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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吻我》第115章要不要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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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簾鳩家裡空蕩,薩摩耶主動把拖鞋叼給客人。

 “朱阿姨,多炒幾個菜,有客人。”

 保姆連忙應了。

 杜簾鳩從書房裡翻找出一遝打印資料,丁費思定睛一看,居然是弑神。

 現在弑神還沒有出版。

 杜老居然全打印出來了,丁費思有點汗顏,她的書何德何能被杜老這樣端正地翻看。

 杜簾鳩反而向她說了句抱歉,“老花眼了,看屏幕看不清楚,要讀只能打出來了。”

 丁費思連忙道:“不商用就沒版權這一說,您不用介懷。”

 杜老坐正,開始和她說話,

 “其實你的筆力很老辣,敘事風格也很大膽,如果滿分是十分,這本書能打十分,但是——”

 杜簾鳩停頓了一下,“你這本書其實可以寫到十二分。”

 丁費思正襟危坐:“請您指點。”

 杜簾鳩認真道:“你知道周琛嗎?”

 周琛?

 丁費思有些狐疑,卻點頭:“知道。”

 周琛不過二十六七,卻可以入圍茅盾文學獎,而且也是歷史作家,是她極為敬仰的前輩。

 只是杜老為什麽提周琛?

 杜簾鳩提起這些厲害的後生,也不由得感歎道:“他最擅長在時間和空間上做手腳,把不同時間發生的事寫在一起,讓讀者以為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事。”

 “所以,他的書,常常是開頭即結尾,或者中段即結尾,明晃晃把結局告訴了讀者,但是讀者卻不知道,最後才恍然大悟。”

 丁費思準確捕捉到杜簾鳩的意思,試探道:“您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用這種詭敘法?”

 杜簾鳩把那遝紙張翻開:“你看,主神裂地生海,淹死生靈這個情節,其實就可以往後放一放,再把前面情節裡,主神受到欺辱後包容眾生的情節遷移過來。”

 丁費思腦中弦一緊:“那就可以讓讀者誤會主神墮魔的時間!”

 杜簾鳩讚許地點點頭:“你筆下的主神,本就是朦朧的,從始至終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你一直都透過魔的視角去敘述。”

 “其實越是捉摸不透,主神就越高深莫測,神性就越強。如果用上詭敘手法,可讀性和重複觀看的可能性會更強。”

 杜簾鳩認真地翻看弑神的打印稿:“把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發生的事寫在一起,讓讀者以為是事情的發展有連續性,這種手法,你們歷史作家戲說歷史時,其實應該常用,相似的因,能導致天差地別的果,戲劇效果會更諷刺。”

 丁費思醍醐灌頂。

 弑神這本書,確實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也很適合這麽操作。

 順敘,和倒敘,詭敘,當然是不一樣的。

 她由衷感激道:“多謝杜老指點!”

 杜簾鳩把眼鏡摘下來,動作緩慢地擦了擦眼鏡:“你研究生的導師選了沒有?”

 丁費思一懵,突然被杜簾鳩問起選了研究生導師沒有,她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忍不住破土而出。

 杜老他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問的吧?

 她莫名地緊張道:“還沒有。”

 “那正好。”杜簾鳩溫和地平視著她,“我雖然不帶學生了,但是如果和華大申請,還是能帶的。”

 他氣定神閑,滄桑低啞的聲音如一潭水平靜,“你念研究生的時候,記得投我門下。”

 幾十年前,他還在華大教書,現在,他教過的學生一個個都已經開始帶自己的學生了。

 他也成了名譽教授,按理來說,應該退休養老,但是這個孩子太有天賦,又毫無章法。

 如果不帶,他深感惋惜。

 丁費思震驚了。

 杜老要收她當學生?

 她被從天而降的驚喜砸中,大喜過望,竟然說不出話來。

 杜簾鳩以為她是猶豫,出於關心,他詢問道:“有什麽顧慮嗎?”

 丁費思反應過來,連忙道:“沒有顧慮,晚輩是太開心了,我根本不敢想能成為您的學生。”

 但她也有顧慮,緊張到手心出汗:“但是我本科期間沒有念國文…晚輩怕水平太差。”

 “這個水平。”杜簾鳩把弑神稿子收起來,淡然道,“在你這個年紀可以說是屈指可數,而我不會隨便收學生。”

 杜簾鳩給了個很中肯的判斷:“你的天賦,和你媽媽不遑多讓,甚至於連文風都非常相似。”

 丁費思一驚:“…您認識我媽媽?”

 “楊嵐是我的學生。”杜簾鳩惋惜道,“可惜中途退了學,否則就你媽媽對文字的敏感程度而言,今時今日早已在文壇有了一席之地。”

 丁費思苦澀地笑笑:“但是我媽媽已經走了,再沒機會聽見您的誇讚。”

 杜簾鳩見她提及亡母,面色凝重,就想著開解她,轉而道:“以前你媽媽買這處房產,是想著時常能來請教我,現在正好,她沒能來,你替你媽媽好好學。”

 他感慨道:“也算是完成她的遺志了。”

 能成為杜老學生,和媽媽的遺憾,兩件事情混雜在一起,隻讓她覺得五味雜陳。

 回到家裡,她想起杜老的那些話,又把媽媽的手稿拿出來看。

 她小心翼翼地翻動那些紙頁。

 『我不願做你的籠中之雀,你的籠中遍布病態的芒刺,腳下是無邊無際的孽海,若我沉溺於欲望之中,血緣會將一切都血淋淋的撕開』

 『我請你不要再看著我,你的眼中有令我墮入深淵的渴望』

 確實和杜老說的一樣,媽媽和她的文風有相似之處,不過…媽媽這到底是在寫什麽?

 為什麽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

 丁費思繼續往下翻,字跡越來越潦草,可又力透紙背,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文字留住什麽。

 『我想起十六歲時,在巴黎鐵塔上觀景,你對我說愛,我問你愛是什麽,你隻以一個吻回答我,卻並不告訴懵懂的我,我們之間的愛,不該是這樣的。』

 『我說你欲從政的願望俗不可奈,你卻只是抱緊我,告訴我楊家該有能頂天立地的人。』

 『姓楊,是不是水性楊花的楊?我期盼那是楊柳的楊,是二十四橋河畔青青楊柳的楊,我希望留你,可我也自知,你也姓楊,你的楊,是楊柳岸曉風殘月離場的楊』

 一個猜測從丁費思心裡湧起,可是因為太荒謬,她不敢去想。

 可她拿著那些手稿的手都在發抖,不知是恐懼還是害怕,她居然背後發涼。

 媽媽是什麽意思?

 這些手稿裡的“你”“我”,指的是誰?

 是不是和媽媽離開楊家有關?

 她心驚肉跳地繼續看下去。

 『我說不喜歡你的未婚妻,你只是告訴我,不要任性,我想起從前,我輕蔑不喜歡的東西時,你會吻我,告訴我,阿嵐說的話,都是對的』

 『她大概是被我們接吻的場景嚇到了,否則怎麽會這麽著急地退婚?』

 『……』

 丁費思的手僵直得捏不住紙張。

 媽媽是在寫日記,還是寫什麽故事?

 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心臟也像是要跳出胸腔。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丁費思被嚇了一大跳。

 是祝野的電話,小區安保森嚴,要她過來帶他進去。

 丁費思松了一口氣,把電話掛斷之後,匆匆忙忙把手稿收起來,也許是因為深覺這些手稿內容不一般,丁費思藏得很隱蔽,塞進了床墊底下,才起身出去。

 祝野閑閑地站在門口,單手插著兜,穿了件深藍色的毛衣,愈發顯得皮膚煙白得突兀,俊美和漠然同時匯集在他身上,雖然年輕,威壓感卻讓人不敢逼視。

 和門衛說了祝野是她先生之後,門衛認真把信息記了下來,放他們進去。

 祝野忽然低笑一聲,丁費思好奇道:“你笑什麽?”

 他伸出一隻手來牽她,“你說我是你先生的時候,讓我想起三個多月前。”

 他特地折回去,告訴門衛,她是他太太。

 現在,真的是了。

 聽見她自然而然地對門衛說,他是她先生,還替他填了信息。

 用了三個月,他終於名正言順。

 丁費思還想著她媽媽那些不明不白的手稿,腦子裡混混沌沌。

 心裡有一個猜測,卻又萬分希望不是。

 祝野停住腳步,懶懶地道:“思思,你怎麽不理哥哥?”

 丁費思腦子裡的弦一崩,哥哥兩個字似乎在她的所有疑惑中成為了線索的主導。

 她強顏歡笑,扯了扯嘴角:“杜老也住在這個小區裡,你說巧不巧,而且他還說我讀研的時候可以選他做導師。”

 祝野有些意外,淺淺的笑意從他眸中一縷縷蕩漾開來,深墨的眸子間像是湖水起了漣漪。

 “思思,你好像開始走運了。”

 丁費思本來只是想轉移話題,但祝野這麽一說,她深以為然:“最近的運氣似乎是挺好的。”

 祝野一來,只是輕輕松松的幾句話,她卻仿佛找到了依靠,不再那麽慌張。

 丁費思挽住他的手臂:“我帶你看一下我媽媽,我媽媽房間裡有她年輕時候的寫真照。”

 “好。”祝野的聲音輕慢著卻帶著笑意,她心上那些風波都輕易被撫平壓了下去。

 丁費思興致勃勃地帶著祝野去看楊嵐的照片。

 “怎麽樣?我媽媽漂亮吧?”

 “是不是比我還漂亮?”

 藝術照裡的女人和婉文靜,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鬱,氣質卻很出眾。

 美勝在了感覺,但是皮相上,丁費思要更勝一籌。

 丁費思沒有那種似蹙非蹙的宮眉,取而代之的是天真和靈動,彎眉貼合著眼型弧度,和諧又乾淨,毫無那種隱隱有痛楚迸發的美感。

 祝野站在藝術照面前攬住了丁費思,沒有多著眼,淡定地開口哄她:“媽媽長相出眾,所以才能生出丁費思這樣漂亮的女兒。”

 被祝野誇漂亮,丁費思總是忍不住得意。

 雖然祝野已經誇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聽都還是很開心。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誇漂亮。

 丁費思和祝野挑了一間稍大的房間做主臥,但想了想,丁費思又另騰了一間出來。

 她理直氣壯道:“祝野,要是我和你吵架了,你就睡這個房間。”

 他在走廊裡看過道上掛著的油畫,慢騰騰地隨口應道:“吵架,也不妨礙我和你睡一張床。”

 女孩子的聲音又咕噥不清地反駁了幾句,而後沒了聲音。

 而祝野面前,光是莫奈的睡蓮就有兩幅,如果算上丁費思後來從拍賣會上拿回來的那一幅,就有三幅。

 睡蓮的花語是純真,但莫奈的睡蓮,只有寂寞寥落,與楊嵐眉眼間的憂鬱如出一轍。

 祝野進了房間,丁費思卻坐在她媽媽的房間裡出了神。

 再看見那張放手稿的桌子時,丁費思仿佛看得見一個眉目與她極肖的年輕女人,坐在書桌前寫字,而背後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傾身抱住她,年輕女子與他耳鬢廝磨,輕聲叫一句什麽。

 會是什麽?

 哥哥。

 沒錯,很可能是哥哥……

 這些手稿處處都透著不正常。

 想到這裡,丁費思忽然輕輕叫了一聲:“哥哥。”

 祝野突然應了,靠著門看她,似乎是有些好笑,“突然願意叫我哥哥,有花招?”

 丁費思沒想到祝野就在門口,只能忽悠過去:“你這狗男人怎麽心眼這麽多。”

 叫哥哥有什麽的,管喜歡的人叫哥哥很正常。

 丁費思的心臟一滯,對,管喜歡的人叫哥哥很正常。

 祝野慢悠悠地道:“秦競說,不放心溫柔自己在酒店住,想把她帶回家,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讓我問問你,怎麽能讓女孩子同意跟他回家?”

 丁費思錯愕, 秦競不像這種人啊。

 祝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慢條斯理地嘲笑道:“你想什麽呢,他女朋友有腿傷,行動不便,秦競怕他女朋友二次受傷。”

 丁費思想起右覃,右阿姨家教那麽嚴,溫柔再怎麽行動不便,也不會冒然住到男生家裡去吧?

 她慢悠悠地道:“我覺得不太可能,除非溫柔真的二次受傷,到了需要人照顧的程度。”

 對於這個只見過幾次的世妹,丁費思相當有好感,對於對方的人品也很認可。

 祝野只是垂眸輕笑一聲:“思思,你永遠不知道男人能有多少辦法騙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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