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山,在文件記錄上,稱之為胡康河谷,當地人稱野人山。
既然被稱為野人山,那麽肯定跟野人扯上一定關系。
在這廣袤的原始叢林裡面,真的生活的很多,人們稱之為野人的族群和部落。
在原來的歷史上,遠征軍從野人山回國的路上,就碰到野人襲擊,而且這種襲擊很常見。
在原來的歷史上,1944年左右,日軍從追擊英帕爾的英軍,結果英國人跑的太快,他們沒追上,反而被叢林折磨到8萬人死了5萬人之後,退了回來。
剩下的兩三萬人,在退回緬甸的過程中,經過野人山的時候,遇到了靈異事件。
他們在經過幾個野人部落的時候,殺光了那些野人,然後搶了他們所有的食物。
最後才引發出,讓日軍損失一萬多人的靈異事件。
自相殘殺!
經過21世紀的專家們猜測,日軍可能在搶奪野人的食物的時候,吃到了某種可能致幻的蘑菇之類的東西,才導致吃到這種食物的人不分敵我,自相殘殺。
事實上,21世紀的專家們猜測是對的,日軍的那次損失一萬多人的自相殘殺的原因,還真是他們搶奪了野人們的食物。
就像是海豚喜歡咬河豚一樣,海豚喜歡那種河豚被傷害的時候,分泌出來毒素刺激的感覺。
海豚會輕輕咬已經鼓包起來的河豚,被咬的河豚就會釋放一種毒素來驅趕海豚,可是這種量級的毒素並沒有讓海豚有生命之憂,反而讓它們迷上這種毒素導致出來的酒醉般感覺,就是那種精神上刺激的那種感覺。
很多野獸,都有這種習慣,習性。
很巧,胡康河谷的野人部落,也有這種習性,他們喜歡采一種奇特的蘑菇,然後把這種蘑菇曬乾,磨成粉。
曬乾磨成粉之後,那蘑菇裡面的粉末孢子,放在食物裡面,吃下去會給人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野人部落,野人的孩子們從小出生到長大,都接觸有這種食物,對,這種毒蘑菇的抗性比較大,所以他們經常的把這種蘑菇跟肉類醃製在一起,曬乾。
因為他們發現,如果把這些乾蘑菇的粉末和肉干醃製在一起,就不會有蒼蠅,甲蟲什麽的去吃他們醃製起來的肉。
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反正野人們很喜歡把這種能致幻的蘑菇磨成粉,跟肉醃製在一起。
可是野人因為從小到大都吃,所以對這種毒蘑菇的抗性比較大,日本人那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哪來的什麽抗性?
21世紀經常聽到一首歌:“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說的就是到了21世紀了,還經常有人因為吃了毒蘑菇中毒死亡的事件。
甚至有很多,其實他們吃的蘑菇也是食用蘑菇,但是他們在沒有完全煮熟的情況下吃的話,依然是有毒的。
所以哪怕是到了21世紀,野生的蘑菇殺傷力依然很大,更何況現在是二戰時期,1942年秋。
入了秋的原始叢林,已經快要告別雨季了。
所以這一段時間,見陽光的天就比較多,已經有四天不下雨了。
所有爆炸的陷阱,都把一種乾蘑菇的粉末,撒在整個林間。
如果現在有人仔細看著那叢林茂密的樹冠,灑下的那一縷縷的陽光,就會看出陽光裡面有粉塵紛飛。
而一個個日本人,從叢林中走過,走入那片在陽光中隱隱約約反射出五彩光芒的紅塵中。
這種在陽光中的塵埃很常見,這種塵埃通常會隨著人呼吸,然後被吸收到體內。
這種毒蘑菇粉末,是李茉告訴陳瀟的,也是她阿爺以前行醫的時候發現的,也發現野人有這個習慣的。
陳瀟,早在好多天前,已經在準備了這個事兒。
為此,他們跑去跟野人部落友好協商了好久,到最後,用幾瓶英國人的酒,跟野人們換來這些蘑菇粉。
“丫頭,等解決了這些鬼子,就去幫你把村子給搶回來!”
陳瀟笑著說:“不過我覺得,你最應該乾的事情,就是去讀書,只有讀好書了,才知道怎麽樣更好的生活。”
李茉小姑娘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拿著個望遠鏡,小心的看著那謹慎地穿過叢林的日軍。
第55師團參謀長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按理說,自己這些人,不應該走得這麽順當。
按理說,這一路上應該有圍追堵截才對呀!
怎麽會?
敵人怎麽會放過現在如此虛弱,只剩下不到7000人的第55師團呢?
不對,現在已經不到6000人了,剛才的那場爆炸,又犧牲了好幾百。
所以他們一直都精神緊繃的行走著,非常戒備的走著,他們甚至聽到草叢裡面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往裡面掃一梭子。
日軍的這位參謀長,他現在扛的是整個55師團最後的種子了,他現在擔子很重,心裡那根弦繃得很緊,他擔心什麽時候那根弦就給繃斷了。
所有人都是這樣,就有一個士兵,喝水的時候,身邊動了一下,他的同班一個下士在他喝水的時候只是動了一下。
他竟然以為是敵人,就猛的一刀刺了過去,直接把那個下士給捅死了。
精神已經緊繃到這個程度了,但是,日軍的軍官們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
夜裡,一個士兵白天的時候,水喝的太多,被尿憋醒了,然後就看到一個黑影在自己身前站著。
一個人剛從夢中醒來,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一個黑影,他的自然反應,肯定是開口大叫了一聲!
一聲大叫,驚醒了好幾個人,驚醒了的人,也叫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見了更可怕的事情,所以他們舉起了手中的槍,槍上有刺刀,他們現在需要用手裡的刺刀保護自己。
沒有人知道,日本人的敵人從哪來,也沒有人知道日本人的敵人是誰,反正就是聽到當天晚上日本人的營地,槍聲刺殺聲摻雜著打了一個晚上。
如果誰能夜裡看得見,一定會發現,現在日本人的營地屍橫遍野。
“終於起作用了!沒想到那個小丫頭提供的線索,還挺有用的!”
龍文章聽著,看著,日本人宿營的地方,那槍聲,那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有那嘶吼聲,心中無比的快意。
“如果沒有用,你覺得以校長的睿智,他能同意這個計劃嗎?”
常乃超算不上陳瀟的腦殘粉,但是他明白陳瀟有多可怕!
甚至他都認為,如果不是為了培養自己這群人,光是陳瀟一個人都能消滅了底下那幾千號人。
底下那些人在叢林當中就像是一群羔羊,而陳瀟,則是像一頭山中猛虎。
陳瀟沒有理會他們的馬屁,靜靜的看著那片叢林,然後靜靜的等天明。
現在日本人剩下的人數已經不多了,連番遭受打擊的日軍,現在已經是懸崖上的山羊,但凡給他們一點驚動或者打擊,就能讓他們摔得個粉身碎骨。
“天亮了就清理掉他們吧!就是不知道我們給杜長官送去的照片底片有沒有在報紙上發表出來?
如果有,那我們可能還能引來日軍的一個師團。
不過,這個可能性有點渺茫,因為現在的緬甸,估計也就是區區兩三個師團,咱們這兒都弄掉一個了。
想要再弄,就得等那33師團趕過來,時間就長了!
不過,就算33師團不來,我們在清理完下面那些殘兵之後,出野人山,把那幾十門炮和幾十輛坦克搶下來。
還有密支那城的幾十架飛機,現在就看我想不想吃這口肉!”
龍文章這時候,舔著臉過來:“校長,這回拍照,讓我拍唄!
我在從小到大,還沒玩過相機呢!
好不容易繳獲一台,我一個團參謀長,沒玩過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玩不玩相機這個是小事情,但是如果刺激小鬼子的照片出自自己手裡,那可是大事兒!
陳瀟哭笑不得:“想玩就玩,拍了好一點,畢竟是繳獲的戰利品,膠片有點少,你浪費完就沒了!
至於,這次拍攝,盡量多找點素材,比如第55師團長竹內寬,他們的參謀長,以及他們最起碼有兩個禦賜聯隊旗。
別讓他們找機會給毀了,要不然你拿個相機拍誰去?”
常乃超看著天邊慢慢亮起的魚肚子,跟陳瀟說:“校長,該做準備了,天亮了!”
“嗯!那就吩咐下去,今天我就要看看,各營的戰鬥力如何!
記住動作要快,不要讓他們有機會把禦賜聯隊旗燒掉。”
陳瀟,淡然下令。
底下七個營,再加上團部直屬部隊,竟然一起壓上,多少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不過陳瀟心中依然堅持的那句話,不管你是千軍萬馬來,還是一個人來,我都是這麽些人。
印度。
蘭姆加。
在原來的歷史,這個時候,杜長官的新編22師要跟孫將軍的新編38師,重新合成一個軍,叫駐印軍,兵員也補充到位,大概有3萬人左右。
而且後來還給駐印軍補充三個師,所有駐印軍兵力,加起來6萬~7萬人左右。
但是現在,還沒有6萬人,只有兩萬多人,現在也沒有被改編,只是接收了美式裝備在訓練。
在原來的歷史當中,杜長官因為身體不適被遣送回國,但這一次他的身體很好,老頭子也想讓他在這邊掌控下部隊,所以就沒有讓他回去。
此刻,杜長官跟前站著幾個人,已經按要求解除了武裝,才帶到他面前的。
根據報告說,這幾個人就是西南醫學院義勇軍保衛團的送信人員,就是給他杜長官送信的。
史迪威和亞歷山大聞訊而來,他們一直都對這支部隊很好奇,此刻有了消息,他們還不聯袂而來打探個清楚就怪了。
“杜長官,這是我們校長給您的信。”
眼前這個縱然是跋山涉水,卻依然精神得很的小夥子,可惜不是自己手下的兵,都是人才啊!
杜長官感歎。
他接過信,打開,發現除了一張信紙以外,還有一張相機的膠卷底片。
杜長官,先把底片放在一邊,然後打開那個信紙,看了起來。
“嘶……這陳長官這可是大手筆呀!
有沒有風險?”
信裡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說消滅了日軍的一個聯隊,正準備消滅他一個師團,甚至還想引誘來更多的師團,想讓杜長官想辦法,在各大報紙上,將自己送過來的底片給洗出照片來,發表到報紙上去。
報紙上怎麽寫都沒關系,怎麽氣人怎麽來,要的就是日本人受刺激,要的就是日本人來找他決戰。
至於,為什麽不用無線電聯系,信上沒說,但是杜長官能猜到一點,不就是擔心他們通過無線電瞎指揮嘛!
杜長官還沒有認為,這個世界,還有誰能指揮陳校長作戰,憑什麽,誰的戰績有他厲害?
陳長官要是不行,那我國就沒有幾個會打仗的了。
只是這報紙,這照片能放上報紙上?
這他也沒譜,這個得看史迪威,還有國內的老頭子。
不過杜長官猜測,國內的老頭子,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那面日軍天皇禦賜的聯隊旗,回去當著全國新聞媒體的面得瑟一下。
“杜,聽說,那個義勇軍保衛團的人來了,在哪?”
很遠,史迪威就出聲了,這個時候的老美3000人還沒來,按照原來的歷史的話,史迪威會在美國調集3000人來遠征軍這裡當軍官,用來控制整個遠征軍。
現在還沒來,所以遠征軍還是杜長官和羅長官在控制。
此時,史迪威是想來搞清楚,為什麽那個所謂的保衛團,在接到了他們的電台還有密碼本,之後不跟他們聯系。
這是幾個意思?
這是擺明了不想服從指揮,是嗎?
這就讓史迪威很是惱火,對一個立志於當東方戰區元帥的人來說,這個所謂的保衛團,有點挑戰他的權威。
義勇軍保衛團的幾個士兵,雖然看見史迪威和亞歷山大軍服上扛著的軍銜,只是按規矩敬禮後就不發一言了。
他們的任務,只是送信而已,別的不歸他們管,而且外國人怎麽了,外國人有我們校長會打仗嗎?
他們這些人除了校長,誰都不服,不過聽他那蹩腳的中文,好像是來找自己這些人興師問罪的。
那又如何?
西南醫學院的傲氣,他們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在骨子裡。
“你們,就是那個民兵部隊的士兵?”
史迪威注意到了眼前這幾個穿的比較髒兮兮,但看上去卻十分精神的士兵。
雖然身上沒有武器,但卻有一種如果你對上他,有可能會被他馬上要了小命的感覺。
“是的,長官!我們是西南醫學院的學生,西南醫學院義勇軍保衛團是我們學校的民兵部隊。”
送信小部隊的班長,不卑不亢的直視著眼前的史迪威,回答道。
“為什麽你們的長官沒有用無線電跟我們聯系,你們這是目無上官!”
按理說,這沒有亞歷山大說話的份,他是盟軍中英軍部隊的指揮者,跟杜長官和羅長官的地位相當。
但這是中方的士兵,跟他英方沒有關系,按照慣例,他是沒有資格責問或者詢問的,他又不是史迪威。
史迪威好歹還拿著老頭子的命令,老頭子同意他管轄遠征軍了,這亞歷山大,還真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