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市大陸酒店內部,殺手哈克把另一個美女殺手珀金斯用手銬鎖在了椅子上,一邊在床鋪上收拾東西。
他把一枚金幣裝進了自己的口袋,正好被眼尖的的珀金斯看到,珀金斯面帶俏皮倔強地問道:“你想不想賺更多的金幣。”
哈克果斷地拒絕:“珀金斯,你壞了大陸酒店的規矩,在酒店裡接單殺人,沒有人會慣著你。不過你放心,清潔工會發現你的。”
珀金斯悄悄地使用縮骨功掰松了自己的手骨頭,右手從手銬中脫了出去。她趁著哈克從床頭走過來,突然揮動手掌砸在了哈克的臉頰,使得他仰面倒在了床上。
珀金斯拖來一個枕頭蓋住了他的臉,然後把手槍頂在枕頭上扣動了扳機,鮮血在枕頭下橫飛,她卻只是冷冷地笑著說:”哈克,清潔工會發現你的。”
脫困後的珀金斯收拾行李,離開了大陸酒店。
……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的一個閑置的廠房區內,十幾個手持短步槍和狙擊槍的槍手分布在安全屋的周圍,他們時刻嚴陣以待,準備將企圖襲擊的敵人消滅在百米以外。
高超端著416步槍站在遠處的集裝箱後面,對身邊的威克說道:“約翰,我們不如競賽一下子,看看誰的槍法更好,你用鏡,我機瞄,公平決勝。”
威克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小孩子才有爭強好勝之心,他是成年人,頭腦裡想的只有報仇,從未想過和別人比拚殺人技術。
高超話音剛落,已經端起了槍開啟遠視之眼技能,瞄準蹲在遠處窗口處的男子扣動扳機,子彈從消聲器中嗖地飛了出去,正中那人的額頭,使得對方跌倒在地。
威克回頭看了看他大吃一驚,連忙將子彈上膛,瞄準了更遠處的目標,那是安全屋裡守在特拉索夫身邊的某一個人。
維果的兒子煩躁地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感覺大難來臨的狗一樣狺狺狂吠,負責保護他安全的家夥正怡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一側玩遊戲,而且玩的還是他娘的槍戰遊戲。
在當前場景下玩這個遊戲,還要帶著劈裡啪啦的槍響聲,不由得讓神經緊張的他更加驚恐。
“關掉你的這個混蛋遊戲,快關掉!聽見了沒有!給我關掉。”
特拉索夫吵了五六聲,才使得同伴戀戀不舍地放下遊戲手柄,扔下頭上的耳罩站了起來。
嗖!一顆子彈飛進了窗戶,將同伴的腦袋從右側橫穿,鮮血噴濺了出來。特拉索夫嚇得慌忙蹲下,他的另一個保鏢蹲在地上衝了過去,要拽著他的手臂躲藏,卻被另一顆飛來的子彈穿透牆壁打在了頭上仰面倒地。
守在附近的狙擊手們被高超和威克發射出的一顆顆飛來的子彈擊中倒地,然而他們卻連他倆在哪裡都不知道。
特拉索夫知道身邊人都要死光了,他必須趕緊開車逃離這個地方,從地上一路匍匐到樓梯口,然後踉蹌地跑下樓梯。
然而黑幫們停在樓下倉庫的三輛越野車接連發生了爆炸,翻滾的火舌從車窗中繚繞著升起,站在車旁的人直接被火焰給炸飛出去,身上繚繞起火焰。
特拉索夫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剛準備跑向車輛便發生了爆炸,氣浪直接把他衝倒。他又踉蹌地爬起來,往倉庫集裝箱的方向跑去。
威克快步向前,一槍打中了他的胸口,使得特拉索夫跌坐在地,然後他和高超穿著同樣拉風的黑西裝走上前來。
特拉索夫躺在地上還在狡辯:“那不過是一條該死的……”
威克根本不與他廢話,乾脆利落一槍爆了頭。
這才是高超所喜歡的風格,
出手快狠準不說廢話,也不搞什麽臨別贈言,殺掉人之後轉身就走,正英雄從不回頭看爆炸,也從不看飆血。他們從布魯克林區出來,威克把車停在了一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絲毫沒有大仇得報的那種快感,他為了一條狗報仇,想必以後也說不出口吧。
“結束了。”他把頭探出車窗對高超說:“這段期間與你的合作非常愉快,但僅此而已,我要遠離殺戮和槍戰,所以就得遠離你這種人。”
“不至於。”高超憨厚地笑了笑:“結束了嗎?我總感覺還有事情懸著。”
“我敢保證,一切都結束了。”
高超升起皮卡車的車窗,笑著說:“我還住在那附近,如果遇到困難,比如好朋友出事什麽的,就過來找我。”
威克沒有聽出這兩句話中的深意,朝著高超揮了揮手,打著方向開著跑車離開了。
威克回到大陸酒店退房,因為在昨晚他的房間裡發生了刺殺事故,讓酒店的名譽受到了損害,這個號稱永遠不會發生命案的酒店決定賠償威克,賠給了他一輛黑色的道奇轎車,算是高超聽說過的最劃算的個人賠償款。
當他決定再度歸隱的時候,決定開著這輛車去見見老朋友,他約了馬庫斯在紐約大橋下見面。
馬庫斯一見面就對他說:“看來你已經有新朋友了,但是你要小心,維果會分別報復你們兩個,我也許能救你,但可能分身乏術去救他。”
威克很難得地笑笑:“只是暫時的合作夥伴,但他的能力遠超你的想象,我想我不必為他擔心。”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句話也適合你,威克。”馬庫斯語重心長地告誡道。
……
高超開著車返回郊區的路途上,有一段道路比較狹窄,僅能容納兩輛車並排通過。恰好就有一輛越野車壞在了路邊,有個戴著棒球帽子的男子掀開了前蓋正在修理,車裡還坐著一男一女。
不遠處還有一個簡陋的木屋,就聳立在草坡的高地上。高超記得他從這裡出發去紐約時,還沒有這樣一個木屋,還有這輛可疑的車輛,怎麽就偏偏壞在了最狹窄的路段。
他產生了強烈的警覺心,使用遠視之眼觀察那輛正在修理的車,他看見修車的家夥後脖子根上露出一丁點的紋身,又看見那車裡的女人頭戴假發,毛孔粗大,下巴上還有青色的胡茬。
好混蛋,紐約黑幫果然狡猾,居然派人守在自己的回家之路上,看來那位維果對自己兒子的死很在意,千方百計來找自己報仇。
為了不引起敵方的警覺,高超一邊左手打著方向盤,右手已經掏出了手槍,用膝蓋頂開保險拉動槍機上膛。
他緩緩前行至距離至敵人車輛三十米的地方,突然把手槍伸出車窗啪啪啪三槍,趴在引擎上的家夥剛來得及拿起衝鋒槍,就被打中了後背兩槍,一槍被擊中了後腦杓,整個人栽倒在車上,被引擎蓋給拍了進去。
車裡的兩個人慌忙發動車子起步,掛著倒擋向後退,單手捏著手槍啪啪開槍向高超還擊。
高超握著方向盤低頭,前擋風玻璃被子彈敲擊出一圈圈的裂紋,接著碎裂開來。
他加著油門加速前衝,開著車拐上了山坡,一溜煙衝到了製高點。他猛地一踩刹車,皮卡車一個漂移甩尾橫在了坡頭上。
高超從副駕駛座位上抓起416步槍,跳下車架在引擎蓋上,扣動扳機對著越野車進行點射。
對方加大了油門朝著山坡上衝來,高超巋然不動,抱著槍快速扣動著扳機,子彈嗖嗖的聲音中穿透了車子的發動機,使其熄火。
很快車裡的人便沒有了聲息,汨汨的血液從車門處流淌了下來。
不知又從什麽地方傳出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高超扭頭一看,那輛破舊的木屋被越野車拱了開來,打著喇叭朝這邊衝來。
車頂的天窗上站起一個家夥,肩膀上抗了一個美製72火箭筒,扣動扳機朝著高超的皮卡車射過來。
“操!”高超助跑著往草叢中一跳,翻滾在了一顆灌木後面。
皮卡車被炸得翻天地覆火球騰空,連車門都被拋出了五六米遠,車頂的人扔掉了火箭筒,又從車裡端起48輕機槍,把三腳架支撐在車頂上。對著附近的草叢一陣掃射。
火力猛確實是了不得的長處,但用槍的家夥根本沒有目標,只是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體驗射擊的快感。
高超從灌木從中伸出槍管,使用遠視之眼瞄準了對方,只是輕輕扣動扳機,一顆子彈脫膛而出正中了此人的額頭。
司機突然狂躁了起來,雙手架著方向盤朝著灌木從所在的方向直直地撞了過來。
高超也索性改為了蹲姿,把槍調整為自動模式,將槍托架在肩膀上對著駕駛位突突,司機低下頭鑽到了中控台下面,高超猛地一個翻身又跳出灌木從,避過了車輛的衝撞,站起來端起槍對著車尾後部連續射擊,車子也總算停了下來。
高超提著槍走過去看了看,這車子雖然被打的千瘡百孔,但好歹也是一輛凱迪拉克越野車。他打開車門,將車裡的兩具屍體拽了出來。
車座上染了不少血跡,為了不髒掉他那整潔的西裝,他把駕駛位上的座椅皮套給拽了起來扔掉。
他又檢查了凶手所使用的機槍,彈鏈還有六十發,而車裡的地墊上還有一個百發的彈鏈。
這種48輕機槍是米國陸軍中重量最輕的機槍,對於高超來說恰得其物,這才是男人應該使用的武器。他之前使用的步槍的重量太輕了,對他這種數次升級過力量的人來說,就好比是孫悟空龍宮使鋼叉重量太輕了,後座力太小了。
輕機槍才是他該用的武器,等以後力量再增加,就應該背著手持加特林出去掃蕩了。
他把輕機槍扔在了後座上,凝神思索了片刻,最終決定開著車原路返回,不把維果解決掉,如何能對得起他剛剛受到的驚嚇,而且系統也沒有提示任務完成,把勝利的希望寄托在威克身上,也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