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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酒店。
端著新咖啡的男侍應生正打算上樓,但是卻被嚴格把守在樓梯口的士兵給攔住了。
他訕訕道:“那個,我只是想給218房間的客人送他預定的咖啡……既然不可以過去,那就算了吧。”
幾個軍士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男侍應生當然知道自己沒辦法過去,但他也只是走個流程而已,畢竟之前停電時他用的就是這個借口,演戲嘛,要有始有終。
他掉轉回的大廳,聽著那些客人們破口大罵的聲音,自己喝了口咖啡。
現在的五星酒店裡外,是真的被軍區圍堵到水泄不通。
原本大將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眾人還以為他們有機會離開了,結果沒想到突然遭遇停電,酒店裡更是發生大混戰。
等燈光恢復後,整個酒店大廳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幾個政界名流都還不小心受了傷。
軍區也調取了更多的部隊過來鎮守,現在是一個人都不允許離開了,任那些人鬧騰都不為所動,甚至軍區比之前好像還更加有底氣了。
男侍應生看了看自己之前關注的那十二個人,其中有幾個人受了點傷。
一個人是之前在審訊時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一個是停電後混亂中不小心被走火的槍打中了手臂,現在還在哀嚎。
至於其他人,都是在推搡中或多或少有點擦傷踩傷,總之大廳一群人都狼狽不已。
男侍應生端著喝了一口的咖啡,走到前台憂心說道:“小姐姐,218住的是哪個客人你能幫我看看嗎,可不可以打電話告訴他一聲,他之前訂的咖啡現在沒辦法送上去了。”
前台因他的稱呼而呆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查看酒店系統:“218?住的好像是之前那位換房的孔先生呢,他脾氣挺好的,應該不會遷怒你。”
邊說著,前台拿起了旁邊的座機:“我跟他說一下吧。”
“好的。”
男侍應生等在旁邊。
至於撥通電話後,對面會說什麽都不重要,這種簡單的事完全可以忽悠過去。
只是……換房的孔先生?
男侍應生忽然覺得有點既視感。
這時,前台聽著電話對面的忙音,滿臉疑惑:“沒有接通,那位先生現在應該不在房間裡吧。”
不在房間裡?難道在大廳?
男侍應生有點想過去看看電腦,瞄一眼218號房住的人到底長什麽樣,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又不好特地走到前台後面去看。
這樣的行為太奇怪了。
算了,總歸也只是他隨便編出來的理由,現在酒店裡亂成這個樣子,指不定那個冷冰冰的軍官早就忘了這件事。
男侍應生壓下心中的不安,端著咖啡回了廚房倒掉。
看著棕黑色的液體流進盥洗池裡,他腦海中還回想著剛才前台的話,驀地心頭一跳——
換了房間?!
下午的時候,他記得有個人提著行李箱下了樓,是那個之前住在303房的客人。
臥槽!
男侍應生猛地反應過來,難道現在住在218號房的是那個神經病?
還好他沒有真的把咖啡送上去。
不然肯定會被對方抓住一個把柄,到時候就算他不想幫忙做事,估計也會被要挾了。
男侍應生想通後,松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松沒一會他又皺起了眉頭。
所以現在,酒店大廳裡根本沒有那個人的身影,218號房的客房座機也沒有人接聽,那在這個軍區戒備森嚴的時刻,他去哪了?
……
……
二樓214號房。
這個房間,之前暫時用來看守死者的第一目擊證人,現在也暫時用來關押嫌疑犯了。
許朔面色蒼白,微垂著腦袋,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後,腳上也被戴上了鐐銬,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精神萎靡。
而面前的人來回踱步,面無表情的翻看著他剛剛拿到的資料。
與其拷問嫌疑人,從對方的嘴裡獲取信息,都尉其實更相信自己拿到的消息。
拷問不過是另一種方法罷了。
“怎麽樣……”
這時,許朔低低出聲,額間冷汗劃過蒼白的臉龐,他嗤笑一聲:“我說的都沒有錯吧,都尉到底還想問些什麽?”
都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我都知道,這些普通的個人信息沒有絲毫作用,想要偽裝易如反掌,孔醫生還是趁早交代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為好,免得還要繼續受罪。”
許朔沒忍住,撇了個白眼。
這個原本儒雅溫和的醫生,此刻似乎已經相當的惱怒,咬牙切齒的瞪著面前的軍官。
“你問的我都說了,你不信我還能怎麽辦?!”他怒道。
“但你說的都是假話。”都尉丟開那些資料,冷冷的盯著男人的眼睛,眸光蘊含著鋒銳的殺機:“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沒有那麽多耐心聽你廢話。”
“……”
許朔忽然平靜了下來,他看了眼對方腰間的手槍,溫和的笑了笑:“那不如都尉直接點?”
都尉眼神不屑:“怎麽,不打算繼續演了?”
許朔一臉真誠:“我只是覺得,不管我說什麽——就算我說自己確實偷了東西殺了人,其實都尉都不會盡信的吧,既然這樣,為何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我們不如都給雙方一個痛快?”
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他只會信任自己的所聽所見所感。
他習慣性的通過剖析「反應」來判斷結果,所以才會一遍又一遍的浪費時間去親自審問他人,他信任的不是那些說出來的話,而是那些會做出來的動作。
甚至,他都不會聽人說話。
任何話語傳到他的耳中,估計都會扭曲成別的意思。
猜忌多疑,這樣的人是無法正常交流的。
比如現在——
都尉面無表情,目光如炬:“孔醫生的覺悟還挺高,是因為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嗎。”
許朔嘴角一抽:“你說得都對。”
“人的耐受力都是有限的。”
都尉慢悠悠的說著,俯身靠近他,抓住了許朔反扣在身後的右手。
隨後繼續發出宛如惡魔般的低語:“這隻手還要拿針,一定很重要的吧,我再把你的右手也廢掉的話,孔醫生是不是就會招供了?”
許朔面色一變,冷汗從額間沁出,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此時變得更脆弱了一些。
他沉默過後,說道:“都尉,不如這樣——既然你始終覺得我是哪個地方的間諜,只是暫時沒有證據而無法證明,那不如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我找證據證明我的清白身份,以及,幫你找出那個真正的間諜,如何?”
都尉聞言,略微思索後眯了眯眼:“你想乾脆留在我身邊獲取情報?”
許朔:“……都尉,要不你直接拔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