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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升明帝》第七百二十九章 寧王
“我們張家人死絕了嗎?”

 “小九不是你親外甥嗎?”

 “你還是不是我大哥?”

 宮中。

 張皇后面對來勸說她辭位的兄長張國俊和娘舅毛有倫,氣的臉色煞白,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向來溫柔的她瞪大眼睛跟兄長嘶吼起來。

 張國俊歎氣,“你先冷靜一下,你當初要是能夠聽我幾句勸,也不至於事到如今,可現在已經到了這份上了,想後悔也沒用了。”

 皇后更怒,“他給了你們什麽好處?”

 張國俊訕訕的笑了兩句,“沒什麽,我這也都是為你為九皇子著想,事已至此,你也得考慮考慮九皇子,難道你真忍心看到才這麽點大的九皇子被廢為庶人?”

 毛有倫坐在邊上一直沒吭聲,他不想來,但不得不來。

 皇帝召見他們之前,錦衣衛的馬吉翔先上門拜見了他們,馬吉翔登門,自然沒好事。他給張國俊抬去了兩個箱子,裡面裝滿了一些事關張國俊和寧波張氏家族的一些違法之事。

 可大可小,都是些把柄。

 錦衣衛要是秉公辦理,只要把這些東西往幾大報社一送,先挑開蓋子然後輿論發酵一波,等到群情激憤時,錦衣衛再把證據移交三法司,到時張國俊和張家,甚至是皇后都難逃乾系。

 要是皇帝到時來一句秉公辦理,張家就完了。

 毛有倫和毛家情況比張家好點,但他在軍中任職,身份敏感,又是皇后舅舅,家裡的一些事情要是雞蛋挑骨頭,自然也經不起查,特別是他的次子利用後戚的旗號,違規承包經營了不少礦場,這裡面問題不小。

 甚至他的妻子還杖殺了一個婢妾,這也是殺人罪。

 按大明律,若奴婢有罪,其家長及家長之期親若外祖父母不告官司而毆殺者,杖一百。無罪而殺者,杖六十徒一年,當房人口悉放從良。

 馬吉翔登門,好言好語,隻說讓兩家自查自糾,約束子弟。

 這是留了余地。

 然後皇帝又分別召見了兩人,加封毛有倫為紹興侯,張國俊為寧波侯,甚至還選了毛有倫長子家的女兒和張國俊的女兒,一起入東宮為太子嬪。

 太子朱弘甲最近與張煌言的女兒書信往來,關系近了不少,這樁婚事基本上定下來了。

 皇帝準備在遷都後,正式給太子訂下婚事,到時太子與張煌言女兒張景徽訂婚,還會同時訂下王之仁兒子王鳴謙女兒,張名振的女兒,還有張國俊女兒,毛有倫孫女,一妃四嬪。

 這也算是朱以海給張毛兩家的補償,廢掉小張皇后,卻又讓小張皇后娘家的張毛兩家的女子入東宮為嬪。

 這是個交易。

 毛有倫和張國俊如果有辦法,當然也不願意接受,但現在形勢比人強,皇帝其實也沒給他們選擇余地。

 事情鬧到這步,他們也沒辦法,尤其是張國俊最先妥協。

 別看這位國舅爺平時很瀟灑,但他並沒有什麽權勢,起義之初本也是從龍元勳,可後來收受賄賂賣官,結果直接被皇帝奪職趕出朝堂,留了個終身伯爵做個富貴國舅爺,就算生意做的不錯,但那全是皇帝照顧。

 張皇后絕望的看著兄長和舅舅,本以為他們是堅實的娘家後盾,誰知道他們卻來勸說她稱病辭位。

 氣的渾身顫抖,最後只能絕望的哭泣。

 張國俊有些不耐煩的道,“好了,事到如今,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那位是什麽人,你比我們清楚,你自己沒本事給九皇子保住地位,反而把他給直接封到奴兒乾都司了,現在皇帝又在氣頭上,你就消停吧,可別再出事了。”

 張皇后扭過頭去,不想再理會這所謂的娘家兄長,當初也是父兄全權做主,把她嫁給南逃的魯王為繼室,如今又勸她辭後,他們根本就沒考慮過自己的感受,只是顧及自己的利益罷了。

 把自己送進宮是求富貴,如今要她辭位卻也為保他們富貴。

 張皇后甚至想到了死。

 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可最後想到那幾個年幼的兒子,卻又舍不得。

 “好,我寫,我寫辭位表!”

 氣極絕望而又心灰意冷的張皇后,提筆辭讓皇后位。

 寫完辭位表,皇后扭頭便離開,再沒跟他們說一句話。

 張國俊看著妹妹,歎了一聲,卻還是跟上,“還有個事,陛下說讓你先安心靜養,希望你把蘭陵和永嘉兩位公主分別交給陳皇貴妃和阮貴妃帶著,大公主和五公主現在也分別是兩位貴妃帶著,也有個伴。

 還有,九皇子殿下,陛下要親自帶在身邊教養。”

 張皇后沒回頭,可肩膀都在抽動。

 “他若要我死,何必這麽麻煩,直接讓你給我三尺白綾或一壺金屑不就好了嗎?”

 張國俊勸說,“你也別多想,那三個孩子是你生的,但不也是陛下的骨肉嗎?陛下也是怕你暫時無法照顧好她們,你就在宮裡靜養,想孩子們也隨時可以去看。”

 ·······

 紹天五年二月。

 小張皇后上表,稱身體病重難以統領六宮,請辭讓後位,安心休養,皇帝數拒,皇后力辭,最後乃許。

 詔告天下。

 張皇后辭位,賜靜安仙師,別宮居住修行,待遇不減。

 兄張國俊晉封寧波侯,世封,舅毛有倫晉封紹興侯,世封。

 九皇子永寧郡王弘植,改封為寧王。

 詔令一出,也是天下震驚。

 張皇后被廢後,皇帝並沒有再立第五位皇后。他立過的四位皇后,元配張氏,續娶周氏,然後續娶張氏,追封太子生母陳氏,三個去世一個被廢。

 后宮由陳函輝之女,五皇子生母陳皇貴妃和阮大铖之女、十三皇子生母阮貴妃主持。

 這事情很大,但相比起朝廷即將遷都北京這事,又算不得什麽。

 畢竟當今天子的個人威望那麽高,這種后宮之事也就沒那麽重要。聰明一些的,也早看出這事本質上還是因為大皇子立為太子一事的後續,廢小張皇后,也等於廢了九皇子的嫡子位。

 之前九皇子突然降封永寧王,現在皇后讓位了,反而又恢復為親王,這再明顯不過了。

 當然,有人也為小張皇后可惜遺憾,甚至也有為九皇子覺得不公的。

 但是朝中官員,尤其是重臣,特別是軍中大將,卻對這事都紛紛上表支持擁護,理由倒也簡單,這事雖對張皇后和九皇子不夠公平,但既然立了大皇子,趁現在九皇子還年輕,把這最後一點隱患清除,也是於國有利。

 朱以海帶著太子親自去見張皇后,但她仍拒絕見他們,不過朱以海還是把三個孩子帶走了。

 九皇子他親自放在自己殿撫養,有空時就帶著,沒空的時候就由身邊宮人內侍照看,也讓太子有空多跟他親近。

 這也算是對小九的一點補償。

 廢後沒鬧起什麽太大的風波來,皇帝的威望,還有太子的賢名,加上後戚沒什麽勢力和膽量,最終讓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二月裡依然很忙。

 各地朝集使陸續返回地方,一些外國使者們還在京。

 大明調集西域葉爾羌與衛拉特並不順利,葉爾羌要求衛拉特交還被奪的吐魯番、哈密等地,也希望明朝把趁機佔領的關西四衛交還。

 而準噶爾既想拉上大明把察失力佔了,還想讓鄂齊爾圖徹辰汗把吐魯番和哈密都交給他,他願意拿其它一些天山北牧場做補償。

 而今年哈薩克楊吉兒汗雖然也派了使者前來,但他們跟準噶爾恩怨很深,希望大明能夠約束準噶爾,他們也希望跟大明貿易往來。

 跑去伏爾加河畔的衛拉特四部之一的土爾扈特人不遠萬裡入貢,則是希望從大明這裡購買更多的火槍火炮火藥等,以對付沙俄人。

 幾家都找朱以海,都想拉上朱以海的大旗,來奪取西域的霸主地位。

 朱以海則是想平衡各方,最好是能夠讓誰也不強。

 他既要維持西域勢力平衡,還想恢復絲綢之路,加大西域貿易量,年後朱以海組了好幾次會議,從衛拉特四部,到後來的葉爾羌,再到後來把哈薩克,以及西遷的土爾扈特,及進入青藏的和碩特一起拉過來。

 甚至最後又把漠北蒙古三部也拉進來談。

 主要談的還是劃界,大家都不要打了,為此朱以海甚至找到了他們共同的敵人沙俄,沙俄極具侵略性,一直向東擴張,從西遷伏爾加河畔的土爾扈特,到哈薩克汗國和衛拉特四部,以及漠北喀爾喀蒙古,此時都受到沙俄的侵襲。

 土爾扈特在西域受到準噶爾的擠壓後,憤而西遷,遠走裡海的伏爾加河流域,對金帳汗國解體後的韃靼各部落,帶來很大衝擊,這些韃靼部落,跟蒙古韃靼人已經不是一回事了,他們是金帳汗國轉信新月教後,其境內蒙古後裔與周邊突厥和斯拉夫族群混血後產生的新族群。

 土爾扈特西遷前,伏爾加河流域軍閥混戰,產生了一個名為阿斯特拉罕汗國割據政權,他們自成是成吉思汗長子術赤後代,在金帳汗國徹底滅亡後,阿斯特拉罕自立。

 後來同樣從金帳汗國分離出來自立的莫斯科大公國擴張到伏爾加河流域,阿斯特拉罕先是向他們稱臣,然後又轉投了同樣出自金帳汗國的韃靼人勢力克裡米亞汗國和諾蓋汗國。

 後來俄羅斯沙皇派兵滅掉了牆頭草阿斯特拉罕,但對伏爾加河周邊草原控制有限,於是這裡又被諾蓋人控制,這些諾蓋人自稱是術赤曾孫那海後裔,那海也是諾蓋其實是同一個詞,只是漢譯不同。

 諾蓋和克裡米亞一起對抗沙俄,但諾蓋人實力並不強。

 土爾扈特在西域被準噶爾擠壓,便派人尋找新牧場,就發現了伏爾加河草原的豐美,而諾蓋人實力又不強。

 最終和鄂爾勒克決定西遷,離開這個被沙俄不斷侵襲,又內訌不斷,還正飽受災害饑荒的舊地。

 和碩特、杜爾伯特、輝特部,甚至部份準噶爾部的部落,也都跟著一起西遷,最終是五萬戶二十五萬人西遷。

 他們離開了土爾扈特大本營塔爾巴哈爾(塔城)向西遷移,先向西北,再向西南,經過兩年時間,一路上打敗了許多韃靼人,最終抵達伏爾加河流域,並擊敗了那裡的諾蓋人,在那定居。

 部份諾蓋人歸附了土爾扈特,而部份則西遷投靠了克裡米亞汗國,由此土爾扈特和克裡米亞還爆發了數次戰爭。

 而在三年前,土爾扈特的首領和鄂爾勒克與沙俄大戰兵敗,元氣大傷。

 他們西遷後過了十年還算安穩的日子,和鄂爾勒克建立了土爾扈特汗國,遵循部落傳統,設鄂托克,管理部眾,還設立扎爾固,由八名貴族組成,為最高議事決生的權力機構,幫助自己處理國事。

 但沙俄羅曼諾夫王朝的第一任沙皇米哈尹爾費多羅維奇卻視他們為威脅,限制他們通商與遊牧,和鄂爾勒克做為報復,便將牙帳遷到阿斯特拉罕附近,威脅沙俄通商。

 結果關系更加緊張惡化,幾年後,為了爭取貿易權,他又將牙帳遷到了離喀山、基輔等俄羅斯腹地更近的卡巴爾達鎮。

 雙方爆發戰爭。

 和鄂爾勒克集結了所有汗國青壯年十八萬人,對阿斯特拉罕發動進攻,結果沙俄大軍埋伏,結果土爾扈特傷亡慘重,幾乎所有戰士都戰死沙場,包括和鄂爾勒克和他的兩個兒子都戰死。

 據說這場戰役,土爾扈特出動了十八萬人馬,結果一敗塗地。

 和鄂爾勒克的兒子書庫爾岱青臨危繼位,此戰過後,土爾扈特元氣大傷,隻得退回草原舔傷口,而沙俄也還沒力氣直接控制伏爾加河流域草原,於是雙方暫時相安無事。

 土爾扈特向沙俄進貢,換得暫時平安,但所有土爾扈特人都是滿懷恥辱的。

 三年前那一敗,土爾扈特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書庫爾岱青對大明的拉攏是非常積極的,不僅派使朝貢,還主動送了妹妹和女兒來和親,又派子侄入朝為質,又送貢品。

 他們希望能從大明這裡得到武器支援,尤其是火器,也願意貿易。他們現在雖仍定期參加衛拉特的會盟,但已經實際上不參與盟中事務。

 沙俄人想讓土爾扈特人改信東正教,還要逼迫他們上繳更多的貢賦,甚至要求他們為沙俄出兵戰鬥,沙俄的壓迫越來越大,他們迫切的需要加強武裝。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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