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徐厚德越看越喜歡《霸王別姬》這首歌,忍不住跟著典子哼唱了兩句,結果發現這首歌由自己演唱總是欠缺了一點什麽。
並不是說徐厚德唱的不好,單論唱歌技巧,徐厚德絕對是國內頂級的。
李源一看到徐厚德眉心微緊,馬上就意識到他遇到了什麽問題,露同笑臉說:“老師,這首歌是為呂志強創作的。
要是老師喜歡的話,那我可以把曲子給改一下,或者我單獨再為老師創作一首。”
徐厚德聽後臉色微紅,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徐厚德剛才唱的其實什麽也不缺,而是因為歌曲本身。
同樣一首歌由不同的人唱出來效果完全不同。
《霸王別姬》這首歌簡直就是為呂志強而生,也只有呂志強才能唱出它的氣勢與意境,換了其他任何人都會覺得缺了點什麽。
如果把曲子改了,也就失去了這首歌的神,徐厚德自然是拒絕的。
李源要徐厚德單獨創作一首歌,這並不是隨口說說的而已,而是發自於內心送給徐厚德的謝禮,感謝他這些年來的照顧。
只是,徐厚德最近幾年酸心於教學,早已經不參演任何的演出。
即使送給他歌,他也不會願意要的。
正因為此,所以李源之前才沒有為徐厚德準備,否則在自己的曲庫裡還真有幾首適合徐厚德的歌曲。
只要由徐厚德來唱,絕對會火遍大江南北。
這次提起送歌,也只不過是個恰當的時機。
結果......被拒絕了。
徐厚德笑道:“老師都這把年紀了,還和小輩的爭什麽爭?
你要是有那個精力的話就多創作一點適應年輕人的歌。”
李源......好吧。
徐厚德的脾氣就是這,他說不要,李源若是還堅持的話就真的會惹他生氣。
李源也就沒有再堅持,送歌的事也到些打住,不再提。
門外傳來蘇蕾的聲音,喚李源和徐厚德出去吃飯。
師母陳蘭的廚藝一如即往的好,早在書房的時候李源就聞到了飯香,肚子裡的饞蟲被勾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徐厚德開了一瓶珍藏了十五年的老酒。
蘇宇文是個文人,白的、紅的、啤的什麽都喝,不挑。
徐厚德卻專注於一個品牌五糧。
濃香型白酒比醬香型白酒柔和,瓶蓋一打開濃鬱的酒香就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
做為一位音樂家、一個老師,平時徐厚德是不喝酒,今天破例足以見證李源在他心裡的地位。
高興。
和蘇宇文喝酒用的是三兩的大玻璃杯,和徐厚德喝酒卻是酒蠱,小口的咪、細細的品。
配著菜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徐厚德今天是太高興了,李源還帶了女朋友回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件心願,於是就主動拿起酒去倒第四杯。
“徐伯伯,好了,不要喝了。”
蘇蕾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來,跟著向陳蘭講道,
“姨,你管管我徐伯伯,都這麽大年紀了,喝那麽多酒傷身。”
陳蘭笑呵呵地說:“蕾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徐伯伯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我可管不住他。
再說了,你徐伯伯平時又不喝酒,今天是見到你和源源是高興,多喝兩杯沒事。”
蘇蕾一聽急了,拚命地向李源使眼色。
徐厚德見狀就笑呵呵地說:“小蕾,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和你陳姨?”
“沒......沒有。”
蘇蕾急忙搖頭,一張俏臉卻早已經紅透了。
陳蘭:“蕾蕾,你臉怎這麽紅,是不舒服嗎?”
“姨,我沒有不舒服,我......我上趟洗手間。”
蘇蕾說著幽怨地瞪了李源一眼,然後逃也似的跑了。
徐厚德見蘇蕾走了,就將矛頭指向李源:“說吧,你們倆究竟有什麽事瞞著我和你師母?”
李源急忙講道:“老師,不是我們有事瞞著你,是這次來除了看望你和我師母之外還有件事要請你們幫忙。”
話音微頓,就將昨天被蘇宇文灌多及今天蘇宇文逼著見家長訂婚這事說了一遍。
徐厚德一聽就來氣。
那你個姓蘇的,從我徒弟這裡騙了首詩還夠,還要把人給騙走不是?
提親,你老小子想的倒是美!
陳蘭一看徐厚德想發火,搶在前面講道:“源源,這是好事呀。
你老師早就想戳和你和蕾蕾了,既然你們倆已經確認關系了,那結婚是遲早的事情呀。
趁著這次你回來把婚事訂下來也是喜事不是?”
徐厚德聽到這話也冷靜了下來,一個是自己的愛徒,一個是自己早就中意的徒媳婦,他們倆結合在一起自己沒有什麽意見。
徐厚德是在生蘇宇文的氣,感覺蘇宇文在這件事上耍了小手段。
哼,虧你姓蘇的還是全國詩歌學會的會長,竟然耍這種小聰明,簡直就是文人之恥!!!
遠在蘇家正一個人吃泡麵的蘇宇文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文人之恥?
啊,呸!
老子這叫先下手為強。
這麽優秀的女婿,不早點搶到蘇家來,萬一被其他人搶走怎麽辦?
徐厚德兩隻手扶著桌子,緩了口氣後向李源問道:“你呢,怎麽想的?”
李源瞟了眼洗手間的方向,開口講道:“老師,我都已經到這裡來了,自然是希望你和師母能夠出面成全這件事。”
“好,只要你不覺得受委屈就行,這件事我徐厚德幫你接著了。”
徐厚德挻了挻腰杆,準備以家長的身份會會蘇宇文。
陳蘭也回頭瞟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小聲講道:“現在你知道蕾蕾為什麽不讓你喝酒了吧?那丫頭還是向著男方的。”
徐厚德自然也明白蘇蕾的意思,蘇宇文就是一個酒壇子,喝酒自己還真不是對手。
中午要是喝多了,那晚上絕對應付不了。
還不被姓蘇的給灌多了,趁著人喝醉又不知道要提什麽非分的要求。
徐厚德故意板著臉說:“我又沒怪那小丫頭,我是在怪那姓蘇的老狐狸。
哼,不就是仗著自己能喝,盡使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我承認我喝不過那個老狐狸,可我又不是不認識不會喝的。
他不是酒壇子嗎?
那好,晚上我找個酒缸子來陪他!”
徐厚德越說越高興,乾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撥通一個電話。
軍報。
劉樺剛剛讓人給自己打了份盒飯,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呢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是徐厚德打來的就露出笑容來。
這老東西大中午的就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事求著我了。
“喲,徐老呀,今天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怎麽,知道我這窮人最近吃不好喝不好,想要請我打打牙祭?”
聽到劉樺調侃的話語,徐厚德哼了一聲說:“老東西,晚上八點鍾我請你吃飯,不管你有什麽事都給我推了,準時到場。”
真的要聽我吃飯?
劉樺一聽正色起來,平時徐厚德找他辦事也只是打個電話而已,今天不但要請吃飯,還下了死命令。
看來這次的事難辦呀。
劉樺咳了一聲:“徐老呀,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工作忙走不開,要不我......”
一輩子的老朋友了,徐厚德還能不了解劉樺,馬上打斷他的話說:“我徒弟來我這裡探親,說是要感謝你前幾次幫他登的稿子。
既然你沒時間的話就算了,我們改天再約。”
劉樺一聽坐直了身子,大聲叫道:“等等!
姓徐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說的徒弟是荒原五班的李源不是?”
“除了他還能是誰?
真是可惜,孩子大老遠的跑過來謝你,結果你沒時間我也沒辦法。
理解,工作忙嘛,那你就忙你的工作吧。”
徐厚德調侃道。
劉樺現在心裡就像是貓撓似的,他可是早就想見見這個文藝少年了,怎麽能錯過這個機會。
“呵呵。
姓徐的,你忘了我們偉大的魯老師說過,時間就像是海棉,擠擠總是有的。
再說了,我就算是不賣你徒弟的面子,你老徐親自打這個電話來我還是要賣你個面子的。
你放心,我下午把時間調整一下,保證準時準點到飯店。”
徐厚德像打了勝仗一樣高興:“那好,回頭飯店定下來我給你發短信。”
“好,好,好。”
劉樺一連應道,可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老徐,你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得給我透個底。
這次只是單純的吃頓飯那麽簡單?”
徐厚德回道:“當然不是。
我徒弟這次來除了看我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訂婚。”
“訂婚,他和誰訂婚呀?”
劉樺一臉的納悶,李源不是單身嗎?
徐厚德賣了個關子:“和你訂婚你就先不要管了。
我那徒弟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這裡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我和小陳今晚以男方家長的身份去和女方見面。
讓你做個見證人不算是落你的面子吧?”
劉樺一聽是訂婚宴就徹底放下心來,笑呵呵地說:“我說呢。
老徐,說白了你是想讓我過去陪酒不是?
得,你把心放肚子裡,有我老劉出馬,不管對方什麽來頭保準給他喝桌子底下去。”
徐厚德也笑呵呵地說:“你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麽就行。”
掛斷電話徐厚德心情大好,扭頭向陳蘭講道,
“那丫頭什麽意思,想把自己一直關在洗手間裡不成?”
“我去看看。”陳蘭起身離開。
徐厚德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向李源講道:“關於酒店、彩禮什麽的你都不要管了,我和你師母替你張羅。
待會去你師母那取點錢,怎麽說也是見家長,穿這身可不行,下午你去轉轉買身得體的衣服。”
“哎。”
李源應道,心想自己這身還是蘇宇文的舊衣服,能得體嗎?
蘇蕾被陳蘭從洗手間拉了回來,洗了把臉後面色不再像剛才那樣通透,有點害羞地坐了下來。
徐厚德板著臉說:“小蕾,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不瞞著你。
晚上我和你姨會把這事給你們辦了,你要是真想嫁我這徒弟,那就什麽信息也別向你父親透露。”
蘇蕾躲在洗手間裡自然也聽到了徐厚德邀請劉樺助陣的事情,她也清楚劉樺的酒量。
這麽說吧,在蘇蕾印象裡她老爸就沒被人喝多過,除了遇到劉樺。
每次兩人拚酒都是蘇宇文被喝的不省人事。
得,老爸晚上肯定要多了。
蘇蕾低著頭輕聲應道:“嗯。”
徐厚德有午休的習慣,再加是剛才喝了點酒,吃晚飯就上床休息了。
李源和蘇蕾幫忙收拾完碗筷就離開了徐家。
臨走時陳蘭要給李源錢的,卻被李源給拒絕了,表示前不久剛得了一筆稿費,手裡還有錢買衣服。
李源有錢沒有陳蘭不知道,可蘇蕾有錢陳蘭心裡卻清楚的很。
別看這丫頭年輕,那可是真正的大老板。
有蘇蕾跟著,陳蘭也就沒有堅持。
李源......我是吃軟飯那種人嗎?
離開蘇家後,李源沒有直接去買衣服,而是順路先去了趟八一隊。
因為事先也沒有和那幾位教練打招呼,所以到了這裡後李源才發現想要見到人還真沒自己想的那麽容易。
“您好,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八一隊大門外的警衛直接李源和蘇蕾攔了下來。
李源一看對方是名士官,就還了個禮說:“班長,我是來找人的。”
警衛非常客氣地說:“同志,如果你要找人的話,那最好給對方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你一下,否則我們這裡是不能隨便讓人進去的。”
電話......
李源記得他們是給過自己電話的,只是當時自己想著不會去八一隊,也就沒有去記。
“班長,我把電話給弄丟了,你能幫我聯系一下嗎?”
警衛也看出李源是當兵,先天有種好感,再加上旁邊還站著這麽一位養眼的女孩。
“你把你要找的人告訴我,我試著幫你聯系一下吧。”
“謝謝。”
李源先是表示了感謝,努力回憶了一下,把黃恩德、方敏捷、史懷、胡鐵泉四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警衛一聽就滿臉詫異地看著李源。
這四人可都是各個項目組有名的教練,普通人能認識一個就算是不錯了,眼前這位全都認識?
哪來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