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宿舍樓下分別,陳淵和安娜回到了他們的宿舍。
日子又回來了之前的狀態。
當天,吃過晚飯後,陳淵再次戴上頭盔,進入了那個神秘遊戲。
陳淵開始遊戲後,安娜依舊在忙碌,一會兒擦擦桌子、一會兒拖拖地。
總之忙個不停。
在拖地的時候,她一個不小心,撞倒了陳淵頭上的遊戲頭盔。
這個破舊的遊戲頭盔很不牢固,居然直接掉了下來,滾落到了角落裡。
“啊!”
安娜驚叫了一聲,慌忙的跑過去將它撿了起來。
“淵哥,沒有影響到玩遊戲吧?我……”
安娜一邊擦拭頭盔,一邊向陳淵走去,準備給他戴上。
可來到陳淵面前後,安娜愣住了。
陳淵居然沒有醒,依舊渾身放松、雙目緊閉的靠在椅子上。
他居然還在遊戲狀態!
愣了半秒後,安娜神色逐漸變了,柔柔弱弱的氣質全無,轉而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
她快速放下頭盔,來到宿舍門口左右查看了一番。
確定四周沒人後,再將門緊緊反鎖。
做完這些,安娜來到陳淵的面前半蹲下,目光流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東西,
不過在對面陳淵時,安娜的神情和氣質再次變得柔和……
…………
遊戲世界。
奧國、蘭城。
這一次,陳淵進入了的是序列001恐懼魔神的世界。
“唔~”
再次化身稻草人的陳淵緩緩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即便這麽久沒有登錄,依舊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這個猙獰恐怖的稻草人身體,仿佛就是他自己的身體一般,可如臂指揮。
“如果我的本體也有這麽強大就好了。”
陳淵腦海中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念頭。
但很快就被他製止了。
加入特事局之後,陳淵了解到了很多東西。
也知道他在遊戲世界中操控的這個稻草人,其實就是所謂的“詭異”。
而他之前在稻田中所做的事情,從人類的角度去看,就是“詭異事件”。
這麽一想,陳淵心中莫名感到有些怪異。
這種身份調換的感覺,非常奇妙!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很快就被陳淵拋到了腦後。
陳淵並沒有忘記他進入這個遊戲的目的——提升稻草人實力、恢復視力!
奧國非常貧窮,郊區的人太少了,根本沒法吸收到太多的恐懼。
所以陳淵打算進入距離他最近的蘭城,在城中“覓食”。
此時他所在的地方,是蘭城的邊緣區域。
陳淵打算,今天進城!
不過蘭城並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街頭有許多巡邏的特殊武裝人員,似乎在防備著詭異事件。
在其中少數幾個人的身上,陳淵還感受到了一些淡淡的威脅感。
這幾個人,應該就是蘭城的官方禦靈者。
也不知道這個遊戲世界中的官方禦靈者怎麽稱呼。
不會也是調查員吧?
不管怎樣,陳淵不打算和這些禦靈者硬剛。
雲城那群調查員的戰鬥力,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太凶殘了!
陳淵打算在夜色降臨後偽裝一番,悄悄的潛入城中。
沒辦法,城內不同於郊外,人太多了。
作為一個猙獰恐怖的稻草人,
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城市中。 就算站著不動,多少也有些詭異。
畢竟城市中哪來的這種稻草人?
陳淵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恐懼魔神這個地圖的時間流逝和現實世界一樣。
不過卻慢了四五個小時。
陳淵進入遊戲的時候現實世界是6點,他還需要等好幾個小時才能等來黑夜……
※※※※※※
林國棟是一個夜班出租車司機,座駕是一輛老式汽車。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乘客講恐怖故事,然後欣賞他們被嚇壞的模樣。
林國棟還將經過錄製成視頻,上傳到了網上。
不過並沒有多少人看。
“要是能火就好了,火了我立馬換輛飛車,也不開這要命的夜班了。”
林國棟做著美夢,方向盤一打,準備空車回城。
沒辦法,他剛才將一個乘客送去了蘭城郊外。
大半夜的,在蘭城郊區載到人的概率太小了。
林國棟不打算等,還是直接回城裡比較好。
“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
林國棟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搖頭晃腦的哼唱著老式情歌。
蘭城的郊區很荒涼。
特別是城鄉交界的地方,幾乎沒有人煙。
兩個車燈在黑暗中鋪設出兩道光明,照亮前路。
但四周依舊漆黑一片,影影綽綽的似乎黑暗中藏著什麽東西。
氣氛有些陰冷。
不過林國棟膽子很大,平時就愛靈異文化,倒也不覺得滲人。
“嘿,我看了這麽多鬼片、鬼故事, 還真沒見過鬼是什麽樣的。”
“要是見個真的,倒也挺有意思的。”
林國棟自語著,神情有些期待。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前方的路旁站著一個高大削瘦的身影。
這個瘦高的人影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禮帽,連手掌都戴著黑色手套。
一整套裝備,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還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這讓林國棟想起了小時後上過的課文,好像叫什麽《裝在套子裡的人》。
在林國棟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那個身影也發現了林國棟。
他伸出一隻長長的手臂,僵硬的揮舞著。
仿佛一個非人生物,在盡力的模仿人類的動作。
那動作,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另外,他的衣袖隨之擺動,袖管似乎很空。
看樣子,這人是個瘦子。
但林國棟的臉上卻露出了喜色!
本來要空車回城,現在卻能順路帶個人回去。
大賺!
“吱~~~”
車停在了那道人影的旁邊。
林國棟衝著他一揮手,笑道:
“哥們,打車是吧?遇到我算你運氣好,快上來吧!”
聞言,那道身影僵硬的彎下身體,低著頭鑽進了車內。
整個過程,林國棟都沒有看到他的樣貌。
隻隱約看到這人的腰間,露出了幾根稻草。
不過林國棟並沒有多想。
在郊外沾點稻草什麽的,再正常不過了。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