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真正的女社工後,兩人就經由走廊,再次返回了檔案室。
女記者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
也許是因為剛才親手推離了可以拯救自己的隊友,也或許是已經決定了一條道走到黑,女記者此刻頗有些像破罐子破摔的聖賢狀態。
結果在她進入檔案室後,一秒破出聖賢狀態再次瞳孔地震!
不過估計是被震驚的次數太多了,女記者也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將檔案室的門關上,好奇的打量屋裡那個女孩。
她沒有繼續偽裝女社工了,現在換了個模樣。
女孩穿著若草色的娃娃領連衣裙,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面龐看起來柔弱恬靜,只是那雙眼睛有些無神。
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這就是你原本的樣子?你的眼睛,是看不見嗎?”女記者走上前問道,試探的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但女孩的眼瞳並沒有波動。
“嗯。”許朔彎起嘴角,朝她的方向應了一聲。
在解決完女社工的問題後,他上一張角色卡剛好到時間,所以就接著用了盲女的卡。
【「耀角色卡」:身為一個優秀的間諜,你擁有高超的偽裝能力。變身耀的時候,你可以偽裝成任何你想要偽裝的人,但需要小心被別人看破。】
這張卡他之前在劇本空間裡嘗試過,倒還是第一次在劇本世界裡使用。
正好這次他有所想法,就順便用上了,完美替換女社工的身份。
“那你現在……”女記者好奇的小聲問道:“已經不需要偽裝了嗎?”
“姐姐,只要你記住我依舊是社工就行了,至於社工擁有什麽能力你都應該清楚不是嗎?”許朔歪頭笑道。
“……噢。”
所以外貌不重要,被承認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女記者悄悄打量著女孩,雖然對方雙眼無神沒有焦距,但卻總覺得這女孩依舊看得見。
畢竟,她偽裝成女社工的時候那不是正常的很嘛,既然這樣繼續偽裝個瞎子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那你怎麽稱呼?”
“社工。”
“……算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找我到底有什麽目的了吧?”
檔案室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已經貢獻給盲人了,女記者只能靠在辦公桌旁邊,面色嚴肅的瞪著面前女孩,一副她這次必須要說出個所以然的架勢。
許朔笑了笑:“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麽嗎?”
女記者嘖了一聲:“不記得,你直接給答案吧。”
“不,我要你說。”
“……#!”
“姐姐,人家說的話你居然一句都不記得了……你這可怎麽活得下去啊!”
“……##!”
女記者不能惹她,所以隻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泄,直接怒極反笑:“說過什麽是吧?我記得這裡依舊是另一個規則空間,然後檔案室是院長的地盤,貓可以隨便穿梭規則空間,但沒必要……”
沒必要鑽進另一個規則裡的檔案室。
說到後面,女記者的聲音已經逐漸消小下去了,她神色難辨,心頭怔忡。
檔案室是院長的地盤……
這裡是另一個規則空間……
這裡……是孤兒院院長的規則空間!
而前不久,這個女孩好像也對她說過,貓是過來試探她的!
女記者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柔弱女孩,驚愕到失聲:“你特麽的,該不會就是孤兒院院長吧?!”
“就這?”許朔挑了挑眉。
“還…還有嗎?”
“姐姐,人家說的話你居然就記得這麽點……你這可怎麽活得下去啊!”
“……###!”
女記者已經不止一次被這樣懷疑智商了,腦門上的怒氣值越積越多,但由於現在處於探索情報的關鍵時刻,她繼續忍了!
她咬了咬牙,移開看著女孩的視線,免得自己一不小心沒忍住直接動手。
而在轉過頭後,腦袋就面向了那一排排的書架。
女記者注視著最末端靠牆的書架,認真沉思後說道:“你在忌憚soa-09?或者說你想對那個東西做什麽,所以才需要我為你隱藏身份,由此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而正好,soa-09也察覺到你想做什麽,所以不想打草驚蛇,就派貓過來查看一下?對了,貓呢?”
她說了一大段話,忽然想起那隻貓還在隔壁,沒跟過來怕不是已經去打小報告了。
許朔一臉欣慰的看著她:“孺子可教也。”
女記者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雖然這家夥的語氣實在欠揍,但仔細想想,她之前確實錯過了很多信息。
此刻,她狐疑問道:“所以你就是那個困在這裡的soa調查員,也就是啟明孤兒院現任院長,但你不是個……”
後半段話她沒說出來——你特麽不是個男的嗎?!
所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果然是假的吧?
結果,許朔驚訝的歪頭:“什麽soa調查員和孤兒院院長,我不是噢。”
女記者頓時一頭霧水:“你不是?你怎麽可能不是,現任院長不就是那個soa調查員嗎,你既然是孤兒院院長那肯定就是他啊。”
“我不是。”許朔撇過頭,抬手指轉了轉肩側的麻花辮。
“……”女記者。
“……”
“……好吧,妹妹你不是。”
女記者木著臉,安慰自己不能以常理來認知這個會寫鬼畫符的神經病,於是又問道:“但你…但院長之前不是能和soa-09相安無事嗎,現在是出了什麽問題?”
知道面前這個人的身份後,再被頻繁刺激了一下腦子,她立刻將很多事想通了。
隔壁那個臥室或許就是院長的房間。
因為《啟明孤兒院員工守則》旁邊的紅字是手寫的,假如每個護工房間裡都有製服和紙張,那不可能每張紙上面都有手寫字。
那些紅字明顯是後來寫上的。
因此除了住在那個房間裡的神經病,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神經病會這樣做。
而且從紙張上遺留的紅筆字跡,大概率可以猜出,這個留守在孤兒院裡至今還沒死亡的soa調查員,當初怕不是把孤兒院裡的怪物都挨個揍了一遍。
所以他不怕,他才有資本反駁那些“逃逃逃”的規則。
但這麽強大的家夥,現在卻似乎在和孤兒院裡的某個存在鬥智鬥勇,這明顯不符合他“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的簡單粗暴風格。
除非,他已經撐到強弩之末了?
想到這裡,女記者眼睛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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