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雖然還不能動,但可以吃東西了,終於不用隻吃流食,有點小開心。
臥床睡得我腰酸背痛,也不能洗澡,我感覺我都快餿了。
史熠坐在病床前,細心的用毛巾給我洗臉和擦手,伺候我刷牙漱口,端屎端尿。
看著他忙前忙後,我滿意極了,昔日女生們的男神,現在正在為我服務。
不知道他的小迷妹們看見會什麽表情。
“哈哈哈哈”
我該錄個視頻,發個朋友,或者微博。
心滿意足的開始默默嘀咕:“你不高冷嗎?冷去唄!你不是天天拽上天嗎?怎還不上天呢?”
看著昔日高冷驕傲的史熠,年久19歲就栽我手。
想想都開心。
他外表看著高冷,但是只有我知道,他只是慢熱,沉默,但是三觀正。
他比我想像的深情,比你認為的冷漠。
和我在一起,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逗比。
我正滿意的欣賞著我的史熠,雖然都已經是孩子爸媽了。
但是一看到他,我就秒變花癡。
史熠削了蘋果,遞給我的時候,看見我癡癡呆呆的傻笑:“發什麽呆呢?傻笑傻笑的,你不會是生個孩子,還生成老年癡呆症了?”
“我手疼,動不了,你喂我唄。”
史熠寵溺的搖搖頭,邊喂我吃邊調侃:“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連呼吸都不能,怎麽辦?我現在缺氧了!”
他放下手裡的蘋果,賊笑著,“嘿嘿嘿”
“我現在就給你輸氧。”
說著嘟起嘴湊過來,我躲避的時候扯道傷口。
“啊……!”
史熠緊張問道:“怎麽了?怎麽了?傷口又疼了嗎?”
我假裝疼痛難忍,一副楚楚可憐,要死不活的樣子。
“嗯,被你輸的氧撐爆了!”
“好啊,居然騙我,看我這麽收拾你”
說著開始嬈癢癢。
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麽輕松自在,隨心所欲卻又很懂彼此。
有時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麽?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默契,亦或者心心相印。
看著身旁笑容陽光的史熠,突然想到那句話,不記得誰說了。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忘了自己,不顧一切,不求結果,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裡遇見你。”
此時此刻,史熠就是我的那個人。
我們正鬧著,小虎打破了我們的二人世界,他是我的發小,也是史熠鐵哥們。
小虎是我最討厭卻又離不開的人。
應該說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一起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馬上大學還是一個學校。
只要看見他,每個細胞都充滿抗拒和排斥,真的討厭到了我的極限,不對,是負線。
但每當我有事,有什麽需要時,出現最及時的是他,所以就這麽多年,就這麽討厭著卻又離不開。
他就像是我的跟屁蟲,甩都甩不掉。
這二貨門不敲就闖進來:“你們倆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恩愛嗎?在走廊就聽見你們笑聲。”
我看他空著手來。
嫌棄問道:“你幹嘛來了?兩手空空,這是來看病人的態度嗎?”
他不但兩手空空,進來就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吃,毫不客氣。
走到我床前,扒拉史熠:“你走開,秀恩愛死得快,
你不知道嗎?” 史熠起身罵道:“你丫找死啊?”
小虎坐在我身邊,捏著鼻子:“你都餿成這樣了,他還往你身上湊,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欺負我現在動不了,不然我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地球。
消失在地平線。
史熠罵道:“你不也往前湊嗎?難道你眼裡也出西施。”
“我呸”我倆默契十足的同時嫌棄了對方。
他哼哼道:“西施沒看見,眼屎看見一堆。”
我們三是高中同學,他們倆鐵哥們。
我看在史熠的份上,就這麽忍著小虎。
小虎吃著東西:“你們家小孩拜我做乾爹吧?看你倆也教育不出什麽好孩子,我就勉強代勞。”
我和史熠異口同聲拒絕了:“就你這樣?”
我搶過他手裡蘋果,咬了一口:“我的世界討厭你一個就夠了,再把我兒子教育得像你一樣,那我要不要活了。”
史熠勒著他脖子:“想當爹自己生去,不要來這撿便宜。”
他又搶過我正在吃的蘋果:“我好心幫忙,你倆還當驢肝肺。”
說著眼睛往病房巡視一圈:“你家仔呢?不會被你倆賣了吧?”
“我家仔不想見你,出去搭訕美女去了。”
小虎笑出了豬叫聲:“真不愧是你湯圓的基因。”
護士進來換藥,提醒他們倆:“男生出去一下,我們要換藥。”
小虎調侃道:“我穿開襠褲就認識她,沒必要回避,你換你的,我不介意。”
史熠趕緊俯身給護士道歉:“對不起,他腦子有點毛病。”
說著拖著小虎出去了。
護士邊換紗布邊叮囑:“今天傷口開始愈合了,再睡倆天,你就可以下地活動了。”
“啊…還要倆天啊?”
護士姐姐笑著說:“是不是睡不動了,再堅持一下,沒事多和朋友聊聊天,那樣時間過得快點。”
我輕輕向護士打聽孩子:“楊護士,我家小孩現在怎麽樣了?”
“小孩很好,今天吃得也很多。”
“吃?他吃什麽了?稀飯嗎?”
倆護士笑開了花:“那麽小怎麽能吃稀飯,他現在只能喝奶粉和糖水。”
我難為情問護士:“他吃奶粉,那是不是不用母乳喂養了?”
護士耐心解答:“從醫學和健康角度,我們提倡母乳喂養,但是以後看你們自己決定,你現在針水裡有甲硝唑和頭孢,對孩子有傷害,目前不能母乳。”
護士姐姐剛出門,倆逗比以最快速度跑進來。
小虎走到我旁邊:“我看看你傷口,大不大。”
史熠拍了他頭一巴掌:“看你大爺,這怎麽能讓你看。”
小虎自言自語:“我就納悶,那麽大的孩子,從肚子裡抱出來,傷口得有多大。”
說著比劃測量著自己的肚子。
史熠也疑惑:“其實我也想不通,對了,園園,你傷口是不是那麽大。”
邊問邊比劃,從他肚子左邊比道右邊。
小虎罵他:“你傻不傻,不是橫切,是豎切,從胸口到肚臍眼,孩子站著出來。”
史熠反駁:“我兒子睡著出來,你要怎麽樣?”
“站著”
“睡著,那麽小,怎麽站,沒常識。”
他們倆掙不開交。
然後雙雙看向我,征求正確答案。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打了麻醉,睡著了,不知道怎麽出來了。”
小虎急切問道:“那你傷口是豎切還是橫切。”
我又搖搖頭:“我這樣睡著,不能動,我也看不見啊!”
“感覺,疼痛感總有吧?是橫著疼還是豎著疼。”
“橫著豎著都疼!”
史熠突然驚叫道:“我知道了!”
我和小虎不約而同看著一驚一乍的他:“你知道什麽了?”
他自大傲嬌地罵我們倆:“說你們倆傻,沒常識還不承認,平時沒事多看看書,倆個學渣。”
“肯定是先橫著切一刀,然後在豎切一刀,十字架型,那樣孩子不就出來了。”
小虎還傻不拉幾的點點頭:“對對對,說得有道理,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