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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朔現在也是嫌疑人,所以雖然表現的非常同情憐惜面前慘遭刑供的女孩,但卻也沒有做出什麽過於衝動的行為。
他疑惑問道:“你說剛才的停電事故是她做的,難道她也是那個偷盜東西的組織成員?”
到現在為止,酒店裡的人都只知道軍區的機密文件被盜走了,但眾說紛紜,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東西。
畢竟兵力部署分布這種情況,如果真的讓敵人了如指掌,到時候將會是整個十三區的危機。
這種事不僅不能傳播,還得死瞞才行,否則敵人還沒打過來,內部就會出現混亂。
然而都尉現在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說道:“嗯,她和副官是一夥的,隸屬於某個兵團,很早之前就潛入了酒店準備進行今天的交接活動。”
聽到這話,椅子上的女孩瘋狂搖頭,但又害怕又不敢反駁的樣子。
許朔表面驚訝的看向她。
但是,不對。
破壞酒店電力總閘的或許真的是她,但她和這次活動絕對沒有絲毫關系,和輝色兵團更加毫無交集!
輝色兵團沒心理素質這麽差的成員。
以都尉對情緒的敏感程度,這個女服侍生估計是露出了什麽破綻,因此才被都尉當場抓住。
據說她還承認了自己的所做作為。
聽起來確實像個舍生取義死士,但是,不論從神態還是行為上表面的又太過反差。
與其說是死士,還不如說是個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人。
而且,副官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受信任,所以想要拿到地圖的話,就需要先打消的他的疑慮。
許朔想要製造機會去檢查自己的接頭人,想快點拿到任務物品走人的副官也想要製造機會讓他行動,再聯合對方在停電後迅速從左側樓梯殺上來,並且對這件事完全不意外的態度……
這個酒店服侍生應該是被利用了吧?
許朔須臾間跑過無數思維,隨後疑惑道:“可是,我覺得她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會不會也是敵人故意設下的棋子,以混淆我們的視聽?”
“怎麽,你打算為她開脫嫌疑了?”都尉嘴角泛起冷笑:“因為你們根本是認識的?”
“……”許朔。
其實都尉的思考方式完全沒有問題,有時候甚至還猜中了真相,他的每個言行或許都是在想法設法的試探你的反應——就是表達出來的方式顯得他腦子或多或少有點問題。
是個人都能被整無語。
許朔無奈道:“我們要排查真相的話,自然要將所有的疑點都推測一遍,你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都尉吭了個不屑的音調出來。
“不過,如果她真的和副官是同一組織的人員,這番表現恕我直言實在是太差了,完全不像個訓練有素的特工。”他繼續說道。
“孔醫生看來對特工的工作很熟?”都尉幽幽出聲。
“我覺得,在這個亂世裡,就算是正常人對特工應該都會有所了解的吧?”許朔轉頭直視他:“不管怎樣,一個心浮氣躁、膽小怯懦的人肯定是無法做這種工作的。”
“所以我覺得孔醫生很適合。”都尉也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所以……”
面對這家夥的不聽人言,許朔無奈又淡定的掰回了話題:“我才覺得這個女孩和副官不是一夥的,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再怎麽逼問都不會有結果的。”
聽到這話,害怕到瑟瑟發抖的女孩對他流露出了些許的感激。
然而都尉打量著他們,卻是依舊不置可否:“對於一個特工來說,出色的演技也是他們的基本能力。”
“但比起嚴刑逼供這種效率低下的行為。”許朔摩挲著下巴說道:“我還是覺得先將可疑人都排查出來比較好,再這樣耽擱下去,很可能會錯過什麽線索。”
“你怎麽著急的想要去大廳裡搜查,是因為那裡有讓你擺脫嫌疑的東西?”都尉目光如炬。
“……那不去了?”
此刻也是無語的一刻呢。
……
但再怎麽無語,也還得努力洗脫自己的嫌疑。
但其實,兵力部署地圖的丟失應該會是一件更重要的事,這事關整個十三區的安全防范。
然而直到現在,都尉卻完全不急著去重新整理軍區,而是依舊待在酒店裡,一副勢要揪出那個間諜的架勢!
這種執著力,和進入遊戲做任務的玩家們有得一拚。
因此,許朔曾一度於懷疑都尉便是其中一個玩家,而任務估計就和找出間諜掛鉤。
但短暫接觸下來,許朔又覺得他可能只是單純有病。
第五醫院的十三號就是因為有病,才樂忠於困在時間輪回裡跟著陳楚醫生玩又殺又救的遊戲,這種人的爽感和正常人不能同日而語。
但只要能被利用起來就都是好用的人。
都尉之前跟前來傳話的軍士說話時,並沒有避開,這其中很可能就有故意的成分在內。
今晚十點,酒店後院的防守會松懈。
這是個擺到明面上的陷阱。
說出準確的時間和地點,一方面或許是為了給他自己做準備,另一方面可能是讓那個得到這個消息的間諜也做出些許準備。
而現在距離十點還有一個小時,都尉應該是和誰做了交易,有外人需要進入酒店。
要麽傳達消息,要麽送東西。
甚至,這件事可能就和都尉突然強勢起來,不顧議員會和大將軍的施壓,強行扣押這些名流甚至進行施刑逼供的原因。
而對方的合作對象,他心中正好也有一個人選。
許朔來到了酒店大廳,環視著混亂的場地和混亂的人群,仔細打量過每一個人。
那些本就待在房間裡的客人不允許出來, 所以現在聚集在酒店大廳裡的,都是在停電之前就待在這裡的人。
因為軍區那時死死守住了前門和後院兩個口,因此沒有人能趁亂跑出去。
許朔看到了照例站在廚房前,一副等候服務指示的男侍應生——在看到他的時候,男侍應生差點沒崩住臉上的表情。
好在,因為旁邊的都尉過於可怕的氣場,他的危機感應沒敢讓自己的表情裂開。
許朔掃了眼他,微微皺眉後就移開了視線,繼續打量大廳裡其他人。
兩人從右側樓梯走下來,都尉正好也掃過那邊,就見到男侍應生一副畏畏縮縮很是害怕的表現。
說實話,酒店裡的普通人和一些後台不怎麽硬的名流,在見到他時的大多數都是這副樣子。
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不對。
但是,他怎麽就覺得不得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