯內普教授。]
而奧帕爾顯然也很清楚一點,神色自然有禮卻不會顯得自滿倨傲,禮貌的頷首之後就將注意力轉向了小幾上的那幾本本中,一派寵辱不驚波瀾不興的作風。
說起來,似乎從第一學年初次見面的時候起,她就一直不像其他的學生那樣害怕自己。
在就連自己的教子德拉科對於他身上的寒氣也無法免疫的情況下,奧帕爾的這種安然平靜的反應更顯得難能可貴卻不顯得突兀,如同她周身那種淡然安逸的沉靜氣質一樣。
一如記憶之中的好友。
也幸好奧帕爾像足了自己的好友,若是外貌或者脾氣的像自己的話……那絕對是一場災難。(天音:我該說教授你其實相當有自知之明麽?)
為自己的想法微微皺眉後回過了神,斯內普暗自嗤笑了一聲,將視線從奧帕爾的身上轉回了手中的作業,然後眉頭直接鎖得更深了——這群蠢獅子的論文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所雲,相互抄襲不說這篇更離譜的還抄躥行了!
有些煩躁得直接批了個“T”字在眼前的這份作業上,順勢又留了一串辛辣的諷刺於其上後,斯內普拿起了奧帕爾的那份試卷看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在見識過了那群蠢獅子糟糕透頂的魔藥作業後,看到奧帕爾的試卷是一種享受。
光是那流暢的書寫痕跡還有完全找不到語法錯誤的卷面內容就已經能讓閱讀者心情愉快,更別提奧帕爾答案正確標準到了足以當成教科書的參考答案了。
至於卷面空白地方上所記錄的問題也都言之有物,可以確認是真得認真思考理解透徹後才會有的產物。
對於像奧帕爾這樣的學生,即使是相對苛刻的斯內普也深感滿意。
若是所有的學生都能如此這般認真嚴謹並且懂事的話,相信他的魔藥教學也不至於落入眼瞎這般境地吧?
不過這種事情也只能想想而已。
畢竟連梅林也拯救不了屬於那群蠢獅子的,充滿了鼻涕蟲粘液還有芨芨草等同於空空如也的腦子。
就在斯內普頂著一張嚴肅認真的臉在那邊盯著奧帕爾的試卷發呆出神的時候,那邊奧帕爾卻是正興高采烈的翻看著斯內普準備給她的書。
所以說,雖然知道自家這個血緣上的父親是個魔藥天才,但是才一個中午休息的時間竟然都已經能把那瓶殘留魔藥的效果有所了解,並且有了非常簡單的遏製方案……這天分也委實太過於逆天了點吧?
纖細修長的手指自手中的《魔藥材料成分解析千例》上的目錄劃過,上面部分材料上有被羽毛筆圈起的痕跡。
對應的翻到相應的藥性分析上,雖然是一目十行的掃過,但是其中的圈畫重點卻是全部都記在了腦中,同時思維也開始發散到了自己的那份關於麻痹藥劑的改良方案上。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呀。
等到奧帕爾完成了整個關於麻痹藥劑的改良方案, www.uukanshu.net 長舒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同時看著那份已經被畫滿了各種標記塗塗改改到基本上只有她自己才能認識的羊皮卷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禁閉結束時間了。
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奧帕爾沉吟了一下之後又拿過了一份羊皮紙,這次是認認真真的整理起了自己的改良方案,條例分明論點明細,然後收起了那份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羊皮紙。
“明天喝藥前喝掉。”
然後就在禁閉結束,而奧帕爾非常有禮貌的告別的時候,斯內普抿著唇遞來了一小瓶透明的魔藥,丟下了這句話之後就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這是……什麽時候做的?!
感受了一下魔藥瓶的圍堵,確認了這絕對是剛出鍋不久的魔藥後,奧帕爾先是汗顏了一下自己研究魔藥配方的時候專注度似乎再次爆表——畢竟竟然連同一個房間的斯內普做了什麽都沒察覺到——接著就是感覺很微妙的勾了勾唇角。
算了,他不想承認自己和他的關系也沒什麽,只要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就好了。
心情大好的將魔藥放入了口袋,對於斯內普的魔藥水準因為親身經歷過所以從來都不會有所懷疑的奧帕爾,神色輕松地轉身向著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走去。
這樣看起來,至少明天后天的魔藥她是不用再擔心口味問題了。
這也算是難得的好消息了。
雖然糖很好吃,但是一直抱著當飯吃她也有些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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