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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費思面色緋紅,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小小聲道,
“…你別在外面說這些。”
祝野沒有回答,摸了摸她的長發,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發絲,而指尖輕輕地摩挲過墨發的時候,丁費思被他摸過的地方都酥麻。
他每次要乾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前,就喜歡摸她的頭髮,幫她把頭髮溫柔的綁起來,就用三年前她留給他的那根絲帶,以至於他一這樣摸她的頭髮,她就覺得渾身過電,身體一僵。
自從她發現他這個習慣之後,想起重逢後第一次見面他就給她綁頭髮,都覺得有點羞恥。
現在祝野一摸她頭髮,丁費思就總覺得氣氛開始危險了。
進了小區,門衛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那一聲祝太太叫得尤其響亮,說二位感情真好,在這個小區裡都找不到第二對這麽恩愛的。而且一副發自內心感歎的樣子,丁費思都感覺祝野攬她腰的手握得緊了一點。
她乾笑了兩聲,算是對門衛的回應。
祝野在電梯裡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丁費思猝不及防被抱起來,而電梯門一開,祝野大步一邁,走到家門口讓她摁密碼。
進了門,祝野直接把她扔在床上了,手撐在她旁邊,
“你等等,我去洗澡。”
丁費思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我好像沒說可以。”
“而且你自己說的,我們應該要回到應該有的距離。”
祝野挑眉,眸色輕佻,
“行。”
丁費思有點詫異,他居然這麽乾脆就答應了。
祝野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但你答應我的那個要求,我還沒提。”
丁費思下意識迅速道,
“除了這個,其他要求都可以。”
“就這個不行。”
祝野眸色染上戲謔,他的瞳孔極美,在墨色中透著幽藍,就像是隱隱透著火光,神秘而誘人,他很少這麽笑,眼角眉梢都是輕佻,卻讓人感覺他很近,
“行啊。”
丁費思松了一口氣,
“你說。”
卻沒想到祝野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我的要求。”
“陪我洗澡。”
丁費思瞪大了眼睛錯愕地看著祝野,
媽的,還能這麽玩?
祝野見丁費思那麽錯愕,他輕嗤淺笑一聲,踢開浴室的門,把她抱進去。
鹿豫回去之後,控制不住地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個女生,哪怕她和祝野接吻的畫面都一一在腦海裡浮現。
他主動和她搭訕,她不屑一顧,但是卻主動對祝野投懷送抱,殷勤獻吻,她和祝野接吻的那個畫面讓鹿豫有慍怒升起,卻又渴望像祝野那樣吻她,或許不止是吻她,還要蹂躪她,聽她哭得支離破碎,讓她後悔為什麽要和祝野接吻。
鹿豫拿起手機,問了今天在場的幾個人,急促地想知道那個女生的信息,想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多少歲,哪家的千金。
然而,他列表裡為數不多和祝野說得上話的幾個人,全都說不知道,今天也是第一次見。
但是其中一個人把祝野那條朋友圈截圖給了鹿豫看。
她面色緋紅,神態羞怯地坐在祝野懷裡,祝野的手還攬住她的腰,一副親密曖昧的樣子。
她能被祝野公開,不必說,是未來妻子的可能性很大,家世一定極其可觀,然而鹿豫卻沒在圈子裡見過這個女孩,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有一個朋友小心翼翼道,
“鹿哥,我記得溫孤家的女兒剛留美歸國,她從來沒呆在魔都過,也沒參與過這個圈子,是她也有可能,畢竟溫孤家背靠軍中勢力強大,如果是她的話,和祝少聯姻的可能很大啊,而且巧不巧,我聽祝少叫他女朋友思思,溫孤家那個女孩不就叫溫孤思嗎?”
然而沒等鹿豫開口,對面的朋友又道,“鹿哥,你別是…想和祝少搶人吧,雖然你和溫孤家也算門當戶對沒錯,可是對方是祝少,你還是忌憚點吧。”
“這畢竟不是上次那個…”
鹿豫懶得解釋,連敷衍都不想,直接把電話掛了。
鹿豫清俊的面孔沉寂,卻隱隱透著慍色。
溫孤思。
她倒是人如其名,對祝野溫柔小意,對他卻孤傲冰冷。
反倒讓他思而不得。
鹿豫心上壓著火,把茶幾上倒扣的書移開,找到了煙和火機,對著風點煙,然而小花園邊上風太大了,哪怕他用手掌擋住風,火機也燃不起來,他莫名就一股怒氣上來,直接把煙和火機扔了出去,煙和火機在空中劃出兩條拋物線,摔進游泳池裡。
怎麽他看中的女人總有個勞什子男朋友。
偏偏這次還和上次不同,上次單純是他空虛了,剛好那個女人來勾引,一拍即合,但是這次卻是他二十四年來,第一次這麽瘋狂地心動,有人在他的審美中毫無偏差地撞,他甚至都挑不出在她身上的一個不滿,從頭到腳,從頭髮長度到身高,從偏幼嬌小而身材到溫軟而見人下菜碟的高傲性格,連笑起來的天真樣子,她揚起的玉白脖頸,都讓他血液沸騰,簡直是他夢中見過許多次的完美女主人公。
也是他的理想型。
要是能得到她,他肯定往死裡寵,平時往死裡討好,在床上也讓她往死裡哭。
她的嘴唇親上去一定很軟,想罌粟一樣把人吸噬進去。
鹿豫心裡的火滅不完,哪怕在風口裡吹著,仍舊忍不住想著那個脾氣高傲的女生。
他只能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打開手機看那些刷新的留言和消息。
事情過去沒多久,費太狼還在上熱搜,除了費太狼抄襲,之後還有不少造謠,說費太狼欺壓同行,搶人心血成習慣,在明悅一手遮天,卻公關成一副清高樣子,眾人更是對她唾棄不已。
看見費太狼人人喊打,他心裡升起一絲快感,像是在點一簇火苗,看著那簇火苗越燒越大,火舌舔舐著所謂費大的腳踝,從腳開始燒死她。
她總是寫心機冷血美人,那些女人陰冷,無情,把男人用完就丟,現在這個女人也受到了懲罰,被一個男人踩在腳下。
只是,鹿豫看見眾人議論華大對於文學抄襲的態度,說華大以前甚至直接開除過兩個嚴重抄襲的小作家,很有可能這次也會開除費大,鹿豫心底居然升出了一絲憐憫。
他沒想到她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除了背上巨額違約金,身敗名裂之外,居然連母校都要開除她。
只因為她沒做過的事情對她進行製裁。
還真是有些可憐。
鹿豫刹那間有一個想法,
他其實只要高抬貴手,說一句她不是抄襲者,她就能避過這一切,保住人生。
但那個想法只是剛冒出頭,鹿豫就把它狠狠摁了下去。
哪怕只是一個筆名,也是他辛苦寫了那麽久的帳號,承載著他對理想美人的炙熱迷戀,他絕對不可能輕易讓陸羽墜下懸崖,那就相當於讓他筆下的理想美人也墜入懸崖。
鹿豫其實有些松動了。
他看著那些流言蜚語,卻只是大發慈悲地想,
最多,就是讓她少賠點違約金,這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作為她曾經的狂熱讀者的仁慈。
—
丁費思用被子悶著頭,祝野想把她拉起來,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被子,丁費思卻始終不松手。
祝野耐心地哄道,
“你出來,我不折騰你了。”
丁費思悶悶道,
“我才不信你。”
祝野乾脆鑽進被窩裡抱住她的腰,揉著她的小腹,抱歉地道,“思思,我是太想你了。”
丁費思沒理他,剛剛在浴室呆太久那種缺氧的窒息感還讓她頭暈,似乎熱氣的波浪還衝在她身上。
她不說話,祝野只能開口道,
“思思,我是個成年男人,而且你還天天在我身邊晃,我不可能控制得住,這個星期我已經極力忍耐了。”
丁費思幽幽道,
“你好吵。”
“我想睡覺。”
眩暈感漸漸散去,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困倦,而且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在她身邊說話很容易就把她催眠了。
丁費思不知不覺沉入了夢鄉之中。
祝野把她蒙著頭的被子拉開,在被子裡抱住了她,她的睡顏很安謐,但是卻像湖,清透靜謐,那種清麗的震撼美感讓人的眼睛極為舒暢。
祝野把她嬌小的身體摟進懷裡,卻忍不住垂首去吻她。她在夢中朝他的方向靠了靠。
祝野面色平靜,從她枕頭邊上拿過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開了鎖。
手機的光線熒熒,撒在他煙白淡漠的面龐上,愈發顯得人疏離冷冽。
丁費思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握了握她的手,又輕輕拉著手指摁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就看見祝野背對著她,在看她手機。
他正在看她微信,聊天頁面上最近的一個男人是文主編,祝野看見備注文主編,停住了一會兒。
丁費思撐起腦袋,就看著他猶豫。
但是他猶豫的樣子也格外好看,眉頭微皺,眼睛裡有些不耐煩,沒有太大的表情,其他五官一動不動,不像別人,一個五官動,其他五官都因為肌肉線條而拉扯,他的臉真是天生一張面癱的帥哥臉,祝野大概不知道,他皺起眉頭的時候,卻是最讓人趨之若鶩,想飛蛾撲火的時候。
疏離冷漠,卻俊美到極致的男人,讓人很難不動心。
那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麽高深的學術論文。
誰知道他其實只是在看女朋友的手機。
然而祝野猶豫了許久,卻反而略過文楚,選擇不看她和文楚的聊天記錄。
她對他說過文楚和她沒什麽,他就真的不看?
丁費思疑惑了,
那看她手機有什麽意思?
然後祝野又打開了她朋友圈,看那些人給她的評論,但丁費思的朋友圈常常分組可見,只有和她比較熟的人才能看見她的朋友圈日常,因為她很喜歡說廢話,怕打擾到不太熟的朋友,而評論來去也是一些廢話,祝野也看不出什麽來。
祝野又打開她的微信分組,看了兩個分組,一個是家人,一個是親密朋友,祝野卻找不到他自己在哪。
丁費思很想拍著他的蠢腦袋告訴他,他在最下面的那個分組。
那個分組叫魚塘。
而魚塘裡,就祝野一條魚。
祝野最後直接點開了自己的頭像,才發現他在魚塘那個分組裡,他的面色顯然凝重了,眉頭皺緊了幾分。
丁費思就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直到祝野找到那個分組,發現只有他一個人,丁費思明顯能感覺到他松了一口氣。
丁費思卻忽然開口,慢悠悠地道,
“好看嗎?”
沒想到祝野不僅沒被嚇到,反而直接轉過身來,乾脆利落地把她按進懷裡,不讓她看他翻手機,冷聲道,
“我再看一會兒。”
男人的聲音低啞性感,卻毫不拖泥帶水。
丁費思:“……”
為什麽偷看她手機被發現,可以這麽理直氣壯?
到底是為什麽?
丁費思悶悶道,
“你看完了嗎?”
祝野把她手機摁滅,放在她枕頭邊,語氣平靜道,
“看完了。”
丁費思實在是不解,
“你不怕我發現,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要看看我手機?”
非要偷著看,找刺激嗎?
祝野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長發,在墨發間穿梭,然後溫柔地揉了揉,他的動作太溫柔,墨發落在她後頸,連同她的後頸都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摩挲,丁費思的心緒迅速靜下來,反而忍不住向他靠近,把自己的嘴唇壓在他唇上,兩人的唇都微微被壓下去。
她卻沒有再多余的動作,只是這樣親他而已,在他唇上停留了片刻,丁費思才移開。
祝野淡淡道,
“就是剛剛,你不理我的時候,突然很想看。”
丁費思湊近他,幾乎貼著他的臉頰說話,
“所以, 你是怕我冷落你?”
小媳婦似的,怎麽還有點好笑?
祝野平靜地嗯了一聲。
他居然直接承認。
丁費思被祝野有一說一的性格鎮住了。
但是她喜歡這樣的脾氣,這樣的脾氣,有架當場就吵,有矛盾當場解決,不會一直悶著。
很少人會這麽直接。
哪怕這麽久了,她還是沒能習慣他的直接。
祝野用力把丁費思往自己懷裡一攬,撩她的上衣衣擺,丁費思仰首和他接吻,她主動來吻他,無疑是暗示,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