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有點任性了,任性的一點也不給何紅源與紅三連連部的面子,讓成才怎麽來的怎麽回去。
任性歸任性,說的卻是事實,同時也算是表個態。
我李源不可能永遠待在紅三連,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的。
天高任鳥飛。
何紅濤自己心裡也清楚紅三連是留不住李源這樣的天才的,李源能在紅三連多待些時日就多待些時日吧。
臨走之前張乾事拿出師兄的身份教訓李源。
李源呀,你不能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有什麽事自己這個師兄會罩著的。
李源向張乾事表示了感謝,然後他們上車離開荒原五班。
對於李源拒絕成才進入荒原五班,老馬、李夢、老魏、薛林四人倒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李源是五班班副,他們可為了一個外人去得罪班副。
......
同一天,徐厚德帶著軍藝的學生到基層搞慰問演出,702裝甲步兵團就是其中一個站點。
實際上以徐厚德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再接這樣的任務,他也已經很少進行義演,除非上級有硬性要求。
這次徐厚德一反常態親自帶隊,可以說是為了自己的學生——李源。
張乾事就像安插在李源身邊的一個眼線,李源這邊有什麽事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徐厚德。
歌曲、詩詞、還有在軍事比武和演習中的各種表現,徐厚德突然發現李源離開軍藝後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李源是徐厚德的關門弟子,而徐厚德實際上是拿李源當兒子一樣看待的。
站在徐厚德的角度來說,只要李源過的好比什麽都強,這也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強加干涉的原因。
不過......702裝甲步兵團面臨著改革。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改革之風根本不會吹到李源身上,但是做為老師的徐厚德還是不放心。
況且師徒倆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面了,徐厚德借這個機會就想著和李源見上一面,好好談談心,順便幫李源再鋪一下路。
這次來702裝甲涉兵團徐厚德沒有跟任何人說,連張乾事也不知道徐厚德要來這件事。
因此,等徐厚德中午趕到702裝甲步兵團時張乾事和何紅濤正在荒原五班。
思徒心切,徐厚德沒有休息就坐車前往荒原五班,路上和返程的張乾事又錯過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接時間推算,徐厚德的車趕到荒原五班時早已經黑了。
距離荒原五班十公裡外的荒野上。
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越野車在路上顛簸著。
車內,徐厚德帶了李源最喜歡的點心,以及老波親手做的醬菜。
想到李源以前到家裡去吃飯,就著醬菜就能下三碗米飯,徐厚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路上出現了一道強光,感覺就像是迎面的車子遠光燈太足,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在光源之後,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跟著就像一塊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引起一波波漣漪。
緊跟著,虛空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撒開了個口氣,一輛皮卡車蹦跳著從口子裡駛了出來。
“嘭”的一聲巨響,皮卡車與徐厚德的車子撞在了一起,兩輛車子的車頭都嚴重變形。
“嘀。”
越野車司機頭破血流趴在方向盤上不醒人事。
皮卡車車門打開,一個腦袋在月光下發亮的家夥搖搖晃晃像喝醉了一樣走向越野車,一看車上的人身穿軍裝就立即拔出槍來,然後扭頭向四周看去。
虛空那道被撒開的口子愈合消失不見,如果不是那輛變了形的皮卡和光亮的腦袋,這裡就像什麽都不曾出現過似的。
......
張乾事知道慰問演出隊來702裝甲步兵團的事情,從荒原五班回來的路上還想著吃過飯後先采訪一下的。
“什麽,演出隊有人找我?”
張乾事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好奇地看著對面匯報消息的張楠。
張楠點頭應道:“沒錯,那個人穿著軍裝,可是沒有掛軍銜,卻很有派頭的樣子,在演出隊的地位也好像非常高,那些文藝兵都非常的怕他。
對了,他還向我打聽了去荒原五班的路怎麽走。”
“哦,那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麽?”
張乾事問。
張楠想了想說:“說到是說了,只是我沒有記清楚,好像姓徐,叫什麽德的。”
“徐厚德!?”
張乾事驚訝地問。
張楠點頭應道:“對,對對,就是叫徐厚德。”
“啪嗒。”
張乾事手裡的筷子掉了,也顧不得再吃飯了,用手擦了把嘴叫道:
“哎喲,那可是我在軍藝時的老師,現在軍藝的副院長。
徐老師來找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走,帶我去演出隊那邊去。”
張楠......他又沒告訴我說是你老師。
張乾事風風火火地跑到團部招待所找了一圈,結果得知徐厚德去荒原五班了,又急忙給荒原五班敲了個電話。
“什麽,你說徐老師來了?”
李源接到這個電話也是非常吃驚,心裡想著怎麽來之前也不通知一聲呢?
張乾事應道:“沒錯,就是徐老師,他老人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沒有說的。
怎麽,徐老師還沒有到嗎?”
李源:“沒有。”
張乾事皺了皺眉頭:“那不應該呀,按時間推算徐老應該到你那邊了才對。”
話音微頓又講道,
“李源,興許是天黑路不好走,再加上徐老以前從來沒有去過五班,我擔心他會在路上迷路。
要不你去迎迎吧,有任何消息就通知我一聲。”
“哦,好。”
李源掛斷電話就開著坦克出去了,心裡也是放心不下。
為了怕走岔路,李源還帶了軍用通訊器,囑咐老馬老師要是到的話就立即通知自己。
“汪、汪汪。”
白浪蹲在李源身邊叫了兩聲。
李源隻帶了白浪過來,聽到叫聲就扭頭瞟了一眼,笑道:“我知道,老師頂多是迷路而已,能出什麽事,是吧?”
“汪。”
白浪又叫了一聲。
沿途連個路燈也沒有,在這荒原上確實容易迷路。
坦克一路飛馳走了十多公裡後,李源就看到了那輛與皮卡車撞在一起的越野車。
出事了!
李源發現越野車司機已經斷氣了,而車上根本沒有老師徐厚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