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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天欲雪之如意令》第2章 昔人1去不複返
  作者:九月愛吾

  插敘

  流雲生在商賈之家,九歲那年,因叔父與父親之間爭奪家產導致他無家可歸!母親唯有帶著病重的父親和年幼的流雲四處漂泊。

  最終,父親病逝,母親為父殉情!流雲無處可去,再次找到叔父理論,卻被叔父活活打死,最後還將他仍在了亂墳崗。

  陸清風下山追查魔教弟子之時,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流雲,將他帶回蜀山派,並收他為座下第一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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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雲比白如意和陸雪海以及其他弟子都年長幾歲,平常最是懂事有分寸,可他心中被仇恨滋養的戾氣從未消散過。他無時無刻不急於求成,哪怕誤入歧途,也要練就一身高強武藝,絕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流雲手一掐訣,真氣由期門穴到頭頂的白會穴,源源不斷的真氣經由百會穴後遊遍全身。這時,他發現門外有動靜,立即熄滅房間的燭火。

  簡遊緩步走向流雲的住處,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見房內一片漆黑,疑惑道:“大師哥今夜這麽早就安歇了?那就明日再拿給他吧!”

  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藏身在角落,露出鷹一般的眼睛盯著簡遊。

  簡遊並未發現蹊蹺,放輕腳步,轉身離去。

  流雲發現了前來的黑衣人,不緊不慢的燃起燭火。

  流雲:“現身吧!”

  黑衣蒙面男子顯現真身,正是神陽宮大祭司夜長生。

  夜長生:“多日不見,大師哥功力漸長啊!”

  流雲:“大祭司深夜到訪,不只是為了誇讚流雲這麽簡單吧?”

  夜長生拿出一本魔教的武功秘籍,上面寫著:冰鬼大法第三章節。

  流雲暗自欣喜,聲音變得柔和:“大祭司有何指示?”

  夜長生用他鷹一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流雲,鏗鏘有力地說出三個字:“白如意!”

  流雲疑惑:“白如意?”

  夜長生:“白如意就是當年鎮守寒情劍的白氏遺孤,原來竟被陸清風這個偽君子養在自家門下,真是讓我好找啊!”

  流雲更加疑惑:“大祭司到底想說什麽,流雲屬實不明?”

  夜長生:“這世間唯有白氏後人才能開啟寒情劍,破除封印,令大宗主複蘇,完成我魔教一統天下的大業!若你對我神陽宮有功,到時可以賞你個左右護法做做,也比你在陸清風這個偽君子下面做條狗威風!”夜長生說完,身體幻化出一陣黑煙消失在流雲的房間,屋子裡回蕩著夜長生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你將白如意引下山,去謝氏!”

  流雲將漂浮在空氣中的武功秘籍吸入手中,自言自語道:“一統天下?世人都在爭奪寒情劍,而我……”流雲看著手中的武功秘籍,露出陰冷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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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蜀山派眾弟子都在整齊練劍,以大師哥流雲為首。

  陸清風走到白如意面前親自示范:“劍者,心之刃也,既可為殺,亦可為護;殺與護,不過一念之間;有善念,是非分明,不負俠字!”

  流雲一臉嫉妒地瞥了白如意一眼。

  陸清風:“如意?”

  白如意:“師父?”

  陸清風:“你入蜀山派已有十四載,雖入門最晚,但武功劍術卻是進步神速,已然成為新一代弟子中的翹楚,你雖為女子,的確是個武功奇才,但為師有一句相告,切勿太過冒進,並非好事啊!”

  白如意:“如意明白!”

  陸清風:“你心裡還在惦記為白家報仇一事?”

  白如意沉默不語。

  陸清風:“如意,你要記住入蜀山派之前為師對你說過的話,你不是為了報仇而活,為師希望你能為自己而活!”

  白如意:“如意謹記師父的教誨!”

  這時,弟子玉楓前來報信:“師父,靈寶派和上清派來了人,正在天璿殿候著。”

  陸清風問道:“玉楓,你可知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玉楓回應道:“是一位長相清俊的少年和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玉楓不敢冒然打聽。”

  陸清風下意識地捋著胡須:“今日就練到這裡,都隨為師去大殿接待客人。”

  眾弟子異口同聲:“是,師父!”

  流雲冷不丁的看了一眼白如意,緊跟陸清風離開,其余弟子也陸續跟隨,白如意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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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璿殿內,陸清風上坐掌門之位,以大弟子流雲為首的六位入門弟子排列在殿堂右側,其余入室弟子排列在殿堂左側。

  錦龍向陸清風行禮:“靈寶派林錦龍拜見陸掌門,晚輩是替家父六十大壽壽宴前來送請柬。”

  靈寶派其余二位弟子站在錦龍身後也向陸掌門行禮:“拜見陸掌門!”

  流雲接過錦龍手中的請柬,遞交到陸清風手中。

  言舞向陸清風行禮:“上清派掌門之女言舞拜見陸掌門,晚輩……”瞥了一眼錦龍:“晚輩聽聞蜀山派後山的蜜桃快熟了,想請陸掌門行個方便,允我在後山摘幾個蜜桃嘗嘗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晚輩乃不請自來……”

  白如意輕聲自語:“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幽默有趣,就是少了些默契。”

  錦龍見狀及時替言舞解圍:“錦龍常聽家父提起,蜀山蜜桃堪比仙界蟠桃,想必言舞姑娘也常聽上清派掌門提起,早已對蜀山的蜜桃,垂涎三尺!”

  言舞向錦龍作揖,輕聲道謝:“多謝錦龍哥哥出手相救!”

  白如意輕聲自語:“看來兩人交情匪淺,不輸我跟雪海。”

  陸清風微笑回應:“來者是客,我蜀山派的蜜桃確實甘甜可口,待晌午過後,氣候涼爽些便可前去摘桃,二位難得來一次蜀山,不妨在我蜀山派住上一晚?”

  言舞:“好啊!”

  錦龍:“不可!”

  錦龍瞪了言舞一眼,言舞不以為然。

  陸清風笑了笑,捋著胡須吩咐道:“流雲,給二位安排好住處。”

  流雲:“是,師父。”

  陸清風:“如意,一會兒你陪二位去後山摘桃。”

  白如意:“是,師父。”

  陸清風緩步走向錦龍,眼帶笑意:“錦龍少俠,令尊六十大壽之日,我蜀山派一定會準時赴宴。”

  錦龍:“晚輩準時恭候陸掌門。”

  說完,陸清風與眾弟子相繼離開天璿殿。

  片刻後,殿外傳來陸雪海的聲音:“七師姐?”

  眾人回頭齊刷刷看向門口,只見陸雪海懷揣著幾個蜜桃,嘴裡還含著一個,才剛走兩步就被自己的長衫絆倒,摔了一跤,懷裡的蜜桃也掉了出去。

  白如意遮住雙眼,不忍直視陸雪海摔倒的慘狀。

  言舞快速伸出手接住了空中掉落的蜜桃。

  流雲和錦龍二人同時伸出手準備接住即將倒地的陸雪海。

  最終,陸雪海跌入流雲懷中。

  陸雪海看著流雲傻笑:“呵呵,大師哥……”轉頭瞪著白如意:“七師姐,你為何不接住我?”

  白如意若無其事說著:“你又沒摔到我懷裡,想接也接不到啊!”

  陸雪海尷尬地從流雲懷中起身,見言舞毫不客氣地吃著蜜桃,於是質問她:“這位姑娘,蜜桃好吃嗎?”

  言舞感歎道:“此桃隻應蜀山有,世間難得幾回嘗!”

  陸雪海毫不留情地從言舞手裡搶下蜜桃,連她懷裡的也全都搶了過來。

  言舞生氣地看向陸雪海:“你為何搶我蜜桃?”

  陸雪海生氣回應:“看清楚了,這上面可寫著我的大名!”

  陸雪海略施法術將自己的名字悄然刻在了蜜桃上。

  言舞指了指蜜桃又指著陸雪海,氣到結巴:“你你你?”

  陸雪海嘲笑著:“你你你你不服啊?”

  言舞:“我不服!”

  陸雪海問流雲:“大師哥,我們蜀山派何時接見過這種市井無賴?想必她是不請自來吧?”

  言舞氣急敗壞地指著陸雪海:“你說誰是無賴?我乃上清派掌門之女,豈容你這般胡說八道,辱我名聲?”

  陸雪海:“那你可真是給上清派長臉了,豈止無賴,簡直無知,無畏,無聊!”

  言舞氣到結巴:“你你你,有你這麽跟姑娘家說話的嗎?”

  陸雪海:“你有姑娘家的樣子嗎?你可知何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白如意和錦龍二人沉默不語,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言舞氣急敗壞:“你你你?方才你在那蜜桃上施了障眼法,我雖法術不精,輕功不好,但武功劍術登峰造極,你敢不敢與我比試一番,我一定打得你喇叭花流鼻水!”

  陸雪海:“正好我的醉心劍閑得慌,我一定要在你身上刺上九九八十一個兔子洞!”

  為避免事態嚴重,作為蜀山派大弟子的流雲出面解圍:“言舞姑娘溫柔大方,應該不會跟我雪海小師弟計較幾個蜜桃吧?二位乃我蜀山派的座上賓,流雲安排了最好的客房,不如二位移步去看看?”

  言舞平息怒氣,假意微笑回應:“那是自然,我乃上清派第一美人,自然是大方得體,正所謂好女不跟男鬥,我自然是不會與他這種無理之徒計較!”

  流雲客氣道:“二位,請隨我來。”

  錦龍禮貌回應:“那就有勞了!”

  陸雪海假意笑看言舞:“一路走好!”

  言舞狠狠對視陸雪海:“無恥之徒!”

  白如意與錦龍相互行禮告別。

  天璿殿裡只剩下白如意和陸雪海二人。

  陸雪海遞給白如意一個蜜桃,語氣沉了下來:“七師姐,金婆婆在山下發信號了,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白如意思前想後:“我們要找個理由,盡快下山一趟!”

  陸雪海:“好!”

  白如意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陸雪海也不禁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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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院客房,錦龍正在優雅地品茶,言舞在錦龍眼前晃來晃去。

  言舞生氣地:“陸雪海,看我非摘禿你家蜜桃樹不可,敢從我言舞手裡搶東西,也太不把我上清派第一美人放在眼裡了!”

  錦龍淡淡地:“號稱上清派的第一美人竟然輸給了蜀山派第一美男子!”

  言舞生氣地:“錦龍哥哥,你是要上升門派矛盾嗎?我那是懶得跟他計較!”

  錦龍繼續品茶,無暇理會言舞。

  言舞質問道:“什麽號稱,此乃事實,難道錦龍哥哥不認為我是上清派第一美人?”

  錦龍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美不美,你心裡沒數?”

  言舞咬了咬嘴唇:“錦龍哥哥,你竟然嫌棄我的美貌,早知我就不陪你來蜀山了!”

  錦龍滔滔不絕:“我保證不告訴別人,是因為你在林子裡迷了路,掉入了獵網,剛好被路過此地的我,像撈一隻被捕的野豬一樣,把你撈了起來,你還非要死皮賴臉跟著你的救命恩人來蜀山……”

  言舞捂住錦龍的嘴:“掉入獵網那是意外,但這絕對不影響我是上清派第一美人。”

  錦龍推開言舞:“回到你的住處,取一盆清水,照一照自己。”他將言舞推到門外,關起門來,繼續悠哉品茶。

  言舞在門外徘徊,自言自語:“錦龍哥哥的眼神莫不是出了問題?什麽蜀山派第一美男子,我瞧著他那模樣就像個沒長熟的地瓜!陸雪海,我定讓你見識到我上清派第一美人的厲害!”聒噪了許久都未得到錦龍隻言片語的回應,於是言舞便識趣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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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到來,十裡桃林裡沒有一朵桃花,枝頭上掛滿了累累的果實,又大又圓,看上去極其可口誘人。

  陸雪海和白如意早已在桃樹下等候,流雲領著錦龍和言舞二人到來。

  陸雪海向言舞發起挑釁:“我蜀山派蜜桃可不是這麽輕易入口的!”

  言舞不屑一顧:“願聞其詳!”

  陸雪海:“贏了我的醉心劍,便可摘桃!”

  言舞:“早就想跟你這個沒長熟的地瓜打一架了!”

  陸雪海:“打就打,輸了可不要掉金豆子!”

  話音剛落,二人就開始交手。言舞手中的寶劍只是普通兵刃,自然不是法器醉心劍的對手。白如意和流雲根本不擔心陸雪海會輸,二人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

  錦龍見言舞不敵陸雪海,有些擔憂!突然,醉心劍法力盡失,言舞佔了上風。言舞的劍刺向陸雪海時,千鈞一發之際,白如意趕來救場。雖無法器,但白如意武功高強,對付一個武力值低的言舞還是綽綽有余。只見白如意反奪言舞手中寶劍,千鈞一發之際,言舞又被錦龍救下。白如意和錦龍開始切磋武藝,陸雪海和言舞反倒站在一旁看起熱鬧。

  流雲心裡憋著壞:“倘若讓靈寶派掌門之子死在白如意手裡,想必師父一定會很欣慰!”

  一旁看熱鬧的流雲用冰鬼大法推波助瀾暗算錦龍!錦龍在打鬥之時突感一股邪力將他往後拉扯,害他掉入懸崖,千鈞一發之際,白如意飛身拉住錦龍,兩人一同從懸崖峭壁飛上地面。

  錦龍向白如意行大禮:“多謝白姑娘出手相救!”

  白如意微笑回應:“我可不能讓你在蜀山派出事,不然師父一定饒不了我!”

  陸雪海和言舞趕來,緊張地看著二人。

  陸雪海關心到:“七師姐,你有沒有受傷?”

  白如意搖搖頭,流雲大失所望。

  言舞關心到:“錦龍哥哥,你受傷了!”

  錦龍的手上有鮮血滲出。

  錦龍:“無礙,擦傷而已。”

  言舞用她粉嫩的花瓣唇輕輕吹著錦龍的傷口,錦龍下意識推開她,尷尬地看了看白如意和陸雪海。

  言舞不管不顧,拉著錦龍的手:“錦龍哥哥,別動!”

  錦龍再次推開言舞。

  盡管白如意和陸雪海尷尬地望著二人,言舞也不以為然,一本正經瞪了回去。

  言舞:“看什麽看?沒見過美人啊?”

  白如意看向陸雪海:“摘桃!”

  陸雪海微笑回應:“摘桃!”

  白如意與陸雪海一同飛向桃樹,錦龍獨自飛上桃樹,三人居高臨下看向不會輕功的言舞。

  言舞一臉嫉妒地望著三人:“會飛了不起啊!行,你們摘桃,我在下面接著還不行嗎!”

  白如意、陸雪海,錦龍三人將摘好的蜜桃扔給言舞。言舞最大的本領就是手快,每一個蜜桃她都能精準無誤的接住。

  流雲暗算錦龍一事未得逞,於是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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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流雲若有所思行走,簡遊突然從身後叫住他。

  簡遊:“大師哥?”

  流雲回神:“簡遊師弟,何事?”

  簡遊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說:“前日我下山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大師哥的表親,他說讓我把這封信交給大師哥。”

  流雲疑惑:“我並無表親。”

  簡遊不解:“那人說是大師哥的遠方表親,我本來要帶他來見大師哥的,可他卻說大師哥看了信之後自然會去找他。”

  流雲疑惑地接過信件問道:“那人什麽模樣?”

  簡遊回憶著:“中年模樣,很是普通,有些駝背。”

  流雲若有所思:“駝背中年表親,莫非是他……”

  簡遊:“大師哥,那我先下去了。”說完便離去。

  流雲打開信件一臉驚恐,見四下無人,他急忙將信藏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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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白如意和陸雪海二人一路護送錦龍和言舞來到後院客房,錦龍突然在門前駐足,言舞提著一筐蜜桃跟在錦龍身後,差點兒撞到他身上。

  錦龍:“在下冒昧問一句,白姑娘修的可是蜀山派的功法劍術?”

  陸雪海搶著回應:“我七師姐乃蜀山劍派第十八代掌門人座下第七正式入門弟子,修煉的自然是我蜀山派的功法劍術!”

  言舞擠到錦龍和陸雪海二人中間:“今日摘桃,甚是疲乏,各回各處,慢走不送。”

  陸雪海懶得搭理言舞,身體退讓到白如意身旁。

  白如意一臉好奇:“錦龍少俠,何出此言?”

  錦龍:“今日得白姑娘出手相救,才知蜀山派的武功乃上乘武功絕學,錦龍也算長了見識。”

  白如意:“靈寶派的輕功也是出神入化。”

  錦龍:“我欠白姑娘一命,若他日白姑娘有用得到錦龍的地方,大可去靈寶派知會一聲,錦龍一定以命相助!”

  白如意:“錦龍少俠言重了,二位不妨多住幾日,也好跟我們一起切磋武藝,飲酒作詩。”

  言舞打斷二人:“我們還要趕往謝氏參加習劍書院的招募選拔,沒時間久留。”

  錦龍糾正言舞的措辭:“是我,不是我們,習劍書院不收女子。”

  言舞撒嬌:“錦龍哥哥,我也想去。”

  白如意和陸雪海一臉好奇。

  白如意:“習劍書院?”

  錦龍娓娓道來:“習劍書院是謝氏家族開設的男子學堂,每隔四年會招募一次習劍學員。謝氏獨門快劍,威震四海,學員一旦通過選拔,就能學此劍術。我此次下山,除了送請柬之外,就是要去謝氏。”

  言舞:“想必明日一定會有很多名門正派的弟子前去報名。”

  陸雪海:“謝氏的劍術有我蜀山派的劍術厲害嗎?”

  言舞:“天色已晚,早些安歇,養足精神,明日備戰。”她推搡著錦龍進入客房,關起房門。

  白如意靈機一動,挑著眉毛問陸雪海:“雪海,想不想下山?”

  陸雪海:“好久都沒下山行俠仗義了,不知道又有多少小美人被惡霸欺凌,想想都睡不香。”

  白如意:“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陸雪海這才反應過來:“習劍書院!”

  白如意一臉疑問:“雪海,為何你對英雄救美之事如此執著,莫不是對哪家女子動了情?”

  陸雪海一臉嚴肅:“我怎麽會對別的女子動情,我隻想跟七師姐詩酒趁年華,仗劍走天涯!”

  月光之下,白如意和陸雪海會心一笑。

  流雲藏身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白如意,看來無須我親自動手,你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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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舞放下一筐蜜桃,身體癱倒在床上。

  錦龍回想起傍晚跟白如意過招的場景,內心不由得泛起漣漪:“明明背後一陣涼氣吸入,冷痛無力,這絕非蜀山派功法,像是一種陰毒的邪術!奇怪,到底是何人暗算我?為何暗算我?看來蜀山派真的如爹所說,深藏著世人不知的秘密!”

  言舞已熟睡,她的齁聲成功引起了錦龍的注意。

  錦龍順手將被子蓋在言舞的臉上:“上清派第一美人睡相如此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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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錦龍和言舞二人來到天璿殿向陸清風辭行。

  錦龍向陸清風行禮:“晚輩今日便要下山,特來跟陸掌門辭行,多謝陸掌門慷慨賜桃,錦龍與言舞在此謝過!”

  靈寶派其余兩位弟子提著一筐蜜桃站在錦龍身後向陸清風行禮:“多謝陸掌門慷慨賜桃!”

  言舞也向陸清風行禮:“言舞多有叨擾,在此給陸掌門賠禮!”

  陸清風微笑著回應二人:“名門正派皆為一家,幾個蜜桃,不過爾爾,二位無需再說客套話。二位回去之後代我蜀山派問候二位掌門,江湖之大,日後我蜀山派還要仰望同門相助,匡扶正義,斬妖除魔!”

  錦龍:“一定!陸掌門,就此別過!”

  陸清風捋著胡須,目送錦龍和言舞二人離開。

  白如意和陸雪海二人正在心裡盤算著什麽?

  流雲不懷好意地看向白如意。

  簡遊和子鳶等一眾弟子向錦龍和言舞二人行禮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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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派後山有一條隱蔽的通往下山的小路,陸雪海再熟悉不過了,十四年間,他帶著白如意沒少偷偷下山惹事生非。

  白如意女扮男裝,英姿颯爽,二人躡手躡腳,不時回頭張望。

  陸雪海輕聲細語:“七師姐,你這女扮男裝的模樣未免也太俊俏了。”

  白如意輕聲回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陸雪海忍不住摸著白如意的下巴調侃道:“請問公子是否乃蜀山派第一美男子也?”

  白如意配合著:“非也,蜀山派第一美男子乃陸雪海也。”

  陸雪海和白如意二人不禁捂著嘴開懷大笑起來。

  山路崎嶇,白如意和陸雪海二人正在費力前行。

  陸雪海邊走邊問:“七師姐,為何不禦劍?”

  白如意:“我怕你的醉心劍又鬧脾氣,萬一承受不住我們二人的重量,從天上掉下來,再摔個缺胳膊少腿的,還如何去得了習劍書院?”

  陸雪海:“言舞那次只是個意外,再說醉心劍鬧脾氣一個月就一次,畢竟它是被我強迫得來的,可以理解它的心情。”

  白如意:“山路崎嶇,當心腳下,崴腳了我可不背你。”

  陸雪海:“你不背我誰背我,誰讓你是師姐呢!”

  白如意繼續前行,突然聽到陸雪海的一聲慘叫!

  白如意一臉吃驚!只見陸雪海被一個不大不小的絆腳石絆倒,無奈之下,白如意只能背著陸雪海繼續前行,生怕走慢一步就會被同門師哥捉回去。

  陸雪海趴在白如意背上故意撒嬌質問:“七師姐,你是不是特別想背我,所以給我下了聽話咒,故意讓我崴腳?”

  白如意吃力地背著剛才還意氣風發,此刻如槁木死灰的陸雪海:“我的聽話咒師傳於你,有沒有下咒,你心裡沒數?你莫不是上輩子埋我的那個人?”

  陸雪海:“何意?”

  白如意:“上輩子你埋了我,這輩子我來報恩!”

  陸雪海:“報恩?明明就是報復,總拿你那張開了光的嘴詛咒我!”

  白如意:“我那叫善意提點,以後要是沒有七師姐在你身邊,指不定你還要受多少傷呢!”

  陸雪海暗自歡喜:“七師姐,這次若找到殺害你全家的凶手,你打算如何?

  白如意:我定將他挫骨揚灰!”

  陸雪海:“報完仇之後呢?”

  白如意:“未曾想過。”

  陸雪海:“七師姐,等找到殺害你全家的仇人報了仇,我們就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隱居,安然平靜的度過一生,可好?”

  白如意笑了笑:“甚好!”

  陸雪海不停聒噪:“可我舍不得爹,還有大師哥、二師哥和三師哥那個憨憨。”

  白如意:“子鳶師哥可不憨,那叫人間清醒。”

  陸雪海:“那大師哥呢?”

  白如意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陸雪海追問:“七師姐,大師哥好不好?”

  白如意:“對你好便好!”

  陸雪海:“大師哥對你不好?”

  白如意轉移話語:“你太沉了,不如我們禦劍吧!”

  陸雪海:“此刻我不想禦劍,就想讓七師姐背我。”

  白如意:“我現在越發肯定你就是上輩子埋我的人。”

  陸雪海:“那你就用一輩子來報恩吧!”

  白如意:“那可不行!”

  陸雪海:“不願意啊?”

  白如意:“一輩子那麽短怎麽夠……”

  陸雪海趴在白如意背上開心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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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遊著急忙慌來到天璿殿:“師父,不好了!”拿給陸清風一張字條。

  陸清風嚴肅地看著字條上的留言:爹,我與七師姐去趟謝氏。

  簡遊緊張地問道:“師父,要不要把他們追回來?”

  陸清風意味深長地捋著胡子:“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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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中城的街道上,一個長相凶狠的惡霸正在追趕一個美人,只見那美人被惡霸的幾個手下堵住了四處的去路。

  惡霸逼近小美人對她動手動腳:“小美人,乖乖跟小爺回家,別怕,小爺我是個溫柔的人,會好好疼你的。”

  美人從發髻上取下銀釵刺向自己威脅道:“我死都不會跟你走!”

  惡霸惡狠狠恐嚇美人:“那你就給小爺我死痛快點兒,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小爺我都不會放過你!”

  美人狠狠刺向自己,千鈞一發之際,陸雪海及時奪下了美人手中的銀釵。在陸雪海的幫助下,美人成功逃脫。

  白如意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惡霸的兩個手下打倒在地。

  惡霸狠狠看向白如意和陸雪海:“哪冒出來的兩條不怕死的奶狗子,敢在小爺面前英雄救美,活膩了,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陸雪海指著路上一條野狗說到:“那不就是你爹!”

  野狗識趣地走到惡霸面前搖尾乞憐。

  白如意看了看野狗,火上澆油:“父子倆長得還挺像!”

  惡霸欲將那野狗踢飛,被陸雪海一招斷腿。

  惡霸疼痛大叫之後,命令手下:“給我打死他們!”

  半盞茶功夫,白如意和陸雪海就將惡霸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流雲混在人群中注視著這一切:“他們怎麽也下山了?不管了,先辦正事!”悄然從人群中離去。

  陸雪海盯著惡霸鼻青臉腫的臉:“不要欺負小美人,不然我就打斷你另外一條腿!”

  惡霸跪地求饒:“小爺明白。”

  陸雪海:“什麽?”

  惡霸急忙改口:“小的明白,小的以後絕對不欺負小美人了。”

  陸雪海:“小醜人也不能欺負。”

  惡霸:“絕對不欺負,誰也不欺負,只要是喘氣兒的我都不欺負,我也不敢啊!”

  陸雪海:“滾!”

  惡霸等人連滾帶爬逃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陸續散去。

  街道不遠處,一個老太婆腳上綁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玲玲作響。

  白如意望著老太婆熟悉的背影說到:“金婆婆?”

  陸雪海來到白如意身邊:“我也聽到了金婆婆的鈴鐺聲。”

  白如意和陸雪海二人朝鈴鐺聲的方向追了去。

  白如意和陸雪海隨鈴鐺聲找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小道裡,只見金婆婆的腳露了出來,腳上的鈴鐺甚是顯眼。再往裡看,金婆婆躺在地上,胸口正在流血。

  白如意急忙上前按住金婆婆流血的傷口呼叫:“金婆婆?”

  陸雪海:“到底發生了什麽,誰會對一個老人下手?”

  白如意:“金婆婆,你怎麽樣?”

  金婆婆氣若遊絲:“魔……”

  白如意驚訝道:“魔教?”

  金婆婆最終沒能說出殺害他的凶手,還是咽了氣。

  白如意傷心難過,憤憤不平:“又是魔教!”

  這時,陸雪海從金婆婆懷裡掏出一個泥人,上面沾染了血跡,他驚訝地說著:“七師姐,你看這個泥人……”

  白如意死死盯著泥人,這和她當年送給陸雪海的那個泥人一模一樣,她咬牙切齒發誓:“魔教,我跟你不共戴天!”

  金婆婆死不瞑目,白如意用手合上金婆婆的眼睛。

  陸雪海一臉擔憂注視著白如意,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白如意能不能承受?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白如意眼神透著殺氣:“金婆婆,如意一定會為讓魔教為你陪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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