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餓了?”
咪雅見他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小吃攤子,面色有些古怪地問道:“你想吃那個?”
“啊?你說什麽?”
商周回神後,差點把脖子搖斷:“我不是,我沒有,怎麽可能,別冤枉好人啊!”
“……”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咪雅心裡有了答案:“看來你也嘗過。”
商周一愣,問道:“咪雅,難道你也中過招?”
咪雅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那是剛來到這裡的事情了,不說也罷。”
商周看她不情願的模樣,隱隱猜到了什麽:“你,該不會也是被朵朵那個坑貨坑的吧?”
“……”咪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
想到那天被朵朵哄騙的經歷,商周有些意難平:“要不,我們回去再揍她一頓?”
“家裡已經夠亂的了,別沒事找事!”
咪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孩子一樣,要不要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別,有話好好說,何必發那麽大的火呢。”
商周訕笑道:“這樣吧,我請你吃東西怎麽樣?”
“不要!”咪雅毫不猶豫地拒絕,並且滿臉戒備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也想請我吃那個手指?”
“怎麽可能!”
商周感覺非常委屈:“我又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就算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可能請你吃那玩意!”
“這樣吧,你來選,吃什麽都可以!”
商周壕氣地拍了拍背包,看向兩邊:“我就不信這條街上沒有正常點的食物了。”
“這可是你說的。”
咪雅嘴角一彎,指著那個噩夢般的攤位:“就去那裡吧。”
“啊?你確定要選那個?為什麽?”
商周面色一變,急忙勸道:“要不換別的吧,這個實在太重口了!”
他已經栽過一次,又怎麽可能願意再次重蹈覆轍。
“對了!”
商周四處看了看,正好發現街尾小巷子裡有一家小攤,於是建議道:“我看那邊有個賣肉羹的,不如去那嘗嘗……”
“回來!”
咪雅一把攥住他的衣領:“勸你最好別去那邊,會後悔的。”
“為什麽?”商周不解問道。
咪雅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那些肉有問題。”
商周一愣:“過期變質的?”
咪雅搖頭,目光透著冷意:“他們賣的不是家畜的肉,明白嗎?”
“哦~~~明白了!”商周雙手一拍,然後回頭看著那個熟悉的小吃攤。
“……”商周躊躇了一下,又轉過身去:“說起來,我還沒嘗過那種……”
“少廢話,跟我過來!”咪雅拽著他往回走。
“我不!那玩意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與其吃那玩意,我還不如直接啃生肉去呢!”
商周強烈掙扎,卻無法掙脫,隻好哀求道:“咪雅,你饒了我吧,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就被惡心死啊!”
“瞎說什麽呢,沒讓你吃那個。”
咪雅一邊往前走,一邊解釋道:“我們去嘗嘗另一種小吃。”
“還是不行!”
商周才不信她的話,語無倫次道:“我對那個攤子有心理陰影了,靠近一定距離就會懷孕!”
“懷孕?一個男的怎麽懷孕?”咪雅頓了頓,繼續拖著他往前走:“安靜點,等你嘗過之後就明白了。
” “誰要吃那玩意,我就算餓死,死外面,從碼頭跳下去,也不可能吃那種東西的!”商周開始賭咒發誓。
“……”
“真香!”
商周端著小碗狼吞虎咽,一邊含糊問道:“唔,好辣,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香,明明聞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
還是一樣的攤子,不同的是,這次買的小吃並非‘唐納德的手指’,而是另一種像胡辣湯的美食。
舀一口,鹹甜適宜,再加上纏繞於舌尖的辣味,真的讓人上癮。
尤其是裡面像豆腐腦一樣的主材,吃起來格外香嫰,商周非常喜歡。
“它叫‘彭佩腦’。”
咪雅靠在牆邊慢條斯理地品嘗著:“以佩奇的腦花為主料,搭配各種當地蔬菜和香辛料燉煮而成,是各地比較常見的小吃。”
“腦花?”
商周臉色一僵,舀起一片白白的腦花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這玩意。”
“怎麽?不和你的胃口嗎?”咪雅問道。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
商周搖搖頭,舀起一大杓送入口中:“嗯,忽略掉原材料,這個味道倒真的挺讓人回味的!”
咪雅微微一笑:“吃得下就好。”
“同樣都是名小吃,彭佩腦應該也有自己的典故吧?”商周一邊吃一邊問道。
咪雅點頭:“當然有,而且它和唐納德的手指一樣,出自同一個國度。”
彭佩腦的寓意很簡單,就是代指一個人的腦子。
這個人,就是唐納德的宰相,名字叫彭佩奧。
唐納德在為期間,彭佩奧除了阿諛逢迎,沒有做過一件對國民有益的事。
媚上欺下、兩面三刀、朝言夕改、中飽私囊, 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或者說是小醜也不為過。
如果說,唐納德是一個亡國之君,那麽彭佩奧就是亡國的宰相。
人們痛恨唐納德,對其幫凶也恨之入骨,亡國之後,這種情緒更是達到巔峰。
所以,繼唐納德的後裔,蓬佩奧也步上後塵,被人攻破府邸,亂刀砍死,最後甚至連屍體都被人給肢解。
人們以他的脂肪為薪,烹食其肉,一鍋亂燉之後,哄搶而空。
據說,當時嘗到他腦花的平民無不交口稱讚。
苛捐雜稅養出來的宰相腦花,味道居然如此爽口滑嫩,簡直是人間一絕。
於是,有巧婦靈感爆棚,以豬腦取代主材,精心調配下,終於推出了‘彭佩腦’這道著名小吃。
“真是精彩……”
商周聽得眉飛色舞,食欲大開,正準備喊攤主再續一碗時,另一邊卻響起了呼喚。
“老頭,來一碗彭佩腦!”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商周轉頭看去,眉毛一皺,悄悄起身躲到咪雅後面。
“怎麽了?”咪雅奇怪地看著他。
“小聲點。”商周指著對面的小吃攤:“看到那一對狗男女了嗎?”
“你得罪他們了?”咪雅皺眉:“什麽時候的事?”
“才沒有得罪!”商周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炮仗,走哪炸哪,是對面那女的。”
咪雅更奇怪了:“說清楚點,到底怎麽回事?”
“那女的,是個癡女。”商周歎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