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內。
聽著走廊的歡聲笑語,華英龍感慨道:“衛老,咱們確實老了啊……”
“你可拉倒吧!”衛老一臉嫌棄:“你感慨就感慨,這事可別帶上我。”
兩人聊著天,打掃完殘局後,衛老回到考察團若無其事的繼續考察。
至於身上不小心沾染的油漬……這都是藝術方面的事情,一般人理解不了。
而華英龍奔著校長辦公室就去了。
王校長聽到自家學生有露臉的消息,十分高興,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可看到名單上有李想的名字,頓時神情複雜,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華英龍。
他放下筆,歎了口氣:“華會長,咱倆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你跟我撂句實話。”
“你這次專門過來為這些學生請假是不是因為李想?”
華英龍:“!!!”
都不用他說話,王校長看表情就明白了一切。
王校長沒再多問,直接簽完名說道:“我不管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也不管你給她們請假到底是幹什麽。”
“我就一個要求,你既然是用讓她們去做表演嘉賓這個借口,那你們就必須做到!”
“說讓我學生漲臉,這臉就必須給!”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華英龍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這是必須的!”
“行了,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了。”
等華英龍走後,王校長重新伏案工作,半晌,搖頭笑道:“看來這試點能不能成,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啊。”
“李想這小子可真行!”
男生寢室內。
李想和老伍忙著收拾行李,畢竟這一去少說也要一個星期。
老伍一邊裝著行李,一邊殷勤的笑著:“莽子,沒得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最鐵的哥們!”
“哦?”李想反問道:“帶你一起去就是最鐵的哥們了?”
“那必須的。”老伍摟著李想的肩膀,財大氣粗的說道:“這一趟所有人的花銷我包了!”
兩人閑聊間,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行李。
這可把老辰和阿斌羨慕壞了。
寢室攏共四個人,一下沒了一半可還行?
“你們就這麽走了?”鄧漢斌看著那哥倆提著行李箱都走到門口了,追問道:“就不管我和老辰的死活了?”
李想剛準備安慰幾句。
誰知老伍拽著李想就走,邊走邊喊道:“你管那倆貨呢,我們不在還能餓死不成?”
“我給他倆買了兩張人體藝術展的門票,讓他們出去散散心。”
“咱們抓緊走吧,去晚了讓女生等著咱們算怎麽一回事啊?”
李想:“……”
得,老伍算是方方面面都想的挺周到的,再說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一個星期之後不就回來了嘛。
半路上。
李想湊到老伍跟前小聲問道:“老伍,你那人體藝術展,他正經嗎?”
“當然正經啊,舉辦活動的主兒也算業內聲名鵲起的大家。”
這麽一說李想更感興趣了:“我們回來還能趕得上嗎?我倒不是想看人體,主要是為了欣賞藝術。”
伍宇恆:“能吧,我沒問時間,不過人體展覽館這個月都有活動,大不了看下場,下場聽說來得人名頭更大!”
“……”李想:“所以人體藝術展就是在人體展覽館裡的藝術展?”
“對啊?”
李想:“跟人體半毛錢關系沒有?”
老伍:“怎麽會沒有呢,
好歹場館叫人體啊……” 李想:“那你還說他正經!”
老伍:“這還不正經什麽正經?”
李想:“……”
寢室內。
老辰不悲不喜,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被伍宇恆這個狗比給拋棄了。
可很顯然,阿斌對這件事還沒什麽經驗。
“阿斌,別哭喪著臉,這有啥啊,寢室剩咱倆更好,早上上廁所都不用排隊了。”
“只見新人笑,誰見舊人哭啊……”從來不喜歡咬文嚼字的阿斌此時竟然也掉起了書袋,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有多複雜。
老辰揮舞手中的門票安慰道:“沒事,我們哥倆下午沒課,也出去玩一趟。”
鄧漢斌:“不去,沒心情。”
辰塵:“這藝術展票可難弄了。”
鄧漢斌:“藝術展?那我更沒興趣了。”
辰塵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鄧漢斌問道:“人體藝術展也不去?”
“……”鄧漢斌一個翻身跳下床開始穿鞋,一邊穿還一邊催促道:“你別傻站著了,穿外套出門啊,遲到了可是對藝術的褻瀆!”
辰塵:“……呵呵男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與此同時。
李想一行人匯合後,直奔高鐵站而去。
半路上。
買完票之後,李想也抓緊跟洛小乙通了個氣,讓他們準備接人。
【李想:小乙,我們大概下午五點到,一共七個人。】
【小乙:您放心,下榻的酒店都準備好了,我這就坐公司的車出發去接大家。】
【李想:好的,明天一早你讓洛天依的幕後團隊跟我們匯合交談一下,咱們盡快磨合好。】
【小乙:還是您想的周到,您一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
……
閑聊幾句後,李想收起手機,閉目養神。
下午五點,高鐵準時抵達魔都。
一位面部表情異常豐富,說話間眉毛亂飛的人提著塊板子【熱烈歡迎李想老師蒞臨我司】
路過群眾還在納悶。
來的是誰啊?
口氣這麽大?
李想一眼就看到了板子,上前說道:“你是小乙吧?”
“對, 對,對!”小乙用胳膊夾著板子,雙手牢牢握著李想的手:“您就是李想老師吧!”
那語氣好像不是接人反倒是來認親似的。
眉毛肆意的在臉上遊走,李想看著都有點頭暈。
雙方匯合,坐上車直奔酒店而去。
學校內。
考察團也心滿意足的離去,就在最後一刻,衛老對於試點是否正式成立竟然含糊其辭。
“我看現在這樣就挺好嘛,最起碼也得等這個學期結束,別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嘛。”
奎風耷拉著臉,卻沒有辦法,只能咬著後槽牙點頭——民樂蹦躂了幾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再給他點時間又如何?
能翻天不成?
霞燈初上,寒風凜冽。
鄧漢斌指著藝術館頂【人體藝術館】幾個字,整個人悲憤莫名:“老辰你玩我呢?”
“我生怕漏了一點細節,整個會展完完整整的逛了一遍,人體的影子我都沒看見,結果你告訴我會館的名字是人體?”
辰塵一臉無辜:“是啊,我說的不夠明白嗎?你看……”
未等辰塵解釋,鄧漢斌直接捂住他的嘴,湊到他的耳旁小聲獰笑道:“你讓我難上加難,我只能讓你男上加男了!”
“兄弟,一場藝術展而已,不至於!”
“至於,很他媽至於!你欺騙了我的感情,我要看的是藝術,你卻帶我來看藝術。”
“藝術和藝術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