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順著密道,最終來到了碎島某處。
此處常年被雲霧繚繞,不為外人所知,是她用來挑戰碎島女卑風俗的秘密基地。
她不願意讓無知,將碎島女性扼殺,她相信,總有一天,碎島的女性能享有正常的地位。
特別是在她接觸過白秋霜之後,此地的女性不僅學習到更多的知識,也學習到更多的技能。
“今有平地聚粟,下周三丈六尺,高四尺五寸,問粟幾何。”
“今有佛書凡二十九章,章六十三字,問字幾何。”
“今有丁九萬八千七百六十六,凡二十五丁出一兵,問兵幾何。”
此時,正在組織眾人學習的左右神姬,也注意到了王者的到來。
“參加王。”
王者點頭示意,繼而環顧四周。
“王,先生還未歸來。”
姐妹對視一眼,作為姐姐的左神姬上前答道。
“嗯。”
左右神姬,乃衡島玉珠樹所出,昔年衡島被滅,兩人曾多次刺殺攝政太宮?棘島玄覺無果。
後來,戢武王盛禮參拜衡島子民,更將王室之罪孽銘於碑上,還衡島子民之清白,雙姬為戢武王效忠,成為她的心腹。
在無事時,雙姬便在此處,組織眾人學習。
就在此時,風,吹進了庭院。
“劍起星奔萬裡誅,風雷逐時雨聲粗,人頭攜處非人在,何事高吟過五湖。”
“王,是先生回來了。”左神姬言道。
“是好友來了,久見了。”
白秋霜腰間掛劍,手上拎著兩壇酒,從外走入。
“哈~卻是沒想到,你此番一走便是半年。”
戢武王也沒想到,正好撞上他回來的時日。
“閑話休提,我從外帶了特產回來,入內詳談,請。”
嶽雲深送了他兩壇苦境的好酒,今天這日子正好開一壇。
兩人進入房間刹那,白秋霜將名神置於屋內劍架之上,瞬間,無形結界將房間籠罩。
隨後兩人對案而坐,白秋霜揭了酒壇的泥封,給兩人各斟一杯。
“好友,請。”
“此行如何?”
“詩意天城方面,對下三界的鬥爭,不會管,也不會參與。
同時,此行我還發現一件事,詩意天城的能源,可沒有像下三界這般,有枯竭之象。”
與苦集滅道四境不同,似四魌界、死國這般的異境,很容易發生資源不足的問題。
“你是懷疑慈光之塔?”
其實也沒有其他懷疑對象了,問題若不是出在詩意天城,那便只會出在慈光之塔。
“很合理的懷疑,不是嗎?”
慈光之塔實力貧弱,卻沒被碎島給滅了,一方面是詩意天城在背後撐腰,另一方面便是,它掌握著下三界的能源閥,你出兵的速度,肯定沒人家直接拉閥拉的快。
“慈光之塔事宜由無衣師尹總攬,珥界主常年閉關...嗯?好一個常年閉關。
我有些好奇了,是什麽樣的事情,需要一名王者,將一切事物交於下屬,自己常年閉關解決。”
對於戢武王這種勵精圖治的王來說,珥界主那種,把事都甩給屬下的王,她是看不起的。
“慈光之塔暫且不急,也就一名劍者可堪一戰,至於其他,呵,不是我小看他們,一招一群小朋友。”
“劍者?無衣師尹的底牌?還是慈光之塔的驚歎?”
“永歲飄零?殢無傷,
他的劍法,給我提供了一些靈感。” “珥界主沒有出戰?”
“縮頭烏龜一隻,火宅佛獄我與三公之二交過手,碎島也有你和攝政太宮,到了慈光之塔,我甚至沒見到一名高手,那名劍者還是我以劍意約戰,才得以見到。”
“沒見到凱旋侯?看來他早已前往異境了。”
凱旋侯前往異境的事她早有猜測,畢竟她的小妹,便是借用的火宅佛獄的通道,前往的異境。
“外敵實力皆已探明,該著手內部了。”
白秋霜都不想吐槽了,殺戮碎島這內憂外患,比七國亂戰都亂。
這個神權、王權、軍權分立,並且男尊女卑的國家,君主竟然是一位女扮男裝的王。
光這一條,一旦爆雷,就足夠碎島政局動蕩了,尤其是這個王,還是碎島的最強者。
“先前,你挑戰四界之後,太宮因病稱假,給了我試探各方的時機。
什島廣誅雖位列太丞,卻是我一手扶持。
而太宮稱假後,他那一系的勢力也沒什麽動作。
不過在我示弱,引王樹殿得寸進尺時,他們倒是多次支持於我。”
在白秋霜出去挑戰天下的同時,她也沒閑著,對自己那些“忠心”的臣子,完成了一個簡單的分類。
“什島廣誅其人,個性剛烈,但有勇無謀, 忠於碎島傳統,忠於你,忠於國家。
攝政太宮其人,雖然有些古板,但卻是忠於國家,忠於你,忠於碎島傳統。
若有一日,你身份暴露,棘島玄覺會護持你。
而什島廣誅,於他而言,會認為自己曾經效忠於一名女子而感到憤怒,甚至會挾持王樹殿而自立。
伴食尚論其人,我看得出來,其對衡島昔日慘劇難以釋懷,畢竟其身份特殊,現今,其對碎島,對你,還有多少忠誠,不得而知,不過他本身實力太差,只需提防他聯合外人即可。
文武尚論的話,中規中矩吧,聽話即可。
至於說王樹殿與其他百官,不過是利令智昏之輩,無大礙,但也不可小覷。”
說白了,整個碎島朝堂,戢武王能夠信任的只有攝政太宮?棘島玄覺。
但是其人太過保守,拘泥於傳統與制度,對戢武王寄予厚望的同時,也在盡力平衡朝堂局勢。
反而是衡島元別,白秋霜記得,他的名字好像,還是慈光之塔的無衣師尹給取的,其中關節耐人尋味啊。
“什島廣誅雖在民間廣有人望,但不過跳梁小醜,我能給他的,自然能收回。
文武尚論,確實如你所言,中規中矩。
太宮作為我的老師,雖偶有政見不和,但確實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長輩。
也正因如此,在沒有決定性證據的前提下,衡島元別,我不能動。
而若是有了證據,便也不需要我動了。”
以她對她那位老師的了解,屆時就算再有諸多不舍,他都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