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商那邊給丁費思打電話說新書銷售量破紀錄了,想要加印,要談後續。
丁費思坐在陽台邊上,
“行,你們這邊約個時間,我最近都有空。”
那邊約了今天下午,丁費思就把電話掛了。
祝野面容冷峻,卻淡淡道,
“你在寫什麽類型的小說?”
丁費思把手機塞回兜裡,
“就是女孩子看的言情小說,你估計不會喜歡的。”
祝野輕嗤一聲,面無表情地開始說騷話,
“你又知道我不喜歡看?我可是我們村裡——”
丁費思捂住他的嘴,
“唉你閉嘴。”
”我對你的濾鏡要碎光了。”
祝野看著她,突然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丁費思在他懷裡撲騰著打他,震驚道,
“你幹嘛!”
祝野卻穩穩地抱住她,把她禁錮在懷裡,不讓她亂動,把她放沙發上,一隻手直接拍在她身下的沙發上。
盡管他的面容輪廓冷峻煙白,但那雙常有威壓感的眼睛此刻卻像是含了一汪水,繾綣溫柔地看著她,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傳播,丁費思被他看得毛了,偏偏祝野還慢慢低下頭,丁費思感覺祝野就要吻下來了,她伸手抵住祝野的胸口,
“你要幹嘛。”
她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祝野俊美濃烈的面龐在她眼前放大,冷峻而奪人心魄,說的話卻很破次元壁,
“你覺得我不配當村花嗎?”
丁費思頭上一串問號,看著祝野帥到無可挑剔的臉,她嘴角一抽,
“你把我抱過來就為了說這句話?”
祝野挑眉,戲謔地笑著道,
“你好像有點失望?”
丁費思麻了,
”不,我只是覺得你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祝野起身,面無表情地說著最欠揍的話,
“有毛病我也很漂亮,氣不氣?”
丁費思錘了他的背一拳。
祝野毫不在意地道,
“謔,這麽嫉妒我長得漂亮呢。”
丁費思:“……”
她回到陽台上想曬曬太陽,沒想到祝野突然從後面抱上來。
手環過她的腰,把她禁錮在懷裡,他的面容很冷峻,但他的胸膛卻很溫暖,本不需要依靠的丁費思都忍不住靠近他。
陽光太溫暖,似乎照亮了她的晦暗,讓她忍不住渴望去擁抱陽光。
盡管她明知道不應該接近,滿心糾結卻依舊會被吸引。
祝野抱著她,丁費思沒有反抗。
陽光過於溫暖,溫暖得時間仿佛停滯了。
丁費思訥訥道,
“我要去看書了。”
祝野在她耳邊輕聲道,
“去吧。”
他松開了她。
丁費思隨手拿了本書就開始複習,不自覺地把書上的內容小聲念了出來,
“……market fundamentalist (市場經濟基本規則)”
祝野坐在她旁邊,開口冷淡地糾正她,
“不對。”
丁費思有點懵,茫然道,
“哪裡不對?”
祝野漫不經心道,
“發音錯了。”
丁費思看了一眼剛剛那個金融詞匯,
“啊?”
她踟躕道,
“哪裡錯了?”
雖然丁費思覺得自己沒錯,但祝野的發音是標準的英音,幾乎相當於母語,
他說她錯了那肯定就是錯了。 祝野忽然靠近她,卻毫無防備地吻下來,用手托著她的後腦杓,輕輕撬開她的唇瓣,用舌頭頂住了她的上顎。
丁費思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
祝野放開她,沉聲道,
“[ t ]要碰到這裡才對。”
丁費思的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他的聲音低沉地繚繞在耳邊,被他抵過的上顎似乎還在發麻。
祝野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比平時性感十倍,聽得人的心跳快得飛上雲端。
祝野的手依舊托住她的後腦杓,垂眸看著她,
“會了沒有?”
丁費思下意識弱弱道,
“不…會……”
她腦子裡嗡嗡的,連他說的是哪個音標都沒聽清。
祝野低聲道,
“那再教一遍。”
祝野的唇壓了下來,卻沒有教她發音,而是在她唇齒間輾轉,柔軟的唇瓣相觸,那個音標早已經在繾綣中被溫柔地湮沒。
宇宙的無垠於他而言都是虛無,只有這朵玫瑰,是他全部的財富。
丁費思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是吻來得太突然,還是祝野說要教她發音讓她一懵,只是微仰著頭被他吻。
祝野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專注地吻她,下顎和脖頸弧度性感得令人想犯罪。
祝野接吻的時候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緊緊扼住她的腰,佔有欲和侵略欲衝擊而來,曖昧得有些偏執,像是成癮,丁費思的腦子都因為這個炙熱的吻而一片空白。
祝野停下來的時候,丁費思已經面色微紅。
祝野剛要說話,丁費思就以為是他要問她要不要在一起。
丁費思立刻像條件反射一樣道,
“你給我點時間再想想。”
祝野一怔,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說什麽。
祝野輕嗤一聲,
“不急。”
丁費思看著他,側臉輪廓更惑人,男人的輪廓硬朗而性感,高挺的鼻梁與薄唇有極強的性暗示,他長得就很讓人浮想聯翩。
難怪那些女生會為了他這麽瘋狂。
丁費思偶然間瞥見過祝野看手機,他一點開校內論壇,個人頁面一欄裡面一排下來都是女生的未讀私信,足足五千多條未讀消息,但他看也不看,置頂的只有幾個華大的教授。
表面上大家都清高,對他是渣男的事實都嗤之以鼻,對他的每一任緋聞女友都品頭論足,但實際上,給他私底下發消息的人多得數也數不清。
坦誠而言,他確實有該死的能引人淪陷的致命魅力,像是在危險的警戒線上勾引人。
丁費思正在走神,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掰開祝野的手。
接起電話時,那頭響起的聲音卻讓丁費思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那頭的女聲幾乎要哭出來,
“丁小姐,小延摔了一跤,這個傻孩子怕我們擔心就瞞著,發現的時候還在流血,怎麽辦,輸血科說沒有備貨,只能是家屬去血站調,小延的嘴唇已經白了。”
丁費思陡然僵直了身體,
“你先別哭,看好小延,我現在就過來。”
丁費思翻自己的獻血證,手都在抖,終於在書本夾層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