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的夜行黑衣,躲在距離香舍酒吧並不遠的牆垣後面,似乎是打算做什麽。
香檳小姐的目標應該是雷少。
但此刻香舍酒吧包圍重重,除了雷少之外還有同樣可能是玩家的貝羅德警司也在,她就算再怎麽想要完成任務,也不該在這時候去試探。
畢竟對方之前兩次都沒能殺掉雷少,實力估計和他們在伯仲之間。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時候去一打二。
除非她想救出調酒師。
許朔換了個更好觀察的位置,靜靜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半晌,見她低頭從地上拿起了什麽東西。
一根雷管。
焯。
這女人是把錢全拿去買炸彈了吧。
許朔手中出現一把水果刀,直接向著那邊丟去,同時整個人也迅速掠了出去!
休——
在察覺的危機的那一刻,拿起雷管的黑影立刻就松開了手,水果刀隨之撞擊在鐵塊上,衝擊力將雷管打飛了出去,骨碌碌的滾在地上。
黑影猛地看向攻擊所來方向,月夜下眼前閃過一道寒光,那人手持水果刀直接衝了過來!
“釘!”
刀鋒撞擊在黑影掏出的另一根雷管上,錚鳴聲起。
許朔攻擊的速度極快,並沒有多少防守的動作,幾乎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刀鋒向著黑影的致命點發起攻擊。
只不過,他敢直接莽,黑影卻是沒有蠻打的想法。
以退守的姿態用雷管擋住他的水果刀後,突然就拉掉了雷管的引線,然後整個人如飄忽的樹葉般詭異的後撤!
呲——
濃鬱的黑煙升騰而起。
不是爆炸彈,是煙霧彈。
但在煙霧彌漫之前,許朔已經追著後撤的黑影衝出煙霧范圍,只不過因為他剛才擔心是炸彈,所以身形頓了一下。
對方此時已經跑出了很遠,靈敏的穿梭在狹窄的巷道裡,許朔緊緊鎖定著她的身影。
難怪雷少說這人不好抓。
確實不好抓。
剛才那個逃跑的身法也太詭異了點,似乎帶著點迷惑視覺的效果,但對方不可能用出變格手段,所以大概率是某種可修行的奇特身法。
以前紅嬈就一直想讓許朔去低武世界學個身法,但許朔貪戀越級打本的豐厚獎勵,所以將這件事拖了很久。
普通打本的獎勵。
真的太少了。
隔這演了大半天的貝羅德警司,都沒見觸發個角色卡。
上次從《喜》劇本出來,還得靠新娘子送道具才能撐得起酬勞的樣子,也得虧那是個比較危險的變格本,獎勵才多了點。
可見普通本是真的很窮。
不過現在看來……
或許可以去那個世界學習一下?
反正他這段時間也在湊數二級本,就當是過去出差了,然後順便也學個身法來。
許朔腦子裡邊想著這些,追人的速度也絲毫不慢。
只是對方跑的也是真的又快又詭異,眼看著真的快把那人追丟了,許朔乾脆一秒完成了換裝,然後整個人直接融進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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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出現在黑影身後,一拳朝著對方的腦袋砸過去!
彭!
目標成功撲街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黑影,許朔不由歎了口氣。
果然,他的本體還是太弱了。
追個二級玩家居然都要用秋子。
確定黑影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後,許朔恢復角色本體,接著提起地上撲街的人,轉身往香舍酒吧走去。
……
香舍酒吧。
雷少驚訝的看了眼像條死狗般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然後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總之看起來是心情不太好的青年。
這家夥出去五分鍾,就幫他把人給提過來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敢硬懟深淵怪物的狠人!
雷少喜滋滋的跑過去,將黑衣人的蒙面給扒了下來,果然看到下面是一張熟悉的普普通通的臉。
還有對方歪著嘴巴,眼睛半睜不睜、翻著眼白的樣子。
雷少:“……”好醜。
這家夥不會是把人給打死了吧?
他連忙探了下黑衣人的鼻息,才確定人並沒有死。
不過好好的一個姑娘暈成這個醜樣子,估計是還沒反應過來大腦就失去了意識,也就是說襲擊是在一瞬間造成的。
雷少頓時朝始作俑者投去了敬佩的眼神。
他和這個女人交手了兩次,自然知道對方的身法究竟有多古怪,人跑的也有多快。
這都能一擊必殺……
這個好兄弟他交定了!
“多謝啦!”
雷少朝許朔豎了個大拇指,並咧開了八顆牙齒的笑容。
許朔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雷少已經習慣了這人的冷澹,繼續看向面前的香檳小姐,想起這個女人會易容,居然伸手在她臉上摸索了半晌。
他找的比許朔還久。
半天才找出一點易容的痕跡,然後順著痕跡,一點點的把面皮給摳了下來。
“臥槽!”
等看清易容皮下的面容後,雷少一個趔趄迅速跳開了。
副手被他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然而等低頭看到地上的人後,也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退了半步。
那是一張扭曲的臉。
密密麻麻都是渦輪般的燒傷痕跡,被破壞的皮膚組織亂七八糟的粘在一起,隱隱可見血肉的顏色,五官都因此走位了,看起來是慘不忍睹。
“嘶……她都沒有去做複健的嗎?”
雷少滿臉震驚的說道,臉上也有些同情,不過同情的是這個角色本身。
許朔看了一眼:“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根本沒有這個錢?而且毀容到這個程度的修複,肯定也只有上城區的醫療條件才可以做到的吧。”
雷少嘖嘖搖頭:“我真是個渣男!”
“知道就好。”
“……”
你特麽還應了,我只是賺點演繹值而已。
確定了香檳小姐的真實身份後,雷少心中也算是定下了,然後就將人交給了警員處理,直接五花大綁丟進休息室。
休息室裡的調酒師:“……”
他看著被綁在自己對面,還在昏迷中的毀容女,一時無言以對。
對面居然這麽厲害,把這個女人也給抓了過來?
一時間,他又猶豫起了自己的逃跑計劃。
大概十幾分鍾後,香檳小姐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她感受著還在陣痛的後腦杓,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打量四周。
然後看到了對面被五花大綁的調酒師。
接著她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處境。
香檳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