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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長戟當空》第109章 切磋
襄陽城,太守府內。

 由於呂義的歸來,久在荒谷中隱居的黃藥師也帶著傻姑和神雕返回了太守府。

 聽到呂義將兩個月的見聞緩緩說出,其中尤其是提及到古墓派的創始人,那位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林朝英,就算是一向極為自傲的黃藥師也是不禁感歎。

 早在第一次華山論劍前,黃藥師便與王重陽相識了,二人一見如故結成忘年交,於是也對林朝英的一些事跡略有耳聞。

 不過對於王重陽與林朝英二人間的愛恨情仇,黃藥師自是不曾知曉了,如今聽聞呂義緩緩說出當年的往事,林朝英這個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形象自然也變得豐滿起來。

 聽到林朝英因愛生怨創出一門名為“玉女心經”實則克制全真武功的絕學,就連以王重陽之能苦思三年也是束手無策後,直至第一次華山論劍後,這才借助“九陰真經”上的武功破解了“玉女心經”上的武功。

 聽到此處時,黃藥師不禁神色凝重。

 王重陽的武功,他自然是領教過,連他都要依靠“九陰真經”才能破解林朝英所創的“玉女心經”,豈不說林朝英的才情和武功在他之上。

 黃藥師平生極為自傲,自恃天下所學無所不通,這才有了以“九陰真經”下冊創出上冊內功的想法,然而他卻是徒勞十五年。

 然而這位林朝英,卻是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創出能夠穩壓全真絕學的“玉女心經”,若非其因愛生疾因此鬱鬱而終,恐怕當年的華山論劍就要是他們這一對歡喜冤家要抉出勝負人選了。

 “只可惜無緣與這位林女俠相見!”

 黃藥師聽後久久無言,半響後才終於說這一句話。

 對於王重陽,黃藥師自認當年敗於他,也只是因為雙方年齡相差懸殊的關系,這才導致自己積累弱於他。

 可今日聽聞林朝英的一段往事,平生極少服人的黃藥師卻由衷感到欽佩,他本以為愛妻馮蘅就是天下難得的奇女子了。

 誰知和這位男兒一般,持劍闖蕩的江湖的林朝英相比,還是稍稍遜色一籌。

 “若是娘能與林女俠相遇,肯定引為知己,恐怕也不會那麽般早逝了!”

 一旁的黃蓉聽到了林朝英的往事後,心生崇敬之意的同時,卻也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未曾一面的母親。

 聽到黃蓉所言,身旁的呂義和黃藥師也是默然。

 黃蓉的言外之意,他們二人又怎會聽不出來,的確,馮衡和林朝英都是此間天下少有的奇女子之一,就連蓉兒和還未長成的小龍女,都要稍稍遜色這兩人。

 若是林朝英能與愛妻馮蘅提前相遇,或許二人的悲劇命運都能稍稍改變一些,林朝英容貌才華冠絕天下,可唯獨不懂男兒心。

 而馮蘅風華絕代,又有過目不忘之能,唯獨只是不通武功,身子骨柔弱。

 若是她們二人能夠提前相識,馮蘅則能為林朝英與王重陽二人這對歡喜冤家出謀劃策,而林朝英卻能傳授自家武功於馮蘅。

 可這一切都只是或許罷了,人生哪有這麽多的或許!

 大多數人都奔波在愛而不得的路程當眾,有情人能成眷屬者實屬稀少罷了。

 “蓉兒,你不要那麽難過了,古墓中的李姑娘與你年齡相仿,或許你們以後相遇大可以做一對知己!”

 呂義這時候則是有意換了話題。

 這一世有了他的插手,沒陸展元這個負心郎的影響,這時的李莫愁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她與黃蓉年齡相仿,二人脾氣上也是大為相似,或許相見後能夠談得來。

 “義兒,我觀你眼中神光內斂,顯然是這終南山一行有所,不如你我翁婿二人切磋一場?”

 從呂義口中得知了昔年林朝英的風采後,黃藥師心中就大為遺憾未能與這位林女俠一見,又看出了呂義眼中神光內斂,明顯是功力有成。

 況且早在此前,黃藥師也曾自家女兒口中得知了呂義早已練成明教的護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心中自然有所好奇。

 而中土明教又和波斯明教同出一脈,黃藥師自然想要見識來自域外的武學。

 “既然是嶽父大人開口,小婿自當遵從!”

 對於黃藥師提起的切磋,呂義心中也是躍躍欲試。

 自他九陽神大成以來,雖說亦曾與金輪法王的大徒弟朗瑪,以及百損道人,和習得蛤蟆功的歐陽克大戰一場。

 這三人雖然武功高強,可畢竟礙於年輕,與呂義比起來仍是差距不小。

 其中尤其是朗瑪,此人天資極高,畢竟能能在這般年齡就能密宗最為難以練成的護教神功練至這般境界,屬實罕見。

 其天資恐怕還要在其師金輪法王之上,為此呂義對於和他力戰而亡的朗瑪,也是心存遺憾。

 至於百損道人,此人武功不說,隻說其手段過於卑鄙,不被呂義所喜。

 而歐陽克雖然浪子回頭,選擇了繼承歐陽鋒的依托,可他畢竟修煉時日尚淺,加之比起歐陽鋒來說,資質有所不如,也不被呂義放在眼裡。

 如今黃藥師主動提起切磋,呂義當然不會拒絕。

 “爹你和義哥哥二人可要點到即止!”

 一旁的黃蓉聽到二人要切磋比試,則是提前叮囑起來。

 她性子喜動而不喜靜,聽到二人要切磋武功自然也是來了興趣,不過唯恐二人一時過於興奮而守不住手,還是刻意叮囑起來。

 “放心吧,蓉兒!”

 對此呂義則是微微點頭。

 而黃藥師卻是神色複雜,看著面前還未成親就已夫唱婦隨的二人,心中不禁有了一股女大不中留的感覺,頓時心中也順帶看著呂義不順眼起來。

 “你先出手吧!”

 語氣稍稍有些變化,黃藥師負手而立,看著面前的呂義直接說道。

 “那就得罪了,嶽父大人!”

 心知黃藥師自恃身份,肯定不願意搶先出手,呂義便微微拱手後,便率先出手了。

 他掌法看似平平無奇,可奈何天生神力,如今九陽神功又是練至大成,二者合力之下,單單只是揮出一掌,其掌風就能感到心悸。

 縱然黃藥師有所準備,也是被呂義這一掌之威給驚訝到了。

 不過他素來自傲,眼見呂義掌力這般驚人,卻仍是不肯退後,長袖一揮也是隔空擊出一掌。

 只聽得一聲巨響,二人身影俱是微微一晃,看樣子都是平分秋色。

 看到這兒,黃蓉則是終於放下心來,她雖聽呂義說自己早已突破至九陽神功的大成之境,可畢竟是與其父黃藥師交手,心中自然還是有所擔心。

 如今二人比拚掌力,竟然少見鬥了個平分秋色,心中終於大安。

 明白呂義近日來的確是有所成後,黃蓉便徹底放心來,右手撫摸著掌心的火鳥,嗅著那股異香,這才安心看起了二人的切磋。

 “義兒,數月不見,你功力竟然這般深厚了!”

 見到自己這一掌已使出八成力道,仍是難以撼動呂義掌力半分,黃藥師心中也是不禁大感奇道。

 “嶽父大人,我如今九陽神功大成,您可要小心了!”

 對於黃藥師的驚訝,呂義則是微微一笑道。

 “好小子,我再來領教你的神功!”

 聽到呂義主動提及自己所修煉的神功後,黃藥師心中微微一動,似乎也從這九陽之名上猜出了什麽。

 不過他素來高傲,心中雖有猜測,可仍是不屑於去問。,故而便再次遙遙擊出一掌。

 又是一陣巨響,二人掌力相碰竟然這院子裡樹木的葉子遭了殃,齊刷刷掉了不說,更是被二人掌力裹挾朝著雙方推去。

 只是這一次,雙方仍是平分秋色。

 院子裡落下的葉子涇渭分明的落在二人面前,不多也不少。

 黃藥師自恃這一次他已使出全力,未曾有所保留,然而呂義仍是一副輕松自如的表情,看起來明顯還有余力。

 看到呂義並未使出全力,黃藥師輕哼一聲,左右雙手齊出,他這一次竟然使出最為得意的“落英神劍掌”。

 呂義掌力渾厚剛猛,可他這“落英神劍掌”卻也是不乏凌厲,一時間二人鬥得倒也是不相上下。

 只是呂義九陽神功大成,內息源源不斷,而黃藥師這落英神劍掌還未使到一半就變得相形見絀了,又見呂義一掌推出,而掌力卻是依舊是渾厚剛猛,反而比之前力道還要強上三分。

 自恃僅以掌力無法與其相抗後,於是便伸手一指,只聽嗤的一聲輕響,一股凌勁力便隔空激射而去,這才將呂義隔空拍來的掌力化解。

 “嶽父大人的彈指神通果然不凡!”

 見到黃藥師竟然以彈指神通的手段隔空發出勁力化解了他的掌力,呂義也是連忙開口讚道。

 “義兒,你不必拍我馬屁了,自始至終你都未用過全力,不妨也讓我見識一下明教的神功!”

 對此,黃藥師則是冷哼一聲,清楚呂義根本不願與和其真正交手後,也是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聽到這兒,呂義隻得尷尬一笑。

 隨即臉上現出青色紅色,就見原本落在腳下的葉子,忽然隔空吸起,隨著呂義雙掌翻動逾快仍是隔空不墜。

 忽然間,被凝聚成一個球形的落葉, 竟然隨著呂義周身回轉久久不落。

 如此神技,早已讓周遭聚集而來的一眾人群大開眼界,余左使和張右使二人看到這一幕後,則是連忙大聲說道:“恭喜教主已經練就我教護教神功練至大成之境!”

 他們二人眼界不凡,又在明教中資歷最深,瞧到呂義臉色忽青忽紅,又將隔空將這落葉凝成球形後久久不落後,自然便誤以為呂義將這“乾坤大挪移”練至第七層。

 “好一個乾坤大挪移,的確不負其名!”

 看到呂義隔空露了這一手後,黃藥師眼中奇光大盛,隨即便開口讚道。

 他身為五絕宗師,無論是眼界還是自身所學早已傲視天下人,見到呂義能夠隔空將這落葉隔空不落,便心知憑借這門絕學,就足以與他人交手中粘住他人掌力。

 而能將這落葉凝聚的球形盤旋周身而不落,分明是具有借力打力的能力。

 如此神技,倒也不負明教護教神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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