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時間就算,又不是請你。”
陳永奇心想給你個當電燈泡的機會,你還充什麽主角?
“那就等有時間的。”白苗苗很顯然是把杜飛當成自己的目標了。
可陳永奇就是沒這感覺。
上了高速,車上的廣播開始播放《2002年的第一場雪》。
陳永奇又來了興趣。
“這是杜飛簽的歌手。杜飛捧紅的。”
這不說還好,白雯雯更是不想再看陳永奇,而是一門心思放在杜飛的身上。
“是嗎?杜飛你真厲害。”
杜飛差點沒噎著。草,這樣誇人不好吧?
其實杜飛很清楚白雯雯早知道是自己捧紅了刀螂。這在金陵起碼就不是秘密。
從第一次遇見白雯雯,她就裝不認識自己,就知道這樣的姑娘不會這麽簡單。
“呵。”杜飛只是笑了一下,把表現的機會還是給陳永奇。
可陳永奇這憨憨,居然也跟著說:“還真是厲害啊。”
“你知道個屁,跟你試過一樣。”杜飛在心中嘀咕著。
下午的陽光耀眼,杜飛戴上了墨鏡聽著歌,不管白雯雯說什麽自己也不接話了。
白雯雯也識趣,沒有再和杜飛說話,禮貌的聽著陳永奇胡亂說著。
開了兩個多小時,還有一小半時間就到港城,杜飛在服務區下車休息。
拿出煙遞給陳永奇,他居然裝乖寶寶,煙都不抽了。
杜飛自己點上煙。
四點多的太陽,在初冬只有光亮沒有多少溫度。
杜飛邊抽煙邊在想唱片公司的事情。
芊芊靜聽在小馬哥那的廣告費用,自己現在不費事了。
有刀郎在,錢更是會源源不斷。
那有錢了,除了支援芊芊靜聽的廣告,目前最好的就是收購大型的唱片公司的股權。拿到歌手的版權。
那樣芊芊靜聽才有大爆發的能量。就算是以後小馬哥成立企鵝音樂,也是威脅不到自己。
還有就是要拿到更多的歌手的演出合約。
這就需要培養鍾利民做演藝公司。
以後拚盤演唱會,個人演唱會,只要開,哪怕是三線城市,也有很大的市場。
甚至爭著搶著請明星來。
杜飛算算自己手上有誰,除了自己,就是刀郎。湊不齊桌子啊。
杜飛抽完煙,陳永奇陪著白雯雯從服務區的商店出來。
然後三人這才上車。
剛上車,廣播上音樂頻道的男主持人開始說道:“港台音樂榜在2001年最後一天,上榜了一首新人新歌。歌手雖然我們不熟悉,但是一發歌就上榜的確是說明實力不凡。而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我們家鄉的一位創作歌手,他就是杜飛。”
杜飛都納悶了,這說的是哪首歌?
陳永奇比主持人說的是自己還來勁。
而白雯雯看杜飛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異樣的光芒。
“歌手名字叫做阿杜,不知道是不是和杜飛也有點關系。歌曲是《撕夜》。現在處在港台新歌榜首位的地方。我們一起來聽這首《撕夜》。也恭喜杜飛,又寫出一首大紅的新歌。”
要是杜飛沒記錯,那個時空阿杜出道要等到2002年,2003年才爆紅。
而這個時空,阿杜卻是提前出道,提前紅了。
杜飛很清楚,阿杜的紅,可以和刀郎媲美。一旦紅,就是紅透天。用不了多久,大街小巷不是《撕夜》,就是《第一場雪》。
“我把夢撕了一夜,不懂明天該怎麽寫,冷冷的街冷冷的燈在照著誰?”
金陵到港城的長途大巴上,司機也是在放著收音機的音樂台。
《撕夜》就這麽彌漫在大巴之中,讓本來昏昏欲睡的乘客忽然有了精神。
田小雨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聽著本應該屬於杜飛唱的這首歌。
自己現在還有杜飛這首歌的錄音。
那是他在金陵大學廣播台唱的。
那時的自己和他的關系,比現在還要僵。可田小雨也很清楚,他是為了自己才去廣播台的,也是為了自己才接觸辛文丹的。
這一點現在的自己能明白。
可他明明對自己不錯,為何不像是以前那樣追自己?
真的要讓自己追他才能讓他心中痛快?
田小雨靠著車窗聽著歌發呆。她的側影美的像是用美顏故意拉長了一般。
辛文丹在金陵大學的廣播台聽著收音機。
裡面傳來的也是《撕夜》。
比杜飛唱得嗓音要更舒服,可味道感覺還是杜飛的好,這位阿杜,只是在模仿杜飛。
戴嬈芳在王馨苑辦公室,面前放著的是杜飛歌唱比賽一等獎的獎金。足足一遝一萬塊。
“杜飛讓我給你的。你和杜飛……沒什麽吧?”
戴嬈芳連忙搖頭,自己怎麽可能和杜飛有關系?自己根本配不上。
“錢你拿著,你家裡的情況也別著急。工作的問題,大四之後留校可能會有問題,但我會給你留意的。”王馨苑不會胡亂的安慰,所有情況該說都說。
“謝謝王老師關心,我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我爸這……”戴嬈芳很少流淚,家裡的事情也很少能和別人說。但這時眼淚卻止不住了。
王馨婉走過去,拿了包抽紙遞過去。
“路還長呢,以後怎麽樣雖然很難說,但問題不大。”
戴嬈芳邊流淚邊點頭,可自己也不能拿杜飛那麽多錢。
“這件事你別難為我,我答應幫助轉交的,要還你找他。”
王馨苑覺得杜飛把這件事交給自己是對的,要不戴嬈芳絕對不可能再拿杜飛的錢。
前前後後總共有三四萬了,這都夠包一個大學生了。
杜飛要是對戴嬈芳沒意思為什麽這樣做?還是怕她會像系裡有些女生一樣?在外面坐台?
這樣一想王馨苑還真的心驚了一下。戴嬈芳會嗎?
“其實要是我就先拿著,反正以後還唄。”王馨苑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燙著長卷發,一幅你聽我的樣子。
戴嬈芳只有再次點頭。
“其實,要是沒錢還,女人還男人債還不容易?你長得也不差。”
王馨苑在普通學生面前威信很高,但在杜飛或者戴嬈芳面前,就是另外的一幅模樣了。
戴嬈芳覺得自己這眼淚,暫時還是別停下來了。
“王老師,我可沒這想法。”
“現在可以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