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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隻狼歸來的路明非》第374章 YAMAL號
“yamal的船長有兩位,一位站在台面,一位藏在yamal號的某處。”

 曼斯站在作戰會議室的講台上,手持一根戰術指揮棒,他身後的屏幕上出現一張歐洲人的臉,臉頰兩側遍布絡腮胡,戴著船長帽,年齡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有著一雙玳瑁色的眼睛和一隻高挺的鼻子。

 “薩沙·雷巴爾科,他的真名是亞歷山大·雷巴爾科,他曾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少校,雖然明面上他是yamal號的船長,但他根本不會開船,射擊和徒手格鬥是他的強項,另外,他幾乎能熟練使用所有軍事裝備。”

 “十五年前,他受雇於人成為yamal號的船長,雇傭他的人就是我們真正要找的人——文森特·馮·路德維希,文森特是個德裔阿根廷人,雖然他的名字從未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出現,但他實際上是阿根廷最富的幾個人之一。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賺來的錢,我們隻查到他在1995年,向俄羅斯當局租用了yamal號,用作北極觀光船。”

 坐在台下的芬格爾問道:“沒有那家夥的照片麽?”

 “沒有。”曼斯搖搖頭:“文森特把自己保護的很好,這世上知道他存在的人幾乎都在那艘船上,極少有外來人員能見到他。”

 曼斯用指揮棒敲敲屏幕,中年男人的照片消失,變成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白色大理石覆蓋了地面和牆壁,金燦燦的燈具照亮了廳內數不勝數的賭桌。

 “好豪華的賭場...”塞爾瑪感歎道。

 “這間賭場就設置在yamal號最底部的船艙。”曼斯背著手,“我們在格陵蘭的魚市上找到了見過文森特的人,他叫肯尼迪·維克,曾經是當地最大的鯡魚罐頭加工廠的老板,這個工廠每年能給他帶來超過100萬美金的收益,但我們找到他時,他穿著破布衣服在魚市乞討。”

 “因為賭博?”塞爾瑪問。

 “他是個老賭客”曼斯理正頭頂的船長帽,淡淡道:“2006年12月20日,肯尼迪帶著400萬美元坐上了yamal號,經過五天時間,在這間賭室,他又贏下了150萬美金,之後,亞歷山大·雷巴爾科找到他,說他得到了和這艘船真正的主人對賭的門票。

 他覺得手氣正好,於是答應下來和文森特對賭,據他所說,他被人帶到了一個隱藏在厚重金屬門後的電梯,電梯直通yamal的11層。

 這一層就是這艘船的頂層,他在那裡見到了文森特,那是個枯朽的像是一具乾屍的男人,但他的周圍卻站滿了金發碧眼的俄羅斯妙齡美女,那些美女穿著暴露的衣服,坐在文森特的大腿上,白花花的大腿讓人口乾舌燥。”

 芬格爾笑嘻嘻地說:“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誘惑吧。”

 曼斯瞟了芬格爾一眼,接著說:“肯尼迪在這間屋子和文森特對賭,他們的賭局完全公開,低層賭室的遊客可以在中心的大屏幕上看到對局詳情以及雙方的賭注,這種賭法能避免文森特作弊的可能性,肯迪尼說文森特的房間裡有yamal號除遊客臥室和廁所以外的每一處的監控,他能清晰地看到賭場裡遊客們的臉。”

 “文森特和肯迪尼玩的是21點,一種撲克遊戲,一個籌碼價值10萬,開始雙方各有輸贏,肯迪尼佔據小優,短短一小時,他就贏得了100萬美元,這幾乎讓他衝昏了頭腦,而後文森特推出了60張籌碼,一局600萬的豪賭,肯迪尼跟上了賭注,但這一局他輸了,加上贏來的錢,他的所有資產是650萬,在幾分鍾內縮水到50萬。”

 “理智告訴肯迪尼收手,就這麽回去他還能留下五十萬回家,他可以繼續當工廠老板,但文森特給了他一個機會,說用他的鯡魚罐頭工廠可以抵押1000萬美金,下一局,他們賭1000萬,肯尼迪知道這是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因為他的工廠絕不可能價值1000萬美金。”

 “所以最後他輸了,輸的傾家蕩產?”芬格爾搓搓手。

 曼斯點頭道:“他連自己最後的50萬也輸了出去,甚至他還向文森特借了巨款,yamal號返航後,他宣告破產,從一個富翁變成了背負債務的流浪漢。”

 “那家夥可真是狠啊,一定要把人弄的家破人亡麽?”芬格爾咂咂嘴。

 “這是因為文森特自己的經濟情況也不樂觀。”

 曼斯點擊屏幕,一張柱形統計表展示出來,上方的是支出,下方是收入,每一條柱子下方標注著年份。

 “yamal號從1995年到2009年的收支表,文森特每年要向俄羅斯當局支付巨額的租金,還要給船員發工資,對yamal號進行定期維護,他來路不明的財富在如此之大的開銷下枯竭了。

 從2002年開始,每一年他都在虧損,每一次出航,賭場內賭的最大的人都能和他見面,他用贏來的賭資,維持自己的財政狀況,但即便如此,他也預計在2011年宣告破產。”

 塞爾瑪揣摩道:“他本來可以用這些錢安享晚年的。”

 “他快要老死了,對一個壽命所剩無幾的人來說,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曼斯說:“他一定是確信北極圈有什麽東西,所以才會租下yamal號,十五年來不間斷地在北冰洋巡航。”

 “也許他知道‘奧丁’的消息。”芬格爾躍躍欲試。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想辦法找到文森特,然後弄清楚他要幹什麽。”曼斯下達命令:“yamal號曾經在軍隊服役,是萬噸級別的軍艦,所以要盡量避免海戰,盡可能不鬧出動靜地解決這件事。”

 “用錢不就好了,不是說只要有錢,就能見到文森特麽?”芬格爾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搓搓。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但很遺憾,在出航之時,我們沒有攜帶足夠的現金。”曼斯說:“因為執行部的專員兩天前才在魚市裡找到肯迪尼,打聽到yamal號上的規矩,而那時候我們已經駛入了北極圈內。如今再掉頭回去取現金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只能采取別的手段。”

 “或許能想辦法潛入11層,俄羅斯當局不是給我們發了yamal號的船體結構圖麽。”塞爾瑪摸著下巴思慮。

 “但那是十五年的船體結構圖,文森特早就把yamal號改造的面目全非了,我們只能隨機應變。”

 曼斯脫下了船長帽。

 “記住我們的身份,一艘前來考察異常極光現象的科考船,你們都是科研人員,而我,曾經在2002年有幸乘坐過yamal號,所以決定在休息時間我的學生們參觀一下這艘對於我有著回憶的破冰船。”

 “有時候來點角色扮演的玩法也不賴。”芬格爾舔舔乾燥的嘴唇。

 “去換衣服吧,我們想要上船,一定會經過安檢,你們能隨身攜帶的武器大概只有小刀或者撬棍。

 記住,雖然完成任務很重要,但生命安全才是第一項,必要時刻,我會發起信號,讓摩尼亞赫號進行炮擊,在eva的分析中,海戰我們贏的概率是98.213%,正面對抗,我們也絕不會畏懼。”

 “明白。”

 “是。”

 卡塞爾的精英們表情肅穆,紛紛解散,前去自己的休息室換衣服。

 ...

 蒼白的陽光下,赤紅色的大船和青黑色的大船屹立在浮冰之中。

 五月的極晝還沒有達到高峰,所以天空並沒有完全被陽光佔滿,像是黎明初到之時的微光,還能看到月亮的虛影。

 在北極,一年裡大約有累計一半的時間能看到月亮,它是24小時不落的,你能清晰地看到太陽和月亮處在同一片天空。

 零抬頭朝月亮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些光暗不同的部位是不是月球表面被隕石砸出來的環形山。

 她在赤紅色大船的甲板上走著,前方傳來了談話聲。

 “其實在企鵝之中,同性相戀的情況也時常發生,我在南極科考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對同為雌性的帝企鵝伴侶,它們無論睡覺還是吃飯都在一起。

 我為它們取名為蒂娜和海娜,蒂娜的體型更大,會連海娜的食物一起負責捕食,而海娜會在休息時,用嘴梳理蒂娜的肚皮上的羽毛,它們有讓食現象,會爭先把食物讓給對方,這在動物界是相當罕見的行為。”

 “這才是真愛啊,曼斯教授,不過真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企鵝,這種可愛的生物為什麽不在北極生活呢?”

 中年的俄羅斯籍船長喝著伏特加,曼斯教授帶著金絲框眼鏡,穿著厚厚的白色棉衣走在他身旁,身後跟著一群拿著研究記錄本和筆的學生,零也在這群“學生”之中。、

 卡塞爾的精英們順利潛入了yamal號,薩沙·雷巴爾科是個熱情好客的男人,一小時前他在廣播頻道中唱俄羅斯民歌,芬格爾和他對唱,兩個未曾謀面的人似乎臭味相投,在無線電頻道裡相談盛歡,經過15分鍾的吹牛放屁後,芬格爾和他確立了這次友好的會面。

 甲板上零零散散有一些遊客在拍照,顯的有些冷清,但在這一夥人到來之後,氣氛立刻熱鬧了起來。

 “遠航這份工作真的不是人乾的,乏味又枯燥,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其余的日子裡,我一看到大海就會想吐,在我十幾年的人生,已經不知道見到多少個精神出現問題的船員了,也只有第一次來的遊客,會覺得這風景有意思,您說是吧,曼斯教授。”

 薩沙船長又喝了一口伏特加,烈酒入口,流過口腔食道和腸胃,帶來灼燒感,有人做過分析,一滴烈性白酒流過食道時,會留下一條明顯的白印,像是被火烤過,所以會有人在喝酒時出現胃穿孔。

 別小看了烈酒,每年都有數以百萬計的人因為喝酒致死,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性,但對於一名俄羅斯男人來說,沒有酒也就沒有了生命的意義。

 更何況這是在寒冷的北極,酒能讓你身子暖起來,所以薩沙船長每走幾步就要喝一口酒。

 “您在南極科考的時候,還有可愛的帝企鵝們陪伴,像我們,就只能對著冰山唱情歌,我們與世隔絕,三四個月都見不到同類,能在這種荒蕪之地遇見各位,還真是幸運,我記得有一年的冬季出航,我每一天都在廣播頻道裡唱歌,可足足100天都沒有人回應我,那可真是孤獨啊。”

 “那為什麽薩沙船長還要堅持這份工作呢?”曼斯教授推了推眼鏡框。

 “還能為了什麽?”薩沙船長無奈道:“我有個倒霉的前妻,她和我離婚之後竟然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醫院那地方就像是個吞錢的黑洞,我要是不供給她住院的錢,醫生和護士就要把她趕出去,我還能有別的辦法麽?”

 “前妻麽?”曼斯回憶化名薩沙,真名為亞歷山大的男人的履歷,卡塞爾已經把他的生平給扒的一清二楚了,資料中是有提到他每次返航都會把錢打到一個醫保帳戶,為一個住院的女人付錢。

 他不像是在說謊,一個當過特種兵的男人,居然還是個大情種,真是意外。

 “我這輩子也喜歡過好些女人,跑船的人到哪個港口不是尋歡作樂呢?船上太寂寞啦。”薩沙船長歎了一口氣:“可那是唯一一個計劃過要跟我生孩子的女人啊,我都不知道這些年在娜塔莎身上花了多少錢,但既然都堅持到了現在,也沒有放棄的道理。”

 “如果我是娜塔莎, 一定會感動到哭的。”芬格爾從人群裡蹦了出來。

 薩沙船長聽出了口音,這不就是剛才在無線電裡和他飆歌的男人麽?

 確認過眼神,你就是對的人。

 “說起來,也該到用餐時間了,雖然在北極分不清白天黑夜,但肚子餓了總是能知道的,我們的餐廳是自助取餐,各位一起去吃個飯吧,我們的隨船廚師手藝不錯,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能堅持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

 “相比吃飯,我對酒更感興趣。”芬格爾使了個眼神。

 “喝的慣伏特加麽?”薩沙船長舉起酒瓶。

 “那得試了才知道。”

 芬格爾笑笑,薩沙船長也相視而笑,兩人這就湊合在一起,朝著餐廳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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