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幾艘軍艦停在那裡，莫離走進會議室，來到斯摩格身邊，順拿走一根雪茄，點燃，他沒說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會議室內，除了莫離，都是澤法的學生，黃猿坐在首位，叼著香煙，看了眾人一眼。

　他問道:“你們都有什麽想法?”

　眾人互相看看一言不發。

　黃猿輕飄飄的吐了口煙，說道:“前幾天，我已經警告過老頭子了，可沒想到他更加瘋狂了。”

　“海軍對他的放任，已經讓他迷失了自我。”

　“薩卡斯基的意思是，就在這裡，送那位一個體面的葬禮。”

　聽黃猿這麽說，火燒山張口說道:“不如送去推進城，到那裡...”

　“太天真了，火燒山中將。”道伯曼看了眼火燒山，繼續說道:“以澤法老師的性格，送去推進城裡慢慢的老死，是最大的侮辱。”

　斯托羅貝裡，沉默了一下，問了個最致命的問題。

　“誰動手?”

　會議室的氣氛沉默下來，誰動手?這種終究是要面對的問題，他們都是澤法以前的學生，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的澤法已經瘋狂，如果不阻止的整個新世界就會毀滅。

　阻止，除了抓起來送入推進城就是直接殺死。

　相比於原海軍大將進推進城老死這種事情，他們更願意澤法有個更加體面的結束方式。

　但，誰來動手呢?

　軾師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做。

　會議室中除了吧嗒吧嗒抽煙的抽煙的聲音，再無其他。

　莫離歪著腦袋吧嗒吧嗒的抽煙，突然，他發現斯托羅貝裡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看。

　莫離皺了皺眉頭，這個大腦殼有病?

　把頭歪到另一邊，嗯?道伯曼也盯著自己猛看，這個刀疤臉也有病！

　不對。

　莫離目光凝重的掃了圈，發現所有的少將，中將，包括黃猿也都盯著他。

　莫離當然知道他們要幹嘛，讓他這個外人殺掉澤法嘛，可這是不是太他媽明顯了。

　莫離剛想說話，就聽黃猿輕佻的說道:“既然你們都同意莫離中將來執行，那就這麽定了。”

　莫離猛地站了起來，黃猿卻已經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頭子可是強的很，要小心。”

　說完沒走兩步，黃猿又回來了，口袋中逃出了一包沒開封的香煙，放到莫離面前。

　這是莫離替黃猿免除軾師罪名的感謝?

　莫離回頭看向黃猿的背影，難以置信的問火燒山:“你不覺得離譜嗎?”

　火燒山歎了口氣:“是過分了。”說著把一盒雪茄放在了香煙上面。

　接著...斯托羅貝裡、鬼蜘蛛、鼯鼠...

　莫離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怔怔出神。

　斯摩格走到了莫離的身邊，看著莫離欲言又止。

　莫離輕笑一聲，指著桌子上的三堆煙，笑罵道:“你們他們想不想是再給我上墳?”

　斯摩格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讓你做這種事情。”

　莫離收起桌子上的煙和雪茄，低聲道:“這種事就得外人來做，那個糊塗的老頭子，為海軍服務了一生，培養了半輩子海軍，就算他最後注定死在海軍的手裡，也不能死在他學生的手裡。”

　莫離順手拿走斯摩格胸前的一根雪茄，向會議室外走去。

　銀月如鉤懸掛天上，澤法摘下墨鏡看向天上的月亮，他的腳下是炸藥岩。

　“真是漫長的人生啊。”

　“澤法老師...”一旁的艾恩有些擔心的看著澤法。

　澤法重新帶上墨鏡，看了眼艾恩和賓茲，笑道:“這一路，辛苦你們了。”

　兩人看出澤法的情緒不對，賓茲急忙說道:“澤法老師，我們的夢想馬上就實現了。”

　“夢想啊。”

　澤法呐呐自語，然後笑了笑，對兩人說道:“你們去支援大部隊吧。”

　“澤法老師，我們留下來幫你...”

　艾恩說到一半，就被責罰打斷，“去吧。”

　話音落下，澤法抬頭看向遠處山頭，大批海軍出現在山頭，為首的正是大將黃猿。

　澤法看著那些自己曾經的弟子，咧嘴笑了笑:“都來了啊。”

　莫離擺了擺手，示意想要衝鋒的海軍停下，他站在原地，頓了頓，扯下背後的正義披風，點了根雪茄，緩緩走下山坡。

　“你來了啊。”澤法泛起笑意。

　莫離吐了口煙，慢慢走向澤法，朗聲道:“老頭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手吧！你可以繼續在海上狩獵海賊，可以回歸海軍，可以回到故鄉繼續生活，那個讓你生氣的七武海，我可以幫你殺死。”

　“你，怎麽選?！”

　山坡上數以千計的海軍全都聽見了莫離的話語，也都懂莫離的意思，而那些將領也都低頭沉默著。

　越走越近，莫離眉頭漸漸皺起，他有說道:“黑腕澤法！你要把屠刀揮向曾經的同袍兄弟嗎?”

　“黑腕澤法嗎?”

　澤法呢喃了聲，說道:“還真是久遠的稱號啊。”

　莫離走到澤法十步站定，左手已經握住刀柄，他深吸了幾口氣，這次他的語氣放緩，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頑固老頭，差不多就行了，你的身後還有許多人，你還有兩個死心塌地跟隨你的弟子，你是他們的偶像，是他們的父親，你就真舍得自己的孩子送死?”

　澤法頓了頓，然後對著莫離微微一笑:“差不多就行了?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的眼裡就像海賊遊戲一樣嗎?”

　“不行！既然做了選擇，就要堅定的走下去。”

　莫離深深的歎了口氣，扔掉抽了一半的雪茄，左手緩緩抽出長刀。

　“我們從沒有並肩作戰，但這不妨礙我們是同袍戰友， 你不要逼我。”

　澤法舉去碩大的粉碎義肢，郎笑道:“你的披風已經被你扯掉了，而我...已經被那件衣服背叛了，”

　說罷，澤法向前大踏一步，機械臂朝著莫離猛砸過去。

　十步的距離，對兩二人來說，只是轉瞬間的事。

　當！

　機械臂狠狠砸在莫離的刀鋒上，寂靜的夜晚，這聲金鐵交鳴之聲，格外脆響。

　兩面山坡，一面白色軍裝的海軍，一面灰色軍裝的新生海軍，他們曾經是兄弟，如今在他們心裡，對面站的是海賊。

　山坡下，激烈的火花，當當當的脆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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