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和林小蝶聊了一下近況,聊的時候,他心中一動,覺察到門口有影子。
似乎是在偷聽什麽。
林岩第一時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虎頭虎腦的,皮膚黝黑,滿臉的麻子。
這就是隔壁茶館家的兒子,叫張德力,不過因為滿臉的麻子,不知不覺就得了個張麻子的綽號。
開茶館的生意不錯,有些銀子,於是張德力整天遊手好閑,小小年紀就喜歡調戲一些女子,不學好。
這幾天他發現鄰居家這個女的挺好看,盯上了林小蝶。
今天突然發現林岩回來,有些意外,所以就想偷聽一下,這男人是林小蝶的誰。
沒想到還沒聽兩句,門就開了。
“砰!”林岩當面一腳就踹了過去,張德力淬不及防,被踹的四腳朝天。
“哎呦喂。”
還沒等張德力站起來,林岩便踩住他的心口:“你這個小偷,敢偷我家東西。”
“我沒……”
“還說沒有。”
張德力看著林岩,渾身一顫。
現在的林岩,已經不再是之前弱不禁風的樣子,他肌肉高高隆起,頭不大,但身軀強健,一看就不簡單。
“我錯了,大哥,鄰裡鄰居的,給個面子。”
“滾蛋。”
“好的,好的。”
張德力爬起來就走,只是走的時候,他眼中閃過怨毒。
他沒跑回家,自己被踹的灰頭土臉的,回家後不免又被爹媽一陣嘮叨。
他準備去自己認的一個大哥那裡,好好說道。
在張德力離開之後,林岩發動潛行功,遠遠跟在他身後。
張德力快步走到一個巷子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套了一個麻袋,拉了進去。
“砰,砰……”
林岩幾腳踹在他肚子上,直踹的張德力倒在地上。
而後他抄起邊上木棍,對著張德力頭猛砸。
幾息之後,張德力一動不動。
為了偽造打劫的假象,林岩將張德力身上的碎銀全部搶走,連鞋子都沒給他留。
前後不到三分鍾,林岩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麽人,隨後發動潛行功,離開這裡。
剛剛他也算是下了死手,這年頭,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自己以後可能一直出門在外,不除了他,他心怎麽會安定?
林岩甚至想著學林虎那般,要讓人人人畏懼他才行。
“二哥,你剛剛去哪裡了?”回家後,林小蝶奇怪。
“去外面逛逛,看看這附近哪裡賣書。”
“買啥書啊?”
“小人書,講故事的。”
“哦。”想著二哥反正賺銀子了,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好,林小蝶道:“前面廟會那邊有個地攤,一個窮書生每天會擺攤,那裡有好多書。”
暗暗記下之後,林岩回屋先擦洗手上的血跡。
很快張德力被打死的消息傳來,張家親戚哭爹喊娘的,把張德力屍體抬到茶館門口。
“我滴兒,你死的好慘。”
“哪個天殺的殺了我兒,父老鄉親們,我兒本性善良,天性淳樸,從未做過壞事,為什麽會有人殺他啊。”
林岩湊了過去,分析道:“看看身上有沒有銀子,我看連鞋子都被搶了,搞不好是劫財。”
被這麽一提醒,有人分析起來:“不錯,快點看看。”
一群人翻找張德力身上財物,果然都被搶走。
“看來真的是劫財,連鞋子都被搶。”
“肯定是流民,鞋子都買不起,我建議查查一些乞丐。”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
這時候一個穿著武館衣服的人跑來,看衣服,是其它武館的人。
走路的時候,林岩還看到他身上掉落氣泡,是個武徒高手。
“是張元來了。”有人喊了一聲,人群自動為他讓開。
“侄兒,我兒張德力被人打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姨娘,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查。”
林岩目光一閃,這張家竟然有武徒幫手。
他看了一會兒沒再看了,離開了這裡。
傍晚他和林小蝶吃飯。
林小蝶也知道了張德力被劫財身亡的消息,感慨這個人死得慘,甚至還流露出一抹竊喜。
“咚咚!”
忽然有人敲門。
林岩走過去,門外是張家的一些親戚,為首的一個正是張元,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和他一個武館的武徒。
張元長得凶悍,剛要詢問,看到林岩身上衣服之後,表情立馬和善起來。
“什麽事?”林岩昂頭,態度冷冰冰。
“兄台,今日我姨娘家兒子張德力被人打死,你知曉否?”
“知道,聽說是被劫財了, 夠倒霉的。”林岩回應。
“你可看到這附近出現了什麽鬼鬼祟祟的人麽?”
“沒有。”
“真沒有?你回憶一下。”
“真沒有,以後我注意一下,說起來都是鄰居,替我和你姨娘他們說一句,節哀順變。”林岩目光淡然,看向張元身後其他親戚。
這些親戚訕笑著,無比客氣。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威懾。
張元雖然是武館武徒,不過他的武館只是普通武館。
和林岩所在的孫家武館不能相比,他不敢真得罪林岩,只能點點頭:“打擾了。”
第二日大清早。
林岩去了茶館,聽說了昨晚張家人問了一大圈人,可惜什麽消息都沒得到。
吃了早飯,林岩和林小蝶去武館。
林小蝶手腳勤快,被趙襄公看中,平日裡負責在這裡打打雜,工錢並不多,但管飯。
今天來了幾個新弟子,其中一個穿著皮甲,表情冷淡中帶著一絲傲然。
身旁幾個,也都不俗。
看著這個皮甲少年,林岩心中一動,這個人身上氣息濃鬱,應該是體之力五六段的人了。
小小年紀這麽強,身上還有一股殺氣,不是普通人。
“林岩,這次去走鏢,聽說你立了大功,恭喜啊。”孫少威走過來,含笑著道:“說個笑話給你聽,好多人都以為我招你進來,是看中你了,他們哪裡知道真的情況,笑死我了。”
“孫少,那些人是什麽人,剛剛過來,就被師父親自教導了?”林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