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陸雪海用力睜開模糊的雙眼,白如意的臉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陸雪海與之對視:“黑赤烏,天上地下,我定會親手將你斬殺!”
白如意嘴角掛著一抹邪笑:“我還以為你死了,正要讓青檸挖個洞把你埋了,莫不是你對我有所眷念,舍不得我?”
陸雪海:“我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白如意大笑過後,帶著青檸飛走。
陸雪海努力起身,走向簡遊和子鳶的屍身,雙膝跪地慚悔道:“二師哥,三師哥,是雪海對不住你們。”
陸雪海用法力在林中地面刨出一塊凹地,將簡遊和子鳶的屍身合葬!他雙膝跪地磕著頭:“雪海一定親手將黑赤烏斬殺,為二師哥、三師哥討回公道!”說完,用法力將簡遊和子鳶的佩劍幻化成白色丹珠收入掌心。
拜別完簡遊和子鳶,陸雪海駕著醉心劍從林中深處飛走。
此時,李長白藏身在樹後歎道:“白如意,這世間竟有這麽多人要殺你,何須我李長白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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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海追著白如意的行跡來到林中小路,發現路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劍仙一派弟子的屍體,他用法力將橫七豎八的屍體排列整齊,平放在樹林中:“各位同門,我陸雪海一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說完,將幾位劍仙一派弟子的佩劍幻化成白色丹珠收入掌心,離開樹林,前往神陽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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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神陽宮後山跟平常一樣安靜。起風了,有些微涼,李長白為離歌披上長長的披風:“明日你就是我的新娘了,這一切仿佛美好的似夢境!”
離歌淺淺一笑。
李長白拉著離歌的手:“離歌,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李長白剛要開口被緊急前來的夜長生打斷:“大宗主,神陽宮地界發現了劍仙一派弟子的屍體!”
離歌:“何人所殺?”
夜長生:“魔教地界躺著正教人士的屍體,如此卑鄙齷齪嫁禍我神陽宮的手段,長生以為是出自黑赤烏之手。”
離歌:“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夜長生:“大宗主,你與陰魄離體,並非她的對手,況且她有寒情劍在手,不如暫且離開神陽宮……”
離歌:“硫磺、硝石、草木灰可有備好?”
夜長生:“都已備好。”
離歌:“同歸於盡也是極好的!”
夜長生:“大宗主?”
月色漸暗,李長白和夜長生二人守護在離歌左右。
與此同時,同一夜空下,不同的山間上,夜羽塵顯得格外孤獨,他獨自飲著酒,回想著與白如意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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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
夜羽塵將一個藍色荷包遞給白如意:“這位少俠,你掉了荷包!”
白如意轉身,夜羽塵故意抬高手,眼神試圖想看清鬥笠裡面的臉,荷包被二人各執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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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
白如意在竹林裡與唐門中人打鬥,開啟寒情劍,露出美若天仙的臉,讓夜羽塵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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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
夜羽塵和白如意在遠方客棧屋簷之上看雪飲酒。
白如意:“晚來天欲雪……”
夜羽塵:“能飲一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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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
夜羽塵墜入懸崖,白如意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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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塵微熏亂晃,
醉言醉語:“如意,無論你是白如意還是黑赤烏,我們都是拜過天的知己,就算全天下人都要殺你,我老夜都護著你!” 這時,陸雪海飛身落下,被夜羽塵發現了:“陸雪海?未經允許你再次擅闖我神陽宮,真當你名門正派了不起啊?啊?”
陸雪海:“出事了!”
夜羽塵不屑一顧:“這世間,除卻生死,都是小事。”
陸雪海:“有關俠之大義,天下蒼生!”
夜羽塵:“蒼生的事,我無能為力,我勸你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陸雪海:“白如意出事了!”
夜羽塵著急地看向陸雪海,立刻變得無比清醒:“如意出什麽事了?”
陸雪海:“白如意是黑赤烏。”
夜羽塵不以為然。
陸雪海:“看來你早就知道,你還知道什麽?”
夜羽塵沉默不語。
陸雪海:“夜羽塵,我今日不請自來,需要你幫個忙。”
夜羽塵:“無能為力。”
陸雪海:“你想不想殺我?”
夜羽塵一驚!
陸雪海:“我已有對付黑赤烏的辦法,只需你配合便可!”
夜羽塵果斷拒絕:“愛莫能助!”
陸雪海會心一笑:“既然你都知道這是唯一能消滅黑赤烏的辦法,為何還要猶豫?”
夜羽塵:“我不想失去,我失去的太多了,太痛了……”
陸雪海強忍內心痛苦說道:“夜羽塵,我隻說一次,在我與白如意對戰之際,你將寒情劍引來取我心頭血,斬殺黑赤烏!”
夜羽塵不忍問道:“那你和如意會死嗎?”
陸雪海:“也許……”說完,神色黯然地離開了。
夜羽塵黯然神傷,似笑非笑大喊道:“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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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家廟之中, 神陽宮已故老宗主陰一覺的牌位映入眼簾。
離歌雙目似星,對著父親的牌位說道:“爹,離歌已經找到了黑赤烏,很快就能替您報仇了!您過去總是教導離歌,不要迷戀山下的風景,半山腰最是擁擠,一定要去山頂看看,可是山頂的風大,容易被大風吹落谷底,我更喜歡待在山腳下,只要沒有狂風暴雨,就可以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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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
老宗主居高臨下盯著離歌,隔空將籠子裡的幾隻兔子打死。
離歌問道:“爹,你為何連小兔子都不放過?您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老宗主:“做人不狠,地位不穩,凡是讓你變得柔軟的東西下場都一樣!”
為了讓離歌長記性,老宗主用鹽鞭抽打她,離歌柔弱的身體經不住抽打,滾到了地上。
老宗主厲聲道:“站起來!”
夜長生準備去攙扶離歌被老宗主痛斥:“沒人扶,自己就要站穩!”
離歌用盡全力爬起來,狠狠地盯著老宗主。
老宗主繼續抽打離歌。
離歌強忍疼痛,一聲不吭,將死去的兔子牢牢刻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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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野之上,鬼怪的隊伍排列整齊,十分壯大,個個身型高大威猛。
李長白正在吹奏四面楚歌訓練鬼怪,鬼怪們聽到簫聲後開始相互攻擊,直到簫聲停止又整齊歸位。
李長白得意道:“白如意,謝青檸、夜長生、夜羽塵,我的戰士們會親自送你們去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